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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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這一時半會兒也看不清,先容我好好看看再解釋給你們聽。”導遊瞬間一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模樣油然而生。
“你不是有帶相機嗎?我們先去那邊看看,拍幾張回去。反正他們待會知道了再問也不遲。”嶽謹不想跟著那些人湊熱鬧,知道姞恁身上有帶相機便叫他一起去拍照記念。
姞恁看著周圍一下子有了興趣,便一同跟著而去。
此時眾人所處的地方大致可以不用手電筒也能正常的目視到四周的情況了。而那些隻專注於山壁上的文字的同伴們自然不知所處的位置是何處。
姞恁發現這周圍有不少零零碎碎的青銅物件,還有那些奇特又古老的石像,不由連連讚歎道:“這還真奇特,看來沒有白來了。”
“這地兒不會是博物的吧?”嶽謹蹲於地中看著底下,現在眾人所站在的地方是一條寬不過才一、兩米的小道,小道以外是一層層像梯田的地方,裏頭放著許多的方狀物,看起來年代已久。
“這是好像地宮?”姞恁看了幾眼後感覺有些詭異,便立馬轉身去他處了。
姞恁走到另外的地方終於看到了現代的東西了。“這裏邊東西還真不少啊。”
一麵巨形的玻璃門分隔在前麵的一條道路中間,如果沒有仔細地看到那反光,或許沒有人會知道那裏已經是被分隔住。
“趕緊拍拍,好回去給他們一個交代。”姞恁快速地拍了幾張照同時心裏也是好奇,裏麵會有什麼東西。
而此時正在山壁前的導遊與同行們,隨後更是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們走錯地兒了!
導遊看著文字正給眾人解釋間,似乎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裏頭又說……吾王視吾子為眼中盯,若百年之後,吾子得以為其報仇,方可解為母心頭恨。嗬……這女的的兒子死了,怎麼可能還會幫她報仇。”導遊感到可笑,人都死了難不成是化為鬼去報了仇不成?
“為什麼要報仇,它裏頭沒有說報什麼仇嗎?”其中一人問。
“我再看看……”過了一會兒後,導遊又翻譯道:“原來如此……那個國家的王怕那們長公主的兒子以後會搶了他的位置,所以一直在設計殺死他。苦於王心中有畏一事,所以不能光明正大地殺死他。嘩!那個母親居然是那個國家的長公主。”
“最後他兒子怎麼死的?”遊客問。
“是……自殺的。”見此導遊同為不解,更是納悶。“為什麼自殺?不對啊,他白癡啊?那樣不是得了王的意了嗎?那他媽幹嘛還要報仇,找誰報?”
“你看啊!”大漢少女心地也好奇那個故事,催促著導遊再翻譯,沒有在意碑文上的故事是否真假。
“好……”導遊又再抬頭看那碑文,沒一會兒後神色哀傷地轉過身緩緩道:“王假借戰事名義,命人殺了他的愛人,至此,他才會自殺。多麼好的男人,如果我……不對,我是男的!如果我是女的,也希望有這麼個男人為我而死。”
“全家都是白癡,她兒子幹嘛不活著為他的愛人報仇?”一人笑話道。
“導遊,是哪個朝代啊?”姞恁與嶽謹二人返回,問著導遊。
姞恁又是隨手拍了幾張照。
“是……哪個朝代的?……不對啊……這兒什麼時候有這東西了?”導遊越想越不對勁。“這真不是我編的啊,我也好奇呢……”
正想著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有的,眼皮大力地跳動了起來,不祥的預感極為強烈。
糟了,不會是……該死!那小道該不會是盜墓賊後來挖出來盜墓用的吧?!慘了,萬一被管理人員發現就大事不妙了。而且這該死的地方可不安全呐!
導遊內心雖有點慌亂,但是為了眾人著想避免出現什麼意外打算帶其原路返回。
“那個……遊客們,請先注意自己的行李看看有無失漏的,我們趕緊離開這處地方吧。”導遊故作鎮定地說著,雙手緊緊抓著手電筒就要走。
“為什麼?”眾人也是絲毫不知所處的環境有多危險。導遊不想讓遊客們驚著,所以隻有又忽悠。
“因為我們所處的地方由於你們執意要走下道的關係走錯了,所以我們盡快離開這兒。不然便走不到目的地,因為目的地那兒才是真正的冒險之旅的開始。那兒才叫真刺激,全都是天然的、實物的!”導遊誘惑著眾人,表麵一副笑臉嘻嘻的模樣,其實心裏是無比的痛苦。
都快死到臨頭了還不走!
“那還不趕緊走起!”眾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立即精神了起來。
可就在眾人起步將走這時,一道道手電筒的光,照射著眾人的方向而來。
“什麼人!”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身穿著迷彩服頭戴安全帽率先將要靠近眾人。
“跑啊!”導遊由於過度驚嚇,便失去了思維能力,腦海裏隻想著趕緊跑,這倒是讓後頭的青年男子更是懷疑他們是來盜墓的了。
而眾遊客聽著導遊這麼一叫,頓時也像是瘋了般隻顧著往前跑,沒有去想前方那條未知的路,反正有道就往哪兒跑。
“導遊,我們幹嘛跑啊?他們是誰啊?這兒不是你的地盤嗎?”嶽謹跑於導遊身旁問著。
“對啊,我們幹嘛跑啊?我們人多還怕他不成。”大漢這麼一說,停下了跑步,轉身正欲與身後不遠處緊追
的青年男子打交道的時候,嚇得又往前跑了。
還是跑吧……
“丫的怎麼那麼多人?!我們又不是來做賊的幹嘛一直追!”
眾人身後有好幾道手電筒的光正照射在他們背上,而青年男子在持手電筒的人們前方,所以他的模樣猶為清晰可見。
“別跑!我叫你們再跑!!!”青年男子叫喚間,眾人腳底下的土地不一會兒像是打鬆成了棉花般,又因為現在同時有好幾個人在上麵狂奔著,所以……地塌了!!!
“啊!!!”七人旅行團與青年男子一同往下墜了去,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地宮。
而隨於後麵的工作人員們不再敢向前,小心翼翼地退出地宮趕緊叫救護人員來搶救。
八個人掉入了山中的某一處地方,現在沒有事不代表就沒有危險。
“俺滴娘喲!這沒死還真是神氣呐!”半埋於鬆土中的人們紛紛坐起身。所幸無人員傷亡,但此時眾人離方才的山壁碑文的地方已較深遠了。
“大哥……你行行好,別再看我了行嗎?”導遊正巧與剛才那位追於後麵的青年男子緊挨坐著,此時他被青年男子一直盯著有些驚嚇到。
“我們最好離開這兒,你們是什麼人,待會出去以後再解決問題。”青年男子板著臉臉上與眾人一樣都有不少的塵土在上麵,聽到導遊說話眼睛移向他處冷冷地說著,旅客們嚇得趕緊往同一個方向躲趕忙遠離他。
“他……他現在沒有那麼多人了,我們不用怕他。”大漢死到臨頭了也不忘囂張一回。
“你們現在最好不要有什麼輕舉妄動的行為,否則……”青年男子話未說完,結果眾人腳底下的土又鬆了。
“啊!!!”再一次往下墜落,此次可無上次那樣幸運了,八個人皆輕重傷勢都有。
此時八人都落於最底下的土地中,而且還是在山峽外了。有幾人由於傷得不輕痛得叫嚷了起來。
“怎麼樣了姞恁?”嶽謹爬向姞恁的方向而去。
“我頭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待會應該就會沒事的。”姞恁半躺於山壁旁。現今眾人所處的位置是在山峽外圍,所以嶽謹清晰可見姞恁臉上被山壁所劃下的道道血痕。
“導遊,你有帶什麼醫用物品嗎?”嶽謹看向不遠處的導遊問道。
“我有帶,你先拿著去用。誰還需要嗎?”雖此行程簽了合同傷亡不用負責,但導遊還是很關心遊客們的。畢竟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嘛。
“你們不是來盜墓的?”青年男子問著導遊。
“我們盜個屁啊!不過是走錯道兒進了盜墓開的小道而已。”導遊有些激動地說著,而後又可憐巴巴地看著青年男子道:“我們真不是來盜什麼墓的!求求你,不要抓我們。”
“此事真不是我說了算。你們等會有人救出去後,就帶你們去審問一趟,若真無何事,自然會放過你們。”青年男子看著嶽謹手腳笨拙,便好心地搶過他手中的東西替之解開。
“還真是謝謝了。”嶽謹瞬間對眼前的男子起了好感。
姞恁可是明白青年男子的心事,笑而不語,表情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笑意,因為臉上有傷,根本就不可能笑得明顯。
“我現在想睡會兒,嶽謹你可以給我當枕頭嗎?”姞恁是真的想睡覺,但周圍全是石子不然便是土堆,所以隻有委屈嶽謹來當枕頭了。
“你朋友他都受傷了你還讓他當你的枕頭?不如找那些沒有受傷的。”青年男子脫下外套靠於山壁,眉頭緊湊著看來也是受傷了,而且還不怎麼輕,不然不可能表現出來。
“你也受傷了?”導遊慈悲之心,趕緊給青年男子上藥。
“不礙事,我當兵那麼多年,還怕這點小傷。”話是這麼說還是讓導遊給自己上了藥,在這種地方也確實要小心,不然感染了就不好。
姞恁本是想跟著大漢與青年男子做對,誰知聽到說是當過兵的,嚇得把旁邊的人的背包當枕頭了。
***
此時離旅行團墜落山峽底已有兩天了。
一座深山寺廟內,香客人山人海。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坐於台階上等著人,結果被香客們一個不慎踩到了腳,頓時失去了睡意,睜大雙眼直盯著前方。
“報應,報應!”男子嘴裏輕聲喃喃著,趕緊坐直身子把墨鏡摘下。
“走了。”廟內走出一個與墨鏡男子有點相似,同時穿著中國風亞麻長款女外套的男子,男子從旁邊經過,看都不看他一眼。
“啊……”墨鏡男子指著走在前麵那男子的衣服有些咋舌。“你怎麼穿著這衣服?哥,你來這住個幾天就變樣了?雖然我知道你男女都看得上,但不至於這樣吧?薑敏如你要分了嗎?”
“我是想分,但是她會走嗎?這衣服是奶奶的,我的衣服都還沒幹,所以她就借我穿了。徐君,家裏是又出什麼事了嗎?”男子問著弟弟,直走向停車場而去。
由於人太多的緣故,男子被幾些人推搡來推搡去的都有些惱怒了。
“就是想跟你說件事,聽說姑媽家的那個小子他有危險了。”徐君得意地笑著,被人群推著還有些樂意,正笑得正歡間,誰知麵前站著一位老師太。
老師太一臉嚴肅的表情,伸手便往徐君的頭上彈了一下。
“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徐君捂著頭退後了幾步連連道歉。
“怎麼叫人的?!他是你的誰?兄長有危險隻有你這種沒良心的人才說得出這樣的話!當初我不在你們身邊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這才多少年就給忘了?才十年呐!”徐家奶奶劉靜氣憤地低聲吼著徐君。這小沒良心的這麼對兄長說那種話,想想都傷心。
徐家奶奶當初本是徐家的當家人,但在三十年前徐君的父親因為娶了一個生了兩個女兒的女人,就為此與她離婚了。劉靜當初是極力阻止的,還威脅兒子如果敢離了就出家不再回徐家,可最後還是離了婚。
之後沒有多久,那個女人看到老公娶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兒子便受不了愛人的拋棄,帶著所有的不甘與怨恨跳江自盡。劉靜把倆個隻有三四歲的孫女送到了遠嫁他鄉的女兒身邊撫養,從此脫離紅塵,入住佛門。
“你姑姑她替你們的父親做了如此多的後善,你怎麼能如此對她的兒子說話?”劉靜指著徐君有些激動地說著。
“他與靖千的仇不過是小時候搶了他的女人而已。”男子輕聲說著,又轉問徐君。“他又不喜歡女的,你還記著做什麼?”
劉靜搖著頭輕歎,拉著男子的手問道:“璟啊,這靖千是怎麼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好像有危險了。”徐璟低下頭在奶奶耳邊說著。因為人多,大致聽不清楚。
“那你快去快回啊。”提起這外孫葉靖千,記得他說過是去外頭當兵的,這當兵當了幾年,出來後跟著他那搞古董行業的父親與外親一塊怎麼就會有危險了?不會是有人去盜墓了吧?
***
“你說,我們真的能活著出去嗎?”姞恁麵無血色地望著天空,心中悲憤:這天兒明明看得見了,水也有,為什麼就是進不來呢?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們一定能出去的!”導遊安慰著姞恁,同時也是安慰著自己。
看著周圍的土堆與山壁、大樹,山山水水都有就是沒有一條能走出去的路。其實就算姞恁不說,導遊也感覺真的出不去了。
“你說你那些人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大漢問著青年男子,也有些絕望了。
“這兒是什麼地方,誰都沒有來過,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在何處,這都兩天了,再等會兒吧。”青年男子便是那個徐君所指為小子,還在年幼時搶了人家小女朋友的表兄葉靖千。葉靖千的傷勢在這兩天奇跡般的好了。可悲催的姞恁卻久久未痊癒。
“我也想……可是我好像快要死了……”姞恁直盯著山峽對麵,又道:“都說,人之將死,就會看到不存在的東西出現幻覺,我看我是真不行了。”
【姞姓式跟現今的吉姓是一樣的,抱歉!就湊合著看吧,反正不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