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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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9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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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茫茫的大海之中航行一般,在廣闊的天空之上也衍生出了一些海盜。
他們有自己的飛船,他們的船長或者是赫赫有名的逃犯,又或者是遮遮掩掩隻為尋求刺激的大貴族。
可是,這都不是他們最令人厭惡的,最令人厭惡的是,他們無視了等級和天空的飛行條例,盲目地搶奪一切。
夜色漸濃,船帆被突如其來的強風打得不斷扭動,船身更是被氣流撞得晃動。
船長室裏派來一個人詢問狂蠍,狂蠍蹭地一下就到了船頭處,“繼續前進,老娘的船也敢搶,不要命是吧。”
狂蠍就是如此,一旦遇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平時還算冷靜的脾氣一下子就會像暴龍一樣爆發了。
狂蠍豪放地脫掉軍裝大衣,一身紫色的貼身軟甲,軍靴踏在船舷,手裏拿著一把長刀舉起,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月封不是第一次看見狂蠍的豪放,隻是這麼坦蕩蕩地在男人麵前脫衣服,還真的配得上狂一字。
“看什麼?”一躍跳上船帆,震住不停轉動的船帆,火紅色的長發在身後飄蕩,就像是火紅的霞雲的狂蠍喊道,“還不上來,別磨蹭。”
月封無奈,這女人還真是,他走之前下了一個結界保護蘭一,便也拿著月牙和狂蠍一左一右站在船舷上。
“是哪家海盜那麼瞎眼,居然敢搶你。”月封笑道。
說起這事,狂蠍就很不滿,她的船整個船身都塗成了紅色,船帆和船身側麵都有一隻冒著火的蠍子印記在,要說真眼瞎,也不至於這麼瞎。
“估計不是一般海盜。”狂蠍拿出腰間望遠鏡,不停察看對麵,卻因為夜色被擋住了視線。
“想知道嗎?”月封忽然望著前方道,“想知道是哪一家嗎?”
狂蠍聞言轉過頭看月封,“你能看見?”
月封指著自己雙眼,“不需要這個,我聞得到味道,那股討厭至極的味道。”說罷,月封做了個口型——
狂蠍立刻秒懂,“雪茄那家夥?!”語氣充滿了厭惡。
在海盜界裏,也有盜亦有道一說,但是雪茄海盜卻不遵守海盜界裏的任何規則,他喜歡將搶來的漂亮的吸女人玩弄,而且還是暴虐,肆虐的程度是連吸血鬼的自愈能力也徹底破壞掉。加上,他網羅的都是因為有重大罪過和道德失誤的至壞之人,所以說他的海盜船,既讓人忌憚和恐懼,也讓人厭惡和唾棄的。
然而,他總能憑借逃跑技術躲過多次的追殺。
但是,現在卻居然敢直接撞上狂蠍的船來,狂蠍豈會不捉住這個機會滅掉這個惡棍。
當然了,月封明白,狂蠍這還同時存著想要搞清楚為什麼這人敢這麼大膽撞上來。
“話又說回來,你怎麼聞到那個人的味道?”狂蠍疑惑,她的嗅覺卻隻聞到船舷上的木香味。
聞言,月封眼中閃過一絲紅色,“你忘了雪茄最喜歡什麼嗎?”
狂蠍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的程度。
“有這麼好笑?”月封眯眼,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出槍的架勢。
狂蠍猛點頭,“難怪,難怪,我猜那家夥肯定是對你色心不滅,哈哈哈······”
說到這個,月封真的很,即使他的長相略偏向陰柔,但是,他該有的啥都有,不僅明顯,還是令男人也羨慕的明顯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瞎了眼。”
“要我說,肯定你風華絕代的魅力迷倒了他了。”狂蠍樂得不行。
月封黑線,風華絕代······
在兩人說話的期間,灰蒙蒙的雲層緩緩散開,露出了躲在雲層後一艘黑黝黝的飛船,這飛船外表看著寒磣,明顯的東一塊西一塊的鐵板木板之類的補丁,船帆還是破破爛爛的那種。
兩人在自己站著的船和對方的船互相看了看,突然覺得有種欺負人的趕腳。
狂蠍俏眉一挑,“果然,是想扮豬吃老虎。”
雪茄的飛船的船身那些補丁緩緩打開,推出一管管黑黝黝的炮口,和月封在第三王爵城堡上看見的炮口相比之下也隻是小了許多罷了,但是,威力對於一艘飛船,無疑是強悍的。
月封忍不住挑釁狂蠍,“呀,人家可是有大炮呢,你不怕啊。”
狂蠍斜看了月封一眼,長刀一轉,“這激將法太低級了月封。”
月封搖搖頭,“管用就行了。”狂蠍不可置否。
雪茄大船和狂蠍的船越來越近,在相隔五千米距離左右,雪茄那家夥一身貂毛大衣,粗大的十指帶著金光閃閃的戒指,脖子上掛著雙指寬的項鏈,就連腰帶也是金光燦爛的,晃悠悠地出現了。
嘴裏咬著雪茄,腆著大肚子走到船頭,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在看見狂蠍和月封兩人後,眼裏瞬間出現綠光。
“喲,美人啊美人啊。”雪茄激動得肚子上的肉不停地顫抖著。
狂蠍和月封看著雪茄這個色鬼胖子,就覺得有種想一刀砍死他的衝動。
“美人呐,今晚就陪陪我可好?”雪茄在那邊喊道,身後一連串人附和著,狂蠍月封臉刷地一下沉下來了,雖然不知道這聲美人喊得是誰,但那種惡心的感覺還是讓她很不爽。
“雪茄,好大膽子啊,我狂蠍的船你也感搶。”狂蠍怒道。
聞言,雪茄眯起幾乎幾乎被肥肉遮住的眼睛,盯著額狂蠍波瀾起伏的身材,猥瑣笑道:“狂蠍將軍大名鼎鼎,我豈敢不知道,不過,難得有緣分,難道就不能好好地來一場偶遇嗎?”
“這個理由三歲稚兒也不信,雪茄。”
雪茄啪嗒一下嘴巴,“狂蠍大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隻是今天,恐怕都很難放您走了。”
狂蠍快要被氣笑了,這家夥居然敢對著自己說很難放自己走?!狂蠍真的被挑起火氣了,她雖然是女人,卻高居將軍之位,身為將軍,豈能無半點傲骨,被人這樣挑釁,不怒就是軟柿子了。
“全員準備!”沒有千軍萬馬,卻依舊是那位殺人如麻的女大將軍狂蠍,她的特點是一擊斃命,狠辣精準。
狂蠍威風凜凜地舉起長刀,十幾管黑黝黝炮口推出,狂蠍麵無表情地把長刀往下一劈——
砰砰砰·······
炮火聲連綿不斷,隨著炮火聲,狂蠍招來一隻隨行的紅色蝙蝠,輕身一躍便穩穩地站在蝙蝠背上,月封留在船艙上,他這時候恰好轉過頭看向蘭一的房間,這一看,差點氣得吐血。
“你幹嘛!”月封幾個跳躍就站在房間前,一打開門,那家夥抱著不知哪裏來的素描本穩穩地坐在房間的窗口前,兩眼發光地盯著船外的場麵,手裏拿著一支炭筆刷刷地在紙上畫,月封喊他,蘭一也毫不理會,十分專注。
月封真要氣死了,現在外麵開始打了,要是被人發現這裏有個人類,還是美人,那死胖子不看上才怪。
這家夥,是天真還是特意的!
月封不知道那裏來的怒氣,他走過去一把就抽走素描本,蘭一立刻抬起頭,“還我。”
蘭一琥珀色的雙眼就像是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火,似乎下一秒會死也不在乎的那種對繪畫的狂熱;偏生又夾雜著一種可怕的絕對冷靜,那是對場景細節的冷靜觀察的衍生。
月封既覺得心悸又有點生氣,這人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非要在這麼危險的情況嗎?”月封問,底氣略有不足,善於從敵人角度分析的月封自然明白蘭一的狂熱,但是,他不能真切地做到。
蘭一皺眉看著月封,那種眼神,不是淡漠,不是厭惡,是一種略帶柔軟的懇求。
月封內心暗罵見鬼了,這家夥,真tm可愛!
理智在拒絕,身體的行動卻違背著理智,月封看著把素描本遞過去的手,很想砍一刀上去。
他對自己感到憤懣,卻不敢再去搶畫板。
月封外厲內荏地哼了一聲快步離開房間,隻是他在一關上房門的瞬間,他嘴角立刻上揚,臉上掛著惡劣和不服輸的笑容,他悄然地、輕輕地、慢慢地扭開門把,再一次踏進房間,隻是,他用變成蝙蝠的狀態飛進去,倒掛在房梁上的精美吊燈。
隻是,他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蘭一神經兮兮一樣左看看右看看。
月封疑惑,這家夥咋了?
這個疑問,下一刻,月封就知道答案了。
隻見蘭一左看看右看看完後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把素描本第一張紙往後一翻,出現了另一幅畫——那是他抱著月牙靠在船桅上的畫麵。
那家夥,其實是害怕自己發現這一張畫?
月封既疑惑又感到有點·····高興?
蘭一繼續拿起畫筆,補充一些陰影的線條,仔仔細細的,一筆一劃的,看得出來,他很專注。
月封看著自己的畫像,一時間,他似乎也從未認識過自己一樣,帶著驚喜和激動,不自覺地跟著蘭一筆尖一筆一劃地區勾勒自己的一瞬間。
視線,也從自己的畫像慢慢轉移到蘭一的側臉,此時此刻的蘭一,似乎比平時多呈現出一份溫柔,多流露出一份真摯。而這份溫柔和真摯,讓月封忽然覺得,這個人,或許真是他的克星。
有誰肯為他那麼仔細地畫一幅畫,那麼細膩的線條,得用多少心?
他缺的,其實就那麼一點心不是嗎?他隻會怦然心動,卻不懂得用心;他能說會道,卻不及踏出一步實際;他看似付出很多,卻吝嗇那麼一點;
月封飛出去了,他對自己傻逼的行為吐槽,一邊也站在一隻蝙蝠上,悄然守在這個房間的上方。
所以看見那些想要偷襲這船的海盜們,月封總是一邊在心裏咒罵著,一邊狠狠地像叉串燒一樣把人叉在月牙上麵,直到這種行為被遠在天邊的狂蠍嫌棄吐槽後。
“月封,你肚子餓也不用用燒烤的方式啊,拜托有點美感好,一串人叉在血兵上,你惡心不?”狂蠍一刀砍斷偷襲的吸血鬼,順便一腿橫掃在後麵的人。
月封一甩月牙,串燒都瞬間消失,“美女將軍,你能不能敬業點,打著仗你tm的還有心情吐槽我?”月封對著狂蠍大喊。
狂蠍刀一頓,下一秒三十多把刀立刻往她頭上砍,狂蠍怒喝一聲,長刀上血絲一閃,快速地從左往右一掃,三十多把刀刃飛出,狂蠍再狠狠地一轉身,躲過身後的蝙蝠,她靈巧地倒掛在偷襲她的蝙蝠,長刀插進去,血液撲哧一下湧出來,蝙蝠立刻狂暴地在半空上亂碰亂轉,狂蠍抹掉臉上被濺上的血珠,軍靴往蝙蝠獨自上狠狠一跺,整隻蝙蝠立刻變成血光。
座下的那隻蝙蝠立刻往在空中的狂蠍那裏接應,狂蠍哈哈大笑一聲,看見對麵那些拿著武器的男人們一個個猶豫不決的慫樣,狂蠍綻開性感的笑容,下一刻,炮彈從她身後飛來——
砰砰砰·····
月封踢開腳下還沒死的吸血鬼,恰好看見狂蠍的英姿,他吹了一聲口哨,這樣的女人真性感。
於是,他嘴賤地說道:“狂蠍,你現在超級性感的。”
狂蠍頭也不回地回道:“滾!少一句廢話,解決那些走狗去!”
“哎呀,怎麼能這麼霸氣,將軍大人,你缺男人嗎?我介紹給你吧。”
狂蠍立刻回吼:“我隻忠誠我的王爵大人。而且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
月封做捧心狀,“噢,狂蠍,你的世界觀有點出乎我意料了。”
“是你太愚昧了。”
狂蠍抓住一隻大型蝙蝠,一轉身甩向月封那邊,龐然大物來襲,月封優雅地一躍,做了個桌球上擊球的姿勢,輕輕一戳,月牙發出強大的力量波,把那隻蝙蝠粉碎。
那邊,雪茄既迷戀狂蠍那種遊走於血腥的美麗,又憤怒自家手下實在太沒用了。
雪茄一甩腰,肚子上的肥肉也跟著狠狠一顫,“嵐先生,您看,自家的人真的太沒用,我們是不是應該······”
雪茄的身邊並無任何人,他自從走到掌舵室的時候就趕走任何人了,留下他自己一個人,但是此時的他卻用一種虔誠的語氣對著身後的空氣說話,要是被他的手下看見,肯定會對他那種尊敬中帶著點虔誠的表情感到恐懼。
許久,這才突然出現了另一把聲音,那聲音涼薄而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是冰冷的機器相互敲打的聲音,“開始吧,正好試驗一下。”
聞言,雪茄立刻變得滿足而自信,他無情地看著跟隨自己的手下逐一被清理,隻是,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敲打,屏幕上出現一連串扭曲的字符,最後,雪茄按下enter鍵。
在狂蠍與月封同站在飛船上空,麵對一群被他們殺怕的人,狂蠍毫不留情地諷刺:“沒想到堂堂的雪茄海盜們居然都是軟蛋!”
“#@%#¥……%#¥……@……”
“#¥%#……¥%&¥%”
·····
一句話,對麵本來就殺得很是壓抑的男人們立刻都口吐髒話了,狂蠍一挑眉,那把手放在刀柄上,上一刻還在罵罵咧咧的男人們全部一致地沉默下來了。
這時,雪茄海盜船忽然爆發出一聲巨響,而後,從船底伸出幾條粗大的管道,還未待所有人反應過來,那管道就插進僅剩的海盜們的身體裏。
月封和狂蠍相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驚訝。
那些銅綠色的管道好像是活的一樣舞動著,伴隨它的動作,是海盜們身體迅速地幹癟。
狂蠍立刻命令全船戒備,月封也讓月牙半完整狀態出現,兩人嚴陣以待,因為他們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正在掙脫來出現。
“這東西,怪物!”當兩人看見完整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東西後,狂蠍驚詫道。
“怪物!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僅剩的幾個海盜絕望而驚恐地看著身邊的同伴被吸幹,而後化作紅色光點消失,他們一個個雙股戰戰,有些褲襠處甚至還微微變得濕潤。
月封和狂蠍都嚴陣以待,他們目擊雪茄的海盜船底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哢嚓幾聲,飛船底部木板破碎散落,從中伸出了一根根血肉模糊的手臂,發出陣陣的焦糊味。
月封立刻捂住鼻子,表情很是嫌棄,甚至想要轉身就逃去蘭一的房間裏,“這一股子焦屍的臭味。”
狂蠍也很是嫌棄,兩個人的潔癖都在這刻都爆發出來了。
但是在看見月封想要轉身逃離現場的時候,狂蠍很不道義地立刻拉住月封衣袖,惡狠狠道:“別想逃走,這麼汙染眼球的東西,大家一起受!”
“狂蠍,你—真—狠。”對麵那艘船底出現的東西終於顯出了完整形態了。
那是一隻類似大章魚似的黑糊糊物體,漫天飛舞的觸手末端就是類似人類的手臂,視覺上的衝擊加上嗅覺上的惡臭味,月封和狂蠍相視一眼後都看見了對方眼裏那種想要轉頭立刻就走的衝動。
不過,對方既然放出這個了,也就不會對他們的逃走無動於衷。
狂蠍讓飛船的炮火不斷,兩人直接站在同一隻蝙蝠上方便合作攻擊。
兩人在麵對同一種惡心的東西的時候,默契度那是直線上升了,隻想快點讓這個怪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但是,那隻大章魚吸附在雪茄的船上,上百的觸手隻需要十分之一的阻擋炮彈,其他的全部全力以赴地對抗月封和狂蠍。
以至於,兩人即使是力量強悍,但是,卻擋不住寡不敵眾的道理。
當月封和狂蠍略氣喘站在蝙蝠上的時候,月封貧嘴:“這家夥是不是看見大美女激動了,那手刷刷刷的,看的我眼花繚亂。”
狂蠍略傲嬌地瞥了他一眼,說:“你是沒見過本大小姐的追求者的瘋狂,眼前這個根本不足一提。”
月封嘴角抽了抽,“不是老娘嗎?”
狂蠍頓了頓,“女人的年齡是秘密。”
兩人插科打諢的時候,觸手也不遑多讓地攻擊,月牙在月封的手上快速地旋轉,一截截地砍斷那些惡心的觸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積龐大,加上醜章魚的自愈能力也強悍過人,剛砍斷的觸手一會兒就重新長回來,而且一模一樣。
另一邊,狂蠍用刀大刀闊斧地砍斷,但是,她還會加上一兩腳,順便發泄她對這東西的惡心感。
很快兩人都發現,這樣子根本不行,這是和一隻醜章魚拚自愈能力和速度,時間和體力他們都耗不下去。
兩人快速決定,一個佯攻,一個直接到核心處尋找弱點。
於是乎,後麵的手下就看見一幕奇葩的畫麵——
月封砍斷章魚手後和狂蠍都砍斷觸手後兩人迅速地石頭剪刀布,隻不過平局又平局。
兩人時而癲狂時而沉默地石頭剪刀布,讓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擦擦眼睛,確定這時不時。
戰場上,兩人一邊對付那些可惡的觸手,一邊石頭剪刀布決定誰靠近章魚尋找弱點一擊即中。
最後以狂蠍的勝利結束,狂蠍興奮得完全不顧這是什麼場地,拿起長刀就大開大合地砍砍砍,心想看不順眼的全都給老娘砍了。
月封望著自己還出著的剪刀,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惡臭的章魚頭——
他忽然覺得,人生無望了,他居然要踩在那麼惡心的東西上麵,他最親蜜的血兵月牙竟然要碰觸到那惡心巴拉的東西的深處,這簡直是對血兵的一種侮辱,也是對他的美學上玷汙!
狂蠍非常快樂地能夠看見月封以一種異常糾結的樣子,想了想,她很好心地提醒道:“那東西正在接近我們,你知道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月封稍微目視一下了距離,先前的一千多米的距離現在居然隻剩下五百多米。而且還在緩慢前進。也就是說,對方是打著一網打盡的心態放出這家夥的。
想要靠著拉近戰線從而依靠這個似乎是打不死的怪物來將他們一舉殲滅的。
“加油,我相信你!”狂蠍看似很信任地在月封肩上拍了拍。
月封扯了扯嘴角,肩膀上的疼痛可不輕,他輕輕一躍跳到蝙蝠的背上,踩著蝙蝠飛過去了,身後,是掩藏不了幸災樂禍的笑容的狂蠍。
月封使喚蝙蝠飛在醜章魚的上空,從上麵看,雪茄的飛船沒有任何動靜的樣子,似乎就隻有醜章魚還是活著的樣子,月封覺得有點奇怪,他打開嗅覺,一瞬間,那撲鼻而來的臭氣讓他瞬間兩眼淚汪汪了,他忍住嘔吐的欲望,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
等他快要堅持不住要關閉嗅覺的時候,月封終於嗅到一個同類的氣息,但是,也隻有一個。
月封立刻關閉嗅覺,他疑惑,飛船上竟然隻有一個同類,這有點太奇怪了。
但是,還未待他仔細琢磨的時候,一根觸手從下方飛快襲來,月封敏捷地一跳,躲開了那幾乎是有力的一擊,可惜的是,他腳下的蝙蝠無法躲開,長鳴一聲便消失了。
那邊的狂蠍見狀跳腳怒罵:“月封,我的蝙蝠不是小貓小狗!你他媽給我小心點。”
月封靠著漫天飛舞的觸手一步步從上空跑下來章魚頭,順道還喊了一聲:“抱歉。”
這個抱歉有多抱歉,狂蠍不會不知道,她哼了一聲,想著以後再報複回來。
察覺到月封在頭頂上的醜章魚把月封當作主要攻擊對象,集中攻擊月封。
見狀,月封和狂蠍都覺得他們這一步沒走錯,這隻醜章魚蠢蠢的。
隻是,醜章魚在終歸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它的觸手一旦加快了速度,連月封也不得不受了傷。
刺啦!
衣服被觸手割破,甚至在腰上留下一道傷痕,月封嘶了一聲,被觸手碰過的皮膚立刻紅腫發黑,就像是中毒一樣。
而且,奇怪的是,月封的自愈能力似乎在這道傷口麵前受到一點點阻礙,傷口愈合得很慢。
這下子,月封覺得事情有點棘手了。
但同時,看見月封被傷到的不僅有狂蠍,還有房間裏的蘭一。
蘭一不自覺地放下畫筆,他本來沉醉著的心態也變得不平穩了。
蘭一直接當月封讓他不要隨便出門的吩咐當成耳邊風,走出房門,走到了船舷前方,狂蠍的手下看見了,都驚異他居然走出來了,連忙報告狂蠍。
狂蠍得知了,捉緊時間一轉過頭,立刻暗罵一聲,這家夥怎麼這麼不懂事,才養好傷多久啊,就隨便溜達,而且還在這麼危險的時間。
於是狂蠍喚人喊他回去,但是蘭一隻是一昧地搖頭拒絕。
最後,當狂蠍讓人直接帶他回去的時候蘭一搶過通訊機,“我知道怎麼對付那隻東西。”
此話一出,狂蠍先是沉默一下,而後才回道:“最好你是說真的,因為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我明白。”看著狂蠍一邊忙著擋住那些想要過來的觸手,一邊還說話,就已經明白了。
在戰場上,隻有靠自己活著才是最實在。
於是,等月封看見蘭一趴在一隻蝙蝠上麵扯著狂蠍的披風飛過來的時候,他真的忍不住直接罵人了。
還在琢磨醜章魚哪裏是弱點的月封時不時扭扭腰、跳一跳躲開那些煩人的觸手,本來他覺得這家夥挺好玩的,但是在看見那隻蝙蝠上麵的人之後,月封忽然就覺得,這醜章魚要砍死啊。
“狂蠍你幹嘛把他帶出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月封先是一頓咋乎,狂蠍反駁:“呀呀,月封,我可不是這家夥的爹媽好嗎,我也知道這家夥身體,你以為我沒勸過啊·······”
“你給我打暈他也可以啊,幹嘛聽他話啊。”月封繼續怒吼。
狂蠍被月封這種類似奶媽護犢子的過度保護行為氣笑了,“你還真以為你能指使本將軍做什麼嗎——”
蘭一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直接粗暴地打斷:“都給我閉嘴!”
“··········”
“···········”
狂蠍和月封都被蘭一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隻能說,這家夥還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兩人明顯武力值比蘭一高出百倍,蘭一還敢這樣吼兩人。
蝙蝠環繞著章魚飛行,這時,蘭一便將自己的猜想一一說出來——
“章魚是海洋裏最可怕的生物之一,並不是他的攻擊性,反而是因為它的柔軟性。”
狂蠍砍掉右邊襲來的觸手,“這家夥的柔軟性肯定是母的。”同時吐槽一句。
月封和蘭一眼色古怪地看來她一眼,狂蠍不滿,“難道不是?”
蘭一很疑惑地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狂蠍很理直氣壯道:“我亂說的。”頓時一陣沉默。
月封擺擺手示意蘭一繼續說,同時忽視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身體柔軟是它一個特地,卻也是弱點,因為章魚喜歡鑽,不論多大多小的空間,不論黑暗還是光明的空間章魚都喜歡鑽,也因為身體柔軟,隻要能鑽進一點點,章魚總會固執地鑽進去。”
“這家夥看不出還那麼倔。”狂蠍感歎了一句。
月封沒想到,狂蠍這女人瘋起來要命,傻起來更要人命啊。月封趕緊捂住狂蠍的嘴,順便踢開腳邊的觸手,設下結界暫時擋住惱人的觸手。
蘭一看了看月封捂住狂蠍的嘴的手一會兒,說道:“所以漁民隻要用一些小瓶子,就可以捕獲章魚,既然如此,你們可以創造一個類似的空間啊,你們不是有這個能力嗎?”
月封恍然大悟,他感覺到狂蠍的嘴一張一合,顯然有話說,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有意義的話,所以月封直接忽視她了。
但同時他也忽視了狂蠍的武力值了。
狂蠍本身也是女人,柔軟性自然不錯,隻見她左腿往上狠狠一踢直接踢中月封的額頭,劇痛襲來,月封捂住立刻變紅的額頭蹲下,“你瘋了!”
狂蠍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順便甩了甩腳,腳上的靴子是尖頭的靴子,這意思就是小樣兒,姐沒用力而已,用力了,你頭也爆了。
蘭一的嘴角微微一上揚,在月封的視線看過來時立刻平複下去。
兩人並不是愚笨的人,一點就懂。
於是,兩人合謀了一下就打算按照這個方法來了。
狂蠍吸引章魚注意力,月封靠近飛船,近距離擊破船的動力源泉,讓章魚怪物失去了依附之地,隻能鑽進他們設置的類似一個瓶子的結界內。
“你給我做好點兒,可別把老娘也陷進去了啊。”狂蠍不安地喊道,這行動需要的是時機啊。創造這麼一個形狀的結界,不僅僅是設下結界的人要厲害,還要適當施出壓力的人給力才行。
月封無奈地舉起手,做OK狀。
蘭一則趴在蝙蝠哪裏,減少存在感。
再次靠近船的月封心中的詭異感再次出現,這裏感覺不到人,但是卻讓人有種任何行動都被人窺視著的不安感。
月封再次仔細探查著,忽然,他似有似無地抓住一個苗頭,月牙一刺,槍刃發出明亮的紫色光芒。
攻擊過後,隻看見一個船身被破壞後的一個洞。
月封皺眉,他總覺得不安心,這時狂蠍怒罵傳來了,月封一撇嘴,找準位置,在狂蠍的幫助下,他沒有受到已經察覺到他的章魚的阻礙,他積蓄力量,朝著飛船的動力點狠狠地地把長槍投出去——
月牙投刺過程中帶著一種靜止般的美感,卻是力量逐漸積蓄引來空間的一種重疊。
槍刃正中央有一點紫色光芒,醜章魚似乎是感覺到月牙的威脅,上百的觸手伸出去那個,卻一一被月牙衝破截斷,要是其他生物,估計察覺到這危險早就逃離了這醜章魚還是緊緊地攀附在船上,最多就是不停生長出觸手試圖阻擋月牙。
“沒事吧?”狂蠍走過來,醜章魚現在全部精力基本上都在阻擋月封的血兵上,不再理會她了。
下一刻,讓天動山崩的衝擊波出現,月封立刻生成結界,狂蠍利落地釋放力量,讓月封的結界扭曲成一個瓶子狀,放眼望去,全是紫色光芒,耳邊是章魚被燒灼的聲音。等了好一會兒,紫色光芒慢慢散去,連天際也似乎被這紫色光芒暈染,化為朵朵紫霞,而本來漂浮在半空中的飛船和醜章魚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一個小火球,逐漸灰飛煙滅。
章魚怪物在被月封投出的那一槍的力量嚇到爬進結界內後,又被月封一下子弄碎。
月封這才一下子頹坐在蝙蝠上,見狀,狂蠍笑道:“咋啦,虛脫啦?”
月封手抓著蘭一的手,蘭一怎麼甩也甩不開,最後也隻能任他了。
“沒有,隻是剛才好像用多了點力量,我現在整個人好像虛了。”
“哈哈,走吧。”狂蠍也沒再多說,直接讓蝙蝠回去了。
三人離去,半空中卻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染血的身影,一道充滿怨憤的聲音出現,“果然,這個人還存在·······”
作者閑話:
唉~學校招新,兼職的事,學車,一堆堆的,差點忙不過來了,qwq,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