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已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9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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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飛船上的月封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突然一縮,胸前傳來一種類似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在那一刹那滯留在血管中的窒息。
    蘭一!
    直覺般隻想到獨自留在東街裏的蘭一,月封蒼白了臉色,他猛地跑到掌舵室,一把推開大副,掌舵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所以當他在上空看見互相廝殺、雙眼發紅的異種,月封心中的不安感越發擴大。
    來不及等待飛船的降落,他直接從上千米的高空中跳下來,落地的力量使得周圍的地麵立刻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然而,月封卻是要瘋了的節奏——他聞到了蘭一的血腥味!
    雙眼漸漸變紅,身上大肆散發著帶著怒氣和殺意的威壓壓倒了所有的異種。這下子,倒是除了一些過度狂化的暈倒在地之外,剩下回歸理智的異種們都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我不要聽你們的解釋,我隻需要你們回答我,蘭一在哪裏?”深紅雙眼宛若漩渦,怒氣扭轉在其中,陰柔美麗的臉上冰冷如霜,他的手拿著那半截沾血的樹枝,腳下踩著一個本還握住樹枝的異種,時不時還碾壓一下,整個人完全就處於暴走的邊緣。
    弗裏斯和菲利斯就是站在原地的成員之一,兩人驚訝地看著月封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們倆多久沒看見過這家夥這種模樣了。
    偌大的後花園,遍地狼藉,四平八穩地暈倒的倒還好,站著直接麵對月封難得的暴怒才是最讓人難熬的。
    月封雖然看著經常笑意盈盈的樣子,對待女人更是溫柔紳士等隨手沾來,但是熟悉他的都了解,這家夥看著是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骨子裏透可謂是十足十的壞胚,折磨人、報複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
    月封直接毀掉了那根樹枝,上麵殘存的血香味一直提醒著他這突如其來的爆發。
    “月封,狂化後的異種記憶是很難有殘存的,加上現在還是深夜之中——”菲利斯還未說完,月封便簡單粗暴地打斷了他,“你們是無法回答我是吧。”
    全場鴉雀無聲,月封這時候倒反被氣笑了,指著在場所有人,“你們倒是可以哈,我帶回來的人,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就給我鬧出這麼大事了。”平淡之極的責罵反倒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接著,月封便惡狠狠地罵道:“全他媽去朱雀那邊受罰兩!天菲利斯弗裏斯你們兩個給我留下,等我問完再去!”
    菲利斯和弗裏斯看著手下們一個個蒼白著臉踱步走到朱雀那裏,朱雀是黑色天堂著名的刑罰部門。
    在書房內,三個人麵麵相對,月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裏小型版月牙不斷繞著修長手指躍動。
    “說吧,我分明下命令讓你們照顧好蘭一的。”
    菲利斯搶先一步說:“是我出錯了。”
    弗裏斯有點呆愣地望著菲利斯半鞠躬的背影。
    月封冷笑一聲,斜瞥菲利斯一直彎著腰,“說。”月封是了解菲利斯的行為的背後意義。
    “弗裏斯,這件事不可能沒有你摻和在裏麵吧。”月封抬起眼簾,恰好瞥見他驚慌的視線。
    月封現在倒是冷靜了一點了,讓所有底下的異種去朱雀是有點嚴重,但話一出口,也不想改了,最多讓朱雀那邊輕一點。
    血腥味倒是有的,蘭一那種奇特的血香味想當初他自己也無法控製住,差點把人吸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沒有看見有那隻異種嘴邊有蘭一的血香味。
    這才是他勉強沒有暴走的原因,並且能冷靜下來查看的原因。
    隻是,為什麼蘭一的血香味會讓黑色天堂的異種狂化,這個原因倒是必須查了。
    那麼這件事,源頭就必須在菲利斯和弗裏斯身上了。
    “這裏,你們兩個不可能脫身了。”月封說罷,他忽然消失了身影,直接穿牆去到房間門前,他看了一會,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但突然一腳飛踢向門板,強大的力量直接破壞了整個門板以,這動靜,樓下的人自然察覺到。
    弗裏斯更是整個人都跳了一下,菲利斯卻依舊這個彎腰的姿態,動也不動,隻是他的唇瓣是顫抖了一下。
    走進房間內,一片狼藉算不上,隻是,看見沒關上門的整個空蕩蕩的衣櫃,一堆破碎布條的大床,以及還掛著布條的窗口,月封哼了一聲,直接回去。
    最後,弗裏斯被月封直接強硬要求說出緣由。
    聽見了全部緣由後,月封是又怒又無奈,怒是這兩個家夥居然敢這樣子做,無奈是他們的出發點。
    但是,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蘭一那家夥。
    月封最後直接讓人去朱雀了。
    但是,最重要的卻是不知死活的蘭一現在走在吸血鬼的世界裏,而且月封還不知道下落!
    大派人手去尋找,月封難得有點茫然地看著房間內還蘭一離開時保留著,已經睡在客房兩天後的他,毫無蘭一的消息。
    手一一輕輕地撫摸著蘭一放置好的畫具,他不敢動,似乎內心一直都死死地認為蘭一是活著的。這種盲目的確定,已然令一些尋找的人對他持有微言的。
    昔日的他,是冷靜而自信的,是強大而無情,這樣的月封,披荊斬棘,逐漸走到令所有人都信服仰望的高度。
    然而,很多人都能看見了,月封的以後了。
    ································
    窗欞外掉落的隨紅,綴滿整個蔥鬱,蘭一躺在寬大的床上,就這樣靜靜地側著頭盯著窗外。
    “不需要我過去說一聲嗎?那邊的動靜似乎有點大。”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薄如蟬翼的刀片靈活地削掉整個蘋果,然後快速地把蘋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插住,遞給蘭一。
    蘭一微微張大嘴,倒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他早已拒絕過,隻是結果還是得吃。
    坐在他床邊的是一個擁有火爆身材和大波浪紅發的美豔女人——狂蠍。
    “再等等。”蘭一淡淡道,自從他醒來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一間華麗房間裏,對麵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後,他就一直被這個女人細心地照顧著,同時也被告知外麵似乎天翻地覆的消息和情況。
    聞言,狂蠍嗯了一聲,“還真淡定,不怕那家夥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
    蘭一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隻是,月封那人可是間接弄得他這麼淒慘的。
    說到底,蘭一隻是想要發泄一下他難得的小任性而已。
    狂蠍看在眼底,這個年輕人在被救然後醒來之後,一直處於很淡定的狀態,但是他的年輕卻也不容置疑。
    狂蠍心裏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這兩個物種不同的、性格天差地別的連個小孩兒怎麼個折騰法的。
    想著想著,她倒是笑出來了。
    “······”蘭一視線放在這個突然笑起來的女人身上,眼裏分明是——這女人瘋了的意思。
    狂蠍假咳幾聲,倒是要維持一下自己女強人的形象。
    “狂蠍。”房間內忽然響起了第三把聲音,狂蠍聽見後立刻單膝跪地,左手握拳放在心口前,“在。”
    “告訴月封,過來這裏,他的人在我這。”
    聞言,狂蠍抬頭愣了一下,然後瞧了瞧床上的人,隻是蘭一早已轉過了頭,是什麼表情,早已看不清了。
    “王爵,是現在嗎?”
    “嗯。”
    狂蠍快速離開後,蘭一的視線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個嬌柔女子的虛影,隻是容貌上綽綽約約,無法看清。
    “蘭一。”對方先開口,跟剛才的王爵是同樣的聲音。
    “你好。”蘭一倒不太清楚血界之間等級森嚴和力量差距,他隨心。
    幸虧第三王爵也不在意,不然他可能就被那些注重等級的王爵殺死了。
    “嗬嗬,看來月封看上你也不會偶然。”王爵輕笑一聲。
    蘭一沉默。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嗎?”第三王爵問,蘭一這下子倒是很直接地看向她,眼裏意思就是不知道。
    第三王爵指了指他的脖子,“你身上有神物是吧。”
    “神物?”蘭一對這個話題略感驚訝,脖子上的東西突然變得溫熱,蘭一直覺地認為,他應該驚詫。
    “你不知道也對,但是,你脖子上的東西擁有強大的力量你總該知道吧。”
    蘭一恰當地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模樣。
    “我就是感應到神物的氣息才救你的,那時候,大概是你無意識激發了神物的保護機製吧,那時候,要不是我手快立刻遮擋住神物的結界,估計其他王爵也會感受到的。那麼到時候不僅你的小命保不住,月封以及黑色天堂估計也保不住了。”第三王爵很是認真地說道,看見蘭一茫然的眼神,王爵笑了笑,“其實對於我來說,神物可有可無,而且神物似乎已經認你為主了,不然也不會自動啟動防護機製了,這下子,倒是要殺了你才能取得神物的。”
    “然後呢?”蘭一感覺到這個王爵似乎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說。
    第三王爵的虛影輕輕飄到了窗前,手指撿起一抹殘花,而後握在手裏,手再展開的時候那抹殘花居然借助她的手重新生長了,這是展現了她擁有的淳樸而誘人的力量——生的力量。
    這種讓人驚歎同時也讓人眼紅的力量,讓生命活過來的力量。
    蘭一驚歎對方的力量,卻也更加警惕,畢竟,這不是隨意能給人展現的東西。
    看到蘭一驚疑的神情,第三王爵這才覺得自己沒選錯人。
    “你叫蘭一是吧,知道我展現這力量的意義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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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下,月封拍桌站起,狂蠍倒是平靜,懶懶地抱著手,“你幹嘛?造反啊?”
    “為什麼不立刻告訴我?”
    狂蠍斜瞥他,“這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當事人說了算的。要不是王爵開口,你以為我還那麼好心跑一趟啊?再多跑下去,老娘的腿就得粗兩圈了。”
    說到這個,狂蠍倒想起了什麼,毫不在意月封性別是男這件事,撩起褲腳就露出那雙纖瘦有力的美腿,雙手成圈握住腿,“嘖嘖嘖,又粗了兩厘米了。”
    見狀,月封太陽穴的青筋跳了跳,卻自覺扭過頭去,非禮勿視。
    狂蠍一見月封這樣做就覺得好笑,特地逗他似的把腿伸長放在桌麵上,“哎呀,你說我是不是太老了,居然送上門的也沒有男人多看一眼。”說著,眼睛可是緊緊地盯著月封。
    月封頭也不轉地嘟囔了一句:“分明是你自己彪悍過頭,而且還粗暴拒絕那些求愛的人罷了。”
    這句嘟囔倒是還挺對狂蠍的心的,撇撇嘴,“不好玩。你跟著我過去把你的小寵物接回去吧。”
    月封立刻收拾一下就走了,連個招呼也忘記跟底下的人打,跨上飛船,“快走,等什麼。”
    狂蠍搖搖頭,月封這倒更像是飛船的主人了。
    第三王爵的領地裏繁華熱鬧,但是王爵的城堡卻像是一個另個城市佇立在半山腰,很是靜謐。
    從飛船上看,第三王爵的城堡就像是銅牆鐵壁,沒有山路上去,山另一麵是一個大湖,但是大湖底下時不時冒出一個個巨大的黑影,月封料想,那怎麼也不會是什麼魚吧。
    這下子,也隻剩下空路了,隻是,看見城堡塔樓裏隱藏在陰影處的黑黝黝的炮口,果真是下了大價錢啊,月封感歎。
    狂蠍倒是挺驕傲地炫耀,“小子,加油吧,要想做到王爵的城堡這樣的,一需要大筆大筆的錢,二是人脈,三是威勢。你前兩項都有了,但是,比起真正的力量讓人忌憚而形成威勢,你最起碼也要將四個混亂之地中統合了三吧。”
    聞言,月封倒是不急不忙地坐在船舷上,“這倒是個難題,四大混亂之地之中組織林立,其中還慘雜不少你們這些王爵將軍等勢力,東街已經是黑色天堂最大的,但是,西街南街北街可還是有其他王爵都盯著的肥肉呢。”
    “果然。”狂蠍皺眉,“總感覺你這小子可不僅僅是來接你的小寵物的。”
    “隻是難得又一次見麵機會,那就趁早定下計劃而已。”月封看著狂蠍笑,“而且王爵估計也有這個計劃的吧。”
    “那是!”輸人不輸陣,不管知不知道王爵的打算,狂蠍可不會露出怯場的意思的。
    月封一挑眉,“是嗎?”心中也有幾分計算了。
    狂蠍咬牙,這老狐狸!
    飛船降落在碼頭上,狂蠍手搭在佩劍上,昂首挺胸地率先走進城堡內,月封跟著走的時候還順便看一下湖裏的東西。
    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這才走進了城堡內,可想而知,光是城牆就有多厚。
    月封不動聲色,他想這下子估計是剛才當他說出了計劃後狂蠍有意用城堡的裝配來鎮壓他,隻是,月封可是老狐狸,他一臉笑容地走著,眼光四處亂飄,但是卻沒有任何焦點,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仿佛隻是在欣賞一件美麗的工藝品罷了。
    這種反映反而弄得狂蠍有點暴躁了,在戰場上再怎麼勇猛,在商場上和心計上,月封都是勝她一籌的。
    “看來是到了。”無聊坐在蘭一房間裏的第三王爵突然說完這句話就溜人了,蘭一眨了眨眼,發現房間裏沒人了。他打了個哈欠,直接睡覺了。
    當第三王爵剛回到書房的時候,狂蠍就正好帶著月封來敲門了。
    “進來吧。”第三王爵說。
    “王爵。”狂蠍行禮,第三王爵擺擺手就讓她出去了。狂蠍走之前瞪了瞪月封,意思分明是不準對王爵無禮。
    也不知道月封是看見還是沒看見,他坐好,然後兩人就相對無言地坐著好一會兒。
    月封覺得就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他起了話頭,“聽說是王爵你救了蘭一?”
    “嗯。”王爵點了點頭,“也不算是我救的吧,我去大概隻是趕個場。”
    月封不解,“什麼意思?”
    “我是感應到了神物的氣息,然後去的時候,恰好遇上神物發威,然而我是幫忙掩蓋一下神物的氣息,然後把人帶回來罷了。說實話,或許還有你那個印記的份吧。”說罷,第三王爵一臉促狹地看向月封,“沒想到,你倒是肯下血本,那個咒印,估計是第一個吧。”
    “也是最後一個!”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出來了,兩人都是一愣。
    然後,第三王爵笑了,“這樣啊,挺好的。”雙眼目光略微渙散,顯然是不知道想到什麼了。
    月封假咳了幾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瞬間說出那句話,但說出後他的內心裏也沒什麼後悔的情緒就是了。
    把第三王爵的思緒拉回的月封正式打開了話題:“王爵,我想開始進攻其他四大混亂之地了。”
    第三王爵很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哦?!這倒是難得,你平時不是說要穩打穩紮嗎?西街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那邊的據點好像出了什麼事哦。”
    果然是沒瞞過,月封心想。
    “那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至於那些事情的幕後黑手,估計一時間也不會出來的,畢竟,這一次他們留下了蛛絲馬跡。”
    第三王爵倒是驚奇月封肯定的語氣,“你怎麼知道?”
    “我早就想到王爵會這樣問了,”月封從外套內袋拿出一張紙,“這是我從古籍裏查到的一些東西。”遞給了王爵。
    “那些東西估計也不是一般的東西,我去西街分部的時候聽他們的情報說,那是吸血鬼,但是死後卻留有屍體。”這時,月封悄然地觀察了一下第三王爵的臉色,對方的臉色略微暗沉,估計是看到重點了。
    “但是,我懷疑那隻是一種氣息仿照的手段罷了。無論是真還是假,估計那也應該是人類的屍體,屍臭味這點事無可否認的。加上,我們再去現場時屍體的被盜,我們也猜想估計屍體上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會大費周章地殺人取屍的。但是有一點很疑惑的是,為什麼人類在這裏,為什麼要偽裝成吸血鬼?”
    第三王爵放下資料,“因為需要,血界中人類太過顯眼,隻有偽裝成吸血鬼才更方便行事。”
    月封點了點頭,“然後我在想,這麼多年倆血界基本有一個默認的規定——不允許人類到血界,就連新鮮的血液,也隻是在人類世界裏抽取用力量封存帶過來的。但是——”
    第三王爵看來月封一眼,她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但是,肯定會有一些地下交易的。”
    月封笑了笑,“王爵果然厲害。”
    第三王爵擺擺手,她可不接受這種假惺惺的稱讚,“繼續說下去。”
    “於是乎我就循著一些古籍找,在曆史上帶人類過來的奇異或者是禁忌事件,是可以觸犯了血界貴族乃至於王爵利益之類的事件。因為,如果是普通的血液的地下交易,根本不需要謹慎到要殺人取回屍體那麼大動作,畢竟即使查出來大家也會諒解一些。但是,要進行到這種地步隻能說背後的水還要深。於是乎,我就看見王爵你現在看到的那張紙上的內容。”
    此時,第三王爵的秀眉已經皺起來了,在她眼中,這件事或許真的已經是觸犯到血界最上層的人利益。
    月封看這情況繼續說:“人造吸血鬼,這件事說真不真說假不假,在人類世界那邊的曆史上還是有過曾經的曆史事件。”
    “長生。”第三王爵低聲說道。“沒錯,長生,難道這對隻有有限生命的人類不吸引嗎?”月封問道。
    第三王爵手抓住那張資料,薄薄的一張資料,記載是一個曆史上的皇帝,曾經誤捕一隻異種,然後以此開展了多種煉金術類的實驗,試圖長生不死,並且打造出墓陵和石頭人,讓他在長生後也能繼續命令死而複生的士兵們,雖然失敗了,但難免沒有人會想要繼續這個實驗。
    “但是,吸血鬼幫助人類這樣子有好處嗎?”第三王爵問。
    月封聞言笑了,“王爵你可別忘了,現在雖然是九位王爵,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團結一心呢,隻要鏟除對立勢力,和人類合作,獻出幾隻異種,偷渡人類來血界,也不是不行的。畢竟,現在來說,人類還是比血界弱的。”
    聽到這種類似揶揄般的話,第三王爵卻沒有怪罪月封,因為她深知,以現在高等吸血鬼和王爵之間勢力對立,吸血鬼的利我主義,難免會有些吸血鬼懵了頭參與這種計劃當中的,而被犧牲了利益的無疑就是夾在灰色地帶中的異種了。
    “王爵其實你也知道吧,這種事情其實是很難避免,吸血鬼間的內鬥絲毫不比人類那邊的少,隻是,對於力量的極致推崇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壓製的。”但是,這又能壓製到什麼時候?月封這話沒說,畢竟他現在也是這種掀起這種內鬥的之一。
    “因為這種苗頭,我想占領就四大混亂之地,免不得現在的對於另外的三大混亂之地兩眼抹黑的情況。”月封鋪墊,終是說出了最終目的,“所有我想借助王爵你在那邊的力量一下。”
    第三王爵看了看月封,對方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倒是讓她覺得有點好笑,這種心理戰果然厲害。
    先是擺出可以動搖她利益的事件,然後說明一番道理,倒是把其他人都說得有點不堪的樣子,最後還一本正經地請求借助她的力量。
    這樣子一來,似乎不借助他力量就有種心理障礙。
    “月封,你越來越厲害了哈,都算計到我頭上了。”第三王爵似笑非笑地盯著月封,月封一臉惶恐地回道:“第三王爵,這隻是一點點語言的力量罷了。我是從人類那邊學來的。”換言之,你要怪罪就應該怪罪人類那邊。
    王爵扶額,“你這家夥耍賴皮的功夫估計也是火候到家了。”
    “王爵,你的稱讚是我榮幸。”
    “這就惦記著我一定不會罰你是吧。你這踩著我的底線踩的很厲害嘛。”
    月封板著臉,這下子可不能給人捉到辮子,隻是最後,王爵還是答應他了。
    但是,月封還未開心完,王爵便反擊了,“狂蠍。”
    第一時間衝進來的狂蠍應道:“王爵有何吩咐。”
    “我答應了月封給了他支持,但是他可能還不清楚我們在四大混亂之地的力量安插,你就跟著他,直到他統一了四大混亂之地再回來好了。”
    狂蠍一臉擔憂地,“可是王爵你的安全。”
    “不怕,我還有狂情,你就安心去吧。”王爵一臉溫柔微笑,但是,月封卻覺得要死定了。
    狂蠍是個王爵控,這下子他把人從親愛的王爵身邊調走了,不殺了他才怪!但是自己卻無法真正反抗,畢竟還是女人,而且人家估計力量也不差於他,月封心想王爵這招狠呐~
    果然,狂蠍和月封一出房門,狂蠍便一臉殺氣地拔劍——
    “看什麼看,哈,別以為在這裏可以隨意勾搭人。”正在氣頭上的狂蠍看在月封無聊地左右看一看就覺得來氣。
    月封很是無辜道:“恐怕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什麼女人都招惹的。”
    “你!”狂蠍氣炸,走到蘭一休息的房間,便負氣地把鑰匙往他臉上一甩,“自個兒折騰去吧。”
    月封眼疾手快地截住鑰匙,要不然,那方向是要毀容啊。
    用鑰匙打開門,一進門月封就愣了——
    正值斜陽西照,光影透過窗邊的斑駁的樹枝點綴在地麵,床幔像綾羅般纏繞在大床的四根白色大理柱上,俊美男子酣睡著,睡顏安穩,美好得就像是一副油畫,而且,他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大概、模糊卻熟悉的輪廓。
    不忍心破壞這種美感的月封放輕了腳步,拿出手機,輕輕地按下——
    滿意地把照片設為自己手機屏保桌麵,這家夥異常得意於自己提前把照相聲音和閃光燈都關了——鑒於上次的教訓。
    看著看著,月封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癡迷了還是吃豬油蒙了心,他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人,還是物種不同的人。
    這種被牽絆的心情太奇妙也太令人煩惱了。
    他從來都是本著遊戲的心情享受戀愛的,何曾想現在一樣,做著像個毛頭小子的事情,衝動得還要自己事後懊悔,輕易地迷失,這件事對於月封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他還不知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那個白色墳墓是不是拉爾·科菲的手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王爵。
    現在,卻出了一個情感問題了。
    “該死!”月封心情雜亂得吐出了一口氣。
    “嗯~”而這口氣似乎也吵醒了那個酣睡的人,蘭一不滿地睜開眼,卻被月封突然靠近的臉下了一大跳,盡管神色正常,月封還是很清楚看見對方是瞳孔一縮的驚訝反映。
    似乎在這個人身上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出惡劣的因子。
    “哦,你來了。”
    “難道我還要扔你一個人在這?”月封覺得在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倒不知這句話給蘭一一個激靈,他認真地盯著月封問道:“你真是這樣想?”
    月封伸手,放在對方柔軟的黑發上,用力地揉啊揉~~~~
    蘭一有一秒鍾是愣住的,然後立即地躲開腦袋,可是那雙可惡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腦袋上,蘭一炸毛了,“住手!”
    月封惡劣地挑眉,“就不,你能咋樣?”
    這還真問住了蘭一,蘭一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用沒傷的手戳了他的胸以下。
    月封的手頓了頓,而後繼續——
    還不停?我繼續戳!
    手繼續揉,享受那如絲質般的感受~~~~
    我繼續戳戳戳!
    兩人就像是個孩子一樣重複著無聊而單調的動作,直到門外的狂蠍等得不耐煩踹門進來,兩人立刻刷地一下都收回手。
    狂蠍是何許人也,一進來就感覺的氣氛那個曖昧啊,她先是鼻子聳了聳,聞聞空氣中有木有異樣的氣息,然後盯著月封許久,而後,視線緩緩下移——到月封某處,月封好笑地看著狂蠍這女色狼一樣的舉動,他挺了挺腰,風騷地拋了個媚眼給狂蠍。
    狂蠍立刻把手放在佩劍上麵,那意思信不信惹怒我我就去割了你···。
    月封無賴一笑,雙手攤開——你倒是來啊。
    狂蠍抵不住這個真流氓的人,她轉而攻向蘭一,隻見蘭一一副那個啥後的慵懶性感,其實就是睡得很舒服後一時間還沒醒的樣子。她視線嚴密地掃了掃蘭一露出的脖子,嘴唇·····
    最後,毫無所獲。
    狂蠍喪氣,“快點,天黑就容易多海盜。”
    “嗯。”月封說罷,一手圈住蘭一的肩膀,一手從他膝蓋彎穿過,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月封很是享受這種親密的動作,但是蘭一,皺眉。
    蘭一食指指了指地上,“放我下去。”
    月封走了幾步,還挺輕的這個人,完全忽視了對方的話。
    蘭一扯住對方的領帶,“下去。”
    月封無奈地對著蘭一說,“你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都是小傷。”蘭一倔著。
    “我不放心。”月封笑笑,“還是說你要我打暈你後扛著你走?”
    “········”蘭一無言地瞥了他一眼,其中不滿意味濃濃的。
    月封被逗笑了,這家夥還真是脾氣外漏。
    “欸,我發現你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月封邊走邊說。
    蘭一糾結著要不要把手纏在對方的胳膊,但是對方走時晃來晃去的,讓他實在沒有什麼安全感。
    但是,把手也纏上去,但真的太娘炮了。
    月封也知道對方在幹什麼,看蘭一的小眼神一直盯著他的脖子看來看去,雙手都不知道放哪的渾身僵著的可愛樣。
    壞心眼的雙手一抖一抖,立刻就嚇得那人抱住自己脖子了。
    嗯,月封滿意地笑著。
    蘭一一直低著頭,耳根尖被這簡直女氣爆炸的姿勢羞惱爆紅。
    狂蠍站在船帆上看著那兩個人一直膩膩歪歪地走過,一身的雞皮疙瘩都長出來了。
    待到月封把人親自帶進房間內,狂蠍立刻跳下去,高跟靴啪嗒啪嗒地響,不懷好意地盯著關門走出的月封,“喲,情場浪子,招數不是一般的老舊嘛。”
    月封得意地瞥了狂蠍一眼,“怎麼,你想要試試,要我介紹好男人嗎,親愛的狂蠍女大將軍!”
    “放屁。”狂蠍一下子拔出劍指著月封的鼻尖,“來娘才不像你一樣缺愛,我是寧缺毋濫。”
    月封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也是,多少男人倒貼也願意啦。”
    “哼!”狂蠍傲嬌地哼了一聲,“而且我一生是許了給王爵的,我要做王爵的守護者一輩子的。”
    “對對對。”月封沒好氣地應道。
    就在兩人插科打諢的時候,船身突然劇烈地晃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海盜!

    作者閑話:

    嗷嗷嗷抱歉忘記更新了,新生開學快忙昏頭了qaq~~~
    隻能弱弱地求一聲推薦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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