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已修】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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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來了,再一次身體深處傳來一種深深的失重感,雙眼前是緩慢流動的迷霧——
    城堡今天顯得很緊張,仆人們都來去匆匆的,臉上帶著肅穆的表情。夜月從房間裏偷偷地溜出去,心裏帶著興奮喜悅的心情再次來到自己的秘密基地———霧之湖。
    但是,讓夜月失望的是,他今晚沒有等到秦翎了。
    正當他陷入失望的情緒當中時,城堡的上空卻突然出現了煙火,夜月驚詫地看著那燦若星火的夜空,他連忙趕回去,他沒有想到終有一天戰火還是會燒到城堡那邊,那可是始祖居住的地方。
    在城堡的不遠處便能聽見廝殺聲,他也能清晰地看見幾位始祖哥哥站在城堡尖塔上,拿著自己的血兵;他也看見底下仆人們都穿上了盔甲和人類們打鬥。
    夜月能看見始祖們,始祖們自然也看見了他。他們驚詫之餘還對對方私自出外的行為感到憤怒,第一始祖低聲喊道:“夜月,回來。”
    始祖的聲音並無絲毫的壓抑,自然整個戰場都能聽見。
    所有血獵人和吸血鬼都在一瞬間轉過頭看向夜月,而夜月也在那一瞬間看見了最前方滿臉血跡的秦翎,同時還有對方瞬間降至冰點冷漠甚至是痛恨的眼神————
    夜月有一瞬間想要逃開視線的對撞,然而事與願違,他隻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第一始祖惱怒地再次說道:“夜月。”聲音是壓抑而深沉的,不容反抗的語氣。
    夜月扭頭,他輕輕一跳,白色的披風擋住身後的一切想要偷窺的視線。他身穿白色的類似騎馬服的服裝,黑色的長發用白色的發帶輕輕綰住,清俊的麵容,削瘦的身姿,在朦朧的月輝下,讓底下仰視的一切人都差點以為是神邸降臨。
    然而,他卻是站在始祖身邊——身份呼之欲出。
    廝殺並沒有暫停,反而因為夜月的到來似乎越發地激烈,夜月能夠聽見身邊二位哥哥們都在談論在地下浴血奮戰的秦翎,很顯然,他們注意到這個人了。夜月藏在披風裏的雙手緊張地抓了抓褲子,他知道依照哥哥們的性格,一旦自己出手,一切都會變得複雜起來的。
    不過,因為血獵人也不是蠢的,在看見三位始祖都在的情況下,他們根本無法獲勝,於是他們撤退了。
    “哼,人類永遠都是那麼狡猾。”第一始祖不悅地整理現場,然後拉著夜月就進了城堡。
    夜月在費勁瞞過出外這件事之外,他也還是偷偷去到霧之湖那邊,卻再也看不見那個人了。
    夜月沮喪地用腳撥弄湖水,嘟著嘴,鬱悶地看著自己的倒影。
    人聲鼎沸,聲色犬馬的酒館裏,眾多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即使他默默地坐在酒館最偏的卡座上。
    酒館常客卻還是可以明顯感受到那個男人不自覺散發的,屬於黑暗的魅力。
    “先生,請問你還需要威士忌嗎?”甜美卻不黏膩的聲音在頭上,秦翎微微抬起頭,露出了長滿胡茬的下巴,服務生心中倒吸一口氣,心想這家夥好一番男人味。
    “不用。”低沉帶著點沙啞的嗓音更是讓人迷醉。
    見女服務生還呆著,心情不好的秦翎放下酒杯,“我不喜歡肮髒的女人。”一句話,直接讓女服務生臉色煞白,眼裏掛著欲泣的淚水,隻聽她低聲罵了聲:“混蛋!”便跑開了。
    視力極好的秦翎明顯看見那女人跑開後刷地一下就變成弱女子一樣依偎在另一個威武男人懷裏,嬌滴滴地。
    胃裏忽然湧起了惡心感,啪地放下錢幣,秦翎快步走出酒館。
    夜深,月色朦朧,走在幽靜的小巷裏本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清晰地聽見了紛遝而來的腳步聲。
    秦翎搖搖頭,企圖甩開被酒精迷醉的混亂和惱意。
    “秦翎,你給我站住!”身後毫不客氣的喊停聲是他最厭惡的一個小隊隊長。
    秦翎打了個酒嗝,假裝聽不見,腳步加快,插在衣袍的手裏卻悄然拿起刀片。
    “你什麼身份,居然敢無視我的話!啊——”伴隨著怒罵的是一聲痛苦的尖叫聲,陳靖曄捂住手,那裏插著一塊薄薄的刀片,鮮血逐漸流滿整隻手。
    再看秦翎,黑暗籠罩在他的臉上,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老大,你怎麼了!”陳靖曄身後的人立刻湧上來,陳靖曄惱羞成怒地一腳踢開,“看什麼看?給我捉住他!”手指著秦翎。
    身後的人猶豫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秦翎在前方殺敵的英姿他們也知道,更是得到內幕上頭似乎要提升他為紅衣主教。而且,秦翎的身手才是他們猶豫的主要原因,對方很是強大啊。
    似乎明白身後人猶豫的原因,陳靖曄喊道:“怕什麼,我爸可是比紅衣主教高一級的白衣主教,幫我捉住他,我讓我爸提升你們。”
    這個誘餌一出,所有人都精神百倍了,秦翎嗤笑一聲,陳靖曄得意地說:“秦翎,看你這次能跑到哪裏去。”
    秦翎扶額,小人得誌的嘴臉真討厭啊。
    放下手,目光一變的秦翎率先出手,快速而迅猛的打法是他一貫風格;隻見他將首先衝來的兩個人一下子抓住他們的手臂,往後一甩,兩人被掄轉一圈,躺在地上,這一下,按照秦翎估算自己的力道,估計底下兩人的關節有不少是錯位了。
    跟著後麵聰明的都拿出了武器,說實話,秦翎雖然在和吸血鬼戰鬥時多數時間使用的是熱兵器,但是,他對於冷兵器其實更有興趣。隻不過,活在這世上藏著一些總是沒錯的。
    看著那些粗大的鐵棍和長刀,秦翎忍不住吐槽:“這是黑幫混鬥呢,西瓜刀都拿出來了,你們還丟不丟人。”
    無比嫌棄的語氣讓陳靖曄更加地討厭這家夥,他可不知道,秦翎這嘴皮子功夫比起身手,絲毫不差啊。
    “既然今天做都做了,給我打斷他的手腳,看他還怎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人心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秦翎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平時嘻嘻哈哈跟你大大鬧鬧,卻沒想到有一天是要從你後背插一刀的人。陳靖曄總是兄弟兄弟地和他相稱,隻不過是一次提升,卻開始與秦翎產生磕磕碰碰來了,這下子,趁著月黑風高就打算來教訓秦翎一頓了。
    秦翎總想不明白,他自認為隻是盡力地完成自己的任務,努力和周圍的人打好交道,卻還是招惹了一些小人。
    秦翎其實不懂,妒忌這東西,是把雙刃劍,好多人自然會利用它來轉變成動力,而心行不善的人,自然被驅使了。
    陳靖曄眼都紅了,他本來帶了那麼多人,並不是自信,隻是為了拉更多的替死鬼,萬一出事或者被人看見了,也隻是落得一個袖手旁觀的罪名,有家庭背景的他,總可以輕而易舉地保護自己。
    但是,秦翎的戰鬥力即使在喝了那麼多酒之後人仍然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人。
    不過,陳靖曄陰險地一笑,他就猜到這個可能性了,從外套內袋拿出一瓶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藍色光芒的東西。
    “都給我滾開!”說罷,打開瓶塞,嘩啦一下撒過去。
    “啊!!”
    “好痛,啊啊啊!!!”有些人因為並沒有及時躲開沾上那些藍色液體後大聲痛叫著,秦翎驚訝地看著地上淡淡藍色的液體,純粹的藍,帶著一股迷之香氣。看似很美好的液體,但是,在附近,是幾個因為躲避不及沾上了一點點的人,他們沾上的皮膚立刻發紅變黑,然後漸漸腐蝕···
    忽然醒悟這是什麼,“秘藍之水,你居然拿出來!!”秦翎怒吼道,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還在笑著的陳靖曄,手立刻捂住嘴巴,可是卻已經吸入了一點香氣了。
    “為什麼不能拿,隻是你們的禁忌品,可不是我父親的。”陳靖曄說得沒錯,秘藍之水是對叛徒進行極刑的一種手段,對於平常血獵人來說,那可是禁忌般存在,但是對於父親是白衣主教的陳靖曄來說,僅僅是一種鎖在父親櫃子裏的東西而已。
    陳靖曄步步緊逼,他也不理會那些驚恐看著他的人,反正他早做好防範措施不會被傷害,隻是對遲了幾秒發現的秦翎來說,香氣也是劇毒。
    看見秦翎開始站不穩時,陳靖曄快要大笑起來了,他煩死這個人居然敢在他麵前奪取所有人的目光,明明他才是天之驕子,明明他才是目光中央,為什麼?他的父親那麼努力為他爭取的紅衣主教職位,憑借那區區有勇無謀的勇猛的秦翎可以一下子奪取;
    陳靖曄不甘心,也嫉恨,他就想毀了這個奪目如流星般的人,狠狠蹂躪這個人,讓他認輸;他要再度成為人人攀附的中心,一切隻是因為這扭曲的心態所以才出現這一出。
    秦翎心想糟了,視線開始迷糊了,陳靖曄會對他做什麼,他似乎也能遇見了。
    下一秒,劇痛從腹部傳來,陳靖曄一腳狠狠踢上去,秦翎靠在牆上痛苦地吸氣。
    陳靖曄能感受一股油然而生的快感,那是目的得逞的快感,也是看見眾人追捧的明日之星被自己糟蹋的興奮。
    拳打腳踢,在這一刻陳靖曄似乎爆發出無上的力量,秦翎一邊忍受腦袋裏抽搐般的痛感,一邊承受著身體火辣辣的痛感,他抱頭,護住最脆弱的地方。
    跟著陳靖曄的人想要勸說,卻被打紅眼的陳靖曄一巴掌打吐血,接下來那些人也不敢妄動。
    陳靖曄越發越興奮,居然還忘情地拿出腰上的匕首!
    “隊長不可以!”就在眾人驚恐看見陳靖曄居然大膽到要拿刀傷害秦翎而大聲喊停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從牆上跳下來,伴隨著淡淡的清香和冷風,秦翎隻看見那一抹白幾下移動,耳邊聽見那種拳拳到肉的聲音後,也便暈過去了。
    那一抹白蹲下來,對方狼狽的樣子讓他頗為不爽,拉著對方的衣服,不滿地嘟囔著:“人類真可惡····”
    ·················
    落雨滴呀滴滴,爬滿窗沿的綠色葉片,被雨滴打落,一低頭一抬頭。
    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像是輕聲細語一樣,在耳邊低聲呢喃,秦翎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是七彩琉璃構成的絕美圖畫。
    試著輕輕抬起手,一陣細微而連綿不斷的疼痛漸漸襲來。秦翎苦笑了一下,他這才看見自己的手手腳腳上全是白色的繃帶。繃帶結是一個唯美的蝴蝶結。
    “真有童心。”秦翎自言自語道。
    接下來幾天,秦翎隻看見同一個阿姨護理送飯,換點滴等等一切事物,他總是問這裏是哪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隻有你,諸如此類的問題,得到的回應隻有沉默和沉默。
    但是,有一天他忽然夢見了那一抹白,在半夜驚醒的秦翎左右看了看,最終,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手抬起來搓了搓,他把手靠近鼻子,嗅一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還算清晰的香味,秦翎心中的某些猜測忽然證實了什麼。
    他再次入睡。
    窗沿白沙輕飄,一道身影漸漸出現,秦翎突然睜開眼,對方被此狀況嚇得一愣,居然忘記怎麼應付了。
    兩人相識許久,最後,秦翎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果然是你,夜月。”
    夜月不自覺地嘟了嘟嘴,“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秦翎伸出手,伸出雙指晃了晃,“你自己沒發覺嗎,你的香味。”
    夜月舉起手,嗅了嗅自己衣服上,他可能是聞習慣了,根本不知道他身上帶著一股很淡的香味,香而不膩,淡而不散。
    之後,兩人居然就沒什麼話可說的樣子,發著呆,盯著對方。
    秦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對方還帶著隱瞞身份的錯呢。
    而夜月,則是不懂該怎麼解釋一切的一切。
    “嗤——”夜月突然打了個一個噴嚏,打破了沉寂。
    秦翎這才發現,這個人衣衫單薄,始終是忍不下心,掀開被子,“進來。”
    夜月微微一搖頭,“我自己可以。”說罷,他打了個響指,周圍突然出現了幾團漂浮的火。
    秦翎一皺眉,這下子,他倒是難以繼續裝平和了,帶著之前被騙的憤怒和現在好意被拒絕的怨憤,秦翎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也沒必要呆在這了。”
    此話一出,夜月既驚詫又無助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秦翎心底又有點不舒服了。
    但是,還未等秦翎做些什麼,夜月便又忽然消失了,秦翎呆愣了一會兒,而又憤憤地蓋上被子,睡覺!
    那邊,夜月跌落在地上,抬眼看去,他的幾位始祖哥哥是一臉冷漠地盯著他,狼狽至此。
    “夜月,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第一始祖問,手裏拿著那支象征權勢和榮耀的權杖,血紅色的寶石鑲嵌在白鑽的簇擁中,古樸的木質權杆,狠狠地戳在他的麵前,“夜月,你身上有一股那可惡的人類臭味。”
    聞言,夜月暗道一聲糟了,他居然忘記了清除身上的味道,哥哥們肯定是聞到了。
    “哥哥,我隻是出去看一下而已。”夜月回道。
    第一始祖看著他,許久。
    然後對身後的幾位始祖道,“你們給我照顧好夜月,要是出了什麼事,唯你們試問。”
    被強製召喚回來的夜月很快又被禁止出門,秦翎傷好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小型城堡,隻不過,城堡裏看不見一個人,除了那個阿姨,隻是,秦翎在離開城堡前,回頭一看,那位阿姨就站在他平時休息的房間裏,淡淡地看著他,那目光,說不出的味道。
    夢境的碎片漸漸沉淪在腦海中最深處,醒來後,朝霞中散落的餘暉讓人刺眼地睜不開,就像是一場荒唐的劇場,無法想起任何一切,卻似有似無地感覺到真實,月封捂著眼睛····
    他抬起手,對著懷裏那隻小貓咪,戳了戳。
    貓咪不醒,嗚咽著打掉那隻可惡的蒼蠅。
    月封眯眼,掃了掃對方的鼻子。
    臉上似乎又毛毛的東西在一直騷擾,蘭一不滿地把臉藏在枕頭裏;這下子連耳朵那邊也傳來了瘙癢的感覺,簡直就是——
    “嗷嗚!!!”
    “嗷!!!!痛痛痛!!!!!”月封的手指被還睡得朦朦朧朧的蘭一狠狠地咬住,那尖牙恰好就卡著,月封甩著手,蘭一緊咬不放,頭也跟著晃來晃去。
    最後,還是月封求饒了,看著那根食指指頭紅彤彤的,月封再次為自己默哀,這小貓咪,牙口還真好。
    不行,他也要咬回來!
    要說月封這想法沒有占便宜的小心思的話,恐怕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
    不過就在月封想要實施這個壞主意的時候,客廳的電話跟著了火一樣響個不停。月封滿懷怨氣地接電話。
    “要是不給我一個十分滿意十分合情理的理由,無論你是誰,你都死定了!”月封怨氣衝天道。
    “哦?連我的打過來的也一樣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十分溫婉的聲音,可月封聽見後頓時石化了。
    月封諂媚地賠笑道:“哎喲,原來是我們高貴美麗的三王爵啊,實在是失禮失禮,小生啦隻是最近有點上火,這絕對不是針對王爵你的!請您放心打過來吧,不論何時何刻,王爵的電話我是絕對準時接聽的,絕對,在響鈴第一聲就接聽的!”
    那邊,三王爵打開了文件,“那好,作為你對我失敬的補償,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王爵,你這是說笑吧?”月封再也保持不了笑容,可以說,整個臉色都塌下來了。
    王爵輕笑一聲,對此的回應她早已猜到,隻是,一切都成定局了。
    “我相信你的,月封。”
    可我他媽不想要這份信任啊!!!月封內心咆哮著。
    說什麼讓狂蠍到人界開開眼界,尼瑪,那家夥的火爆脾氣王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隨便來一場,我還用在人界裏混的?肯定被追殺回血界!更不用說在這個看臉時代,狂蠍那張臉隨時隨地都可以掀起腥風血雨好嗎?王爵,你真的不是在耍我?
    月封這內心對王爵大不敬的抱怨遠在血界的第三王爵自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估計一個跨空間一巴掌就拍死這個大不敬的家夥。
    假如他假裝沒聽見電話,或者假如他不和第三王爵合作,或許他就不用替那個女王大人擦屁股了。
    不過,一切都隻是假如。
    月封苦兮兮地舉著牌子在飛機場等待那個所謂出差的女將軍。
    啊,他超級想念抱著蘭一睡覺的手感啊。
    ·····
    畫室中,正沉浸在靈感爆棚的狀態中的蘭一突然打了個噴嚏。
    窗口掛著的一隻據稱是月封的小弟之一的小蝙蝠扇了扇翅膀。
    蘭一打開顏料蓋,舀出一小塊紅色,突然歎了一口氣,在畫紙上畫出了一隻表情臭美卻又很漂亮的小蝙蝠。
    ·······
    “喲!”女王大人不愧為女王大人,一身緊身紅色連衣裙,火爆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更別說那頭色澤迷人的紅發,簡直就像一團行走的火焰,在每一個遇上她的男人心底都點燃了一把火。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火熱視線——包含著羨慕嫉妒恨啊。
    月封心中暗歎,人類啊人類,這可隻會噴火的暴龍啊!
    這看臉的時代,╭(╯^╰)╮!
    月封有氣無力地回道,“嗨。”
    狂蠍不高興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月封肩膀上,“小子,你什麼意思哈?見到本小姐居然還這幅鬼樣子?哪鬼混去了?”
    月封抬起眼皮,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美女,我最近修身養性,不像你,那麼男人看上你,最近生活肯定很滋潤吧。”
    話音剛落,一個英俊的外籍男人跑著過來,無比風騷地對狂蠍道:“噢!約書亞,你怎麼不等等我?”
    狂蠍一撩頭發,墨鏡下的雙眼閃過一絲紅芒,小鳥依人地靠在男人身上,嬌滴滴道:“我約了我弟弟嘛。”
    ······
    月封怒了!
    他狠狠地瞪著狂蠍,那意思:我啥時候成你弟弟了?!
    狂蠍一把抱住月封,“噢~斯坦,看,我弟弟是不是很美呢?”
    “哦!是呢!約書亞,你們家的基因真好。”那個叫斯坦的男人過分誇張的語氣讓月封心裏一陣陣惡心。
    待到那兩個人在車後座你儂我儂的時候,月封這才真切感受到被秀一臉的那種臥槽!
    趕忙把人甩在酒店裏,月封塞給狂蠍一張房卡和幾張信用卡,交代幾下就恨不得把油門踩到盡頭。
    狂蠍握住手裏幾張卡,斯坦走過來攬住她的腰,享受著其他人對他的目光,情意綿綿地說:“約書亞,我們的行李已經好了,要去吃飯嗎?”
    狂蠍勾唇,拉住斯坦的衣服霸氣地深吻上去,喘口氣道:“不,我要先吃你先~~嗬嗬~~~”
    斯坦眼中發著綠光,把人快速地帶到房間。
    一進房,斯坦和狂蠍便迫不及待地吻起來,整個房間的氣溫仿佛都被兩人之間的氣氛感染了,上升好幾個溫度。
    狂蠍眼中紅光再次出現,心滿意足。
    這邊月封一邊快速地超過前方的車輛,一邊算計著怎樣把狂蠍這個包袱甩開。
    卻不料聽見了一個令他驚詫的消息:
    近幾日S市都出現了幾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凶手極其凶殘,並且對市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恐慌。而關於此案,政府卻還沒有實際有力的行動,我們隻能探知,這是一單連環凶殺案。
    ·····
    月封仔細聽了幾次,並且調了不同的台都能聽到關於這件事的討論。
    他忽然有種不安的預感。
    這件事,來的太洶湧澎湃了。而且,某些新聞對於屍體方麵的挖掘····
    一個想法突然從月封的腦海裏劃過——
    那些屍體都跟他遇到妖青時那具屍體很是相似!
    月封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了,油門踩得更強。
    他似乎窺見了某些東西,拿出蝙蝠通訊器,他道:“立刻,給我把珂兒那些手下都叫醒,還有,趕來這個地址!”
    月封擔憂著,蘭一,你可千萬要沒事啊!
    ······
    蘭一盯著門邊漸漸湧來的獻血,他不安地逐步往牆邊靠。窗口那隻小蝙蝠早就變成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
    那個少年自稱為陳青,隻見他一臉緊張地伸出手,擋住蘭一,“夫人,請你往我身後靠。”
    “·······”蘭一轉過頭,盯著陳青。
    陳青疑惑,為啥夫人要這麼盯著他呢?難道?咦咦咦,不會吧,夫人看上我了?!
    蘭一奇怪地看著陳青這個瘦削的少年臉色突然出現了兩朵紅霞,而且,有越演越烈的情況。
    陳青深吸了一口氣,對蘭一緊緊盯著他的目光盡力無視掉,“夫人,請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蘭一再一次無語。他總算明白,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道理了。
    這隻小蝙蝠都把月封那隻臭蝙蝠的臭美自戀全學個遍了!
    蘭一這時候反而被這個叫陳青的少年弄得什麼緊張感、恐懼全都隻剩下無力了。
    碰!碰!
    吱吖~~
    這時候,門外傳來的聲音讓兩個都稱得上是少年的男孩瞬間又變得緊張起來了。
    隻見那些從門縫湧過來的血越來越多,有要蔓延至整個房間的趨向。
    “什麼東西?血腥味好大!”陳青自言自語。
    蘭一無語,血腥味這不明擺著嗎?整個房間差不多都要被這些血淹沒了。
    “你能聯係上月封嗎?”
    “啊!”陳青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差點忘了這東西。”從褲袋裏拿出小蝙蝠通訊器,“麼西麼西!”
    “麼你個死人頭!我之前聯係你怎麼你沒聽見?!”月封暴躁如雷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
    陳青挖挖耳朵,差點聾了。
    “啊,可能是我忘記充電了,所以通訊器有點失靈了。”
    “·······”月封和蘭一的心聲此刻神奇地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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