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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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被塞了一瓶果粒酸奶,蘭一被拉著一起悠悠地觀看這堪比好萊塢大片的打鬥。不是沒有奇怪為什麼珂兒不上去幫忙。
但是在看見啪啪就像外掛一般存在的表現後,蘭一還是選擇了乖乖閉嘴。
不久之後,蘭一便發現這場人和獸的戰役,呈現出一邊倒的景象。
啪啪敏捷,凶猛,同時,啪啪就像是一隻悍不畏死的野獸,采取的是以傷換傷的打法,簡直就像一團燃燒極致的猛烈火焰,讓人心驚。
“啪啪可是深得我真傳,不過啊,這其中還有一個秘密,想知道嗎?”珂兒笑嘻嘻道。
蘭一搖搖頭,珂兒笑著看了看他,這才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蘭一完全無法把他一直以來的觀念套在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她身上,隱藏著一種特殊而又危險的氣場。
拉爾藍和啪啪的戰鬥,月封和那十幾位百位榜的戰鬥,就在下一刻,卻瞬間全都被定格下來了。
珂兒立刻站了起來,身邊的蘭一保持著定格的狀態。
“嗬,老家夥,你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了。”珂兒漂浮起來,雙眼緊緊盯著倉庫那個黑洞的上方。
黑洞緩慢撕扯開來,一匹披著黑甲玄金的大宛馬漸漸踏出,馬背上騎著一位穿著鎧甲的皮包骨的老人,老人右手卻是拿著一把破破爛爛,布滿鐵屑的柴刀。
“老巫婆,別以為披著一副紅粉外皮就能掩飾你的身份。”嘶啞得好像從木材被鋸開的聲音傳出。
珂兒一挑眉,身上紅光一閃,一位婀娜多姿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便出現了,珂兒紅唇微張,“老不死,過了這麼多年,你終於是要死了嗎?你身上那副腐屍味我隔著千裏都能聞到了。”
似是被提到痛處,老人神情陰沉。
“恐怕也是老了,你這個陰謀可不陰謀啊~~~”
“簡陋的陰謀,能起作用就可以了。”隨著話音,老人左手抬起,沒拿著柴刀的手是一隻骷髏手,骨節分明,卻被黑色的類似黴菌的斑點布滿。
整個空間震動,定格的戰鬥恢複,一瞬間看清空間內的情形的月封臉色一變,立刻回到珂兒身邊,擋著蘭一。
在這場戰鬥裏,手無寸鐵而且毫無力量的蘭一是最弱者,卻偏偏牽扯著月封的心緒。
珂兒有心提醒,卻也隻是石沉大海。
充滿高大上的金色光芒從四周點點升起,漸漸聚集在半空中,珂兒一揮手,力量卻被消融乃至吸收。
這下子,珂兒神情才變得認真起來了。她可認出這東西了。
悄聲跟月封道:“等一下,我撕裂空間,你拉著蘭一離開,我自有打算。”
月封一驚,這是他第二次看見珂兒的真實形態,也是第一次看見珂兒認真了。
月封閉眼靜靜地感受一下上空的力量,噗嗤!
喉間一絲腥甜湧上,月封紅眸色澤更深,他很久沒試過被如此之大的力量反射了,這力量,月封無力地發現,他無法抵抗,這說明什麼?
月封隻能點頭,珂兒笑了笑。
他還不夠強,也就是說,之前那些戰鬥,這次綁架,被牽扯的蘭一,其實一切都無關緊要,這個地方,隻是為了珂兒罷了。
月封這才明白,珂兒不是來看熱鬧,而是早已察覺到。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吧。”老人左手雙指並攏,金色光芒絲絲成線,最後連接成一個複雜的六角星芒圖案,老人就在中央,身後是狼狽的拉爾藍和一眾血獵人,“戮血星芒圖,可花費了我好大力氣啊。”
珂兒摸了摸暴躁的啪啪,手拍了它的頭一下,啪啪化成一絲煙霧消失,“難為你準備這麼多年,卻隻是為了一個上古大陣。”
老人發出沙啞的笑聲,“這大陣可並非你想象中如此簡單啊。”說罷,定型的金色線條緩緩扭曲,細絲般的線條竟然又緩緩衍生出絲絲銀白色的小線條,互相勾結成形,最終,一個被封印的天使圖案漂浮著。
壓力驟增,珂兒大喝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瞬間吸引去,珂兒立刻撕裂空間,把月封一腳踢走!
月封猝不及防被狠狠一踢,他在刹那間就想到珂兒的意圖,長臂一攬把蘭一扣在自己的懷裏,低聲道:“閉眼!”
“哪裏跑!”老人被耍一招,心中大怒,被封印的天使刹那間發出萬丈光芒,珂兒冷哼一聲,一個閃身,麵對那可以閃瞎眼的光芒,纖細高挑的身形就這麼擋在所有人麵前,驕傲而又自信地擋住一切,珂兒舉起一隻手,除了老人之外,都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在她身後,竟然出現了一隻神秘而又美輪美奐的黑色蝴蝶。
“你設這麼簡陋的局逼我出來,老家夥,我又何嚐不是引誘你出現呢。”珂兒笑道。
另一邊,空蕩的房間上方突然出現了兩個掉落的身影。
月封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落地時自己充當了墊背的。
仔細一看,兩人的衣服都出現一些類似被割開的痕跡,灰頭土臉的。
“還好嗎?”月封輕聲問道,懷裏的人卻沒有回應,月封低頭一看,對方竟然臉色潮紅地就這麼昏睡了。懷裏的人冒著不尋常的溫度,月封立刻把人抱回自己的公寓裏,GM那邊太多人,反而不好照顧。
於是乎,在月封的公寓裏,白子涵一臉不爽地坐在沙發盯著對麵的月封,月封盯著那個正仔細檢查蘭一的醫生,也是白子涵的親愛。
“人沒事,隻是可能受驚了,並且在陰暗潮濕地方呆太久,有點濕氣才引發的高燒。我給打了點滴,半夜要是高燒還不退,就打電話給我。”
“什麼半夜!陳之臣,你答應今晚陪我玩角色扮演的。”白子涵不開心了。
陳之臣臉刷地一下通紅,他不滿地瞪了啥蟲上腦的白子涵一眼,認真道:“讓人好好休息吧,有事打給我。”
月封點點頭,白子涵立馬拉人離開,他也不攔,反正陳之臣那家夥責任感強爆了,白子涵也不敢真的不給人來。
看了看溫度計,38。5°,月封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到窗口,出色的視力讓他能夠看見GM的霓虹燈光。
雖然珂兒很強,但是月封感覺到,那個騎著馬的血獵人也很強,和珂兒同年代的老家夥嗎?
他無法抗衡!
月封突然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因為他還不夠強大,差距千年的鴻溝造成的不僅是見識上的差距,更有本質力量上的分水嶺。
所以這場預謀的綁架,要對付的不是他,他是順帶的,根本就是為了珂兒。
這下子,月封可坐不住了。他看了看蘭一,對方一臉不設防的睡顏,月封走過去,靠下身,在蘭一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他或許是冷心冷肺的,但這並不代表蘭一在他心中的地位。
或許,真的有一見鍾情。
化身為蝙蝠飛到珂兒平時睡覺的棺材前,月封驚詫地看見這才過了不久,珂兒就回來了。
隻是,對方在沉睡中。
月封心裏的大石終於放下了,他關好大燈,隻留一小盞棒棒糖形狀的小燈在桌麵亮著,輕聲離開。
許久,睡在棺材裏的珂兒緩緩睜開眼,“人呢?”
咯咯咯——
高跟鞋踏在光潔的地板上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尤為清晰,甜美的聲音在棺材上方出現,“真是個乖孩子,他走了。”
珂兒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珂兒的皮膚緩緩開裂,七竅慢慢流出了鮮血,鮮美的味道頓時彌漫在房間裏。
“你啊,幹嘛要逞強,那個老家夥雖然是必死之人,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下子,你的傷又加重了。”甜美的聲音的主人雙手緩緩張開,棺材閃爍紅光。
享受棺材帶來的治愈之力,珂兒微微一笑,“要不是這樣,人界那些藏著的老家夥肯定也摻和進來的,到時候,那個孩子很可能會被發現。”
歎了一口氣,那女人坐在棺材上麵,“你啊,真任性!真不明白當初始祖為什麼那麼寵你。”
珂兒回憶那時候,似乎時間太久遠了,就連回憶的顏色也有點蒼白,但她還記得,當初第一眼看見始祖,她的主人的時候,就像一道光,直接照耀了她的生命。
“對啊,我太任性了,所以始祖才最護著我。所以,現在就由我來護著他吧,一定!”
··········
得知珂兒回來之後的兩天,蘭一反反複複地發著燒,月封為了照顧蘭一,大筆一揮,直接跟那個被他男色迷倒的素蘭導師請了一星期假。
待到蘭一退燒了,心頭大石已然全部落地的月封內心那些小心思又蠢蠢欲動了。
“你出了那麼多汗,肯定不舒服了,我來幫你擦擦身吧。”月封如是說道,眼睛裏冒的卻是綠光。
蘭一沉默,別以為他看不見那家夥眼裏色眯眯的。
月封跟著說,“我可不會亂來的,之前幾天也夠累了。”但是吃吃豆腐那是必須的,月封在心裏暗想,順手就快快地拿出醫藥箱。
“我幫你脫衣服先哈。”這句話他可說得很是理直氣壯,手裏拿著毛巾,眼睛卻不自覺緊緊地盯著對方。
就像是一隻狼在旁邊虎視眈眈,蘭一咬了咬唇,躺了兩天,四肢酸軟,身體的元氣還未恢複的他自知肯定無法阻止月封的。
蘭一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說實話,他也受不了出汗後的粘膩感。
月封快速地脫掉T恤——瘦削的身軀,白皙如玉的膚色,微微曲起的蝴蝶骨,帶著魅惑的線條沒入牛仔褲裏······月封感覺到自己心髒立刻撲通撲通地。
“你——心跳聲好大~~~~~”蘭一扭頭,耳垂紅得晶瑩剔透,特想讓人咬一口。
“咦?!還·····真是啊。”月封也有點不自然的,雖說吸血鬼可不是沒心跳,但是這麼快的心跳還真是·····第一次。
月封等平複一下了心跳,這才看似冷靜地擦身。
看到一些淤青和各種細小的血痕,月封就情不自禁地放輕手。
“沒想到居然把你牽扯進來了。”月封冰涼的手指觸在肌膚上的詭異感讓蘭一的身體陣陣顫栗。
蘭一咬著牙,他莫名其妙地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勁了。
“血獵人,嗬。”月封的手指緩慢地在接近腰側的一道傷口打著圈兒~~~~
雙手忍不住揪住褲子,蘭一忍著這奇怪的感覺,這家夥,能不能快點啊,蘭一無聲地說。
月封突然拿開手,就在蘭一以為可以了的下一刻,這家夥居然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放開!!!!!”騰空而起的感覺並不好,而且對方雙手還是很不規矩地左手抱腰,右手抱著臀!!!!
臉都急紅的蘭一在月封眼裏就像是一隻逼急的小貓咪,貓毛都炸起來了。
“乖,我幫你翻個身。”
“我可以自己來。”
月封不滿地掂了掂,“你肯定沒好好吃飯,這麼輕。”
蘭一覺得他真的很不可理喻,“我125斤。”
“哎喲,標準都沒達到!”看著也有179了,才125斤,怪不得那麼瘦。
蘭一覺得牙癢癢的,這家夥是存心的嗎。
“我要回去了!”
“這裏離你那裏可是很遠的,難道你要走回去嗎?”月封立刻指出蘭一最擔心的一點了。
“公交。”
聞言,月封笑了,他轉個彎,走到陽台,“看看,這裏附近你認為公交公司還需要設公交線嗎?”
一眼,蘭一就氣餒了,這下麵全部都是私家車,這還真是——不需要。
“放我下來先!”二十多歲的蘭一第一次感覺到心跳如雷的感受,肌膚相貼,啊~他還是一枚青澀的小處男啊!!!
蘭一身體都微微泛著害羞的粉紅色了。
月封嘚瑟得身後若有一條狼尾巴,肯定搖得屁股都要晃了。
“才不要咧~~~~”月封把人輕輕放在床上,翻了個身,擦背~~~
同樣的,在蘭一二十多年的生涯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無恥的人,不對,應該不算人。被人緊緊地禁錮在雙臂裏,同樣的都是赤裸著上身,這點特讓蘭一不滿,他掙了掙,“快點!”
“兩個都是男的,怕什麼啊!”
就是男的才怕!蘭一不傻,信息發達的時代就是這麼好。
羞羞地擦完身,蘭一把腦袋埋在枕頭裏,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都能燙的煮雞蛋了。
不過,更令他炸毛的還在後麵。
月封滿意地雙腳夾住對方稍顯冰涼的雙腳,雙手緊緊抱住,蘭一就像是一隻抱抱熊被他抱在懷裏,頭發被溫熱的氣息吹拂,帶來陣陣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睡別的地去!!”蘭一推搡著月封的胸膛。
月封抱緊,“這裏是我家,我才不信睡沙發呢。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睡沙發的。”
這個不是重點!
被無恥的大灰狼抱緊的蘭一根本無法反抗,隻能喪氣地自暴自棄地閉眼。
月封有點可惜的是,沒法把人全剝了,不過,慢慢來,估計全剝了那家夥肯定暴走了。
月封又想,他為什麼就這麼不知不覺地遷就這家夥呢?
兩個人就這樣糾糾纏纏到最後不知不覺地睡去了。
·······
被強製抱著睡覺,睡醒之後,蘭一又被大色狼月封的要求弄炸毛了。
“我拒絕!”蘭一被撩撥到臉紅耳赤地,他極力不去看月封手裏拿著那套東西。
月封蕩漾了一下,“這可不行,你會冷的。”
“我可以穿正常的衣服。”蘭一爭取,但是月封又怎麼會被他輕易達到呢
最後,蘭一還是被月封半強製性地穿上全套新的黑貓連體裝,至於如何被強製性的,蘭一隻想說——不堪回首。
其實就是月封說了兩個選擇——要不他剝光蘭一,要不就蘭一自覺地穿上。
悠閑地靠在窗邊的月封在看見對方扭扭捏捏地赤腳走出來的時候,那雙眼睛,紅得發紫了。
“你!”蘭一被月封異樣的雙眼嚇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這也沒多大吸引力啊,這家夥怎麼就突然恨不得變成狼一樣了。隻不過人家的眼睛是綠色的,他就變異成深紅色了。
其實蘭一還真是冤枉了月封,這家夥毫無知覺自己穿上這套黑貓裝究竟有多麼地可愛,多麼地有誘惑力。
他還真自找罪受,月封苦笑。
“快點吃飯。”啞著嗓子的月封吞了一下口水,急急忙忙地坐下來,鋪好餐巾,隻不過呢,餐巾有點詭異的隆起了就是了。
吃完午飯,因為七天的假期,蘭一需要補上的是素蘭發來的作業,而無所事事的月封呢,又起了些歪主意。
月封拿出自己的手機,悄悄地走進房間,看見對方還呆呆地窩在房裏鬆軟的長形沙發上,手裏不自覺地攬著一個小輕鬆熊抱枕。
蘭一麵對著的是一張空白的畫紙,他在想怎麼下筆。
月封見狀忍不住眯了眯眼,這幅畫麵實在太美了,也不枉他自從上次被一隻玩偶熊比下去之後叫人悄悄地買了幾隻玩偶熊抱枕回來。
這家夥,還真的,呆的很呐~~~~
卡擦卡擦!
輕悄悄地舉起手機,輕悄悄地拍下·······
“你幹嘛!”蘭一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月封愣了,這家夥怎麼會突然轉過身來了。
其實是他自己太過於沉浸這種類似於偷雞摸狗的行為的興奮中,雖然關掉了快門聲,然而卻忘了還有閃光燈這回事。
一開始蘭一還未曾發覺,忽暗忽明的光線變化太快了,然後這才發現月封居然在偷拍。
“如你所見。”月封還無賴起來了,“即使被你發現了,我也不會刪除的。”他收好手機,這時候恰好房門被敲,月封一挑眉,他停下想要靠近對方的腳步,過去打開房門,擋住侍應生任何可能會看見的目光,“做好本分!”吐出一句類似警告的話後,立刻碰地一下關上門。
被碰嚇了一條的蘭一轉過來趴在沙發背上,爪子自覺地抓著沙發背上,問:“你幹嘛?”
然而,蘭一卻隻看見月封霎時間又變紅的眸子,接下來,一陣風迎麵吹來,之後——
嘴唇上便傳來了一股溫熱而幹燥的感覺······
扁圓的眼睛因為不可思議而睜得大大的,平時透著疏離和漠然的淺棕色的眸子也微微縮起來,卻更顯現出這年紀該有的孩子氣和別致的幹淨純澈。
月封嘴角微微上揚,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因不知所措有點輕微顫抖的唇瓣,這下子,少年的臉紅得要冒蒸汽了。
過了一會兒,蘭一這才猛地推開對方,卻不料反作用力自己也往後仰。
“哎喲喂!”月封連忙抱住對方的腰,心動之餘順便感歎對方的腰真夠細的。
“月—封——”這語氣,月封立馬放開手,心想小貓咪炸毛了。
一看,對方咬著牙,惱羞成怒了。
“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總是不自覺地做出這麼可愛的舉動啊!”
怪我咯!
蘭一才不管,他臉紅耳赤地看見抱枕就扔過去,手裏拿著一個就扔一個。
月封一跳一閃一躲地,眼中卻不自覺地帶著笑意,他的小貓咪估計是初吻吧,一臉羞憤之際的樣子。
摸摸下巴,不過就是好看啊~~~~
碰!!
月封樂極生悲了,蘭一也傻了,隻能呆呆地看著月封額上的血說道:“你····怎麼不躲·····”
月封一摸額頭上,濕濕的,居然流血了。再看看地上那花了十幾萬買回來的藝術煙灰缸,“這堅硬程度,還真不是假的。”
“笨蛋,不止血?!”蘭一看不下去了,這家夥怎麼時不時就犯蠢了。
月封聞言,“我可是吸血鬼欸,止血這東西太蠢,不符合我美學啊。”
蘭一再也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翻出醫藥箱,直接把人按在沙發上,進行蠢萌的止血工作。
最終,在蘭一有心的報複下,月封小小的一個傷口被用繃帶圍著腦袋綁一圈還不止,還直接來個特有藝術風格的十字結。本人毫不知覺的情況下,蘭一還用紅藥水和紫藥水悄然地潑染成一副美膩的彩色繃帶。
蘭一忍著笑,卻不知自己的笑眼都悄悄地出來了。
恰好這時候,畫具已經到了,月封走過去接,卻看見侍應僵硬的神情,蘭一接過畫具就立刻把今天的素材都去畫了,順便盡力保持淡然的模樣。
對方一旦沉浸在畫畫的世界裏就像個疏離的美男子,拿起畫筆的瞬間便又換做平日裏的淡然清冷的蘭一。
不過,這個人最終還是會被自己拐帶走的,月封壞壞地一笑。
當把還握著畫筆不小心睡著了的蘭一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後,月封走進了廁所後這才看見那個色彩斑斕的繃帶,那一瞬間,月封的笑容扭曲得就像萬花筒裏的。
“這小貓咪還真狗大膽的。”解開繃帶,原本的傷口早已消失了。
洗漱完畢準備上床,床上睡著了的蘭一雙手靠在臉上,鬆軟的黑發披散在白色枕頭上,略顯瘦弱的身軀蜷縮在被子底下,紅唇微張,臉頰更是透著一層蠱惑的緋色的色澤,月封情不自禁地在對方光潔的額頭上吻上一個,“好夢。”
床頭上的暖燈仿佛夕陽下的霞光,跪伏的男人那雙紅如寶石的眸底倒影著床上睡得天真無暇的少年,仿佛要把這一幕透著幹淨如玉的身影刻在眼底,烙在心底··········
而這一切,全都被隱藏在夜空裏漂浮的蝙蝠,那雙深紅色的眼睛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感傷和決絕的溫柔。
珂兒躺在棺材裏,手指扣著棺蓋上的花體英文,“Youmeantheworldtome,真好。”
睡得安穩的兩人不知道此時S市外麵是天翻地覆。
多具被殘忍殺害幹屍出現,S市人心惶惶。
S市第一大黑幫,青幫瓦解成兩大陣營,並且爭鬥逐漸白熱化。
而s市的豪門藍家突然高調宣布要進軍娛樂圈。
而昔日青幫少主今耀秦在躲過對立派青門的層層嚴密監視來到了藍家。
“少爺,今耀秦少爺來了。”管家說。
藍霆勾起了嘴角,“你請他去我書房吧。”
管家回道,“是。”
今耀秦依舊是那般英俊瀟灑,真是眼神裏多了幾分銳利和滄桑。
“看來這一次叛變讓你迅速成長了不少啊。”藍霆笑著道,隻是語氣中多少還是有點嘲笑的。
“比起你這種嘲笑,外麵那些嘴巴更厲害,我要是還不長大,遲早被氣死。”今耀秦倒還算輕鬆,局麵控製住了。
“但是,你既然來了,肯定不是和我喝茶談心吧。”藍霆示意讓下人把酒杯放在小茶幾上,“有什麼事。”
今耀秦晃了晃酒杯,色澤清透的酒液倒映他略顯瘦削的五官,“沒想到,幾十年的好友說變就變。”
“幾十年,恐怕那隻是你爸的一廂情願吧。”藍霆頗意味深長地一笑。
今耀秦皺眉,這家夥又知道什麼內幕了,“是什麼?”
“這就得問問你的父親了。”藍霆一席之話頓時讓今耀秦激動地站起來了,藍霆看他滿臉猙獰的樣子,恐怕也已經想到了。
今耀秦的父親是頗有手腕和城府,可惜,有些人恨得更深沉,自然也裝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