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生  第六章:初抗 against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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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第二日,我毫無懸念的發現悶油瓶的離開,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胖子打著哈哈說小哥本來就是來這裏考察,已經廢了不少事情了不能再耽誤。
    我嗬嗬笑著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拖油瓶。
    麗江之行結束的匆匆,我收拾東西打算和現實妥協。這時三叔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
    胖子瞟了我一眼走過去接,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胖子回來時眼裏都冒著興奮的光芒。
    ”小天真,你三叔他們要下個鬥,聽說你跟著我,要我帶你一塊去。你就當夾個喇嘛,過後給你分成。”
    我思量著需要一筆搬出家裏的費用,便猶豫著答應了。胖子一看喜上眉梢,我清楚他滿腦子都是明器高興也不是因為我願意跟著。
    我最好的兄弟,居然是個滿腦子都是死人陪葬的家夥。
    這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無限淒涼。
    我們做了五天後的火車前往西藏,胖子對我挑選這個車次的火車極為不滿,事實上我是在故意錯開任何有可能和悶油瓶相遇的可能。
    可我沒法告訴胖子,我最好的兄弟。
    和胖子坐車歡脫了不少,我也難得有心力觀賞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看的入了迷。我甚至覺得自己那些荒唐的過去都在隨著火車的力量離我越來越遠。
    期間胖子不是在睡覺就是去勾搭隔壁鄰座的小姑娘,我裝作不認識他低頭記日記。
    想起悶油瓶誇過我的瘦金體,我故意把字寫的模糊不堪。
    想起他讓我靠著睡覺並不寬厚的背,想起他擁住我有力的臂膀。
    還有那張連我都自愧不如的俊臉。
    想起他,我卻連笑容都那麼苦澀。
    五天火車,我們到達西藏後接到三叔的轟炸電話,三狐狸隻要一和自己的手下在一起,渾身都透著一股淫霸感,和我說話的語氣都能夠不怒自威。
    我心裏不爽對著胖子嚷嚷讓他快點,興許是覺得自己能撈一大筆,胖子居然沒和我計較。
    我們加快了腳程,大巴二十分鍾到了三叔下榻的賓館。
    潘子跑來接過我的行李,高興的叫我小三爺。見到熟人我心情平複了不少。
    潘子是跟著三叔多年的兄弟,也是對這個老狐狸最忠誠的。從他對我的態度可見一斑。
    胖子和他一起下過鬥自然也熟悉。我們說說笑笑回到旅舍,我想問潘子什麼時候下鬥,潘子回答還有一個人沒到。
    我的右眼突然不妙的跳動,總覺得自己太多話了。
    胖子注意到我的僵硬打著哈哈說不會是那小哥,否則回北京就賠給我一塊上好的玉佩。
    我喜歡玉,很多人都知道。
    笑著說可以啊,因而沒注意到胖子的目光在瞥向前方後立馬露出的肉疼。
    潘子粗線條的沒發現胖子的不對勁,哈哈笑著和前方的人打招呼。
    小哥……他叫他小哥。
    一聲”我靠”罵出口,看到悶油瓶就那麼長身玉立的站著看我,那叫一個風神俊朗,那叫一個瀟灑帥氣,那叫一個冷若冰霜。一種被愚弄了一把的感覺襲上心頭,我沒好氣的往前走,方向沒掌握好發現悶油瓶正巧擋在麵前。
    ”這位先生。借過。”
    後來胖子和潘子再提起這件事,對我當時的語氣報以無比的崇敬,據說因為從未有人敢和悶油瓶叫板,我的舉動無意是一種開天辟的壯舉。
    然而當時我並未有太多想法,隻是想趕快離開這個瓶子,越遠越好。
    他盯著我的眸色漸漸幽深,我也懶得繼續和他兩兩相望,嗞了一聲撞開他。
    我知道我挺幼稚的,可是我吳邪不是聖人,做不到在他麵前掩飾情緒。
    向前邁的步子因為悶油瓶死死拽著我的胳膊被硬生生止住,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甩開他大吼。
    ”張起靈你把我當傻子耍很有意思嗎?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我告訴你,我吳邪他媽的不跟你玩兒了,我現在哪兒涼快去哪兒待著,我再也不犯賤去管您張大爺的事兒了行不行?!!!”
    吼的脫了力,我頹然的將視線放在前方的天花板上。
    抓著我的手鬆開,我回過神和潘子說出去散心。也沒管他們都是什麼表情。
    悶油瓶總是這樣若即若離,每當我想靠近他時,他都會往後退,而當我想放棄轉身,他卻又拉著我不讓我離開。一個巴掌一個紅棗的行為不會讓我開心,隻會讓我覺得自己在犯賤。
    漫無目的的往前走,我以親身經曆體味到了地區差異的強大。這個走出過情僧倉央嘉措的神秘地方到處都是名叫瑪吉阿米的店鋪,我隨意挑了一家進去。
    藏傳佛教神秘古老,比之中原佛教少了一份世俗氣,看四處的擺設,我進的好像是個雜貨鋪。光線很暗,我在正門大開口方向發現一個穿著藏袍的老婦人。
    興許是我中原人的打扮引起了她的注意,老婦人向我招手。
    ”阿婆什麼事兒?”
    老婦人不理人的樣子實在像極了悶油瓶。可我吳邪身為社會主義大好青年就算遭到了冷遇也不會收起笑容。
    ”這個拿去。”她遞過來一對鈴鐺,我下意識的搖了搖發現是劣質。
    一絲說不上開心的笑容在我麵前擺開,她幽幽的告訴我這個鈴鐺是蠱蟲所製大概功能就是感知另一個鈴鐺的情況。簡而言之,就像一個無形的線把兩個人的安危綁在了一起,我心說我要這個也沒什麼用,卻也不好意思拒絕。
    臨走老婦人告訴我,另一隻鈴鐺給跟在我身後的人。
    我聽的莫名其妙,抓著鈴鐺向後瞧。這一瞧不要緊,我很容易就發現了背著黑金古刀的悶油瓶。
    估計沒想到我會轉身,他的表情閃過一絲尷尬。
    猶豫了會兒我還是繞過熙熙落落的人群走向他,伸手把鈴鐺拍到他手上,也不在意他怎麼想,轉身要離開。
    悶油瓶這次沒有拉住我,我很欣慰。
    然而,他下一秒的舉動讓我徹底對他這個人的性情產生了深刻的懷疑。
    他,抱住了我。
    ”吳邪,對不起。”
    本來想掙紮的舉動因為他的這句話選擇了放棄。我也開始難得自責自己會不會說的話有些太重。
    ”吳邪,回去。”
    我嘞個擦!!這四個字在我耳邊炸開時我又開始掙紮,可無奈這悶油瓶子雖然看著瘦,其實一身的腱子肉。以我的力氣根本就掙不開他,他的懷抱太溫暖,像一沾上就戒不掉的毒。
    一點一點的蠶食我所有的理智和自持。
    最終,我還是認命的由他抱著,自我催眠就當抱著我的是個大妹子。
    ”吳邪,回去。”
    又是這句話,這個人骨子裏的控製欲真的強烈的嚇人,況且我一個自由人為何要聽他的差遣。
    老實說,我根本就不想來。可是出來晃的間隙我開始意識到,這次的鬥必然十分凶險,我無法放任自己不顧悶油瓶的死活,說我自私也好,自輕自賤也罷。縱然他那麼對我,我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對他的喜歡。
    我喜歡他,喜歡這個抱著我的悶油瓶子。於是我沒有開口。我不想走,因為他在這兒。
    悶油瓶鬆開了懷抱,雙手滑向我的肩,放大的俊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溫熱的呼吸撲向我,他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出的字句仿佛從唇齒之中擠壓出來似的。卻又透著一股蝕骨的無奈。
    ”吳邪。”
    我知道,他又生氣了。可我執著的不為所動,縱然他與我的距離不過是一兩寸。
    然而最終,我還是敗給了他的眼神,無奈的開口
    ”小哥……我做不到。我不能看著你危險。”
    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似是嘲諷我的不自量力,我心中猛的一緊像是被一把刀子劃過,痛的窒息。
    ”你是我什麼人?”
    嗬嗬,他問我,是他什麼人?
    我該如何去形容當時的心情?尷尬,失望?憤怒?痛苦?是或者都不是。
    太陽穴觸發的疼痛讓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我渾身脫力般向下滑,悶油瓶的手勁鬆了鬆卻滑向我的腰,身上沒有力氣可終歸是個男人,現在的情況我已經有足夠的優勢可以逃脫。
    悶油瓶似乎對我猛然發力掙開他的行為略微一震,平日裏冷淡無波的眼神閃現著絲縷細密的無奈。
    他怎麼可以做到這樣反複無常?是了,我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固然對他而言便可以隨時棄之如。
    這樣若即若離的觸碰和靠近,對我們而言分明便是砒霜。
    所以我不過是微微笑起來對他搖頭。
    悶油瓶,要你輪著來管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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