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銷毀處理
    張芳和齊一航都按照規章流程上報，並且保護好了現場，隻不過到來的人並非調查人員，而是“清理工”，這點讓齊一航完全不能接受。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問題的原因都還沒有檢查出結果，就急於銷毀……”齊一航覺得這完全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而有著官階的張芳，卻無動於衷。
    “這樣做也是避免其他的傷亡。”張芳也知道這完全是推卸責任，可是當那些所謂的“專家”來了之後，也就是遠距離的看了看。
    “其他傷亡？已經死了，傷亡已經造成了！”齊一航看著平淡冷靜的張芳，就覺得火急攻心。
    “其他的牲畜並沒有發現有類似的症狀，也許隻是個例外……”張芳不是不明白齊一航的憤怒，隻是時間長了，經曆的事情多了，似乎這也沒什麼可憤怒的。
    因為那無謂的憤怒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為這就是國情。
    “……”齊一航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神經病，對牛彈琴。
    “好了，上麵都已經把通知發下來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死命的糾結，這個案子已經不是我們管轄內的，而且你也看出來，那些專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在這裏觀察了其他的牲畜……應該很快就會過去的，你應該去相信權威的結論。”張芳說完這些之後，拿著衣服出去巡邏了，雖然作為高級別的警察，是不用親自巡邏的，可是張芳不想在這狹窄的空間裏麵對齊一航。
    這樣的齊一航讓張芳想起曾經“年幼無知”的自己，對於現在的自己簡直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齊一航也知道自己這偏執的個性，一定會讓自己嚐到苦果的，可是一想到那些人草草了事的樣子，心裏就極其不舒服。
    雖然說是牲畜，但也不是沒有牲畜把疾病傳播給人類的，例如SARS（傳染性非典型肺炎，嚴重急性呼吸綜合症），痢疾，登革熱……
    難道那麼多血的教訓還不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
    雖然齊一航那樣義憤填膺，可該撤出的調查小組，還是以風一般的速度離開了，誰讓你這是小地方。
    “好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回去洗洗睡吧。”張芳覺得這樣的齊一航很有激情，自己也就是在三十歲以前有這樣的激情，真的很懷念。
    “是！老媽子。”齊一航也知道無論張芳有多強的手腕，也改變不了什麼，終究勢單力薄。
    “臭小子，你再說一次我老！”張芳覺得齊一航就是這樣，給點顏色就開染房。
    “你本來就不年輕了，現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喝一杯？我來那麼久的時間，你都沒有給我接風呢！”齊一航像小孩子一樣纏著張芳，張芳也是沒有辦法了，就同意了。
    隻是齊一航和張芳都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