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 第三十九章 直播《求收藏推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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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讓他感覺到很累,蕎麥的動作奇快,招招都擊向他的命門。蕎楚心裏跟自己說,蕎麥是真的想要取他的性命。
他的體力在一招一式中耗盡,連一個踢腿甚至似乎都能夠耗盡他一切的氣力。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打不過,找了一個機會轉身就跑。
蕎麥緊緊在他的身後,都不容他一點喘息的機會,狂追上來,兩個人在熱鬧的大街上上躥下跳。
蕎楚心裏想:“這個小崽子。”
他專往人多的地方鑽,羊腸小道是最好的。他有些害怕,他現在在蕎麥麵前還能保持住自己的優勢,假如再過一段時間,也許這一點小小的優勢都沒有了。
他很著急,因為怕死,也許以前的他還可以在死亡麵前毫不畏懼,可是現在不行了。
他隻想和蘇子譚和和睦睦長相廝守下去,就這樣的好好過日子,過一輩子,少了一天,都不是一輩子……不行嗎?
答案告訴他是不行的,蕎麥毫無征兆的忽然出現,明顯是要殺他,而這場謀殺是有預謀的。
他開始擔心起那邊的蘇子譚了,他第一次知道怎樣用心去歡喜一個人,他不能死,蘇子譚也不能死。
他覺得自己的腳步已經開始慢了,可是蕎麥就像是吃了藥品一樣,一直緊緊追著他不休,速度一如既往。
賣芽糖的老漢剛把車推入巷子,就看到一道黑影翩若驚鴻從眼前掠過,他以為自己老眼昏花,正準備理理心緒繼續往前走,就發現眼前再一次掠過一道影子。他撫了撫心口,輕聲道:“哎呦,老了,連東西都看不清了,看重影了!”
蕎楚的內心風起雲湧,在半高的空中跌宕起伏,始終離地麵三千萬裏。蕎麥的眼睛已經泛紅,像是隨時哦度有可能從其中流出血來,他的陣勢仿佛要追他到天涯海角。
蕎楚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親妹妹什麼,隻好在她的追逐下趕快逃跑。他剛剛吃了一頓飽飯,本來運動就不是很方便,此時被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追逐,對他而言幾乎是崩潰的,何況這個女人並不愛他,這個女人要殺他。
他從地上跑到地下,越過地鐵阻線在黃線邊飛馳,他隱隱聽見遠處的到站聲,心想,我要不要把蕎麥騙到鐵道上弄死?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想,那畢竟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不忍心。
蕎楚覺得自從自己認識了蘇子譚之後心軟了很多,不忍心傷害自己的親人,也不敢對傷害自己的人下狠手。他想用計讓蕎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始終下不去手。
他隻有狂奔,可是前方卻有一種奇怪的力量阻礙著他的前進,身體內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逼著他想要立即停下。
剛才的不好預感似乎中了:他心想,我這是中毒了?
毒藥有一種催眠的效果,舒緩他的肌肉和神經,他感覺自己的背後痛了一下,一股溫熱的暖流順著他的背後流到他的股溝。腦袋一下子放空,他心想,我這是要稍微休息一下了。
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憊,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要是死了,腳步一下子放緩,整個人都停住,他閉著眼睛似乎感到有一雙手來扒他的眼皮,可是那個人是誰,他看不到了。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雙眼前方似乎有著密密麻麻的黑霧,濃密的讓他什麼都看不見。雙耳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堵著,他什麼也聽不清。
“我這是要死了嗎?”他心想:“我這回是真的要死了,多累啊!”
他想,自己的生命也許就到此為止了。
……
蘇子譚以天皇巨星一般的姿態在電視台出現,一身特製的西裝完美的顯示了他的腰身。衣服被精心搭理過,頭發也被精心大理過,連臉上都特地敷上了精致的妝容。他像是一個絕美的花瓶,在直播間格外閃耀。
他和坐著輪椅的霍偉民一同出現了,可是一言不發,棍子一般紮在那裏,悶的如同一根木頭。
蘇子譚很在乎自己的表麵形象,比大部分男人更加的在乎,淺紫的領帶似乎昭示著什麼。
全國的觀眾似乎都是因為蘇子譚的出現外而特地來看了這次的直播,他們不清楚蘇子譚這樣一個低調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電視上,而且以這種高調的身份。
國家的動亂已然沸沸揚揚,可是誰都覺得出了事有高個子擋著,和大部分的平頭百姓又有什麼關係呢?網絡上紛紛討論蘇子譚出席這次新聞的緣由,他這樣一個技術人員,哪怕因為長相獲得了很多粉絲,也沒有必要參與政治。
隻有蘇子譚知道自己出席是為了什麼,他是為了蕎楚能看到他。
這是一次盛會,中心廣場的大屏幕上都會直播這一期新聞,蘇子譚想,隻要蕎楚還活在世上,就能知道他在哪裏。他一個被愛情衝昏了的頭腦早已愚不可及,他不在乎自己站在哪一派,他隻想找到蕎楚。
他不去想自己的生父有多生氣,不去想自己的姐姐們有多氣惱,不去想自己的母親有多傷心,就站在了叛逆分子的這一邊,隻是為了尋找一個人。
隻有蘇子譚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麼,他沒有覺得自己錯,他並不知道霍偉民將來會做什麼,的那是至少他知道,霍偉民的理念是正確的,既然異能、異形人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了,那麼他們就必須要接受他們,因為他們是存在的。
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
可是蘇子譚沒有想到,蕎楚會成功錯過這次直播。
蕎楚在一片天旋地轉中醒來,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山洞裏。前一秒他還在城市,後一秒他就已經在人與自然的擁抱中辨不清東南西北。
他本想站起來,可是無奈直不起身子,骨頭都軟了。他的後背已經被血浸染了,但是因為恢複力遠高於常人的原因,傷口也已經結痂了。
他揉了揉幾乎殘了的身體,抬頭望向天空的時候看到了一片星光。
是夜裏了,他的腦子無法正常的運轉,隻能碎片化的想著:“哦,看來我是從那上麵掉下來的。”
他失血過多,又中了蕎麥不知從何取到的毒,他在混沌片刻之後,重新沉沉睡去。
蘇子譚在當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模特後,急匆匆的打道回監獄,一顆心噗咚噗通狂跳,一直在想蕎楚看到了自己沒有。
今天打扮的好看嗎,夠帥嗎,還有,他看到了嗎。
蘇子譚覺得自己陷入了少女懷春的瓶頸,可是他跳不出來,道理他都懂,可惜自己想不通。
蘇子譚覺得自己幾乎要瘋掉,從早上五點開始,他就已經在準備這次節目的事,看衣服,挑衣服,搭配衣服,化很精致的妝,修飾很小的細節,就是為了自己能在公眾場合下好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這番“為悅己者容”有沒有用。
他小心翼翼的遮著自己的黑眼圈,和燕郊冒出來的細紋,心裏頭一直在歎氣。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清醒了十七個小時,可是竟然還沒有困意。
他很想睡,可是睡不著,一躺倒床上,他的眼中就全是蕎楚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揮不去。
他打開屏幕準備看一個冗長的喜劇,可是翻來翻去都看不進去,連續調換了三四個,他還是沉不下去心。
喜劇也是需要氛圍的,他想,要是大家都在笑,那麼他也許就能笑了。
這種時間點都是看恐怖片的,應該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和他一起看這種喜劇。他雙眼無神的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一直監視著他的小獄警。
獄警有很多個,門口有兩個,園外有一群,但是一直貼身看著他的,就唯獨這一個而已。
小獄警一直對他十分不客氣,從早到晚,總是要吵一回架。
蘇子譚被人當做犯人一樣關在這裏,有的時候被人看著連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他把一口怨氣都發現在無辜的獄警身上,把他像仆人一樣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