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會昌寺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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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花無影的一番解釋,李寒墨的一張俊臉陰沉得可怕,沒想到這長孫衝竟然一直對自己的遺愛心懷不軌,當真是狼子野心!
看著自家的離王殿下那簡直要吃人的臉,花無影不禁咽了咽口水,輕聲道:“那個……你們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就緩緩地向後退去,這次他走的倒是很正常,從門走的沒有飛窗戶,笑話,他可不想讓那個看似吊兒郎當實則冷血冷情的王爺給當炮灰轟了!
看著花無影退了出去又很小心地把門關好後,房遺愛便挪到李寒墨的身邊道:“長孫衝喜歡以前的房遺愛,而非現在的房遺愛,可是現在的房遺愛卻喜歡現在的離王殿下。”
李寒墨抱住房遺愛的腰,問道:“這是你的心裏話?”。
“遺愛怎會欺騙殿下?”房遺愛一臉無辜地問,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就像個隨時都能進到大灰狼嘴裏的小兔子。
李寒墨捏起房遺愛的下巴,道:“遺愛,你是第一個本王看不透的人。”
“王爺與遺愛萍水相逢,若是一眼便能看透,遺愛也就不是王爺喜歡的遺愛了。”房遺愛看了一眼李寒墨,他心裏知道恐怕李寒墨已然生氣了,隻好轉移了話題,道:“王爺,遺愛得奉勸你一句,在長孫家沒有式微之前,你還不能動長孫衝。
“哦?你心疼了?”李寒墨問,眼中閃過一絲冷然。
“哪裏的話,隻是在這個富貴名利險中求的時候,我們寧願少拉攏一個朋友,也不能多樹立一個敵人,這個道理王爺也是心知肚明的,又何苦讓遺愛說出來?”房遺愛笑道,如玉的臉上增添幾分溫婉。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李寒墨抱著他的雙臂不禁緊了起來。
感受到愛人的不安,房遺愛沒有安撫反而調笑道:“嗯……遺愛還指望著王爺許下遺愛後半生的功名利祿呢。”
“你明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李寒墨大聲道。
“王爺,家國大事再前,兒女私情在後。”房遺愛溫潤的聲音如珠落玉,蕩人心靈。
“遺愛……”李寒墨感覺眼前的人雖進在咫尺,但兩顆心卻像隔了一條江河一般,他不禁有些心慌,抓緊房遺愛的衣襟,湊近那兩片櫻唇。
“王爺!”房遺愛欲推開眼前之人,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又怎能推開驍勇善戰的離王殿下,終是徒勞。
“別拒絕我,遺愛……”李寒墨深情而道,慣常霸氣的口吻中如今卻帶上了幾分懇求,如星辰般燦爛的雙眼此刻定定地看著房遺愛,所衷所愛,不知其源,卻一往而深,以至刻骨成殤。
房遺愛放下雙手,情發肆意,隻靠他一人又如何能阻?到不如讓兩人一起淪陷,愛過今天,又何苦去想明天?
李寒墨開始肆意而為,兩個人心間的距離,就用兩個人全部的熱情與愛意去彌補,他不想忍受這種隨時都可能斷掉的愛戀,他不想!此刻他隻想去掠奪!去占有……
“寒墨……不行了……”房遺愛弓起身子,修長白皙的脖頸傾斜出一道完美的角度,就像一隻引頸的天鵝,讓人忍不住去接近,去撫摸,去親吻……
“遺愛,你真美。”李寒墨去親吻他的脖頸,燈火的輝映下,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道道水漬,被暈舞的燈火渡上一層淡金色,伴隨著這最原始的律動,裝潢華麗的臥房中竟升出幾絲近乎縱/情聲色犬馬的曖昧。
房遺愛抓住金色的床幔,床幔經不起這搖曳的力度,被他拽了下來,漫黃的紗帳如同沙漠般將兩人的愛和欲一起掩藏。
風拍小簾燈暈舞,東君允諾作合歡;情深總作東逝水,卻令長恨約西風。
……
“王爺。”院子裏,罹寒衝李寒墨抱拳行禮道。
“說吧,什麼事。”李寒墨道。
“屬下剛探得消息,高陽公主會在三日後去會昌寺替皇後娘娘和長樂公主祈福。”罹寒道。
“祈福?這麼文雅的事情可不適合高陽公主這般性情的人做啊。”李寒墨道,高陽會不會真的替皇後和長樂祈福他不知道,但他卻真的會昌寺似乎有個辯機和尚,而且這辯機和尚和高陽公主之間似乎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王爺明鑒,高陽公主明著是去祈福,暗地裏想必是與那辯機和尚私通去了。”罹寒道。
“高陽……”李寒墨喃喃道,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說實話他與這位高陽皇妹還真沒什麼深仇大恨,但她既然是自己愛人心頭的一根刺,他也就不得不拔了。
“既然高陽公主那麼不注意自己女兒家的名稱,那我們便幫她一把。”他說道,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高陽,為了你以後遠離房家,本王也隻能對不住你了。
“是,屬下這便去安排。”罹寒道,堅定的語氣裏沒有一絲停頓。
李寒墨走到房間裏,房遺愛還在睡著,他上前去撫摸著他柔順的墨發,道:“遺愛,你討厭高陽,我便幫你除了她,在這世上,你喜歡的,我會傾盡所有為你得到,你厭惡的,我亦會千方百計地為你除去,所以,不要離開我,我隻有……這一個請求。”他吻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繼續道:
“不說話可就是默認了,遺愛……”說完便也和衣躺在床上,摟著愛人閉上雙眸。
……
“唔……”已是傍晚,房遺愛才醒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隻見李寒墨的臉和自己的臉隻差不過一寸的距離。
他動了動,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痛,隻能作罷,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他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愛著我的,我也知道,我此時也非常地在意你,所以,我現在能為你做的,就隻有助你登上那個至尊寶座,幫你報了血海深仇,隻是,我真的不想去衡量,當你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後,在你心裏,我與江山,到底孰輕孰重。”他在心裏默默地想,不知不覺間,那抹笑意間竟摻雜了幾分苦澀。
“遺愛……”李寒墨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遺愛,不禁溫柔一笑,世界上最溫馨的事,也不過是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所愛之人近在眼前。
“我在。”房遺愛笑道,戀愛果然能將一個智商卓越的人變成一個傻子,眼前之人不就是一個真實寫照嗎?明明兩人已經如膠似膝,現在卻還傻傻地做著杞人。
“遺愛。”李寒墨摟起身前之人,道:“這是你第一次這麼鄭重地回應我。”
“若是王爺願意屈居遺愛身/下,遺愛願意一直這麼回應。”房遺愛笑道,溫柔的笑容上還映著兩個淺淺的酒窩,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呃,咳咳,”李寒墨若無其事地咳了可,繼續說:“遺愛,那高陽三天後就要去會昌寺了,你可有什麼計策?”
看著顧左右而言它的李寒墨,房遺愛也大方地沒繼續問下去,道:“都言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王爺若為此等小事煩心,豈不顯得遺愛無能?”
“呃……誰說本王憂心了!本王一點都不憂心!”李寒墨孩子一般地說。
……
且說三天之後,高陽公主駕著一輛豪華馬車,後麵跟著一百個羽林衛,大搖大擺地前去會昌寺了。
行至會昌寺,高陽公主象征性地衝菩薩行了一個禮,便向這裏的主持早就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走去了。
果不其然,剛進裏麵,高陽公主就見到了辯機和尚,隻見那辯機身修八尺,麵若冠玉,唇若塗脂,隻可惜出家當了和尚,若不然就憑這模樣在長安城打馬遊街一番,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佳人紅顏。
“辯機。”高陽歡快地走了過去,挽起辯機的手臂搖了起來,盡顯一副小女兒之態。
“公主。”辯機向高陽行了一禮,卻並沒有推開她。
“辯機,你我本是兩情相悅,你怎麼就不還俗呢?相信父皇對我的寵愛一定會答應讓我嫁給你的。”高陽道。
“師父說辯機這一生有一情劫未了,如若過了這情劫,便能證得大道。”
“那若是過不了呢?”高陽不禁擔心地問。
“若渡不過,辯機便隻有來世再修了。”辯機道,淡定的語氣仿佛說的不是他一般。
“不,我不讓你死!”高陽道,語氣中寫滿了請求。
“公主,這是辯機的業火,辯機無法阻攔,你也無法阻攔。”辯機道。
看著辯機的樣子,高陽便知道他的倔勁又犯了,她肯定是勸不了他的,便轉移話題道:“辯機,我這次從宮裏帶了好些好酒來,不如我們一醉方休吧。”說完就衝門口喊道:“來人,把本宮從宮裏帶來的禦酒拿
話聲剛落,一個宮女便端著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來,金質的一套酒具象征了主人無比尊榮的身份。
“公主,辯機乃是出家人,不宜飲酒,還望公主見諒。”辯機推辭道。
“這是素酒,無礙的。”高陽公主道,淺淺的笑靨中卻暗藏著不容拒絕的威儀。
高陽揮退了宮女,親自為兩人斟酒,不消一刻兩人便對飲起來,許是心裏有愁事的緣故,兩人的話並不多,反而酒喝得很多。
“嗝……”高陽打了個酒嗝,道:“辯機……我……我好熱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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