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年獸傳說殺人事件 年獸傳說殺人事件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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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沈明浩的指認,張澤新的腦子也在飛快的轉動著。他在思考著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麵。
不過,此刻歐陽軍卻先開口了,「先等一下!在這之前你是是否應該先說明一下那個‘夕’字?你到底憑什麼認為那是我的名字修改而成的呢?」
沈明浩微微一笑,「那好,我就先說明一下,這個血字原本是打算寫成那個字的吧。」
「對啊!它到底原本是哪個字?」許曉芸也焦急地問道。
「是‘歐’字!」
「歐陽軍的‘歐’嗎?」歐陽軍冷笑著,「怎麼看也無法修改成‘夕’字吧?」
「當然。」沈明浩並不為所動,「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確實不會變成‘夕’字。不過,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陳龍寫的是倒筆字。也就是說,他的寫法與我們正常的起筆是不一樣的,他是從這個字的右半部分開始寫起的。」
「右半部分?」許曉芸似乎有點明白了,「那也就是說他的起筆是打算寫‘歐’的右半部分,也就是‘欠’字旁是嗎?」
「不錯。」沈明浩點點頭,「不過,他並沒有寫完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隻寫了‘欠’字的一部分。比如說他隻寫了‘⺈’這個‘欠’字的開頭的部首。接下來,隻要將這個部首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變成‘夕’字了。」
「那要怎麼修改?」
「很簡單,把‘⺈’這個部首的右邊延伸出來,就會變成‘ク’這樣日文裏的片假名,然後再在這個片假名裏點上一個點的話,不就變成了‘夕’字了嗎?」
「真的變成了‘夕’字!」許曉芸不由得大叫起來。
「嗬嗬。」歐陽軍再次笑了起來,不過,這次的笑中帶著幾分苦楚,「原來如此。看來我果然小看你了,名偵探先生。我。。。」
「等等!」這次輪到張澤新打斷了對話,「就算如此!我憑什麼斷定是我把它修改成了‘夕’字?這麼簡單的修改方法誰都可以做到吧!」
沈明浩點點頭,「你說的沒錯。這麼簡單的方法的確誰都可以做到。可是,從實際情況來看,會這麼做的人隻能是你!」
「什麼!」
「想想看吧。要去修改這個字的條件有兩個!隻有滿足了這兩個條件的人才會去將它修改成模仿年獸傳說的‘夕’字。」
「兩個條件?」
「是的。第一個,當然是要知道陳龍是寫倒筆字的人。否則的話,即使看到這個‘⺈’部首也不會立刻就聯想到‘歐’字。而陳龍在你們來到這裏的時候並不在村子裏,他是這幾天才回來的,所以之前沒有機會知道他寫字的習慣。而唯一能夠知道這個習慣的機會,當然就是在下午的審訊室裏,陳龍寫字條的那個時候,而當時在的人就隻有我,曉芸和你張澤新了!」
「哈哈!照你這麼說,你自己還不是有嫌疑嗎?」
「你忘記了嗎?我剛才說了,是滿足兩個條件。」沈明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一個條件,就是第一個案件所留下的不在場證明!我想,當時你看到現場的情況,應該很著急,因為現場完全沒有模仿年獸傳說的樣子。」
「等下!」許曉芸插嘴道,「為什麼沒有模仿年獸傳說,張澤新要著急?」
「你忘記了嗎?在因為第一個案子有人因為沒有不在場證明而遭到了懷疑,可是,同樣的,也有人因此得到了不在場證明而消除了嫌疑。」
「這麼說起來,你似乎確實問過張澤新和歐陽軍兩人的不在場證明。」
「是的。因為按照之前的推斷,你和歐陽軍因為第一個案子而擁有了鐵一般的不在場證明。可是,在陳龍被殺的現場,卻完全看不到年獸傳說的影子。那麼,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會被認為與之前案件無關也說不定。那麼,因為第一個案件而獲得的不在場證明也就因此毫無作用了。為了能夠將不在場證明維持下去,就必須要把陳龍的案子弄成年獸傳說,這樣的話,隻要還判斷此案是年獸傳說的連續殺人案的話,第一個案子的不在場證明自然就保留住了。」
「居然會是這樣?」
「可是,很遺憾的是,你的這個舉動反而暴露了你就是包庇凶手的那個人。」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張澤新感覺自己渾身在發抖。
「因為你遺漏了信息。第一個案子的不在場證明隻是由於偶然而成的,也就是說,那個不在場證明並不是真的存在,隻是因為你們在查案的時候遺漏了信息而照成的誤會而已。那麼,你和歐陽軍所謂的不在場證明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你胡說!你憑什麼相信你?」
「這個並不需要你相信,因為事實如此。我已經從那幾個村民和那對老夫婦那裏查證過了,你可以去調查都行。另外,關於這個不在場證明的誤會,我也向曉芸解釋過了。不過,現在要說的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說做手腳的人就在我們三個知道陳龍書寫的習慣的人之中,那麼,知道不在場證明不存在的我和曉芸當然不會去做那麼麻煩的事情,直接把血字抹掉就好。」
「也就是說。。。」張澤新已經無力答話了。
「是的!也就是說,會去做這麼麻煩的事情的人隻能是知道陳龍書寫習慣,卻又不知道不在場證明已經被推翻了的你!張澤新!」
沈明浩的一番話,已經讓張澤新徹底的崩潰了,他緩緩地跌坐在地,他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算了。」歐陽軍歎了口氣,「不必再說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歐陽軍承認了!這讓許曉芸感到意外,她還以為這個深沉的男人會矢口否認。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有理由的。因為,其實從沈明浩開始推理到現在,他所說的不過是狀況證據,說要能指證歐陽軍的決定性證據並不存在。她轉頭看了看沈明浩的表情,看不出半點擔心,反而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可能沒有考慮的到這點,如果歐陽軍死不承認的話,那麼他又該如何呢?難道他料到歐陽軍一定會認罪?這又是為什麼?
沈明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旁,說道:「是在奇怪為什麼我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揭露凶手是嗎?」
「嗯。」許曉芸點點頭。
「是一種感覺。」
「感覺?」
「是的。最後這個案子讓我感覺到了,凶手一定會認罪。」
「什麼意思?這個案子讓覺得凶手會認罪?」
「你想想看吧。雖然我之前說過,凶手之所以沒有把它模仿成年獸傳說,是因為突發事件,所以沒能夠準備好麵具,所以才沒有進行模仿殺人。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對於一個要進行連續殺人的凶手會沒有任何準備嗎?」
「應該。。。不會吧。」
「是的。不會。他應該準備了進行模仿殺人的麵具。」
「那麼,為什麼現場沒有?」
「這隻是我的猜想。我想,凶手是故意沒有留下麵具的,他故意沒有把這起案件變成模仿殺人。甚至那個血字,他可能明知道那是自己名字的一部分卻故意不抹去的。」
「什麼!你是說他明知道血字寫的是他的名字卻故意不抹去?」
「很有可能。」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讓人懷疑他了。」
「啊?」許曉芸對於沈明浩的這個推理完全懵了。
「其實,在這個案子裏真正的凶手也在維護著某人。為了讓那個人不再深陷到這個案子裏,而故意暴露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身為凶手的歐陽軍故意留下線索暴露自己?而他究竟又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