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年獸傳說殺人事件 年獸傳說殺人事件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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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沈明浩的指認,歐陽軍並不為所動。他的表情依然深邃,讓人無法看清。
「嗬嗬。有意思。」歐陽軍冷笑著,「你說張澤新包庇了我,放我離開了殺人現場?就憑那一句話嗎?」
「不錯。」沈明浩並沒有畏懼,「很顯然。那句話在那時是絕對不自然的。」
「就算如此。那也隻是你的推測罷了。你已經無法證明了!」
「你說的對。」沈明浩點點頭,「我的確無法證明。可是,我還有另外一個推理,你是否是也想再聽一聽呢?」
「哦?」歐陽軍發出一聲讚歎,「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看吧。」
「大家都看見了吧。地麵上的那個‘夕’字。」
「看見了。可那又怎麼了?」許曉芸問道。
「不是怎麼了。而是有很大的問題吧!」沈明浩說道。
「有問題?到底有什麼問題?那不是為了模仿年獸傳說而寫下的麼?」許曉芸又再仔細地朝地麵上那個血字看去,可她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還是由我來說明一下吧。」沈明浩拍了拍許曉芸的肩膀,示意她別再瞎看了,「其實,從這個‘夕’字可以看出三個問題!」
「什麼?一個字有三個問題?」
「第一個疑問。也是最容易聯想到的,這個字是否是被害者陳龍的死亡留言?」
「應該不是吧?」
「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死亡留言一定是針對於凶手的身份的。可是,這個‘夕’字,卻和歐陽軍毫無關係不是嗎?」許曉芸解釋道。
「的確。」沈明浩點點頭,「一般來說,一個人在接近死亡的時候,已經是接近神誌不清了,那麼,他當然不可能留下複雜的謎題來。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字是陳龍的死亡留言的話,它就應該直接指向凶手才對。」
「可是,這個‘夕’字與我無關。」歐陽軍跟著說道。
沈明浩看來歐陽軍一眼,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剛才的發言,而是接著說道:「我們再來看第二個疑問吧。接著第一個疑問,如果這個字不是死亡留言的話,那麼,第二種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它是凶手所設計的模仿殺人的殺人提示。」
「這個應該是最大的可能了吧。哦,不,隻可能是這樣吧!」許曉芸還是覺得這個應該就是年獸傳說的暗示。
「不是。」沈明浩立刻否認了她的說法。
「為什麼?」許曉芸很不服氣。
「首先,這和之前的模仿殺人提示不同。如果這是凶手所留下的殺人提示的話,那麼,它應該和之前的殺人提示相吻合。也就是說凶手應該用年獸傳說中最後一個提示,也就是年獸怕紅色這一點來做提示更為確切。」
「紅色不是有嗎?陳龍是流血過多而死的。他身下紅色的血液不正符合提示嗎?」許曉芸指著地上的血漬說道。
「呃。」這倒讓沈明浩有些難堪,「確實,你要這麼解釋也可以。但是,在其他的案子中,除了年獸害怕的三樣東西之外,還都留有一個年獸麵具,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了?」
「也就是說,為什麼凶手在這個案子裏沒有使用到年獸麵具呢?可以看到陳龍的手指有摩擦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個字是陳龍留下的,亦或者是說凶手用陳龍的手指寫下的。可是,你仔細想一下,到底是給死者帶上一個麵具方便,還是用死者的手指寫字更方便一些呢?」
「這。。。確實帶麵具更方便。」
「那麼,凶手為什麼要舍棄一直使用的年獸麵具不用,卻還搞出一個什麼血字暗示呢?」
「那究竟是為什麼?」
「就讓我們再回到了第一個疑問。凶手沒有使用之前沿用的殺人提示,這或許表示凶手並沒有打算將這個案子模仿成年獸傳說。」
「什麼!這怎麼可能?凶手一直都在用年獸傳說做模仿,怎麼會突然不用?」
「當然是有可能的。比如說凶手是在倉促之下殺死陳龍的。所以,凶手並沒有準備好模仿年獸傳說的提示。」
「那麼這個‘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又回到了第一個疑問。如果這不是凶手為了模仿殺人留下的,那麼,它隻可能是死者的死亡留言了,不是嗎?」
「這叫什麼邏輯?」歐陽軍冷笑道,「你說了半天又繞了回來!那麼,我問你,如果這是死亡留言的話,凶手又為什麼不把它抹消呢?」
「那當然是你沒有想到這個‘夕’字能指認你的身份!」許曉芸說道。
「嗬嗬。那是不可能的。」歐陽軍搖了搖頭,一副遺憾的模樣,「你別忘記了。剛才你的那位名偵探先生已經說明了,死者是不會臨死前留下複雜的死亡留言。如果這是陳龍的死亡留言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盡可能的留下我的名字。既然留的是我的名字,我又怎麼會不抹消它呢?」
「這。。。」歐陽軍的一番話讓許曉芸無話可說。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三個疑問。」沈明浩的話語鏗鏘有力。
「第三個疑問?到底是什麼?」
「就是既然血字是死亡留言。那麼,凶手為什麼會不抹消它呢?從常理來判斷的話,凶手應該會抹消它的。」
「那究竟是為什麼?」
「我想有這樣的可能性。陳龍的這個死亡留言隻留下了一半,甚至有可能連一半都不到,隻是寫了一兩筆而已。」
「可是即使是這樣,凶手也可能因此猜測是寫自己的名字不是嗎?」
「的確,凶手確實可以從死者寫的筆畫順序來判斷可能寫的是自己的姓名。但是,陳龍卻是個例外。」
「例外?什麼例外?」
「因為陳龍在寫字的時候,是倒筆字!他所寫的凶手的名字的起筆和凶手的想象中的名字並不相同。另外,因為陳龍臨死前的喊聲,讓凶手察覺到有人迅速地朝殺人現場靠近,他急於離開現場,所以就將那未寫完的且看似與自己無關的留言放置於此。」沈明浩的推理讓許曉芸都驚愕不已。
可許曉芸隨即又發現不對勁,「等等!你說陳龍的死亡留言並沒有完成。可是,眼前的這個‘夕’確是一個完整的字不是麼?」
「是的。」沈明浩點點頭,「那是因為有人將它補完了。把那個原本該是凶手名字的那個字修改成了‘夕’字。」
「有人補完了它?還把它變成了其他字?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又是誰幹的?」許曉芸放佛要將自己的疑問一股腦的傾瀉出來。
「那個人就是你!張澤新!」
「什麼?」許曉芸朝張澤新望去,張澤新的表情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真的是你嗎?」
「曉芸姐。不是我,我沒有這麼做過。」張澤新努力的辯解道。
「不!」沈明浩打斷了張澤新那無力的辯解,「會去做這件事情的隻可能是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到底有什麼理由要去修改地上的血字!」張澤新大喊道。
「當然是為了包庇殺人凶手了。之前已經說過了,在陳磊命案中你就包庇了凶手,那麼,再次做出包庇凶手的行為一點也不奇怪吧。」
「可笑!你是不是想說,因為我是第一個趕到殺人現場的,所以我有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不是嗎?」沈明浩反問道。
「好!就算我是第一個到達殺人現場的,為了要包庇身為凶手的歐陽前輩。那麼,我完全可以抹消了血字不是嗎?我何苦要去做那麼複雜的事情?」
「很簡單,因為你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那是什麼?」
「當然是不在場證明了!」
「不在場證明?可是,那個不是。。。難道。。。」許曉芸這才恍然大悟。
「不錯。在這次的事件中,我和你是知道那件事情的,身為凶手的歐陽警官,我想也應該知道那件事情。可是,張澤新卻是不知道的。因此,他才會執著於不在場證明,將血字進行修改成‘夕’字!」
到底是什麼?張澤新的心裏的不安已經到了極限!那個偵探說的那件事是什麼?隻有我不知道的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