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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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什麼?”段靈一拉著年曉往回走,“不然我開車帶你出去吃點兒東西,咱再回家吧。”
年曉蹙眉看著他,“你都,失業了,還花錢這麼大手大腳。”
花錢大手大腳段靈一經常聽人說起,但被說失業,還真是頭一次,覺得很新鮮。
“哦,那我現在的確是失業了,那不出去吃,怎麼辦。”段靈一看著年曉,一副任你做主的樣子。
“還是附近超市買點菜,我回家做飯。”年曉說。
段靈一樂得有口服,自然高高興興跟著年曉逛超市。
臨近超市快關門的時間,很多熟食都在做最後的促銷。年曉先挑了些蔬菜,又逛到肉食區,對著兩盤差不多的醬肉發呆。
“想什麼呢?”段靈一不解。
“我在看,哪一盤比較劃算。”年曉認真地說。
“價格不都標著呢,這盤便宜。”段靈一伸手要拿,被年曉攔住。
“可是那盤看著肉比較多,就貴一塊多。”
段靈一好笑地看著他,“我原先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糾結呢?”
年曉嘟嘴,“那隻是,你不知道。每次都仗著,自己有錢,看到什麼,買什麼。現在是我要付錢,當然要勤儉持家。”
這麼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對話,段靈一卻聽得津津有味,“是是是,媳婦說得最對了,那咱買哪盤?”
“就那盤吧,我回家做個醬肉燉菜,再買塊豆腐吧,涼拌豆腐。”年曉嘴裏念念有詞,邊說邊往前走。
段靈一在他身後心甘情願地推著購物車。
路過冷藏區。
“大熱天的,買點兒冰淇淋吧。”段靈一說。
“家裏冰箱,小,放不下。”年曉說。
“那就買兩根,馬上吃完就行了。”
年曉看著冰淇淋,也有些饞,卻說,“那就買一根吧,我不想吃,你吃就好。”
段靈一淡笑,“真的?那我可就隻拿一根了啊?”
年曉嗯了一聲,自顧自往前走。
到了收銀的時候,總共花了100出頭。
年曉剛要掏錢,段靈一已經拿出卡來遞給收銀員。
“我來付就好。”年曉說,“你的錢,留著,萬一有突發狀況,可以用。”
段靈一還是笑著讓收銀員刷了卡,利索地把所有吃得撞進購物袋,攬著年曉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你啊,就是愛臆想。你老公我有的是錢,不用省著用。剛才不告訴你是看你糾結的樣子覺得可愛,故意逗你呢。還有啊,我隻不過不再段氏集團了,誰說我就存活不下去了。而且你信不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得請我回去。”
年曉似懂非懂,“那,你為什麼,還住在這兒?”
段靈一拿出剛買的冰淇淋,剝開包裝紙,吃了一口,沁入心肺的清涼感,“我想住回原先的公寓,你不是不願意跟著我嘛。那隻好,你在哪,我就在哪了。”
段靈一把冰淇淋喂到年曉嘴邊,“不吃了,太甜。”
“你要買著吃的,現在又要嫌它甜。真是的。”年曉隨手接過來吃。
“我不愁吃,況且……”還未說完,段靈一趁年曉無防備,閃電般在年曉嘴上嘬了一口。邊舔嘴唇邊說,“這樣不是更甜嘛。”
年曉被吃了豆腐,別過臉,兩三塊吃掉手裏的冰淇淋,嘴被涼得酥麻,兩腮鼓鼓的,很是滑稽。
“吃那麼快幹嘛,怕我又偷吃啊。”段靈一壞笑。
回到家,年曉發現屋裏的擺設又變了,就知道肯定是段靈一搞的鬼。當他看到屋裏全新的雙開門一人多高的大冰箱時,覺得自己真是徹底被耍了。
“雖然這裏隻是臨時住著,可你又沒說住多久,實在太不方便了。我隻好自己動手,把這裏改裝得舒適點兒。”段靈一滿臉‘我才是受害者’的樣子,堵得年曉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明天就,買火車票回家,你自己在這兒住著吧。”年曉說。
段靈一往沙發上一坐,“買什麼火車票,我都給你訂好飛機票了。明兒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是說好了,我自己回去。”
段靈一長臂一伸,把年曉摟過來,“你自己回去,難不成就把我一個人放在這兒,你忍心嗎?”
“我這次回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不是回去玩的。”年曉強調。
“我知道。”段靈一又把他摟得緊些,仰頭望著,“萬一你受了委屈,或你媽媽根本不讓你進門,我跟著好歹能照顧你。”
年曉兩手搭在段靈一肩上,“不用,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段靈一無賴道,“那你不在,就不怕我帶別人回來嗎?”
年曉卻笑了,“不怕,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
段靈一愣了一下,抬頭輕咬年曉的耳垂,趴在他耳邊細語道,“在別人麵前,不許這麼笑。”
年曉的耳垂被段靈一逗弄地發燙,年曉縮著脖子躲他,被段靈一抱得更緊。兩人嬉鬧著跌進沙發裏,擠在一團。
段靈一對年曉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挨得這麼近稍微一撩撥就有了那意思。年曉伏在段靈一身上,感覺到自己腹部壓著他的地方起了變化,臉頰微紅,就要站起來。
段靈一趕緊抬手按住,“你明天就要走了。”他目光專注,語氣柔和,居然真有幾分懇求的意思。
年曉不忍心推開他,“我東西還沒收拾呢。”
段靈一翻身把他壓住,“過會兒我幫你收。”
他撕咬著年曉的嘴唇,大手早已探進衣服裏,找到那個熟悉的位置,專心攻略著。年曉的身體慢慢張開,輕微的喘息更是助長了此刻的氣氛。
年曉身體發燙時會透出好看的淡粉色,段靈一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看到一處就想去咬,把那處雪白帶粉的嫩肉刻上自己的印記。
往往這個時候,年曉會有恍惚,覺得自己要被他吃下去一般。身體的每一處都會被段靈一咬一口。
“你不吃……飯了嗎?”年曉被他咬得上氣不接下氣,用手捂住他的嘴。
段靈一順勢在他手心親了一下,一手按住他兩隻手,“我這不是正在吃。”他用唇描摹著年曉每一處的輪廓,細致耐心,絲絲縷縷。
這次的前戲持續了很長時間,段靈一就像不想結束一般抱著年曉,他的動作前所未有地溫柔遲緩。年曉開口不禁著急地催促,他才計謀得逞般加深了每一個動作。
等兩人都氣喘籲籲地躺在沙發上不想動彈時,已經是深夜了。
段靈一親了親年曉的額頭,“累不累?”
年曉鬧別扭般,“你還好意思問,我明天起不來,就怪你。”
段靈一樂嗬嗬地說,“是是是,都是我不對。我明兒全程護送你回家,好吧。”
年曉一個激靈,“你,你故意的。”
“嗯?什麼,我聽不懂。”段靈一裝傻。
年曉支起上半身,小拳頭敲在段靈一的胸口上,“你還是想,和我一起回去,是不是。”
“我沒說啊,我這不是看你自己動不了嘛。”
“我可以自己,不用你送。”年曉倔道。
“哦,可以啊,那好,那咱們繼續。”段靈一手指輕輕一滑,又伸進年曉的後背下方,慢慢向下移。
年曉的臉色瞬間變了,“不,不能再做了。”
“我看你精神頭挺好的,要是明天自己還能動,那咱們現在就再消耗一下體力。”段靈一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經扶著年曉坐在自己身上。
他很喜歡看年曉在自己跨上舞動的樣子,像條在水裏遊動的銀魚,快要浮出水麵一般。段靈一的大手在他背上遊移,輕巧地托起他半邊翹臀,稍微向上一使力,就讓他發出各種悅耳的聲音。就像在彈奏一架精妙的樂器。
“段靈一……”年曉抗拒著,他的後麵真的有些一跳一跳地疼,而且腰恐怕也禁不住折騰了。
段靈一微哄著,“好,你就坐著就好,我來。”
看來今天無論如何是逃不過了,年曉隻好任命地摟住段靈一的脖子。他的順從成功取悅的段靈一,“乖,馬上就好。”
看來在段靈一的概念裏,‘馬上’的直接解釋,就是又持續了2個小時。
這回年曉是徹底蔫了。
段靈一覺得在這裏擺一個開放式浴缸實在是太明智了,泡完熱水澡,旁邊就是大床。
摟著已昏睡過去的年曉,段靈一也滿足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年曉果然是被段靈一抱上飛機的。他滿臉的怨氣,和段靈一紅光滿麵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
其實年曉心裏是不安的,他不能確定這次回家見父母會是怎樣的情況。至少,他想向媽媽道歉,自己沒能遵守約定。也想認真和她談,自己並非意氣用事,而是真的,認真地想要好好走完自己選的這條路。
隻要給他機會和時間,他就能證明,就算和段靈一在一起,他也會很幸福。
在飛機上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
段靈一乖乖去了酒店,說在這裏等他。年曉一個人回家。
來到家門前的年曉,呆愣地站在門口。這還是他的家嗎?
熟悉的樓道裏傳來刺鼻的裝修味,生了鏽的保險門上,被潑了猩紅的油漆,潑濺到周圍的灰牆上,異常刺眼。門的周圍也用紅色的噴漆寫著,‘無良教師’,‘死全家’,‘變態’等字眼。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年曉剛想敲門,這時門打開了,年媽媽提著一個水桶走出來。看到年曉站在門前,她先愣了下,隨即苦笑一聲,說了句‘進來吧’。
“媽,門口這是……”年曉問。
年媽媽比起前兩天似乎又老了幾歲,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泛著疲憊的神態,她悠悠地說,“門口又被潑了紅漆吧,昨晚剛清理幹淨的,又被潑上了。”
年曉聽此心瞬間提起來,胸口深處隱隱作痛。他的母親,以身為教師為榮的母親,居然被別人說是‘無良教師’,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簡直就是在踐踏母親多年來身為教師的信念。年曉不敢再多想。
“媽,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