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互相折磨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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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蹤了將近兩個星期的男主角,段靈一,就這樣出現在主宅的客廳裏。他表情陰冷得像剛從地獄走過一遭,雙眼充血似乎很久沒好好休息了,臉色也很不好。年曉看到這張幾天來朝思暮想的臉,居然有些心疼。
    看來這些天,他們倆誰過得都不好。
    段靈一幾近咬牙切齒,他一步一步走到年曉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年曉內心惆悵,不知做何反應。
    突然,段靈一伸手一把掐住年曉的下巴,兩根手指捏得他下顎骨生疼。段靈一沉聲說道,“兩周不管你,翅膀變硬了是吧。”
    段靈一的手臂如鋼筋一般,年曉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你這是在胡鬧什麼,還不快鬆手,像什麼樣子!”段爺爺忍不住說。
    段靈一眯起狹長的眼睛,側臉看著段爺爺,“爺爺,是我調教無方,您別在意。放心,我不會讓他再亂說話了。”
    段爺爺聽他這一番話的語氣後,氣得渾身發抖。橫著他打算把年曉剛才說的話,用一句‘亂說話’就算不作數了。
    “靈一,你眼裏要還有我這個長輩,現在就給我立刻離開這裏。”段爺爺手指著他說。
    “沒問題,我馬上就走。”段靈一鬆開掐著年曉的手,轉而拽住他的胳膊,抬腿就走。
    段爺爺攔都攔不住。
    出了主宅,段靈一的車就停在門口。他打開後車門,把年曉摔進去,自己也跟著坐進去。“回家。”
    許華就坐在駕駛座,問也沒問,連忙啟動車子。車身箭一般開出去。
    年曉縮在後座上一言不發。段靈一臉色鐵青,青筋都隱隱約約暴起。許華在後視鏡裏看了眼車後座的氣氛,不由得縮脖子。心中咋舌,段總那張臉,真是比冰山上的雪還冷。
    車子停到家樓下,段靈一下車,打開年曉那邊的車門,一句話沒說拽著他往家走。
    年曉的手腕被拽得生疼,卻反抗不得。
    到家,段靈一直接拉著年曉回到臥室,把他往床上一摔,自己想也不想地壓上去。大腿抵住他,手扳著他的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殘忍。
    “兩周不見,我看你是已經把我忘了吧。”段靈一的手指摩擦著年曉的臉頰,指腹輕柔地撫摸。
    他的手指每滑過一個地方,都讓年曉覺得灼熱無比。
    “怎麼不說話,不想解釋什麼嗎?”
    看年曉略帶恐懼地堤防著自己的樣子,段靈一心中一陣絞痛,“你難道現在就打算和我分開?像爺爺說的那樣,離開這裏,或者出國?”
    年曉愣愣地搖頭。
    “說話!搖頭是什麼意思!”段靈一低吼。
    年曉被他的吼聲震得一驚,回神時自己說話居然還有些磕磕絆絆,“我聯係不到你……”
    段靈一強壓著喘氣,“你知道我為了護著你,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他嘴角扯開疲憊的弧度,“這兩周我為了你的事,從早奔波到晚。你呢!不過兩周時間,你都等不了?連個解釋都不給我,就打算放棄?年曉,你到底當我們的感情是什麼?你以為我他媽的是在恨你開玩笑嗎!”
    年曉聲音帶著哭腔,“聯係不到你,我太害怕了,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不要你?現在到底是誰不要誰!你知道我這兩周都去幹什麼了嗎?我為了護著你,為了把你和我在一起的關係正常化,做了多少你知道嗎。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也就算了,不指望你會理解。不聯係你是怕連累你,這兩周你以為我不想聯係你,我想你想得都瘋了。可是為了不讓別人抓著你把柄,我忍住不回應,這樣他們就查不到記錄。等一切都完成的時候,我還想說,總算能和你大大方方在一起了。你倒好,直接給我一個大驚喜。”
    聽了段靈一說的,年曉心裏是苦澀的。他何嚐不想堅持下去,可是這是他能堅持的嗎?經過上次的爭吵,年曉本想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可是現在看來,也許爸爸說得是對的,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又能維持多久呢。
    按照段爺爺說的意思,段靈一遲早是要結婚生子的。那個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隻不過是和他斷聯係兩周,自己就坐立不安,都不知道是怎麼活過來的,每天就知道想段靈一。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段靈一徹底離開了自己,那個時候,他還能如此淡定地過自己的生活嗎?年曉不敢想。
    也許,段靈一早已深深融進他心裏,而他先前卻隻以為自己隻是喜歡他。
    “段靈一,我和爺爺說的,是認真的。”年曉咬了咬嘴唇說。
    “你說什麼?”段靈一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覺得我們並不何時,能不能,隻做朋友?”最後幾個字說出口,年曉的聲音都在顫抖,天知道他用了多少決心和勇氣菜說出這幾個字。
    “朋友?和我隻做朋友?年曉,我剛才的解釋你都沒聽懂嗎,現在居然說要和我隻做朋友?”不知是這句話太像玩笑,還是段靈一覺得太荒唐,他居然笑出聲。“年曉,你覺得會有相互接吻,天天睡同一張床,是不是還要彼此暖床的朋友嗎?”
    年曉用手捂住臉,像是隱忍著什麼,“可是現在還能做回朋友。等你之後結婚了,我還能,好好祝福你。”
    段靈一這回是真笑不出來了,“年曉,你剛才說得這些都是什麼屁話!你欠揍是不是,要是揍你管用,信不信我現在就揍死你。”
    年曉露出臉,眼中鑲嵌著淚花,“求你勒,趁我現在還能離開你,結束吧。”
    段靈一挑眉,“結束?沒了我,誰來照顧你的後麵呢?除了我,你還能接受其他男人嗎?”
    “段靈一,就算不是我,還有成千上萬人供你選擇。我們真的,不合適。”
    “不合適?年曉,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合約,你要是想提前違約,可是要準備好違約金的,豈能是你說斷就斷的。”沒想到現在,段靈一居然要用他最不齒的合約,來綁住年曉。他不由得在心中自嘲地笑笑。
    “錢,你給我的錢我都分文未動,都還給你。要是這樣也不行,好,我還是按照合約,隨叫隨到。可是你,不可以再碰我,我們隻是合約而已。”
    可能是年曉的眼神太過堅決,段靈一竟一時愣住了。不過他很快回神,“年曉,你剛才說渾話我都能不和你計較,現在就要你一句話,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年曉動搖地看了段靈一一眼,很快移開視線。就這樣細小的小動作也被段靈一捕捉到,他心中已有不詳預感。
    “段靈一,結束吧。”
    段靈一分不清自己是失望還是絕望,他緊緊地閉上雙眼,低頭沉默了半響。
    “那就沒辦法了。”
    年曉不明白段靈一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看來今晚不教訓你,你是不會聽話了。”段靈一一手攥住年曉的兩隻手,壓到了年曉的頭上方。
    年曉馬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段靈一,你不要做傻事。”
    “現在不做,我才是真的傻!”
    說著,段靈一猛地以用力就扯開了年曉的上衣,露出雪白的上身。
    年曉的臉因著急而變得通紅,他扭著身子掙紮,“段靈一,不要!”
    “我看你可是想要的很啊。”
    不顧年曉反對,段靈一的動作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啃食了年曉的每一寸肌膚。從裏到外,都狠狠刻上了他的烙印。
    到後來,年曉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失去了隻覺,卻還能感受到段靈一火一般炙熱的怒氣。年曉恍惚間抬眼看他,段靈一的表情像是要哭出來,又有一種嗜血的快感。像是親手摧毀了自己一直珍惜的寶物,心疼還夾雜著決絕。
    兩周的空白,此刻毫無空隙地重疊到一起。段靈一毫不留情地動作,讓年曉無力招架。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狩獵與掠奪。
    夜晚持續了很久才恢複平靜,年曉像是生命被抽離般,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從段靈一自他身體抽離的瞬間,似乎他的活力也被抽去了。這次很明顯是有什麼東西離開了自己,卻又說不清是什麼。隱約覺得心中的一角空蕩蕩的,沒有實感。
    最後,隻記得段靈一最後拍拍年曉的臉蛋試圖讓他清醒,隨後說,“年曉,感情是要從一而終。如果你不懂,我會一分一分慢慢刻進你的腦子裏,直到你明白。”
    第二天醒來,年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強忍著走進盥洗室,在盥洗室的大鏡子前,年曉看到了那個狼狽不堪滿身是傷的自己。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他和段靈一為什麼走到這一步了?
    年曉想不明白。他隻知道此刻身上的每一處疼痛,都是段靈一給他的。也許這就是現在唯一的真實。
    那些‘喜歡’,‘思念’,‘寵愛’,‘縱容’,都是太虛幻的東西了,此刻的痛,確實無比真實的。
    段靈一就在臥室外的客廳,他隻不過去接個電話。回到臥室看到年曉不在床上,立刻四處尋找。
    當在浴室看到年曉的刹那,段靈一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放心。坐上卻無絲毫溫度,“趕緊把自己收拾幹淨,這麼一副不像話的樣子,浪給誰看呢!”
    年曉其實現在連走一步都困難,聽了段靈一的話,還是乖乖站在蓮蓬頭下,足足衝了30分鍾才出來。
    頭發濕漉漉地倒回床上,直接被段靈一拎起來。
    “濕了吧唧的,別往床上蹭,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別忘了,我還睡這兒呢。要躺去客房的床躺。”
    沒辦法,年曉現在真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走了沒兩步就要摔倒。好在段靈一從身後一直盯著,及時拉住了他。
    “怎麼,昨晚不是還叫得很享受。現在這副弱不禁風的慘樣,又是什麼意思,你連路都走不好,那還怎麼離開我?”
    段靈一的幾句話像刀子,割在年曉的心尖上,生疼。這比身上的每一處皮肉的痛都要嚴重。因為這是從心裏傳出來的痛,無藥可醫。
    年曉強撐著站穩,一步步走到客房。等到了客房,他再也支撐不住,狠狠地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段靈一的冷血無情,那都是做出來給年曉看的。他的確有心教訓年曉,不過教訓歸教訓,身體要是被他搞壞了,再怎麼說都是白搭。
    等年曉在客房睡熟。段靈一端著一盆熱水走進去,水裏混合了一種藥劑,能夠緩解皮肉的疼痛。他用毛巾浸了水,幫年曉渾身上下擦了幾遍。
    年曉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昨晚被他胡亂搞上去的紅印,有些印記已經青紫,看著異常猙獰。段靈一心中念叨,‘疼了吧,最好能讓你疼死一次。知道疼了,你就長教訓了,之後看你還不聽話。有些話是能那麼隨便說的嗎,也不想想我,你那麼輕易就放棄了,我如此執著又是為了什麼?’
    年曉睡得很不踏實,眉頭緊鎖,好不斷地夢囈。
    段靈一歎口氣,擦完身替他把被子蓋好。最後多看兩眼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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