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團子，你，你這是要做什麼？”段靈一顯然是被嚇到了，說話都不利索。
    年曉本來期待段靈一會有非常欣喜的反應，沒想到他居然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自己難道失算了。那自己穿成這樣一副樣子，豈不是像個傻瓜一樣？
    年曉越想越覺得窘迫，他連忙低下頭，轉身就要走。
    好在段靈一兩個箭步衝過來，從背後把他抱住，“唉，小團子，別走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太高興了，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年曉緩緩回頭，“你很，高興？”
    “高興啊，當然高興，我開心死了，看到你這種樣子，我剛才差點兒流鼻血，真的。”段靈一說。
    “我，我還以為我穿成這樣很難看，你，不喜歡。”年曉拽著裙角說。
    “怎麼可能不喜歡啊，我愛死了。”段靈一把年曉轉過來，好好地看著他，“你穿成這樣，都是為了我？”
    年曉點頭，“你生日，我，我沒那麼多錢給你買生日禮物。我，我問過宇函了，他說這樣，你肯定會開心。”
    “哼，沒想到在這一點上，居然被付宇函那小子說中了。”段靈一拉著年曉坐到床上，從背後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小團子，你穿成這樣真是太性感了。以後可隻能給我一個人看，絕對不能穿給別人看。”
    年曉回過頭，朝段靈一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說，“其實，我在之前已經穿給付宇函看過了……”
    段靈一哼笑一聲，低頭吻住年曉，舌尖狠狠地撬開他的唇齒，探入深處。
    “寶貝兒，你真甜。”段靈一低頭舔舐年曉的肩頸。
    年曉的身體完全灼熱了起來，他忍不住地輕喘，身體像已不是自己的，每一次段靈一的碰觸都會讓這種感覺升級。
    “段靈一，等……等一下，我忘了說。”年曉按住段靈一不安分的手說。
    “嗯？怎麼了，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先讓我吻你。”段靈一讓年曉跨坐在自己身上，大手在他光滑的後背上來回遊走。
    “不行，要，現在說……”
    “好，你說，我聽著。”段靈一放開他的嘴。
    年曉張開手臂抱住段靈一，一字一頓地說，“生、日、快、樂。”
    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幾個字，段靈一今天聽無數人對自己講過，但隻有年曉說的最讓自己心動。每個字都像敲在了他的心尖上，讓他胸中泛起一片洶湧的暖意。
    “你喜歡，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嗎？”年曉問。
    段靈一將年曉抱起來，平放到身下的床上，“喜歡，你送我的，我都喜歡。”
    兩個身影緊緊地重疊在一起，肌膚之間的重合，氣息的相融，段靈一也沉醉了，他感受到了一種得到與被需要的滿足。經過足夠的耐心與準備過後，段靈一緩緩托起年曉的腰，“小團子，別緊張，今晚，完完全全地屬於我，好不好？”
    年曉眼神迷離，淚光閃閃地看著段靈一，心中的澎湃翻湧不止。他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渴望，那雙眼睛裏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雖然下了無數次決心，真正麵對時仍會產生一刹那的膽怯，“段，段靈一，我怕。”
    心髒跳動的頻率達到了極限，年曉不斷深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隻是越想準備好越覺得無法準備好。而這次，再也容不得他準備。身體傳來一陣絞痛，年曉甚至看到腦中一片空白，緊接著，炙熱代替了先前源源不斷湧出的悸動，就像要將他燃燒殆盡。年曉忍不住呼出聲，隻覺得連每一絲呼吸都會撕扯自己。
    年曉感到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拆散，段靈一持續不斷的索求讓他力不從心，但是又覺得很充實。這種即抗拒又想要的心情讓他迷亂不堪，而身體上的負擔已將要把他壓垮。年曉不住地哭出來。
    段靈一啄吻了一下他的唇，目光中帶著熊熊燃燒的火，“小團子，我的小團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哭，就會讓我，更想欺負你！”
    在段靈一的攻勢下，年曉實在忍不住，幹脆一口咬住了段靈一的肩膀。
    段靈一吃疼地哼笑出聲，“咬吧，使勁咬，再使勁些。”
    年曉隻覺得自己疼到想就這麼死了算了，隻想快點結束，而趴在他身上的這個男人，居然越做越起勁，一點兒都沒有要停下的樣子。年曉的嘴下果然不留情，加倍用力地咬下去，直到一抹腥甜充斥在嘴裏。
    段靈一毫不在意肩膀上的疼痛，大手托起年曉的頭，看到年曉嘴角還帶著自己的血，陶醉地一笑，將他的嘴角舔舐幹淨。最後深吻下去。
    年曉覺得疼痛已經麻木，而麻木過後的疼痛居然帶著一陣酥軟的感覺，從最深處傳到全身。他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痛，隻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
    “段靈……一……”年曉最後隻記得段靈一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表情，不是開心，不是興奮，或者是釋然，是滿足的釋然。
    年曉最終還是昏過去了。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直到年曉在夢裏，聞到一股熟悉的食物香氣，才將他從沉沉的睡夢中喚醒。
    年曉睜開眼睛，隻覺得全身都在疼，尤其是下半身，向動都動不了，一動就疼得他直吸涼氣。
    這時，段靈一從外屋走進來。
    “你醒了？”段靈一的精神頭看起來格外好，神清氣爽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年曉看著特別不痛快。
    “身體感覺怎麼樣？”段靈一坐到床邊問。
    年曉試著動了一下，果然疼得不行，“我，動不了。”
    段靈一憐惜地揉揉他的腦袋，“沒事兒，多休息，我已經幫你上過藥了，沒流血，隻是稍微裂開了些。這幾天恐怕得好好養著了，吃東西也得注意。”
    ‘裂開？’年曉心想，‘裂開是什麼意思’
    “想吃什麼，我買了點兒你愛吃的粥。你這一周最好都吃流食，不然，我怕你會很難熬。”段靈一笑著吻了他一下。
    “都是你害的，還笑。”年曉扭過頭不理他。
    “冤枉啊小團子，要不是你昨晚誘惑我，我怎麼可能那樣刹不住車。”段靈一拉起年曉的手放到嘴邊，親著他的手指，“多做幾次就好了。”
    “不做了，再也不做了。”年曉難得地耍次小性子，抽回手指，拉起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
    段靈一發現，經過昨晚，年曉臉上的表情似乎都豐富了，反應也這麼可愛，怎麼看怎麼惹人疼。
    “小團子，不是隻有你才疼的，你看你昨晚把我肩膀咬的，都紫了，還流血了。”段靈一拉開年曉的被子，讓他看自己肩膀上的傷，“你看，這麼大一塊牙印，都是你的傑作。我早上起來照鏡子，真是嚇了一跳。你還真不客氣，往死裏咬啊。”
    年曉瞥了一眼，果然，段靈一絲毫沒有誇張，他的肩膀青紫了一大塊，血絲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本來打算今天都不理段靈一了，不過這會兒又心軟了。
    段靈一知道年曉不忍心了，乘勝追擊，“小團子，別生氣了吧，我保證，在你好之前，我都不碰你，好不好。”
    “你，你還想做？”
    “當然，難不成過了這次還真不讓我碰你了？我怎麼可能忍得住啊，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滿足，以前睡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睡你一個人滿足……”本來段靈一是想好好表達一下他激動的心情，結果說到最後越說越不對了，趕緊閉嘴，觀察年曉的反應。
    年曉小臉一沉，嘟囔道，“你都睡過那麼多人了，你當然覺得沒什麼，我……我從小到大，就睡了你這麼一個，我真是太虧了。”
    “不虧不虧，一點兒都不虧。小團子，你別生氣，我那時候不是還沒遇到你嘛，別提有多混了，你就別計較我以前的事兒了，好不好？”段靈一趕緊哄到。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睡會兒，我累了。”年曉不接話，隻是兩眼一閉，像是要睡著的樣子。
    段靈一輕歎口氣，無奈道，“好，那你先睡，我就在這裏陪你，你醒了，我再叫熱粥給你吃。”
    段靈一在年曉額頭上印下一吻，便離開臥室。
    等他離開後，年曉果然又睡過去，一睡又是一整天。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年曉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家裏的大床上，本來不是睡在酒店的嗎。
    年曉從床上做起來些，屁股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疼了，但還是隱隱作痛。他想去上廁所，於是緩緩從床上移下來。沒想到雙腿站到地上時，居然兩腳發軟，一個沒站穩就跪到了地上，疼得他動也動不了。
    段靈一正在屋外打電話，聽到臥室裏的動靜，急忙掛上電話走進來，就看到年曉跪在地上，起不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下把年曉抱起來，放回床上。
    “怎麼樣，摔疼了吧，你怎麼不叫我，自己瞎動什麼。”段靈一輕聲嗬斥道，語氣充滿寵愛。
    “我，我想上廁所。”年曉說。
    段靈一二話不說，將年曉抱進廁所。本來他想幫年曉的，不過最終被趕出去。
    那之後年曉總結了一個經驗。第一次做過後，上廁所簡直就像在生孩子，實在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別問他怎麼會知道生孩子什麼感覺，因為在他想像中，生孩子就會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