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風昨晚接到總裁助理高凱的電話的時候，便知道事情不妙。
    一句簡單的拒絕貌似並不能使這個刻板的助理知難而退，今早還在訓練室訓練的時候，他就被上頭的人叫了出去。
    高凱親自來說服他。
    房產轉移合同，支票，豪車鑰匙，應有盡有。
    高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季先生，不瞞您說，昨晚厲總發了很大的脾氣。您也知道，像厲總這樣的人，得不到的話就意味著毀滅。我相信您是個聰明人，明白該怎麼抉擇。”
    他看著季沐風不為所動，又接著說：“跟著厲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媒體不會曝光，片約接踵而來。而作為情人，厲總也足夠溫柔大方。”
    季沐風眼望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高凱說完之後，季沐風才轉回視線，笑著說：“厲總是人中龍鳳，不敢高攀。”
    高凱對於眼前這位軟硬不吃的主兒實在沒了轍，隻能放下身段苦口婆心地規勸道：“季先生，你這樣做，我很為難。這是厲總交給我的任務，如果您不答應，這就是我的失職。相同的，厲總也會變著法兒地刁難您。”
    “高助理，如果厲總任用您隻是為了包養情人，那才是大材小用。至於我，就不勞高助理您煩心了。”
    季沐風朝高凱微微鞠了一躬，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厲總？”
    高凱拿出口袋裏一直處於通話狀態的手機。
    “嗯，我知道了。”
    厲以南此時正在總裁辦公室裏，一手處理公文一手接聽電話。
    三心二意對他來說遊刃有餘，他甚至還在間隙之中問秘書要了一杯咖啡，以此來緩解自己瀕臨怒火邊緣的情緒。
    咖啡的香醇濃鬱在口中纏綿不褪，跟季沐風給他的感覺一樣，耐人尋味。
    ……
    厲以南下班後，索性就將車開到天啟娛樂門口，專堵季沐風。
    季沐風一出公司，打眼就看到了那輛橫亙在馬路邊的邁巴赫，以及車內斜著身子抽著煙的厲以南，目光正直直地射向他。
    季沐風既不覺得驚詫，也不覺得恐慌，他隻不過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厲以南仿似不滿，頻繁地按著喇叭。
    “嘀嘀”的嘈雜聲在吸引著某人的注意力。
    季沐風轉了個彎，打算從別處走。
    “站住，季沐風。”
    厲以南皺著眉掐掉煙蒂，冷臉命令著。
    季沐風雖然不怯於厲以南的滔天權勢，行事也頗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但他人卻並不乖戾張狂。盡管他壓根不待見厲以南，也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可是這畢竟是在公司門口，他畢竟是天啟藝人。
    季沐風想了想，還是站住了，而且還挺知禮地向厲以南點了點頭。
    “厲總好。”
    厲以南挑了挑眉，有點兒意外。他還以為季沐風會拿當初拍攝封麵的態度跟他死磕到底，不過知趣、懂得見好就收，總歸是有進步。
    他揚了揚下巴：“上車。”
    “厲總，我晚上還有事。”
    “耽誤不了你多久。”
    “不好意思厲總——”
    “我說了上車，你難道想被人圍觀嗎？我可不管明天公司裏會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緋聞來。”厲以南有意指了指周圍頻頻觀望的人。
    季沐風斂了斂神色，最終還是屈服了。
    他打開車門上了車，任憑它不知將他帶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