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真相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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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感覺活著的每一秒都好痛苦。
第二個夢卻是帶上人皮麵具,把自己扮成向朗羽的他。而俞楊一看到向朗羽,臉上的冰雪便消融了。他看到俞楊衝帶著人皮麵具的他微笑,和他談笑風生,過得無比的幸福。
他睜眼看著俞楊,同時做了兩個夢,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他買人皮麵具的時候,也曾考慮過日後將人皮麵具戳穿告訴他自己是誰。但是,從俞楊對他說他和身為鬱念的自己絕無可能的時候,他自揭麵具的可能性已經被降到最低了。
他將熟睡的俞楊攬在懷裏,俞楊不僅沒有抗拒,反而依偎了過來。這些,都是俞楊麵對向朗羽時才會有的殊榮。如果換為鬱念,俞楊不可能答應,更別談兩人如此親密了。
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下了咒。下了不會離開俞楊的咒。隻可惜,沒有早一點兒察覺。等到對俞楊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他才慢慢醒悟,他已經離不開俞楊了。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和他化為了仇敵。
外麵的天色翻起了魚肚白,俞楊一直睜眼到天亮。天亮了他才漸漸察覺到睡意陷入了沉睡。“起來了!什麼時辰了還睡。”俞楊將他叫醒,正在床旁換衣服。向他說道:“把屋子打掃一遍,再提水來澆院子裏的花。”他笑著說道:“好”。俞楊看到他被虐還笑得這麼開心,不由得說了句:“有病!”。他不知道朗羽笑得這麼開心,是因為他在為自己還能和他在一起這麼親密感覺到幸福。
一大早,俞老爺子便派人把俞楊叫走了。俞楊來到俞景明的屋子裏,隻看到他手裏拿著一份公函。看到俞楊過來,對他說道:“八王爺有意要你去北營之地。如果你不打算過去,我就回函讓他另擇他人。”
楊子和朗羽兩人的事,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耳聞。一旦過去北營,勢必不能輕易回府,自然也會和他們分隔兩地。如果俞楊不打算去北營,他也不會強求。
俞楊一直以來都有去北營的想法,對他說道:“我考慮一下。”
而他像往常一樣在打掃房間,悉心的照顧著門口的花。一上午的時間偷偷溜走,日子過得很充實。頭上的太陽漸漸的毒辣了起來,他尋思著還有一些花沒澆水,把水澆完了再休息。
“你知道你澆的那是什麼花嗎?”身後傳來了聲音。他回過頭,看到俞楊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的走廊裏的陰影處。看起來比被太陽暴曬著他所站立的地方涼快了不知道有多少。
鬱念說道:“不知道”。他的確隻知道這些花開得很豔麗,看得出來平時俞楊照顧得很悉心。但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花他卻從未注意過。
俞楊淡淡的開口:“紫色的那些花是君子蘭,紅色、黃色、粉色的那些是秋海棠。君子蘭的生長需要較高的空氣濕度。但是,如果向植株上大量澆水,水一旦流入葉心就會腐爛。所以,君子蘭隻能澆其根部。在你麵前的那幾株君子蘭和秋海棠的葉子都不能澆水。還好我來的快。不然,悉心照顧這麼多天的兩種花就要被你毀了。”
鬱念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照顧花草還有這麼多講究。”他院子裏的花草都有專人照顧,他平日裏隻負責觀賞,自然不清楚這些。
俞楊說道:“算了,也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過。還好這些花都沒事,要再遲兩天看到,估計花都救不回來了。”說完,又任性的往另外幾株隻長了幾片嫩葉子的盆景指了指,對朗羽說道:“你知道那叫什麼花嗎?知道為什麼無論你怎麼澆它都不開花嗎?”向朗羽說道:“不知道”。他以為自己又澆錯了水,導致那花不開,連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結果卻不像朗羽設想的那樣,俞楊微笑著說道:“那叫紫羅蘭,花語代表愛情。你必須用心澆灌、嗬護它才會開花。據說花開的時候,愛情也就來了。”朗羽笑著說道:“那我應該跟努力澆灌才對。”
俞楊抬眼看到朗羽的臉上有汗水在滑落,地上的影子也縮成緊緊地一團。俞楊開口說道:“還站在那裏幹什麼?還嫌太陽不夠毒是吧!”鬱念舔笑著說道:“馬上上來。”說完丟下水桶,幾步就走進了走廊裏。
俞楊坐在裏麵的涼亭裏,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小菜、兩壺酒和用於解暑的水果。在俞楊對麵剛坐下,就感覺到一陣清涼之風,轉過頭看到丁力拿扇子在給他扇風。俞楊執起筷子,特意看了他一眼說道:“吃飯”。鬱念心髒顫顫的,感覺俞楊剛剛給他的那個眼神很魅惑。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借著麵前的酒杯倒了兩杯酒。向俞楊說道:“吃飯前先喝兩杯酒”別人都是喝酒前先吃點菜,他卻是飯前先喝酒。這句話讓人感覺很沒有腦子,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他隻要在俞楊的麵前,就沒辦法讓自己的腦子正常轉起來。
好在俞楊沒介意,他端起酒杯瞬間幹了。鬱念又給俞楊倒了一杯酒,俞楊喝兩杯,他也喝兩杯。
吃完了小菜,酒卻是一杯接一杯的續。俞楊從對麵走到他的麵前,坐在他的腿上嬌嗔的說道:“朗羽,我已經選擇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他也是醉醺醺的,兩個人完全分不清誰更醉。身後的丁力不知道何時已經不知所蹤,他湊近俞楊的耳邊說道:“俞楊,我愛你。愛到骨子裏了,我希望能夠和你白頭,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俞楊說道:“你說什麼?”他有些聽不懂麵前朗羽的話。“什麼改過的機會,朗羽做錯了什麼嗎?”
正值中午,兩個人困意倦怠,相擁而眠。鬱念開始顫抖,他又做夢了。夢裏的他跪在冰天雪地裏,俞楊站在他的麵前,看他的眼神比漫天冰雪更讓他心裏寒上三分。
“不要走,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補償你的。”他在懇求著俞楊,俞楊冷漠的說道:“對不起能夠彌補當初的所為嗎?”他說道:“我會盡力彌補的”。俞楊冷笑著說道:“鬱念,別說那些騙過我的話,現在不是當年。你從我身邊離開,再也不要出現,就是對我最好的抉擇。”說完,俞楊留給他一個背影,漸行漸遠。他大喝一聲“不……!”拚命的追尋俞楊的影子,漫天白雪裏卻再也找不見人影。
他倒在雪地裏哭得心如死灰,因為俞楊走了他的人生就此黯淡無光、再無半分希望。
畫麵再轉,他帶著麵具,化身為向朗羽在俞府裏麵澆花。看到俞楊的身影身為向朗羽的他走上前去,俞楊看到他瞬間笑麵如花。淡淡的說道:“朗羽,今天的打扮的很漂亮”。他笑著回道:“謝謝”。俞楊還在一步步的向他走來,捧著他的臉便親了下去。他的心跳加快,濃濃的幸福感撲麵而來。似乎滿院的花草都在唱著幸福。清風拂過,花香味飄蕩滿院,身前站著俞楊笑顏如花,莫大的幸福也不過如此。
夢醒,鼻端傳來俞楊的香味。睜開眼睛才發覺自己剛剛是抱著俞楊入睡,腳都坐麻了。小心翼翼的想活動一下雙腿,俞楊也醒了。對他說一句:“抱歉”。起身打算離開,卻看到朗羽的右臉好像有點兒問題。像是起泡了,看起來怪怪的。俞楊問道:“你的臉怎麼了”。說完伸手一揭,便撕下一塊麵具。鬱念暗叫一聲糟糕。臨睡前俞楊的酒倒在了他的臉上,他當時沒有在意,睡過去了。臉上的麵具雖然也能防水,但被浸泡了太久,早就不像真的皮膚那樣,已經有了異常。
他掙紮著不想俞楊揭掉臉上的那層皮。俞楊看著他,冰冷的對他說一句:“別動!”鬱念不敢動彈,他感覺到俞楊已經開始憤怒了。
俞楊的手快速的撕掉了他臉上的那層皮,他真實的皮膚暴露在俞楊麵前。他一動不敢動,直覺告訴他俞楊臨近爆發點。“啪!”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隨後又是一巴掌!
俞楊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腳踢,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他沒有絲毫的反抗,俞楊一聲怒喝:“鬱念,我跟你到底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對我”。憤怒、麵前的這個人居然是鬱念假扮的,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走上正軌,可以擺脫一切。卻沒料到還是沒走出鬱念布下的局。臉上濕漉漉的,雙眼的淚水不停的滑落。他曾經聽人說過,身為男人便不應流淚。哭泣是懦弱的體現,但他還是哭了。又一次,為這個名為鬱念的男人。
鬱念被他打的渾身是傷,嘴角吐出了血。俞楊手下不停的說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輩子誰也不見誰。不是挺好的嘛?你為什麼又要招惹我。”鬱念看著俞楊說道:“因為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他眼裏的眼淚絲毫不比俞楊流的少,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的俞楊,想把俞楊刻在自己的腦子裏。
俞楊冷笑道:“你的話,能信?”
鬱念繼續說道:“我有想過以後不再見你。但我做不到,我不知道沒有你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俞楊站起身冷笑道:“那你就去死吧!”察覺到俞楊離開的意圖,鬱念拖著受傷的身體起身,死命的抱著俞楊的大腿,卑微的祈求著:“不要離開我?俞楊!”
俞楊死命的踢打他,每一次拳頭的落下都帶著無邊的恨意。鬱念的頭有些旋暈的,他快要暈倒了。但他還死命抓住俞楊的腳踝,拚盡全身力氣的抱著。心裏麵叫著:“不能放手,這次一定不能再放手!”俞楊拳頭落下的讓鬱念毫無招架之力,僵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結果以鬱念昏厥放手告終。
俞楊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鬱念一眼,徑直往俞老爺子的房門而去。俞景明正在逗那隻鷓鴣鳥,俞楊走過來說道:“爹,我要去北營。”俞景明回過頭著到他說道:“你想好了”,俞楊點點頭。俞景明說道:“那好,你準備好明天在啟程。”俞楊說道:“不用等到明天,我今天就走!”俞景明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不過,他向來尊重兒子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