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第一次發病是在一周前，藥物刺激所致。”
    “服用了多久的藥物？自願的嗎？”
    “這個目前還不能夠確定，他不配合。”
    郭巷拉開隔離門，裏麵是消毒酒精的刺鼻氣味。
    “噴灑這麼多不安全吧？”他問道。
    “怎麼說呢，小郭啊。他進來的事圈內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外麵名聲狼藉，上頭的人不好惹啊。”
    “您的意思是不打算治療他了嗎？”
    “這個不會，主要還是要過這一段。看護都不待見他。”
    “懂了，”郭巷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打開最後一個門：“出去吧。”
    “有事兒按鈴啊！”
    “知道了。”他拉開座椅，正對病床的方向。
    窗外是冷風習習的午後。
    “我叫張頤凨，今年26歲，身高一米八三體重一百三，大學學曆，曾任OPEN公司CEO，交過兩個女朋友，現在……”
    “停停停停！”郭巷打斷他，“別給我背你的資料，口述一下發病前入口的食物。”
    “好吧，”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看不出長相，他攤了攤手：“紅燒牛肉麵裏的牛肉，糖醋排骨的豬排，呃都是一人份的吧，然後有吃了幾塊自製蘇打餅幹，約為一湯匙的精/液，巧克力……”
    “等等，你說什麼？”郭巷詫異地看著他。
    “精/液啊，”他詫異地看著郭巷，“你沒有嗎？”
    “我當然沒有……我是說，我沒有吃過……好了！你繼續。”迄今為止郭巷仍未發現什麼，於是他敲了敲桌子：“有沒有陌生的？有仇的？或者看你不爽的誰有規律地給你食用同種味道的食物？”
    “……我媽，她天天做糖醋排骨。”他看起來確實像認真思考過。
    可是郭巷想捏死他，不知道為什麼：“好吧。”他站起來，收了筆記本，“你……”
    “我不配合，對嗎？”他的唇上勾，就這麼看著郭巷。
    郭巷抬眉，點點頭。
    他笑了：“真是，區別待遇。”
    “什麼區別待遇？”
    “沒什麼，以前出名的時候，醫院最好的，專家最好的，現在連個警/察都這麼弱智，沒天理啊……”
    “你說誰弱智！”郭巷怒火中燒，衝上去就要打他。
    “你就這麼不會辦事嗎？”他看著郭巷，雖然抬起的頭眼神暗淡，可是給人的氣質卻憑空多了不可估的震懾。
    “你知道我的背景嗎？我的生活？”
    郭巷狠狠地瞪著他，搖搖頭。
    “笑話！”他說，“我的繼母連同愛人都要害死我啊……”
    我輕笑一聲，把發了瘋的兩個女人推進病房。其中一個死死盯著我，然後驚恐地捂住臉到處亂撞。
    他說的沒錯。
    現在這三個惡人終於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