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的時候，齊饗神清氣爽，不僅因為欲望得到了適度發泄，還因為，今天沒有讓人討厭的裝修助理。受到唐羲的提醒，齊饗把浴室的空間重新分割了，增大了儲物空間，確保浴室裏有兩個人的時候一定會“一不小心”就彼此觸碰。同時，他也留了足夠的空間，可以讓主人在裏麵做些讓人害羞的事情。
    齊饗惡意地在這些空間裏放置了些小裝飾品。看著新的設計稿，齊饗邪惡地笑了。小裝飾品都不是固定的，如果真有人在裏麵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這些小裝飾品一定會碰倒，然後到處亂飛。想想，兩個人正做到關鍵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毛猴子似得小物件……嗬嗬，實在是太銷魂。
    “想什麼呢？笑得一臉惡心。”
    齊饗抬頭，看見是boss大人。Boss大人是齊饗的高中同寢室的學長，兩人在學校的時候關係就不錯。身為富二代的boss大人決定自主創業的時候，就叫上了齊饗。齊饗用他的能力入了幹股。說白了，這個公司的成立，就是boss大人出錢，齊饗出力。不過公司的人幾乎是不知道齊饗有公司股份的。隻以為他是元老，所以和boss大人的關係比較親近。
    齊饗除了嘴毒，沒什麼大毛病。公司裏的那些人都不怕他，知道他和boss大人關係好，還時常鼓搗他為大家謀福利。齊饗挺享受被一群人圍著，人人誇他能幹，個個對著他星星眼的感覺。每次都會爽快地答應。不過，boss大人是頭腦派的，齊饗也不會每次都得逞。他在boss大人那裏碰了壁，回家就會和唐羲念叨。
    唐羲聽到這些總是很開心，因為boss大人終於嫌棄齊饗了。齊饗就沒弄明白，唐羲怎麼就老是懷疑boss大人對他有企圖。難道gay的世界裏，就不會有純粹的友誼了？
    Boss大人等不到齊饗的回答，也無所謂。齊饗的腦回路和他略有不同，常常會拐到他無法理解的地方，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和齊饗的友誼，以及他對齊饗的欣賞。
    “這次辛苦你了。這個給你……們家唐羲。”boss大人把一小袋茶葉放到齊饗桌上，“這次客戶是房產商。這單生意做好了，以後的合作才是我看中的。”boss大人摸摸齊饗的頭發，“他點名要最好的設計師，我自然是讓你去的。早知道這麼麻煩，我就讓richer去了。”
    齊饗拍開腦袋上作惡的爪子，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居然到現在還改不掉。“你夠了，把你的爪子拿開。別以為給唐羲一份禮物，就能收買我。我是我，他是他，我的呢？”其實吧，齊饗一直覺得，如果boss大人不是直的，他看中的一定是唐羲。沒看見他每次都找借口給唐羲送東西。
    Boss大人要是知道齊饗的想法一定吐血。他難道想給唐羲送東西？誰讓齊饗傻不拉幾地就聽唐羲的話。誰讓唐羲那張嘴能把地球說成方的。誰讓唐羲總是覺得boss大人對著齊饗圖謀不軌。Boss大人很忙，既然搞定唐羲一個人，就能順便解決了齊饗，boss大人何必再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正好唐羲不在。晚上請你吃飯。”
    齊饗眼睛一亮，很快又恢複正常。Boss大人是個吃貨，請客吃飯的地方絕對是好地方。可惜，齊饗的反攻大業還沒有完成，實在擠不出時間。“沒空。”齊饗鬱悶地回答。
    “唐羲不在，你有什麼好忙的。設計稿，你可以慢慢改。對方又不催你。”說實在的這個客戶有點奇怪。指名要齊饗設計，要求苛刻，卻從來不催設計稿。Boss大人覺得對方有企圖，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有沒有空，和唐羲有什麼關係。”齊饗翻著白眼，覺得boss大人的智商有下降的嫌疑。
    Boss大人攤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你說沒有就沒有。要不晚上我去你那裏燒。”
    多少年沒嚐到boss大人的手藝了，齊饗立刻流著口水答應了。“不過，吃完了，你就得走。我真的有事。”
    “知道了。”boss大人又蹂躪了一回齊饗的頭發，才離開。
    齊饗把頭甩了甩，心想還好他們幾個主要的設計師都是獨立的辦公室，裝的還是單麵透視的玻璃，要不然，手下那些人，又要鬧騰了。
    下了班，boss大人在齊饗下車的地鐵站等齊饗。然後兩個人一起開車回去。Boss大人的手藝漸長，齊饗吃得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吃完，齊饗就趕人了。
    Boss大人對著齊饗的無情頗多怨言，不過，他並沒有非要留下。隻是走的時候看見被齊饗隨意扔在茶幾上的九尾香好奇地問了問。他進屋的時候就覺得屋裏有奇怪的香味，不是說香味奇怪，而是無論齊饗還是唐羲都不是喜歡點香的人。點香，對於齊饗的家來說本身就是奇怪的。
    齊饗怎麼可能告訴boss大人九尾香到底是什麼，就算他說了，boss大人也未必相信。打個哈哈，齊饗把boss大人送走了。
    齊饗站在窗口，看著boss大人的車開出小區，才把九尾香點燃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說明什麼？——萬事開頭最重要，他之所以一直被唐羲壓，就是第一次的時候他做了下麵那一個。所以，這次要回到事情的起點。齊饗要改寫他和唐羲的曆史。
    他和唐羲相遇的那天，齊饗記得很清楚，那是四年前，那天是他和唐羲的生日。同一天生日，選擇了同一種方式慶祝生日，齊饗覺得“緣分”兩個字足夠說明他和唐羲之間的一切。
    ******
    默想著相遇的那一天，再回過神，齊饗已經站在流光悱惻的門口。
    推門進去，流光悱惻一如既往的燈光曖昧，人頭攢動。
    吧台正對大門的位子是空著的。齊饗想要約人打炮的時候，就會選這個位子。它正對大門，每個進出的人逃不過齊饗的眼睛。當然，有時候，齊饗純粹想要感受流光悱惻的氣氛，或者抱持著那種可有可無的心態的時候，他就會坐在沙發椅上，等著被別人發現。
    齊饗記得那天，他幾乎和唐羲同時觸碰到吧台的那把高腳椅。齊饗對唐羲怒目而視，唐羲帶著他標準的痞子般的笑。
    “今天我生日，能不能把這個位子當成生日禮物讓給我？”那時候唐羲這樣對齊饗說。和現在說得這句一模一樣。
    隻是齊饗不再因為唐羲和他搶位子而惱怒。唐羲帶著點甜酒的氣息比上一次更加讓齊饗著迷。齊饗的食指看似不經意地劃過唐羲的手指，最後輕輕勾了下唐羲的小手指。
    唐羲的眼神變得深邃，痞笑中多了些調侃。
    “今天也是我生日。不如你先送我禮物。”齊饗說著，大模大樣地坐在了高腳椅上。上一次，齊饗以為這樣唐羲就會收回手，沒想到唐羲直接在齊饗的P股上摸了一把。齊饗還記得很清楚，就是這麼一模，他整個人仿佛被電擊了一樣。
    而這一次，唐羲收回了手，並沒有趁機占齊饗的小便宜，而是更加放肆地站在齊饗背後，整個人貼著齊饗，一手摟著齊饗的腰，一手揉捏著齊饗的P股。“我把自己送給你，怎麼樣？”低沉的帶著誘惑的聲音直擊齊饗的耳膜。
    “先喝一杯。”按照上次的劇本，他們會買了蛋糕去附近的酒店滾床單。齊饗需要一些時間，做些心裏建設和準備，以便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奈何，唐羲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動了手還要動腳。唐羲就是齊饗的春藥，就算這時候唐羲還不熟悉齊饗的身體，齊饗還是受不了唐羲的撩撥。喝了一大口酒，心緒沒有平複，心髒反而跳得更快。
    唐羲拿起齊饗喝過的杯子，一口喝完。“走了。”
    齊饗模模糊糊地被唐羲拉出流光悱惻，冷風吹來，讓他清醒了些。他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身子。下一瞬，他的脖子上就多了條圍巾。齊饗把半張臉都埋進了圍巾裏。唐羲從來不怕冷，他戴著圍巾就是裝第二字母。不過後來，和齊饗在一起時間長了，唐羲就習慣在出門的時候為齊饗帶上圍巾，以便在齊饗這個明明很怕冷卻死不承認的家夥覺得冷的時候能有個保暖的東西。
    “先去買蛋糕，慶祝我們兩個的生日。”
    齊饗跟著唐羲去了西點店買了鮮奶蛋糕。唐羲看著臉紅撲撲的齊饗，舔了舔嘴唇，真想快點把麵前這個人吃掉。
    多走幾步路，就是酒店，一到房間，唐羲和齊饗就擁吻在一起。酒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心跳幾乎同步。
    齊饗先去洗了澡，唐羲洗澡的時候，齊饗就看著桌上的蛋糕。上一次，就是這邪惡地蛋糕讓他體會了全新的感覺，才沒有執著於上下的問題。這一次，他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唐羲也意亂神迷，心甘情願地折服在他身下。
    唐羲出來的時候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齊饗全身上下隻有一條緊裹著P股的三角褲。
    齊饗用手指沾了蛋糕上的鮮奶，他衝著唐羲拋個媚眼，伸出舌頭將手指上的鮮奶卷進嘴裏，手指一點點地跟了進去，緩慢地進出。唐羲看得渾身發熱，這小騷貨在流光悱惻的時候還偷偷給些暗號，到了這裏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他。
    齊饗衝著唐羲勾勾手指。唐羲眯著眼睛靠近著。齊饗因為唐羲散發的荷爾蒙，呼吸不穩，這混蛋連走路都這麼撩人。
    唐羲靠得近了，齊饗挖了鮮奶塗到唐羲的身上。唐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不是因為微涼的鮮奶，而是齊饗那火熱的手指。
    “喜歡這樣的吃法嗎？”齊饗一邊抹一邊問。
    唐羲的眼睛幾乎要眯成線了，他抓住齊饗作亂對手，低頭舔走了手指上的鮮奶，然後用帶著鮮奶的舌頭舔弄齊饗的耳垂。“我覺得這樣的味道更好。”
    齊饗癡癡地笑，並不示弱地又在唐羲身上抹了一大把鮮奶。攻防戰提前開始，誰輸誰贏卻不是要緊的。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不著寸縷地倒在床上，齊饗在下，唐羲在上。
    “寶貝兒，你第一次到流光我就看中你了。”唐羲壓著齊饗，手指在齊饗的胸前作惡。
    齊饗的呼吸一滯，他從來不知道，唐羲那麼早就看中了他。他一直以為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那麼多人裏麵，我一回頭就看見你。坐在吧台勾引人的你像牡丹花，讓人無法忽視，想要采擷。”
    齊饗顫抖著，不知道如何回答唐羲。被比作牡丹花，本來應該生氣的。可由唐羲說出來，齊饗隻覺得是最甜蜜的情話。“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唐羲露出一個狂妄地笑，“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上你。可惜，今天才有機會。”唐羲俯下身，親吻齊饗，“不過，這份生日禮物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
    齊饗扣著唐羲的後腦勺，不讓他離開。這何嚐不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生日禮物，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反攻什麼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
    睜開眼睛，齊饗的手臂搭在額頭上。又失去了一次機會，有點小遺憾。可是比起讓他重新體驗了和唐羲的初次見麵的感覺，以及知道了唐羲那家夥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已經被自己吸引了的事情，這些小遺憾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作者閑話：

    愚蠢的我，居然把這章漏了。OMG。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