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沇中求汐  第八章心事眼波難定3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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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銘承往回走了兩步,又跟上來,“我還有事情沒跟你說呢。”故作神秘道:“是關於阿堯的,你想不想聽?”
    “什麼事?”我立刻精神抖擻了。
    “有什麼好處啊?”柳銘承舔著臉問。
    又來這一招,我扭頭就走,柳銘承抓住我的胳膊,急忙道:“初六就是阿堯的生辰,你不準備一下。”
    “啊——”我驚呼,怎麼把這事給忘了,“那不就是十天以後嘛。”
    “是啊。”
    “你不早說。”
    “阿堯的事情不是你記得最清楚麼?”柳銘承一臉怨婦的看我,酸溜溜道:“連他身上有幾顆痣都一清二楚。”
    我惱羞成怒,“你別誣陷我的清白,我哪裏知道人家身上的痣了。”
    我連正眼仔細看人家都不敢,柳銘承一臉棄婦的樣子,難道是。。。。。。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你是在吃醋,你難道、難道喜歡阿堯,你喜歡男嗚。。。。。嗚嗚。。。。。。”
    話還未說完,嘴巴被人用手捂住了,柳銘承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正常的男人。”
    “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出來的話就是晴天霹靂。”柳銘承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理有人還在他手裏掙紮,“對了,你準備怎麼給阿堯慶生?”
    “嗚嗚——”
    “啊,對不起。”柳銘承這混蛋終於鬆開了手。
    “就算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不能把我殺了滅口吧。”我擠眉弄眼,“我們可要公平競爭啊,誰先得到阿堯的心,人就歸誰。”
    柳銘承被我氣糊塗了,一巴掌拍到後腦勺上,疼的我哇哇大叫。
    “我好心提醒你,你卻汙蔑我的人格。”柳銘承擺了擺手,“走了,太令我傷心了。”
    夜裏,我很是稀奇的失眠了,閉上眼睛腦中不自覺浮現孟頊離開的背影。
    他沉寂的背影,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與他素日的狂傲驕縱的個性完全不同。
    孟頊寡言少語,一向獨來獨往,不像孟堯親和,身邊總有朋友。孟頊與我說話,三句不到就夾槍帶棒,冷嘲熱諷,這種相處方式任誰都受不了。
    幾位皇子中,麵相最像皇帝的是孟堯,臉部線條柔和,慈眉善目,嘴唇略厚,多了些儒生的氣質。
    孟頊的眼睛像皇帝,幽深如潭,裏麵深藏城府,而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劍眉邪目,鼻梁挺拔,嘴唇薄而有型,沉默時渾身上下透著冷峻的壓迫氣息,這點也像皇帝,不過他驕縱狂傲的時候更多一點。
    孟嚳則像他的母妃,擁有一張桃花麵,卻有一雙陰翳的眸子,不然他是幾位皇子中,容貌最好的一個。
    孟勳現在很小,長得虎頭虎腦,隻是個天真的孩子,所以皇帝才喜歡他,不知道長大了又會是什麼樣子。
    四位皇子中,就屬孟頊不受皇帝喜愛,也難怪,她母親婉貴妃曾是皇後宮中的丫鬟,一朝被皇帝臨幸,生下他去世後,才被皇帝追封為貴妃。孟頊從小寄養在皇後宮中,皇帝不疼,皇後不愛的,才會有難以親近的性格,或許也是自保的麵具吧。
    曆來宮廷的生存法則都是弱肉強食,就算貴為皇子,生母沒有強大的靠山,皇子很難有出頭之日,連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可想而知,孟頊幼時過得有多麼艱辛,他能平安長大確實不容易啊。
    我怎麼同情起他來了?要是他知道我在同情他,估計會罵我多管閑事,再諷刺幾句。
    不想他了,睡覺!
    先生昨日罰我繼續背誦《大學》,今日堂上,他又點我名。
    我終於不負他所望,全部一字不落的背誦完畢,先生難得表揚了我。
    孟堯回頭,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笑容。
    孟玉不冷不熱道:“我還擔心你又要去門口站著,這次總算沒丟本公主的臉。”
    我笑了笑,沒說話。不知孟頊看到我今天的表現,會怎麼想,他一定會不屑的說“本殿下早就會背了,你真笨。”可惜,他禁足了,我聽不到他的諷刺。
    一天的學堂結束,先生走後,我偷偷給柳銘承塞了一張紙條。
    回到溯洄居,我吩咐心月準備晚膳,抱著毛球在花園裏玩。
    園中有幾樹梨花開的正盛,散發出幽幽的香氣,一陣風吹來,花瓣簌簌飄落,像雪花漫天飛舞。
    毛球追逐著花瓣,玩的不亦樂乎,一會鑽到樹下,一會又跑到我腳邊,搖著尾巴撒嬌。
    我蹲下身,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道:“你這麼頑皮,什麼時候才能長成一隻安靜英俊的大狗呢?”
    “哈哈,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柳銘承拂開一簇梨花,搖著扇子走過來,紫衣玉冠,風姿翩翩,“它隻能作一隻頑皮的狗,至於英俊就更說不上了。”
    “他不知道你來元慶宮吧?”我起身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你都交代了是秘密行動,我自然不會告訴阿堯了。”柳銘承低頭,看到毛球在他腳邊撒尿,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有惡寒,還有心疼等等,令我想不明白,他幽幽道:“我能把這隻狗一腳踩死麼?”
    我道:“不能,這是殿下送給我的。”
    毛球尿完,抖了抖毛,搖著尾巴走到我腳下,我輕拍了一下毛球的腦袋,道:“快跑吧,小心你柳爺真把你踩死。”毛球聽話的‘滾’走了。
    柳銘承不滿的叫嚷,“喂,你家狗尿我新鞋上也就算了,你還罵我,我怎麼成狗爺了。”
    “哈哈,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你是狗爺。”
    柳銘承氣的瞪我,使勁搖著手裏的扇子。
    “沇汐知錯了。”我雙手平放胸前,屈膝半蹲,夾著嗓子學唱戲的說話,“還請柳公子莫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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