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先瞥了一眼宋東來，看他應該是沒事，就又轉向女孩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和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兒似乎在慢慢的陷入熊啟明的身體，隨著她身體在熊啟明身上消失的越來越多，熊啟明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白承耀的問話讓她的動作慢了下來，歪著腦袋，滿臉天真爛漫地做了個思考的表情，嘶了一聲，脆生生地回答道：“你叫什麼呢？”
    “她在吸食生靈。”
    楊天凡忽然在白承耀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讓白承耀原本準備好的話都堵在了嘴裏，轉而問楊天凡，“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一定要收了我，否則，他就會死。”小女孩兒咯咯笑了起來，“我叫妞妞哦，我媽媽最喜歡叫我妞妞了。”
    白承耀眨了眨眼睛，心說這小鬼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上一句跟下一句根本就接不上啊！
    “和你一樣。”楊天凡說完這句話就把腦袋擱在了白承耀的肩窩上，這個動作讓白承耀沒辦法看清他的表情，猜不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楊天凡的這個動作也導致他不可能出手，像殺死小美的孩子那樣殺死這個妞妞，至少，白承耀覺得，妞妞不應該再死一次，任何人，以那樣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都會想著複仇的，妞妞不過是個孩子，這白承耀能理解，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楊天凡的動作。
    很顯然，楊天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並且也認同了，至少他沒有什麼都不說就動手，隻是像累了一樣，靠在白承耀身上。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局麵還事白承耀所希望的，於是他又一次擺出了和善的表情，麵向妞妞，“妞妞啊！那個，這個哥哥叫楊天凡，他很厲害的，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問他好了，不要怕。”
    妞妞雖然停止了陷入熊啟明身體的動作，但是她腰以下都已經在他的身體裏了，這個時候再做天真可愛的表情，就算事白承耀燁會覺得恐怖，“哥哥，幫不了我哦！你們聽聽他說喲！”
    “我叫熊啟明，我是個遊戲設計師，雖然我能夠設計遊戲，但是我沒有錢，我缺少錢，缺少很多很多的錢，沒有錢，我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我設計的遊戲再好，也成不了傳奇。”熊啟明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低著頭，就是衝著最後一次車輛撞擊的那灘血跡，不知道是懺悔還是妞妞讓他這樣做的，“後來有個女人看上了我，她答應給我錢，可以幫我的遊戲成為傳奇，但是她有個要求……”
    “不讓你帶著妞妞？”
    白承耀的猜測打斷了熊啟明說話的節奏，愣了半天才點了點頭。
    “那你可以把她送人或者送到孤兒院，也不用這樣吧。”
    “送不走，送不走！送不走！！”白承耀好像戳到了熊啟明的開關，他忽然激動了起來，就連他背上的妞妞都差點被他甩脫了，但也隻是一瞬間，很快他又低下了頭，隱約地白承耀看見他的鼻尖有一滴淚水滾落，摔裂了的淚珠被精神激動的熊啟明一腳踩了個粉碎，“這特麼不知道是什麼妖怪！送不走！！每次送走她都會自己回來！不是個小孩！是妖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