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宋東來歪著頭上下仔細打量了身邊的男人，“哎，他真這麼厲害嗎？看起來像是軟腳蝦啊！”
    白承耀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紙筆，扯著人開始要簽名了，可那人明顯是嚇壞了，說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就完全呆滯了，白承耀跟他說了兩句話，那人沒有反應，他忽然響起什麼似的，蹦躂著躥了起來，“老二！老二！！！”
    楊天凡輕易接住了飛奔而來的他，卻隻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這讓白承耀感覺非常不好，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宋東來忽然發了瘋似的攥住了熊啟明的衣領叫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聲音很尖銳，聽起來更像是個女孩兒的叫聲，刺耳難聽，不仔細辨認都分辨不出說了什麼，把白承耀嚇了一個哆嗦，想說的話全忘了個幹淨，傻了眼看著宋東來，“他怎麼了？”
    “我不是故意的。”熊啟明呆呆地望著拽著自己衣領的手，看起來很平靜，和之前的歇斯底裏判若兩人。
    楊天凡一手把白承耀拉到自己身後，另一隻手伸出掌心向著宋東來的額頭用力拍了過去。
    那一掌十分有力，就算白承耀躲在楊天凡的身後，仍然能感覺到犀利的掌風劃傷了他的臉。
    以楊天凡的速度和本領，白承耀絲毫不懷疑宋東來的腦袋會因為楊天凡的手而腦漿迸裂，可宋東來居然躲開了，用一個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勢躲開了。
    “牛！”這個下腰我給一百分！
    白承耀心裏給宋東來比了個大拇指，但是瞬間他就明白過來，快步跟上楊天凡，小聲問道：“鬼上身？”
    楊天凡先把他護在身後，才點了點頭，滴水不漏的盯著宋東來。後者單手提著熊啟明，把他充作擋箭牌豎在他和楊天凡的中間。
    楊天凡皺了下眉頭，“放開。”
    “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宋東來的情緒有點兒激動，白承耀慌忙衝他搖手，“別激動別激動，那你說他做了什麼？”
    “放開！”
    這次說話，楊天凡手掌裏已經開始冒出淡藍色的幽光，這種光芒白承耀很眼熟，小美兒子的消失鏡頭讓他下意識地扯住了楊天凡的衣袖，同時向他搖頭，腦袋同時還扭向宋東來吼道：“你就別繞彎子了！這家夥要發大招了！有話快說啊！”
    “噗嗤。”
    白承耀的話連楊天凡都逗樂了，宋東來隻是歪著頭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然後指著熊啟明說道：“爸爸，有了新媽媽就不要寶寶了。”
    用宋東來那張臉做這麼純真的表情，白承耀直接被惡心的要吐了。
    “他殺了你。”楊天凡似乎也受不了宋東來臉上的表情，說了四個字就扭到一邊，才繼續說道：“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
    “天理循環。”
    “狗屁！！”宋東來甩了下熊啟明，按照熊啟明的身高體重，如果是宋東來自己應該做不了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於是白承耀想大概真就是他猜得那樣——鬼上身了。就在白承耀得出結論的時候，宋東來又甩了下熊啟明，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繼續說道：“難道我就應該被他殺掉了嗎？不是說虎毒不食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