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耀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心說這不按常理出牌啊？！這是鬼的行為嗎？卻也不敢再造次。這時楊天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隻是紅塵的過路人。”
    “什麼意思？”
    楊天凡轉臉看想白承耀，眼睛裏亮晶晶地閃著光芒，烏黑的瞳仁透著一種白承耀看不明白的意圖，接著楊天凡就又回頭看向無邊無際的黑夜，“我不能破壞它們的命運。”
    白承耀眨著眼睛把他的話在肚子裏嚼了半天，忽然自戀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以為我想要救她姐姐，可是你就像遊戲裏的NPC一樣，最多隻能給個提示，不能左右其他人的生死是不是？”
    “……”
    “嘿嘿嘿嘿……”
    楊天凡沉默著，在路燈下追逐落葉的小女孩忽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白承耀被她的笑得一抖，頭暈眼花眼看就要從屋頂大頭朝下栽下來，猛然楊天凡長臂一揚攬進了懷裏，惡瞪了一眼小女孩。
    接著楊天凡又在白承耀眼前晃了晃手，那陰冷的笑聲瞬間消失了，再看過去，路燈下隻有被風吹得卷著圈飄飄揚揚的枯樹葉，其他什麼也沒有。
    白承耀身上起雞皮疙瘩的恐懼感還在，還想問楊天凡點其他的問題，就感覺腦袋一輕，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楊天凡抱著從屋頂落到了院子裏。楊天凡更是頭也不回的就進了房子。
    這場景的變換讓白承耀有點兒傻，迷迷糊糊地忽然一抖肩，一種被人偷看的惡寒從腳底板伸到了腦袋頂。當即也不敢在院子裏多呆，蹦躂著就躥回了房間。
    好在，郝鴻哲還在那裏打遊戲，否則白承耀發誓他一定帶著被褥去郝鴻哲房間，哪怕打地鋪，他也不要一個人睡。
    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小女孩和她姐姐兩張相似的臉不斷在他的夢裏出現，她姐姐一直再追問他為什麼不救她。
    到最後，白承耀已經分不清到底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女孩讓他救她還是那個被他看見頭頂有黑氣的小女孩求他救人了。
    一夜噩夢，讓白承耀醒過來的時候，徹底跳戲，看著白茫茫的天花板，不知所措，要不是身邊一個胳膊呼嘯著撲過來，直接把他砸懵了，他估計得在床上思考到世界末日的問題，“我擦！老二！你這是要謀殺啊？！”
    “愛妾。”郝鴻哲眼睛都沒睜，翻身把白承耀按在自己的身下，隨便扒拉了兩下，嘴裏嘟囔著，“愛妾，你的咪咪怎麼變小了？”
    話音剛落就被白承耀一巴掌扇到一邊去，一腳跟上，郝鴻哲哼唧都沒發出一聲就在地板上躺平了。
    “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
    “哎？”郝鴻哲從地上爬起來，腦袋架在床沿，“我咋睡地上呢？我的後宮佳麗呢？”
    白承耀撩了下腦門上的頭發，瀟灑的起身，理都沒理他。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大學那個沒心沒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