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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迫討厭夜間上廁所這件事後,葉幸在這方麵又加了一條:極度討厭快速轉身。
奶奶的!
又被襲擊了,又是醒來時腦袋疼的不如死了。
動動身子,葉幸呼出一口氣。
看來弄暈自己的是麻醉藥之類的。
可是……
手腳被尼龍繩綁著,實在不是該愉快的時候。
“有人嗎??”
停下等了一會兒,葉幸加大音量。
“有人嗎??”
葉幸蠻力的晃動屁股底下的椅子,撅起屁股跳到牆邊,使勁的把椅子砸向牆。
門口終於有了響動。
門打開……
葉幸坐好,看著那個目前隻露出半邊身子的人。
兩個高大的男人左右分站,把住門,顯然那個還在慢吞吞暴露著外貌的才是正主。
葉幸喘著粗氣看著那個終於姍姍來遲的正主。
嗤~~~
當真是衣冠禽獸的絕好詮釋。
在葉幸的心目中,這種背後下冷刀子的通常都是宵小之徒,特別是在這種他自己根本就沒對對方產生任何威脅的情境下,更是稱得上無恥。
這個男人穿得好,長得好,笑的好,不是衣冠禽獸是什麼。
葉幸看著他,那個男人也看著他,腳尖緊貼著門檻,一點多餘的都沒有。
葉幸就這麼不眨眼看著,男人最終移開眼,稍稍笑了一下,抬腳踏了進來。
“開門見山?”
葉幸扯扯嘴角。
“求之不得。”
門邊的兩個男人中一個端來一把椅子放在男人後麵,他輕輕拂拂椅麵,坐下,雙腿交疊,兩隻手互疊放在大腿上。
在葉幸看來這是標準的談判姿勢。
“你是不是常旗的男人?”
葉幸動動嘴唇,忽的扯起笑意。
“你應該知道,我在不明朗你對常旗有無惡意的情況下,是會拒絕回答的。”
葉幸看著男人,慢慢收斂笑容,重重的加一句
“無論遭受什麼!”
男人拍拍手掌下的麵料,笑笑,站起身。
“好,你還不蠢,那你該了解,我要是沒有一定的證據是不會抓你的,所以,不妨告訴你,你給出是,會有是的後續,給出否,那麼……”
男人停頓了一會兒,隻是笑著看住眼神裏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一點欲蓋彌彰的凶狠的葉幸,笑容加深。
“自然會有否的結果,你有兩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啊~~~忘了說,我不是什麼正經人,一切皆有可能。”
男人朝葉幸眨了下細長有神的眼,手臂橫在腹部,彎腰做了個西方古老貴族謝客的鞠躬姿勢。
葉幸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有一號人他是不喜歡也不討厭,那就是假洋鬼子,但是也要看人,就現在這個人來說,他,絕對,討厭。
“喂,你說了那麼多,你是誰呀。”
葉幸昂起脖子叫住他。
男人轉身,稍後,動了下雙腳,正麵著葉幸。
“許淩,很多人叫我山貓,不喜歡我的人稱呼我病貓,你或許聽過,或許聽誰提起過。”
葉幸哦了一聲。
“對不起,完全沒有聽過。”
許淩的臉僵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再度彎彎腰,退了出去。
門輕輕合上後葉幸嘀咕一句
“病貓,應該是神經病的那個病吧。”
兩個小時後,葉幸抬眼看向門。
男人卻沒有預期而至。
他驚奇的嗯了一聲,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他的眉頭剛一皺起,門發出碰的一聲大響,咚的撞在牆上。灰塵彌漫中,常旗扔掉手裏的幾塊磚頭碎塊,放下腳,拍拍衣角,走了進來。
“葉幸。”
“哎,在這兒呢。”
常旗走到他身邊,蹲下,查看了一遍葉幸的周身。
“手腕破了。他打你了?”
“要打我都好了。人什麼也不說。”
常旗拍拍他的臉。
“沒事,我來了,你沒事了。”
葉幸把眉頭皺得更深。
“你這麼說,我能當沒事麼。哎,不對呀,就你?那個什麼許淩會讓你這麼闖進來?”
常旗彈出刀片,割起繩子,嘴裏嗤笑一聲。
“他向來這麼自大。”
“絕對的控製狂才會自大的。律師大人,你欠他錢了?”
葉幸不由得更擔憂了。
“要是錢就能解決,我一定會破例去廟裏燒香。”
葉幸倒吸一口冷氣。
“這麼嚴重?”
常旗點點頭。
“放心,我會護你安全離開。”
“你呢?”
葉幸鬆開了一隻手,立刻伸出,抓住常旗的手腕追問。
“再說。”
葉幸吸了下牙花子。
“你麼的,真不省心。”
說完,他按住常旗的手,看向慢慢現出,靠在門框上的許淩。
“你的答案是?”
“我當然是了。”
葉幸把常旗的手一攥,故意在嘴邊重重的吧唧了一口。挑釁的看向許淩。
“你想要幹什麼,現在可以透露了?”
許淩笑笑,如先前一樣,坐下搬來的椅子裏。一樣的交疊著腿。
“常旗,你的答案呢?”
常旗望向許淩,眼裏劃過複雜的光芒。
“是與不是對你來說有什麼區別?你隻是需要一個要挾我的籌碼,並不是要個真相。”
葉幸重重的點頭,眼光放柔,看著常旗,攀住他的肩頭。
“對!你說的賊對!”
常旗扭頭看看他,笑笑。
許淩也笑笑。
“你一直覺得我不會在意你的想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相信,你錯了,不過,我並不奇怪,你向來不認輸,不認錯。”
葉幸一聽,媽呀,這是要勾搭的前奏啊。
他登時把眼睛一瞪,一屁股往從那裏剛站起來的椅子裏坐下,在常旗腰上一攬,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別以為坐著能營造更大威壓的道理他不懂,誰不會坐呀。
許淩看看葉幸,又看看臉紅了紅的常旗,慢慢站起來,突然猛地一腳踢翻自己坐的椅子。
“常旗,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葉幸嚇了一大跳。
“有事說事,你踢啥東西呀。”
許淩隻是兩個跨步,就已經掐住了葉幸的下巴,將他一下子提的站了起來,常旗跟著踉蹌了出去。
臥槽!
骨頭要碎了!
疼死了!
葉幸掰扯了兩下,發現對方紋絲未動,於是眼睛使勁下看,摸索著捏住了對方的脖子。
許淩抖抖眼角,冷肅的臉忽的挑起笑容。
“看來,你是他喜歡的,他絕不會選擇個畏首畏尾的懦夫。”
你麼,神經病!
許淩提著葉幸,絲毫不在乎脖子上,葉幸的手,看向撲在地上正往起爬的常旗。
“你說呢?”
“許淩,你知道他不是,要不然也不會問了。真是抱歉,你的籌碼找錯了。”
許淩哦了一聲,笑起來,噶擦一聲,葉幸的下巴錯位了,葉幸也是手下一用力,許淩卻詭異的一抖,他的手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從許淩脖子上脫離了。
“我草你媽!”
葉幸忍著巨大的痛楚,大罵。
常旗看看葉幸,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對不起,我無法言不由衷的說是。”
“別以為否認我就愚蠢的相信,放過他,我不會殺人,但我可以選擇很多方法毀了他。很多,你向往的法律手段沒轍的方法。”
許淩提著臉憋得通紅,因為無法用理智忍受住的劇痛而微微顫抖著腦袋的葉幸,轉個身,正對常旗。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常旗你真是忘了,忘了我的方式。你的那點把戲我卻還記得。”
常旗還是沒有波瀾的看看葉幸,從而把目光移到許淩臉上。
“你忘了,我們分開已經五年了,我再已不是那個你隨意掌控的傻子,我冷了很多,寡了很多,即使你殺了他,我也不會為此放棄我擁有的,我會盡我的所有能力去補償他的家人,但,僅此而已。”
許淩靜靜地看著常旗,看了很久。
把葉幸往地上一甩,慢慢走到常旗身旁,抱住他。
“小常,回來我身邊,回來。”
“這點恕我無法滿足。”
許淩把常旗抱得更緊,捏住他一直垂著的手臂壓在自己腰上。
“你說過,你會永遠陪著我。”
常旗看著前方,眼睛隨意掃向在地上慢慢往起爬的葉幸。
“對不起……”
葉幸笑笑,許淩卻是渾身一震。
“我知道我回來的太晚,但是我就想極盡所能把破鏡難圓這個詞給顛覆。小常,不要這麼快拒絕我。來我身邊,你會發現我也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你是與不是,我真的沒興趣檢驗,如果你真的有抱歉之心,那麼就不要插手你手下的案子,不要拿不必要的人命脅迫。”
許淩停了一會兒,靜靜的抱著常旗。
“那好,我退一步,隻要你放棄這個案子。”
常旗緩緩的搖頭讓許淩的臉瞬間垮掉。
“對不起,小常,既然這個人不是你的什麼人,那麼我就隨意處置。”
常旗笑笑。
“我說不,有用麼。”
他們兩人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常旗,你特麼王八蛋,真的不喜歡我哇,你個王八蛋,你特麼讓我臉往哪裏擱,虧我特麼把你放心裏這麼久。我要你永遠也不得安生。”
說完,葉幸直直的撞向窗戶,嘭!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後是肉體墜落在地發出的悶哼聲。
常旗的眼輕輕地抖了一下,心口瞬間木了。
“許淩,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說完,他徑直奔出去。
許淩跑到窗口,隻見常旗往那攤慢慢滲出血的扭曲人形狂奔,然後跪了下去,低低的嗚咽飄散在空中,幾秒後,常旗抱起了葉幸,嘴巴在對著手機說著什麼。
“走!”
許淩的眼神暗了一下,隨即翻起冰冷,朝門口的人說。
“許總,能消除的都消除了,不怕他。”
“嗯。”
救護車的急促警報聲劃破空氣。
葉幸像個破娃娃被抬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