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叁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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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再過幾日便是大年初一了。
兆僉為了能買更多的年貨又接了一單生意。這次,是前往S市的某醫學院內。
一女子於樓梯口被槍殺。之後數日皆有人連續目睹了女子的魂魄顯於樓層徘徊。
“這事有多久了?”兆僉隨著幾位學校的領導人走到事發處的樓下。
由於是一年最未,學校已無多少人,今日才尋得辦事,為的也是避嫌。
“幾個月前,那時候剛開學不久,學生也不是很多,所以是幾日後才被發現的。”其中一領導人說道。
“那位受害者目前在何處?”兆僉看著案發處的樓層窗口問著。
“家屬已經認實,案件定為他殺。事發也有那麼久了,所以家屬已經將其火化了。”領導人B道。
“沒有找到凶手?”女子未害一人,如今竟未離開會是因未找到債主?
眾人皆是搖頭,顯現失落與失望之態。
“那我晚上再來,你們留個門吧,告辭。”兆僉走出校門,來到了一處賣湯麵的地攤,坐下便點了一份,看著周圍好生思量。
如果要殺一個女子的話為什麼不要用別的手法,而是用手槍?而且一般人應該用不著……不對,是根本不可能有手槍的才是。
要是小妖在就好了,可以去尋找子彈的槍支。不行!不能依靠別人,憑自己的實力,不然我便不可能出來接這門生意了,而且還不少錢呢。
手機響了,隨手接聽,是一女子的聲音,但是來電顯示又是陌生號碼。
“請問你是?……”
“那麼快就忘了我了?好歹接過手的啊!”女子的聲音聽著讓人感到有一種不可冒犯的感覺,不得不讓兆僉好好思考起來。
“薑玥同道嗎?”兆僉小心翼翼地問著。
多年不見,也幾乎忘了此人模樣。
“你來了我所在的城市,怎不通告我一聲,我也可好酒好菜招待你一番。”那邊說著,同時也傳來了輕輕地“砰”地一聲。
“你那邊在幹嘛呢?”兆僉笑嘻嘻地回道。
“喝茶。你吃飯了嗎?”
“我在路邊吃。”
“哦,那你小心點。”
“怎麼說?”不知何意。雖然知道薑玥的本事是真境界,可為何會說這種話呢?感覺話裏有話。
“你接的那單子生意,其實換了很多人了,你晚些來倒可行,就是來的不是時候。你知道嗎?他們是欺負你外地人才請你來的。這時候大過年了,警局的人到處抓我們一些同行的,說是什麼江湖騙子,你得小心!”
“明白,我晚上行事,立馬走人,明天見。”
“那明天見。”湯麵送了上來,二人也不聊了。
娘嘞!打長途等會查一下剩多少話費。兆僉想著那幾分鍾,心痛的要死。
S市的天氣比A市還要冷,好在兆僉多穿了幾件保溫衫,這才剛喝下幾口熱湯,鼻涕都給暖化了,趕緊抓著紙巾擦擦。不巧的是剛斜眼看著前方將路過的人時,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怎麼到哪兒都遇熟人!
怕被熟人所識,立馬埋頭吃麵。
衛芾與另一陌生男子並肩走於過道上有說有笑著,經過兆僉所在的地方後拐了一道彎便消失了。
兆僉方欲站起身,一輛警車經過,往大學城方向而去。
“不會吧……真的來了?”衛芾他也來幹嘛?這學校真黑人,本地人不來竟從外地坑我!幹嘛不找我爺爺!
兆僉付了賬,不滿地去開了間房睡了一下午。傍晚,趁警察無走動這才偷偷遛入學校,直接上了樓,使用符線圍住樓梯口,等著困住女鬼,不料竟一黑影從遠處慢慢浮現。
女的嗎?女的……女的……
待看清黑影的具體模樣,瞬間有些失態,慌張地從胯包內取出一支毛筆與一瓶液體,沾了一大把,在走廊的牆柱上與地壁上畫了一個大圈讓其隔離,以免前方不明之物進入自個所在區域。
稍微冷靜下來看著樓梯口,這才慢慢所見一人的身影。
“是何人所殺的你?我可以為你伸冤!”兆僉著急地說著,準備逃離這是非之地。
“還不快走,警察在樓上這快下來了!”薑玥的聲音從樓梯口傳出。兆僉明白了什麼,衝往樓下。
“不是說明天見嗎?”
“廢什麼話!那女的被我放了幾日了,你還看不出來?”薑玥十分懷疑兆僉的能力,但此時正狂奔下樓也不好說太多話。
“這……我明明看見有一個男的不是女的,嚇得我沒反應過來。”
“那男的你怕他幹嘛!他不過是這兒以前的地主,受文革影響自殺的,過幾年期限到了就可以投胎了。你馬上隨我到我家來以免給人抓了。”
“反正又不止一次。”兆僉正得瑟著,幾道白光照在自個身上。
完了……又被抓了,我是學校請來的,不幹我事!
【警察局內】
“她怎麼就在你那了?”兆僉悄聲地與薑玥聊著天。
“之前學校在我們市內招過全部的風水大師、陰陽師與看相的,所以我是其中一個。她是被我帶走的,本來還不想走,但她一直在人家地盤上人家老地主也不願意啊!”薑玥一說起那老地主,又是可憐又是可恨。
“她是誰害死的?”
“她是得罪了人。你知道為什麼警察抓我們那麼嚴嗎?還不是因為她是得罪了那頭的人,不然怎會有槍。”薑玥不爽地盯著過往的人,憤憤道著。
“那女的是因有冤才投不得胎?”
“不是,是時辰未到,她也無害人,隻是在死前之處徘徊罷了。這次該解決的應該是我們怎麼出去才是。”薑玥愁眉苦臉地又歎了口氣,暗算剩多少積蓄。
“如果沒有什麼大麻煩,為什麼校方的人會一直找人除她?”
“唉……是老地主老是出來搗亂,但是某些人又正巧看到了陰氣不足的女鬼,才會一直以為是她,況且一個學校真出了鬼,誰會來這兒讀書是不是?”
“那你早上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幹嘛不說?你是算出來的幹嘛不說?!”兆僉激動地盯著薑玥,惹來了一旁的人一番白眼。
“我是算到我有一場牢獄之災。”薑玥低頭感歎。
“所以你不甘寂寞找我相伴?”兆僉雙目放著幽光看著薑玥。
“你要知道你會來這是因為誰才來的,不幹我事。我也巧了你會在,所以才不怕,才去解救你的。”
“那我得感謝你了?我不明白了,你早告訴我,不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你不是答應了學校晚上再去的嗎?你反正去了,也是被抓來這,找個人保了出去,還可拎到錢回家過年。”
“!!!”兆僉瞬間炸毛。
“你們倆安份點!幹什麼不好竟騙人錢財!”一中年男子挺著啤酒肚吼道。
兆僉本便不順心,再給男子這一吼,瞪大了雙眼反駁道:“我們哪兒騙人錢財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不然為什麼三更半夜在學校?”中年男子也朝著兆僉大吼道。
“三更半夜就不能在學校幹別的事啊?!你們這叫做賊心虛吧?”兆僉吊兒郎當的斜視著中年男子得瑟著。
中年男子心虛但也有膽兒囂張,畢竟是自個的地盤,奈何不了自個。
“你倒是賊喊捉賊了,是不是皮癢癢了?”中年男子獰笑著問兆僉。
薑玥抓住兆僉的手肘,示意打住。傾於耳畔悄聲道:“未找到保釋人前,最好還要得罪誰,這兒的人是黑出名的,我在這住了小有七八年,自是認識不少,你多聽勸。”
“這幫坑丫……”兆僉仇視著眾警員。
中年男子正站於電腦前搜檔案,看到了什麼立即走到兆僉麵前,得意地笑道:“好小子,有前科啊!看來你得在我們這過完年了。”
兆僉瞬間黑起了臉。
玩意兒,上次協警竟沒給我刪了!不是說誤會嗎?
“你啥時候被抓的?”薑玥哭笑不得。
“去去去!我找人!能打個電話嗎?”想起什麼又不想打了。
“行,隨你,反正你要有人也不幹我事。”中年男子倒是說得隨意。
“不了。”反正手機又沒電,打電話也不記得誰的號碼。
“幹嘛不打了?”薑玥問道
“手機沒電,你有我爺爺的號碼嗎?”
薑玥愣住,緩緩開口:“要我測一下嗎?”
兆僉搖頭,無力地趴在桌上。
柴驪搖又不能入警局內。怎麼聯係上?又出不去。
“你先等個十幾分鍾,我一定測出你家的號碼。”薑玥賣力地在桌上寫字。
“都三四點了,你還是睡了吧。萬一那胖子來找碴,看你怎麼辦。”
“我咒他!”不顧外界影響,深入其中測字。
兆僉已抱著絕望的心,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