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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晨七點不到，兆僉便抱著熟睡中的福福與兩套衣服來到衛生診所外，等候開門。
    想想都有點激動呢，這麼多年都沒見過我媽了，姐又要生小孩了，靖揚明年也快結婚了。我都快哭了……如果當年我不告訴任何人我可以看到柴驪搖，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老醫生正巧經過，便開了診所的門讓二人入內。
    “這大冬天的，這麼早就起來了？我們診所一般都是七點半才開的，還好巧在我晨練回來取東西。”老醫生認得兆僉，身份特殊也多了一些興趣更加友好相待。
    “我以為才秋天呢，我們那區好像比你們區暖得多，我都沒多帶衣服。”想起早上收拾的幾件秋裝，有些後悔。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小孩還在睡呢。”看著兆僉懷中的福福，心裏被萌化了。“真可愛，幾歲了？”
    “三歲多，說話跟講歪國語似地。”抱著福福怕著涼，拉了外套裹得更緊。“也不知道M市那頭的天氣怎麼樣。”
    “M市？那裏前幾天便開始下雪了。”
    “下雪！”看來得讓小妖帶幾件衣服過來了。
    不久後陸續有人走入診所，老醫生開始忙活起來。
    福福已醒來正坐於沙發內看櫃台的電視，趁其不備兆僉趕緊躲於一旁找電話給小妖。
    “你說什麼？！誰讓你不出去走走的！這都冬天了你在裝什麼壯漢啊！福福要是感冒了，拿你是問！”
    兆僉把衣服的事情由來告訴給小妖聽，遭來一頓痛罵。小妖已在公司的路上也不方便回去，為了福福也隻能咬著牙狂奔回家移了一大堆冬裝過去，這才瞬移於公司的公共廁所內。
    “兩套便行幹嘛要那麼多，我才去的一天一夜。”看著沙發上的幾件衣服與棉褲，無奈地塞入布袋中。
    “你別廢話，我快遲到了你還那麼快活地去旅遊！”小妖不爽道。
    “那你慢走，後天見。”掛了電話，給福福衝了瓶豆奶，顧自地看電視去了。
    廉宏狂奔著衝入公司，眼見電梯於眼前正開著，卻……卻在下一秒關上了！！！
    廉宏頓時火氣差點噴發。
    挨千刀的！反正在五樓而已，要不是梯間有監控，我秒速上去！臭兆僉，我這個月拿不到全勤，你也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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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診所。
    快七點半時衛芾終於開著車來到了診所，幫著兆僉提著東西三人便這麼地走了。
    “這麼早就來了？那兒在下雪，也不穿暖和點。”衛芾看著二人那著於身上的衣服，如此的單薄。
    “來了才知道的。”兆僉不好意思地笑著，拿出一件風衣套於身上再幫著福福把襪子穿上。“妖媽怎麼不給你穿襪子呢？”
    兆僉這才發現，忘了帶鞋子給福福。
    “我才剛醒的啊。”福福理直氣壯地說著，把腳伸入兆僉大衣內。
    “那對不起啊，等到了那兒給你實鞋。”抱緊福福靠於窗旁。
    “那麼高興？”衛芾發現兆僉臉上一直掛著笑，怎麼覺得比自個還興奮。
    “那是因為M市有雪啊，我們這兒隻會下雨，何況我剛還以為這才秋天，原來已經冬天了。”
    “是啊，這兒多雨。”衛芾看著福福抱著兆僉正看著自個，板著臉問福福話：“你幹爹把你送我們家高興嗎？”
    福福看了一眼兆僉，抱得更緊了。
    “你幹嘛用這種表情跟小孩說話。”兆僉白了一眼衛芾。
    “嗬……隻是想起了我家小胖妞，她要是聽到這話會開心死了。”
    “這次去你家會看到她嗎？”應該很大了吧？姐姐的小孩，真希望能看她一眼，一眼就好，姐的下一個小孩，都不知能否有幸見到。
    “她讀書不在這，在她爺爺奶奶那兒，不過放假一直都在我這住。”
    “是嗎，那你會帶小孩了？”真可惜，竟一直未見到。
    對此，兆僉十分遺憾。
    “我曾經去你那診所打吊針，看到過一個胖女孩，她會不會便是你的外甥女？”
    “什麼時候的事？”衛芾戴上眼鏡開上了公路。
    “孩子們放暑假的那斷時間吧，記得那時候我去捐血，然後中暑了。不過如果她是你外甥女，不可能挨餓才是，她都餓得捂著肚皮了。”
    “嗬……”衛芾幹笑。
    可真巧了，那便是我家喧子。
    “你那麼想見她？”衛芾問著，兆僉直點頭。
    “她或許對你有興趣，也不知道我姐生了沒有，如果有可以順道去看看。”
    “你不會打電話過問一下她們嗎？”兆僉看著衛芾，感覺他真的好沒人情味啊。
    “這幾日我很忙，哪有時間，如果真有喧子會打電話給我的。”有一個忠心的外甥女，心也就不用那麼提著。
    “你外甥女看來也很看好你。”兆僉剛說還完，福福便捂著他的嘴不讓說話了。
    “不過也奇怪，怎麼不打電話來，預產期是在這幾日的……”從未如此久不聯係，此時想起有些不安。
    “你……要是不方便我幫你打。”接著福福不安份的手，笑臉道。
    “你幫我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來，撥一下試試。”開著車也不方便，隻好讓兆僉打。
    “好。”伸手從衛芾口袋內取出手機，解開密碼鎖，未等衛芾報上名戶，便已先撥了電話，接通，開了揚聲，裏頭傳來稚嫩的孩童聲，喃喃著話聽不清在說什麼。不過衛芾聽那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喧子，你媽呢？”衛芾開口詢問。
    “舅？我以為你打錯了。我&*#……”喧子又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話了。
    “你在幹嘛？”衛芾更加好奇那方的情況。
    “我在家，今天不用上學。我媽她肚子開了。”喧子終於說到正題了。
    “呃……開刀。”兆僉不明白什麼，驚得嚇出了冷汗。
    “幾天了？”衛芾相反冷靜地問著。
    “三天前，還沒回來。”
    “你一個人在家玩手機？”衛芾又問。
    “我爸他有回家。”
    “那你在家安分點，等舅過去。”衛芾讓兆僉掛了電話，便改了路道往另一方向駛去。
    “是剖腹產？”兆僉小心翼翼地問著。十分擔心衛媛，同時也看出了衛芾臉上的擔憂。雖然在他麵前無表現出來，但他也是嚇到了吧，畢竟有點太意外了。
    “之前說會順產的，可能是因為之前受了不好的影響吧。”
    ***
    臨近中午時，三人才到達的衛媛家。入內隻有喧子一人在沙發中睡覺。
    “喧子，你爸爸去哪兒了？”衛芾提著喧子坐於大腿上。
    “舅？”喧子揉著眼，摟住衛芾的脖子。“我告訴爸爸，說舅你會來，我吃了午飯後他就走了啊。”
    “要去看看媽媽嗎？”輕聲問著喧子。
    “好！我都好幾天沒看到媽媽了。”喧子欣喜無比，雀悅地差點跳起來間，不料對上了兩張陌生的臉，其中一張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