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貳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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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宅】
夏日炎炎的午後。衛老夫婦二人從老宅來探望子女。
“鬱夫他在美國還好嗎?在警局工作累嗎?那兒應該比我們這還累人吧?”夏候晨叨叨著。
老爺子聽夏候晨如此說暗中偷笑。
“鬱夫他不會累自個的。靖揚那臭小子又還在搞什麼當模特嗎?”
“沒有,爸。”趙晴晴連忙解釋:“靖揚他不是去當什麼模特,他向我保證了,他說他在學服裝呢。”
“男孩子學人家姑娘做裁縫,哈!!!”夏候晨奶奶聽此捂著肚子大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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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邊上,小妖廉宏與長發男子二人坐於草叢上煮茶,芭蕉葉的陰影遮避了二人。
“那些警察都找上門來了,你不如幹份正當的工作吧,現在沒幾人相信這個了。”小妖啃著桃餅,邊擺著茶具。
“那也可行啊,隻是那家公司所位於的地是人家的,叫他們搬拆了他們又舍不得。結果死了那麼多人能怪我嗎?找便找去,隻不過才坐幾小時的牢罷了。”長發男子無謂一笑。
“我大學同學,女的,她們家是開畫室的,不如你幫畫幾張唄。”
“我隻畫符,要我給你畫一張嗎?記得前幾天還畫了一張的,但是不知道去哪兒了。”
“兆籽跟我爸好好的,不如你也跟我爸吧。”小妖還是極力幫著尋工作。
“不要!”狠狠地拒絕了,淡笑道:“我還是再玩幾天吧,等風波一過,再找不遲。況且,我來找你,又不是來找工作的。等一場法事過後,我需要去看一人。”
“可是那些人失蹤了,怎麼辦?”小妖擔心著,不知如何是好。
兆僉呐……兆僉,你不會如此狠心吧?
“等他們找到我了再說吧,死了我也不好救活,一切命中注定。”
“我要上班了,都快九點了,晚上記得回家裏吃飯!”小妖瞬間消失了。
“找工作啊……明明還是我這行好賺啊。算了,回去把房租交了才是好。”兆僉沏茶,咬上一口一品酥,哇!真材實料!
【深山小區內。】(因比其它的小區多了不少的大樹與半山,所以取名深山小區,而非真的深山小區。)
妖爸剪著樹葉,見四下無人拿起了手機悠閑地播放了音樂。
“籽啊,等下把這塊地掃掃,晚飯就去我家吃啊!今晚有燒鴨吃,那香脆啊~”回味地閉上了雙眼,讚歎不已。
兆籽人高馬大,四肢粗,不肥不黑與當年的清秀少年相比,可謂……歲月不饒人。
兆籽穿著大卦小短褲拉著垃圾車經過。
“叔,我哥他的道行有些欠缺啊。”皺著眉,似有疑慮。
“這幾日病得不輕,缺是缺了……”妖爸突然似是想起一事,猛地抬起了頭,停下手中的工作。“那小子,明明身子不好,前幾天還跑去捐血,結果中了暑!”
“我身體好,哥身體也好啊。”兆籽不解。明明哥他可以跟村長的兒子對打的。
妖爸明白兆籽的心思,搖頭輕歎。
孩子啊,今非昔比,都怪小時候沒給你哥多喂點東西,才造成今日如此,可能真如了兆海所言,長長了頭發一副女兒相,閻王便不會來早早取人。
兆籽揉了揉眼,趕緊放下車子走到了公廁內去。
“進蟲子了嗎?算了,先剪好再去前頭逛。”妖爸雙手利索地“恰恰”剪起。(父親從事著園丁事業,真的不易,所以,要好好愛護花木喔~而且他們是沒有退休金的一行高齡人士,請勿把垃圾丟於花叢內,那會成為他們的負擔,我爹還因此丟過一份工作,受了三次傷,因為被那些垃圾引來的螞蟻咬到手腫了,且無工傷與誤工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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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改變了不少,唯一不變的,還是這家商店,村裏唯二的商店。”二人背著背包,衛芾不禁感歎。
“嬸,兆海老爺子一家怎麼不見了?”二人入店,老嬸兒正在看著櫃台的電視。
“喲~這……是老師嗎?”老嬸兒看著來人有些眼熟。
“是,嬸兒。他們家人呢?”衛芾有所興奮。
“他們啊?好幾年前都走了。”
“這村裏走出的人還真不少。”樊瀚清輕聲道。
“他們房子都鎖了好幾些年了,你難道不知道?”老嬸兒問著。見二人無知狀態,八卦起過往曆史。
“那鄰村的村頭把人家孫子給抓走了,關在那宅子裏一年,吃的全不是人吃的東西,一年呐,整個人都無出來見著多少光。我們當年好多人去找他們呢,人家鎮上的警察也抓了去,但還不平息,因為他們是村頭,沒幾天便出來了,所以兆海把人家給詛了。你不知道啊!人家那地兒,到現在還長不出一根苗頭。”
“兆僉怎麼樣了?”衛芾想起當年兆籽打來的電話,有些擔心。
“他們去城裏看醫生了,幾年便會回來一次,你找他們算命?要結婚了嗎?”老嬸兒興致勃勃不似花甲之年婦人。
“沒呢,我還年輕。”衛芾尷尬一笑,走出商店。
“當初你為何會跑到這來?”樊瀚清不解問著。
“江叔讓來的唄。”此行無果有所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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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裏是警察局,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有誤莫怪,畢竟沒打過他們電話)
女聲傳出,電話另一端無任何聲響。
“嗬……你以為你還跑得了嗎?”不久後,傳來了一男子的聲音,滴水聲陸續傳入耳中。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孩子,我走了,我的孩子就成了孤兒了。”女人的哀嚎聲接著傳入耳內,覆蓋過了一切。
電話被切斷。
“呃……”女警迅員一愣,立馬通知同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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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內。
兆僉坐於椅子上,喝了口水喂了顆藥。
“兆先生,可知來此的緣由?”幾名中年男子從外走入,坐於兆僉對麵。
“你們若有話便趕緊說,免得害我聲譽。”過幾日我還要找工作的。
“我們打聽過了,此事雖不是你所為,但與你可是有關的,所以……”其A警員欲言又止,斜眼看向身旁的B警員。
B警員見此直言:“這也是沒辦法,所以才請您來此。雖說前幾日您被抓去坐了幾日,但那全是誤會。”
“要我幫那個女人?”兆僉撫著額頭,有些難受。
我這兩天沒睡你們又把我抓來,有錢賺嗎?
眾員驚詫地睜大眼看著兆僉。
“屍首在哪兒?”冷冷問道。
“在解剖室內,法醫正檢查呢,那些傷口聽說有些詭異。”警員A說著還有些顫抖。
“嗬……”這樣還可以當警察?“這些都是人為,那女人的家你們知道在哪兒嗎?她兒子還在家裏,快點去救他,晚了不是又被他殺便是被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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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天又下起了大雨。
兆僉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輕輕撫慰。站於警視廳內的門口處等雨漸小。
“小孩子跟著我一斷時間,你們等這案子結了再接他回老家。”見他人有異樣,輕聲再道:“這小孩在我這會安全的,不過他身子還不怎麼好,我需要帶他去看看醫生。”
眾員知兆僉非等閑之輩,這才放下心。
“我們這有法醫,不過回家了。現在你去醫院,下午也都快下班了,這搭個車十幾分鍾便可以去附近的醫療所,你去嗎?”
“法醫開的?”兆僉問。
“一家醫院的醫生。放心,我們這出您與小孩的醫療費。”
“那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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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診所內。
“這是姓衛人家開的才叫的衛生診所。嗬……雨也還不停下,看您憔悴的模樣,就跟醫生說說讓他給你倆住下吧。”警員好心提議。
“多謝,該說的我也說了,有事便打我電話。”兆僉走下了車,進入了診所。
“餓了好幾天了吧?怎麼那麼不看中小孩?”老醫生衝了一包豆漿粉,遞給了兆僉。
“嗬……這是警察局的人的,我讓孩子跟著我也是為了不讓傷害。”喂了幾口豆漿給小孩喝又開始犯困。“他的吊針要多久才好?”
“急不得,再等一個小時吧。明天再來吊瓶,飯按時吃,過幾天便好了。”老醫生從櫃台處拿來了一隻小娃娃送到了小孩手中。
“衛大夫的小孩的玩具,落在了這給他玩玩吧。”
“這家診所不是你開的?”
“我跟藥師都是來打工的。這衛生診所是姓衛的年輕醫生開的,他家住在這附近小區裏,忙的時候便在這住下,樓上有房間可以睡。”
“那您住這嗎?”
“我家就在這附近的小區裏,藥師他常在學校的宿舍住,晚上隻有我一個人在這,你這一等也得一小時,累了不如先躺一下。上次看你來吊針,身子虛啊?”老醫生關心地看著兆僉。
“我還是先等一會再回去睡吧。”輕笑,抱著小孩看起了診所內的電視。
“下雨天的,我也不好關門,你們又還在。”老醫生微皺眉,打了個哈欠,又道:“我打個電話讓小衛過來。”
“這裏的老板他有空過來?”
“每夜十點會過來自個關門,但是今天不同啊,你們人在這我提早叫他過來,我兒子都在外頭等著接我了。”
“這樣啊。”來的不是時候。
小孩緊緊抓著兆僉的手,不一會兒啃咬了起來。
“呀!這不能用嘴咬的,聽話福福。”
“我要睡覺了。”福福悄聲道。
“我也想睡覺啊。”我可是在牢裏兩天沒睡過啊!
心裏無比哀怨。老醫生已被兒子接走,掛於牆上的時鍾已顯示九點半。
“快完了,為什麼醫生還不來呢?……”見著吊針內的藥水已將盡,去遲遲不見醫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