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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芾顧自走向巷子而去,喧子急忙跟上。
    “到家之前,給你選擇,要吃飯還是買狗,隻選一樣,入門兩樣都不給你了。”
    “不要!我要爸爸,找我爸爸。”喧子邊走邊哭,直抗議著。
    突然電話聲響起,衛芾停住了腳步。
    “衛醫生,低血糖管不管?嗬……”電話裏頭傳來一男子的幹笑聲。
    衛芾聽此,微皺起眉。
    “樊瀚清,你又那麼賣力去做什麼?你可知道,你這破身子可不如當兵那時候的了!當兵的有你那身子骨嗎?三天兩頭地吊瓶子!”
    “好戰友,你就幫我個忙吧。嗬……我出了樊家的地,現在也不容易,你就幫一下下吧。”
    “你沒在家幹活?”衛芾有些意外樊瀚清竟真的如此做了。
    “我這麼多年如此賣力,為的不過是我自己,我到一家公司上班了,位子不錯,再過一些日子便不用那麼累了。”
    “在哪呢?”
    “公司裏,XX企業。”
    “我先回一趟診所,你等著。別吵了喧子!收拾東西去見病人。”掛了電話,返路回診所。
    “車在那兒!”喧子指著前方。
    診所內。
    小診所取名為“衛生診所”裏頭有一位退休的老醫生,還有一位年輕的兼職小藥師,二人為男性,每日自由上下班。而身邊老板的衛芾也不過是在最忙的時候才來幾次或夜班時在診所樓上睡下不回家。
    進入診所,老醫生正在看書,小藥師切藥,而患者隻有一名中年婦女在閉目養神,與一位年輕人在打吊瓶。
    年輕人身著灰色運動服,坐於椅中,大腿中間置著一個大布包,無針置的左手撫額,低頭輕歎著,有些疲憊的模樣,長發散於指尖與肩部,遮住了半張臉,讓人辨不出男女。身子骨又瘦小(營養不良)自然歸位於女子了。
    “喧子,你在這別打擾了爺爺跟哥哥,還有病人們,再鬧你就待到今晚再吃飯!”衛芾上樓取藥物。
    診所是兩樓上下二層而製的,樓下行醫,樓上可以休息,樓階梯處有個小閣樓,儲物處與置藥處。
    喧子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嘴,摸摸肚子走向病人們坐的長椅上。
    “你爸不給你飯吃啊?”身旁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喧子抬頭望去。
    “長頭發的叔叔,你怎麼在這?”喧子笑臉盈盈。
    “我這有麵包和牛奶,給你吧。”從包內取出,遞於喧子手中。喧子感動地睜大了雙眼。
    肚子真的好餓。
    “謝謝叔叔,我開動了。”
    “這可是我用血換來的,誰知道中了暑還反搭了錢。”長發男子哀歎不已。
    “小哥,這都快下午了,你還是給我弄慢些吧,有點疼了。我還是睡一會等著。”長發男子喚著離自個最近的小藥師嚷嚷著。
    “好,你這一直都用的什麼藥?”藥師見男子麵色有些蒼白,細聲詢問。
    “宅得太久而已。”那些個東西,遲早把我給毀了。
    “你說我是不是該補一補?”趴於桌上埋頭問著藥師。
    “是該補一補了。”
    XX小區內。
    “公司已經是你的了,你還想要怎麼樣?你要我怎麼辦?我對不起他,我不想再錯過他了,媽,你為什麼還要再逼我?你現在還不滿意嗎?”
    “你找不到他的,他們家搬出那小山區許多年了,你為什麼還如此執迷不悟?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即使我答應了,他也回不來了。”
    “我會找到他的!”樊瀚清正閉目回想著那日與母親的對話,睜開雙眼,淚流滿麵。“嗬……,真的回不來了嗎?回不來了,廉宏……廉宏……”
    房門被打開,衛芾提著醫療箱走入。
    “還不休息?”衛芾看著樊瀚清竟睜著眼睛,便問著。
    “剛睡醒。我終於可以休假了。”
    “什麼時候工作?”
    “再過幾月,不急。”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日。”樊瀚清從床上走下,坐於沙發上。
    衛芾打了根針,坐於對麵。
    “心事可真重,以前見你可不是這樣的,陽光男孩啊!咱們兵營的妹子見了可謂芳心一動。”衛芾調侃著,麵不改色地有些嚴肅。“你結婚了對吧?”
    “因為我媽的緣故,我和一個女的結了婚,人工受孕了一個孩子。在來之前,我已與她離婚了,有時候她會帶孩子來找我,然後她便出去玩了。”
    “我以為,以前你說的話是玩笑。那個紅蓮不是女的嗎?因為她?……”
    “廉宏,是我在老家的高中同學。”
    “男的?”想不到啊,一根好苗子,為情癡狂。
    “你都可以出櫃了,我還有何驚奇。能幫我找個人嗎?你爸他一定可以找到的。”
    “他嗎?”
    “嗯,他們家搬走很多年了,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奶奶說他去看過她,前幾年便無聲無息了。我本來快找到他的具體位置了,可是一切都化為空了,那裏不過是他讀大學的地方。”
    “你老家在哪兒?”
    “南方的一個小山村,我奶奶在那兒住我才去的那兒讀書。”
    “是不是高級鄉的鄰村?村子很大,但隻有兩家小店,學校的老師們從外地來助教的隻能去借住他人的家裏。”
    “那不是我住的地方,不過是廉宏他們的,你為什麼會知道?”
    “警校大學快畢業的前夕,我家江叔讓我去山上深造。”衛芾有些慫勁。
    “那兒的人很迷信。”樊瀚清輕聲笑道。
    “我當時借住的一戶人家姓兆,老爺子是當地有名的算命師呢。”
    “那村子的人大多都姓兆,廉宏他們家是從外地外來的。”
    “你認識兆海嗎?兆籽呢?兆僉?”
    “對麵人家是一對老夫婦?不過兆僉是誰?”
    “你不認識兆僉?”
    “聽都沒聽過。”廉宏也無說過,是兆家新生的成員?
    “是兆老爺子的親孫子啊!”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廉宏家吃飯,他們爺倆二人經常去,就是沒見過什麼叫兆僉的。”
    “他幾年前失蹤了一年,回來後本來想見他,但路上坍了。不如你有空,過些日子去看看,我想看看兆僉怎麼樣了,那年兆籽說是舊病複發了。”
    “我曾聽人說過,那老爺子的兒子失蹤了,兆籽是他的姐妹留下的孫子,而他的孫子好像得了病被兒媳帶走了,後來收養了親戚家的孤兒,會不會便是那個兆僉?”
    “或許吧。”兆僉,你還好嗎?反正過幾些日便去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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