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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心為“第一人稱”)
本以為隻要快點回家一切都會回歸平靜,可是我錯了,錯的很離譜。
我在雨中奔跑著,雨水無情地打濕了我的頭發,我的衣服,我感受到雨水在我的身體裏流淌,但這也並不是第一次。
在我的記憶中,曾經我也以這種方式救過人。
那同樣是陰天,因為無聊我一個人出門去街邊的咖啡店裏喝咖啡。
坐在咖啡店裏,動聽而又舒緩的音樂在耳邊回蕩,我卻半分也聽不進去,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裏攪拌著咖啡。
聽到窗外有打鬥的聲音,我望著窗外,看見一個可憐的男孩被一群人打的鼻青臉腫。本來這種事我一向不插手的,這次也無例外,但當我看到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時,不由得震驚了,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過去,我也有一段時間遭受到殘忍的虐待,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伸出手去幫助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並非無情的。
不知不覺,下起了雨,我向店裏買了一把傘,撐著這把灰色的傘,我走到小巷口,看到他低著頭,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就把傘遞給他,說:“給,別感冒了。”
他抬起頭來,我與他對視,他的那雙清澈的眼睛,出淤泥而不染,我猜想他一定是一個心靈美好純潔的人。
——啊,我真的好想把你給摧毀掉。
從那次遭受到虐待後,越是讓我美好的東西,我心裏越是想把它給摧毀掉,我克製住自己,他已經夠慘了,我不能夠傷害他。他接過傘後,我在雨中奔跑著離開。
後來,我也不記得這件事,畢竟發生了很多年,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當年拯救的那個人,竟然是伽羅。
跑了很久,我累了,漸漸慢下來,在雨中走著。
——為什麼我總是渴求這段無法回應的感情呢?
我在心裏自嘲,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自己不應該做什麼,我隻是隨著我的心,我相信奇跡,相信伽羅這個人,他不會忘記我的。
走了幾步,突然有人從後麵抱住我,我看著那雙手,在心裏十分地吃驚:“伽……羅?”
伽羅在我背後喘著氣,我回過頭看著他的身體,他的頭發,他的肌膚,也被這無情的雨水給打濕了,我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
——如果這隻是一個夢,就讓我一直沉睡下去吧。
他在我的背後說:“我終於想起你了,你也想起那件事了,對嗎?”
我的語氣沒有像以前那樣冷漠,說:“對。”
他哭了,為了我,他哭了,我明顯感受到淚水滑過他的臉龐。
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溫柔地說:“帶我回家吧。”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我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問:“你能否再說一遍?”
他笑了笑,把我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他對我說:“帶我回家吧。”
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立即抱住了他,這是真的,這不是夢,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終於回來了。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你確定要回家嗎?”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如果你不帶我回家的話我就無家可歸了。”
即使此時是在雨中,即便我們全身濕透,可此時此刻,我們無怨無悔。
我和伽羅手牽手,在雨中一起前往家的方向。
回到家後,打開了燈,伽羅看著家中的一切,並不感到陌生,而是感到親切舒服。不過,他好像覺察到少了什麼。
他問我:“小心,大家呢?怎麼都不在了?”
我也知道如果他回到家後一定會詢問這個問題的,我對他說:“自從你離開後,大家都走了。”
他更加感到納悶,追問道:“為什麼?”
我解釋道:“因為沒有住下去的心情。”
他聽了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也就是說,從今往後這裏是我們兩個人的天堂?”
我走到他的前麵,摸摸他的頭,這個舉動好像過於親密,讓我們兩個感到很害羞,彼此的臉都有點紅,為了緩解這個尷尬,伽羅吻了一下我的嘴唇。
要說以前的話,我一定會拒絕的,可是現在的話,我不想拒絕了,我是屬於他的,他是屬於我的,隻要是他,不管做什麼,我都會放棄抵抗。
他看著我,露出了他陽光般的笑容:“不好意思,一時忍不住就……你不會怪我吧。”
我點點頭,他又笑了,看著他的笑容,又像花癡少女般被他秒殺了。
——美貌是一種罪惡。
房間裏,我脫下了衣服,畢竟下雨全身濕透了,如果不換衣服會感冒的。
我看見站在旁邊的伽羅呆呆地看著我,問:“怎麼了?你不換嗎?”
“換……對,換。”
伽羅也趕緊脫下了衣服,接著脫掉了褲子,我看到伽羅的魁梧的身材和結實的肌肉,不禁想起了那次他喝醉酒的時候。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如果我當時能鼓起勇氣告白,後麵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我也脫掉了褲子,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十分的尷尬,第一次看到彼此赤裸著身體,明明隻是想換衣褲,卻無動於衷。
伽羅轉過身,不敢直視我,伽羅他喊了我的名字,吞吞吐吐地說:“小心,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地說了句:“是你沒關係。”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麵紅耳赤,想解釋卻又說不出口。
伽羅望著天花板,微笑著說:“小心,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小心翼翼地把你捧在手心裏,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欲望,而玷汙了你。”
我聽到後,走到他的前麵,對他說:“不,這並不是玷汙。”
伽羅看到我來到他的身邊時,臉紅了,他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說:“小心,我不能這麼做,即使我喜歡你。”
我也不是那種人,但是,我真的很害怕,畢竟距離戰爭開始的時間,隻剩一天了,如果他死了,如果我死了……我不敢相信,我失去他,他失去我的後果。
我擁抱住他,赤裸的身體讓我感受到了他的體溫,我對他說:“你知道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苦笑:“後天是災難日,我們無法肯定,我們會勝利。”
我鼓起了勇氣,認真地對他說:“我們彼此把身體交給對方吧。”
他抱緊我,我好像被幸福包圍起來似的,他溫柔地勸告我說:“那個痛苦是你不能想象的。”
我嘲笑說:“總比死亡好受些。”
他終於也下定了決心,說:“拿你沒辦法。”
我和他親吻著,由淺入深,輕吻慢吮,靈巧的舌頭也輕而易舉的深入,抵住兩排貝齒,像數數般的一顆顆舔舐著……
伽羅離開了我的嘴唇,親吻我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的身體很敏感,發出了呻吟……
纏綿之後,我累得睡著了,伽羅看著我的臉,又看著天花板,眼神堅定,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身旁的伽羅已經不在了,我心情低落,喊:“伽羅……”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戴著軍帽,穿著一身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腰帶上還戴著一把佩劍,他笑著對我溫柔地說到:“我尊敬的殿下,您起床了?”
他走進我的身邊,拿下了軍帽,尊敬地向我鞠了一躬,接著與我對視。
我看著他的臉,不由得吃驚:“伽……伽羅?”
他看見我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認真,堅定地說:“今天,還時明天,甚至是觸不可及的未來,屬下要當你的騎士,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看著他堅定的決心,我感動到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