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飛鳳還巢 第二七回 邵艾陽點評朝中局 九公主憤恨官中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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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百裏雲月不解,“旁觀這個做什麼?”
不單單是百裏雲月不明白,盧峰也不甚清楚,倒是百裏靖宇思忖了半晌,有了些頭緒,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九韶可是想要一鳴驚人?”
邵艾陽微微一笑,“倒也算不上是一鳴驚人,隻不過是想引起越王和太子的注意罷了,我在無名台的這幾年把朝中形式都摸了個透徹,加上飛鳳閣的消息,基本上金沙國內的大臣權貴,朝外的皇權倒向都明確了解了一番。如今朝中太子和越王兩黨之爭已經形同水火,雙方誰都不服誰,而皇帝也從未從中調停。”
說著,邵艾陽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來一副象棋擺在了桌子的正中間,紅子對著自己,黑子對著百裏靖宇,然後按照棋局最開始的順序將三十二顆旗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太子是黑子,越王是紅子,如今朝中局麵就堪比這幅象棋。太子是將,越王是帥,兩人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這九宮格,而穆功然和榮貴妃對於太子來說是左象和右士,永安伯和皇貴妃對於越王來說皆是仕,朝中六部,太子一方有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這是兩馬,而越王有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這是兩炮。再說侍郎,太子有吏部侍郎,因為禮部尚書於去年病故,所以這吏部一直都是這個禮部侍郎在監理,所以這吏部就是太子的炮,而越王有工部侍郎,但是工部尚書健在,而且工部尚書是宏正帝的人,雖然年過半百,但是宮廷建築,地方建府,這些花錢的事情宏正帝信不過任何人,所以工部尚書一直都是他沒變,越王和太子更不可能把他拉下馬,所以這是越王的馬。至於剩下的郎中、員外郎、主事、堂主事、司務、筆帖式、以及各個府衙的七品小官,太子和越王幾乎把握了大半,而且兩人實力相當。這是宏正帝的權衡之術,這種微妙的平衡,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宏正帝一定不會把他破壞掉。”
接著,邵艾陽拿走了紅子中的一個象,“我想二位應該聽說了一件事,這西南旱災,民不聊生,朝廷撥款一直下不來,災民儼然要成了暴民。”
一提到這件事,百裏雲月臉上顯露出厭惡的情緒:“嫂子說的不錯,小妹剛一入京便聽說了這件事,但是這件事父皇交給了越王去辦,聽說是因為戶部播下去的款項都被貪汙,一分錢都沒落到百姓手裏,父皇一怒之下便令越王徹查此事,隻是到現在還沒查出個結果。”
邵艾陽冷笑一聲道:“若是能查出個所以然來,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嫂子何出此言?”
“因為西南王與越王交好,西南旱災這件事情一出,朝廷播下去的款項一部分入了太子的腰包,而大多數則是入了越王和西南王的口袋裏。”
“怎麼可能!”百裏雲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放在雙膝上的手猛然握緊,憤憤的說道,“如此不顧百姓死活,隻思自己的利益!這些賑災的錢糧可都是災民的救命錢糧!他們怎麼能貪得如此心安理得!就不怕晚上睡不著?!”
對於百裏雲月的反應,邵艾陽並不意外,對於在戰場上見慣了直來直往的血雨腥風之後,誰又會明白這朝堂背後的暗流湧動。就像是百裏研陽一樣,若是當初自己中毒之時讓他徹查下毒之人,不消兩個時辰,那人定然原形畢露,畢竟那人表現的太過明顯,反倒有些刻意,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下的毒一般。
若是母親沒有警覺,將消息送給他,或許靖王早已不在這世上。
當初若是查出下毒之人之後將其帶去與太子當麵對質,那必然會被反咬一口。有三皇子謀反之事在前,宏正帝又怎麼會相信百裏研陽呢?以百裏研陽那副硬碰硬,直來直去的性子,隻不過徒增厭惡,甚至性命不保罷了。
隻有讓靖王對宏正帝徹底失去了信心,才能做到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