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越舞越用力，婉轉揚揖，起承轉合間做出百般媚態，可男人依舊巋然不動，倒是周圍的人看紅了眼，一個個蠢蠢欲動。
    一曲畢，越澤已經大汗淋漓，輕輕喘著氣，半福身子問，
    “賤奴的表演各位大人可還滿意？”
    眾人回過滋味都拍手叫好。
    越澤看看孔忱，見孔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男人平靜的反應，讓越澤有些絕望的閉眼。
    或許這就是命運，他的一生就該糟蹋在這男妓館裏，誰叫他是罪臣之子。
    魯萬力拿眼瞅瞅孔忱，見他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像是舒了一口氣。
    這麼漂亮的人兒，給這個木頭實在可惜。
    “孔大人覺得越澤這舞跳得怎麼樣啊？”
    孔忱點點頭，
    “舞姿輕盈，身段優美，可以看出功底很深厚。”
    不痛不癢的點評，在這風月場所裏實在是顯得有些違和。
    越澤悄悄咬緊下唇，不知是該恨男人的不解風情，還是該讚歎他的君子之性。
    “越澤謝大人讚美。”
    孔忱略微點點頭算是回應，又回頭對魯萬力說，
    “不知今日魯兄有何事吩咐，可是老師有事交待？”
    魯萬力的父親曾是孔忱的老師，孔忱向來尊師重教，連帶著老師的後代也一並優待敬重。
    “並不是家父有事叨擾。”
    魯萬力搓搓手，支退了服侍的小倌們。
    越澤無法，隻能跟著眾人一齊退下，及至門口又不舍的回望一眼男人，可男人依舊正襟危坐麵色不改。
    越澤獨自搖頭歎息，心裏就像是失了一塊般空落落的。
    魯萬力見眾人退下，隻剩下平日裏一些稱兄道弟的朋友，終於猶猶豫豫的開口，
    “實不相瞞，這次宴請孔大人的確是家父的主意。”
    孔忱見魯萬力這反應心中已猜著幾分。
    “老師有事交待，請但說無妨。”
    “家父見我年紀已大，卻還沒有個正式職業，所以想請孔大人在官府中幫忙安排個事情。”
    孔忱麵上帶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
    淡然的表情看得魯萬力心驚膽戰。
    似乎此刻他才意識到，這看著文質彬彬的男人，卻擁有常人沒有的權勢。
    升遷降黜，殺伐決斷，隻在他的言語之間。孔忱輕叩食指於酒桌，半響終於開口，
    “我有兩個條件。”
    魯萬力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男人這是答應了，興奮得喜笑顏開。
    “大人請講，大人請講。”
    孔忱望著鏤空雕花的木門，眼中似乎倒影出越澤那豔豔驚才的身影。
    “第一，我要重明玉佩。第二，不要碰越澤，他是我要的人。”
    魯萬力聞言表情一僵，幹澀的勉強扯出一個笑
    “恕萬力愚鈍，不知大人口中的重明玉佩是個什麼稀罕寶物？”
    孔忱轉過頭來看著魯萬力，明明帶著笑，卻讓魯萬力覺得背脊發涼。
    “重明玉佩乃是上古神物，非天子不敢所有，老師心疼憐愛這玉佩，難道魯兄也這般糊塗。朝廷已經在查重明玉佩的下落，我勸魯兄還是快快交出，一塊玉佩換來錦衣玉食，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魯萬力聽完這番話，早已是失魂落魄。
    沒想到朝廷在追查重明玉的下落，雖說那玉佩是個稀世寶物，但對於魯萬力卻沒什麼吸引力，不過要好好勸說勸說老頭子罷了。
    但對於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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