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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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地結束了小學生活,我還是沒有告別這個悲劇,畢業考成績我依舊比袁沐霖低。我暗暗地想,初中生活一定會很緊張、很壓抑,競爭一定會更激烈。懷著一絲好奇和滿腔鬥誌,我踏進了中學的大門。開學那天我早早地來到了學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公告欄,上麵貼滿了班級名單,我想知道自己所在的初一(1)班還有哪些同學。我怎麼也想不到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那三個刺眼的字——袁沐霖,緊挨著的就是我的名字。“什麼!”我無意識地喊出了聲音,引來了圍觀群眾的側目,於是我飛速掃描完那張名單就悻悻地找了一條縫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太可惜了,那張名單上淨是些陌生的名字,我沒能和夢馨她們在一起,卻仍和那個袁沐霖分在了一個班,他怎麼陰魂不散呢?真是造化弄人啊!不過,我轉念一想,或許這是老天在給我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等著吧,看我不整死你。我就這樣默默地想著,不由得露出一臉壞笑。(覺得我腹黑?這都被你發現了?對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很快搜索到了班級,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想象著老師以及自己同桌的樣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在大腦裏天馬行空地勾畫著他們的形象。這時候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袁沐霖進來了,他徑直走向離我最遠的那一組在前排坐了下來。為什麼他偏偏挑離我那麼遠的位子?難道他已經猜到了我有預謀?還是因為他知道我對他心存芥蒂?正當我陷入漫無邊際的想象和揣度中時,一陣清脆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喂,請問你旁邊的位子有人坐了嗎?”一個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子、麵容清秀動人、體型嬌小玲瓏、身著淡藍色校服的女生很有禮貌地微笑著問道。(注意,這裏是公眾場合,請咽回你的口水。不好意思啊,能借我張紙巾擦口水嗎?好了,說正題。)熹微的晨光從東邊的窗戶照射進來,光線映在她的身側,我以為我看到了天使,奇怪的是這個天使居然穿著三山小學的校服,原來天使也是要上學的啊。我想我是真的被驚豔到了,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她,傻笑著直搖頭,說:“沒人,沒人,你坐吧。”她很高興地坐了下來,而我似乎比她更高興,能和美女同桌真是三生有幸啊,即使不能被熏陶成美女,飽飽眼福也是好的啊。人家剛一坐下來,我就閑不住了,急切地對她問長問短的,很快便聊開了。在得知她叫葉雲娜後,我就笑得合不攏嘴,葉雲娜有點納悶地問道:“怎麼了?我的名字真的很好笑嗎?”“不,你不要誤會。”我趕緊解釋,但仍止不住笑意,“我笑是因為覺得我們倆太有緣了。你想想看,我叫趙逸雲,你叫葉雲娜,我們的名字裏不是都有個‘雲’字嘛,而且我們的名字裏的第二個字,合起來就是我的名字,第三個字合起來就成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很巧啊?”“對哦,我剛剛都沒發現,真的是太巧了,或許這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說不定我們上輩子就約好了這輩子做同桌呢。哈哈哈……”我們倆為了這個“驚人的發現”而開心地笑成一團,你相信緣分嗎?反正我是信了。
不久,葉雲娜就成了我的最佳拍檔,我們倆經常在一起合計著如何如何整袁沐霖。不過,由於袁沐霖地理位置偏遠,並且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在學習,所以我們很少對他實施實體攻擊,頂多精神攻擊,就是言語刺激。我們最常用來諷刺袁沐霖的就是他的膚色,笑他黑得像塊碳,去演包公都不用化妝。可是,這袁沐霖倒是挺有耐性的,很少會發作,但這並沒有消磨掉我們整他的興致,反而助長了我們的氣焰。
事實上,並非所有女生都像我們那樣針對袁沐霖,坐在袁沐霖後麵的謝依嵐就跟他很合得來。他們倆天天有說有笑,有時候還會在一起玩鬧。在大多數人眼裏,謝依嵐是那種比較淑女型的女生,而我和雲娜則屬於好動型的女生,直接點說就是潑辣型的。隻不過第一眼光看外表,一般人是絕對不會相信雲娜外號“母老虎”。(你問我外號是什麼?哎呀,我想想哈,太多了,不知你問的是哪一個?)
初一下學期老師要調座位,我和雲娜都好擔心班主任會把我們分開,還好沒有動我們。後來在一次與老師的私下交談中,我才知道了我和雲娜能繼續做同桌的原因。(至於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老師跟我談到這個話題,我後麵會詳述。)雲娜剛進班時,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在跟我同桌一學期後,她的成績突飛猛進。老師想當然地認為有一部分原因是受我的帶動影響,這才沒有把我們調開。說到學習成績,我總算是扳回一局,在第一學期的期末測試中以總分第一名的成績比袁沐霖略勝一籌。可是我的數學成績還是被他甩在後麵,要不是在政治、地理和曆史上得了一點便宜,總分也沒法超過他。悲劇的是後來很少考這幾門科了,就算考了也不算入總分,據傳是因為學業水平測試的時候這幾門開卷考,所以後來我又開始了一次次眼睜睜地看著袁沐霖高居榜首的惡性循環。更加悲劇的是,後來調位子,老師竟把袁沐霖調到了我前麵。這使得局麵變得有點難以控製,形勢十分危急,潛伏的戰火在暗中越燒越旺,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這不,一天課間,我和雲娜故意把水筆筆套下掉後,筆尖直指袁沐霖後背,移到桌邊放著。然後,靜觀其變,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好!碰了一次。擺好筆,好樣的,又一次!袁沐霖接二連三地靠到我們的課桌,與此同時衣服上也爬上了幾條黑色的“小線蟲”。我和與雲娜則為自己的傑作得意洋洋,不時地暗暗歡呼著。袁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警覺地側頭一瞟,我們立馬低頭裝作“啃書”。待他將頭轉回過去,我們不禁笑出一點輕微的聲音,慌忙掩口。就在此時,袁以聲速回頭,瞪著我們:“你們倆笑什麼?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他用近似於“猿嚎”的聲音質問著。雲娜使出她的必殺技,露出一副任誰看了都會憐愛不已的一臉無辜的表情,說:“什麼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哎,人家一直在看書,什麼事都沒有做啊。逸雲,你說對吧?”我見她裝得那麼像,暗自驚歎她的表演天賦,又看了看一頭霧水的袁沐霖,一時沒忍住,掩住口哈哈大笑起來。“哼!我就知道你一笑準沒好事!”我竟不知我的笑在他眼裏有那麼大的殺傷力。他斜眼冷冷一笑道:“陳超,你幫我看看我後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陳超轉過身來看,對我和雲娜向他使的眼色熟視無睹。唉,也對,他是袁沐霖的同桌兼死黨,哪裏肯買我們的帳呢?陳超對我們奸笑著,然後對袁沐霖說:“她們用黑色水筆在你衣服上畫了許多痕。”“什麼!”袁火冒三丈,一竄而起,卷書,伸手要打我們,我們當然是很靈敏地躲開了。我一把抓住他手裏的書的另一端,理直氣壯的說:“喂!你這人真不講理啊!明明是你不對,你還敢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在我衣服上亂畫,純屬找打!”“麻煩你搞清楚!是你總靠我們的桌子,害得我們沒法寫字。我們把筆放在桌上,筆又沒招惹你,是你自己靠上去才被畫的。我們還沒怪你浪費我們的筆水,你反倒怪我們。你是罪有應得,還惡人先告狀,橫行霸道!是不是仗著你班長的身份啊?別把雞毛當令箭!”袁沐霖被我說得暈頭轉向,似乎我說的句句在理,而他卻像是在欺壓良民。我見狀也被自己的舌功所折服,不自覺又偷笑起來,被袁逮個正著:“你少強詞奪理了,我就知道你在撒謊,當我三歲小孩啊?少拿我當猴耍!”真不幸,我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說不得謊,一旦說了有悖事實的話就不免會笑起來。既是為自己撒的謊而覺得荒謬可笑,又是為自己撒了謊而感到不好意思。不巧的是這點被袁沐霖看出來了,但他又似乎沒占多少理。盡管他知道了筆是我們有意放的,可畢竟最終導致被筆畫的原因在於他靠了我們的桌子。這使得他隻好不了了之,自認活該,就這樣我們的陰謀得逞了。瞧我和雲娜眉來眼去、咯咯偷笑那得意樣兒,再瞧瞧袁沐霖回過頭去青著臉、捏著筆生悶氣那無奈的樣子,估計任誰都會拍案叫絕!(此招過損,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