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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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祁彌回了吳軍處,眾人已經開始收拾了。
“可是談妥了?”那司馬上前詢問。
“自然。那大司馬可莫要忘了允諾之事。”祁彌笑道,尋了處地方坐下。
“待入了吳都定允你。”司馬捋了捋胡子,“若是兩日之內,楚軍不退,定要了你的腦袋。”
“哈哈哈,大司馬倒是不含糊。可祁某這腦袋,司馬怕是動不得了。”
楚軍收拾的差不多了,自駐處往回走,也不直直的回了郢,向著舒鳩去了。
“若山中有瘴氣,吳軍定不敢向前一步。”子圍言。
“舒鳩無了強援可輕易攻下。”子強點頭,“若是那人胡言,如何?”
“吳軍主力尚未恢複,那時我等已收了舒鳩。補給已不是問題,可再攻。”子皙思索說道,再想當時之景,隱約能看見他手上點點小孔,不知三年如何度過。
“子皙說的有理,但祁彌甚是可疑。為何助我等勝呢?”宋榮仍不忘那時的眼神,與前些年煞是不同。
“莫不是有詐?”子圍自軍營起便不喜這祁彌,“是否同諸位有什麼過節?”
“不過是還宋爵人情罷了。”子皙搖頭,眾人向著舒鳩去,再無什麼話。
不久後方探子來報,吳軍已退去,山中霧氣微起,眾人便加快趕路,不在停留。
向著吳地去,地勢愈發寬闊,無楚地蜿蜒曲折之勢。
聽著後方有人喊叫,停下回望,竟是誌廣。
“先生,這便啟程?”誌廣攜著包袱問道。
“嗯,怎麼?可是有什麼異動?”祁彌下馬問道。
“楚軍退兵向著舒鳩去了,可安心。”誌廣搖頭,“隻是昨夜二位先生去的慌張,有些東西未能帶上,恐去了吳地麻煩,便送來了。”
“真是有勞你了,這館今後托付與你,定要好生照看。”祁彌接過包袱,點頭笑著,“早些回去吧。”
“自然,醫師托話於你。”祁彌聽著,無之前悠然之色,“醫不可殺人。”
“定遵師之言。”祁彌點頭應答。
隨後眾人接著趕路,司馬一行人也不敢輕心。
“司馬大人何必如此緊張。”祁彌瞥見那劍已出鞘一寸,不禁笑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那司馬不語,眾人也不好出聲。隻見祁彌二人很是自在,無半點拘謹。
行了幾日,已到了延陵境內。入了城,眾人再次稍作停留。
等探子來報,那山已被瘴氣封了去路,司馬才寫簡傳給吳王。
“先生,此處與故地可相似?”灃岷處來此處隻覺風景甚好,人們言語也同鄉音有些相似。零碎的也聽得懂些。
“相似。”祁彌望著,一派水鄉之景。延陵乃是戰略要地,南有大江倚靠,東有吳都相襯。將他們帶至此地歇息是為何?
二人在此處呆了三兩天,才得吳都回信,次日便乘著水路入了入了姑蘇。
還在等二人賞這姑蘇水景,便匆忙被接進了宮。
“你可就是祁彌?”吳順王諸樊問道。
“正是。”祁彌立於庭下,左右兩側有不少竊竊之聲。
“司馬信中寫到,你一人退了楚國主力?想來你原是越國人士,輾轉奔於楚國,現又投我吳國,是為何啊?”諸樊眯眼望著,庭下之人長得甚是清秀,有什麼力氣,如何一人退了楚軍?
“為何?大王非我,不知漂淪憔悴之苦。為得我這一條命與富貴,不知大王給不給?”祁彌笑著,似未聽到眾人言語,而此話一出,幾人按捺不住了。
“如此,你為了榮華也可棄我吳!”那一老臣站起,“大王,斷是不可留啊!”說罷,眾人附和。
“祁彌,你覺得如何?”諸樊點頭,轉而問祁彌,想得知他如何應答。
誰知那祁彌笑了幾聲,那帶頭的老臣竟無聲了。眾人望去,隻見那後頸處有一銀針,原是被刺了啞門。
“諸位說夠了?”眾人雖有不滿也不敢出聲,“此處不留我,我自可去別處。大王若失了我,倒放心將大事與這些附議權勢之人相談。”說罷,取了針囑咐了老臣幾句,便向外處走。
那廷中一片吵鬧,隻聽那吳王說道,“人才不可失。”眾人不再言語,雖不服,也將其留下了。
舒鳩不抵楚,大敗,楚軍自秋天回了郢都。收了簡,吳王便差人來叫,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