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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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滌雖好,無了音樂倒也寂寞。”宋榮望著院外,風微起。
“我說這清滌映人心,爵爺倒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持杯立於樹下,風吹來帶走幾片零落。
“寂寞寂寞,生來寂寞,問世間何人欲敢說獨一人過?”宋榮笑道,最怕寂寞卻害了寂寞,命壽雖短,卻要依附一起。
“何為寂寞?”子皙折花輕歎。
“如今的你我最寂寞。”宋榮舉杯,一口飲下。
風起,雲湧動,望不見紅日之光。
“曼夫人。”宋袖入了旁,旁中還坐著三兩個女子,衣著較宋曼差些。
“鄂君家的夫人,可謂是洵美且異。”一女子打笑道,惹得宋袖臉紅。
“你們莫要打笑她。”宋曼掩麵笑道。
“今日來的唐突了,攪了夫人的雅興。”宋袖說道。
那九嬪閑談了幾句便散去了,留宋家二女。
“許久不見,倒是換了模樣。”宋曼望著自家妹子,示意其入座。
“夫人近來可還好?”宋袖點頭入座。
“好不好也是如此,倒是你剛入了鄂君府,可還好?”宋曼望著門外,已不見太陽光。
“一些都好,鄂君待我也細致。”微微頷首,想來這裏是確實,可終究少了些。
“隻是他的心思未在你這兒。”宋曼玩弄著今日送來的花兒,女兒似花,需人憐愛。
“鄂君很是寂寞。”宋袖搖頭笑著,“說是近來擔心著吳國,也不知大王如何想。”
“不知,家國之事還是交於他們,咱大楚也是慢慢站起來的。”
“正是,正是。”宋袖應了句,外麵落著點點小雨,一女將支窗放下,旁中安了些,填了幾分壓抑之感。
“今年初春比前些時候好了許多,大王身子也不如以前。”宋曼歎著,雨聲越發大了,不知花落多少,本是複蘇之際到令人神傷。
“夫人莫擔心。”宋袖寬慰著,昨日一見不可同昔日相較。
“太子自小身子虛,使人愁。”宋曼又歎,子員雖不是親生但性情溫和,不禁令人為他擔憂。
“莫愁莫愁。”宋袖再寬慰,旁外的雨聲怕已是傾盆而下。
懶懶聊過,便退了出來,出了院落,便望見子皙立於簷下。
“天降大雨,君何不入旁?”宋袖抖落衣上水珠。
“今日與宋爵貪了幾盅,見碧桃綻的極好,天微落了些雨,打落了也可惜。”子皙拿一枝碧桃,“便折花贈你。”
“鄂君費心了。”宋袖笑著接過,心中歡喜。
二人立於簷下觀雨,擊起些許水霧,一聲春雷乍驚,驚醒二人,才覺衣衫濕盡。
次日,雨勢未減,天露青色。
“先生,今日雨大,還是改日再去吧。”灃岷持簡說道。
“與醫師有約,不得不赴。”祁彌披上蓑衣,至門前時,又想到些,“雨小些,就去嬰西處看看,天晴時,便帶著小兒去舒城,帶些簡回來。”
未待灃岷反應,祁彌已出了野館,外邊隻有一背影與屐痕。
待快到時,才發覺原來小流兩側多桃李,一場雨後,落得滿蹊徑。
至門前時,醫師一人立於旁中,見祁彌,若有所思一笑,待祁彌入旁,方才開口:“我算你定來,倒真來了。”
“打攪了。”祁彌脫下蓑衣,接過一杯暖茶。
“待春雷過後,再入山尋藥。”醫師望著天,“怕是今日停不了咯。”
“雷來得及,去得快。日暮前怕是能入山。”祁彌擇拾著笸籮中的草藥。
“你今日尋什麼藥?”
“竹中水,地木耳。”祁彌微皺眉,前些天曬得藥怕是不好了。
“取竹中水做什麼?”醫師望著旁外,一聲春雷轟響。
“釀酒。”祁彌說道,這一驚倒叫自己看清了些,酒為誰釀?回了鄂君人情罷了。
二人未說什麼,隨著三兩聲雷後,雨小了些許,驚醒了不少人與物。
“乍驚之聲,到讓人清醒不少。”醫師笑著披上蓑衣,“取水倒早了些。”
“是。
“集花倒是適宜,入紗浸動水三日方可。”取了一薄紗,“好換了丫頭人情。”
春雷乍驚驚醒混沌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