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神經過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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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經過度緊張,最近幾天楊小灰老感覺有人跟蹤自己,他似乎還能感覺到跟蹤視線裏的虎視眈眈,仿佛他是一個美味的獵物。
    環顧一下四周,公路兩旁是高大蒼駁的法國梧桐和楓樹,但樹木沒大到藏了一個大活人不被發現。
    十幾分鍾的時間,楊小灰回頭了好幾次,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人。
    路兩旁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沒人停留,更沒人停下步子看他。那些停下腳步四處張望的,大多是觀光的遊客,他們欣賞著湖邊的景色。
    又走了幾分鍾,被人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楊小灰幹脆停下腳步,回頭走到感覺有視線存在的地方。
    這裏有一棵大樹,但樹的周圍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錯覺?不太可能。
    他雖然從小習慣被人注視,平時也對別人的注視不以為然,但這次的視線感覺很特別,有種無法言喻的味道,讓他非常不舒服。
    楊小灰抬頭看向樹冠,高大的楓樹上,生機勃勃的葉子一片疊一片,無數掌形的綠葉疊成一個濃密的大傘,遮住太陽,但陽光還是透過葉縫,在地上灑下星星點點駁雜的光斑。才早上八點多,蟬早已不遺餘力地在枝丫上賣命叫著。
    難道藏在樹上?而且跟蹤他的人有輕功,能在樹上飛來飛去?
    楊小灰笑自己腦殘。
    生活不是演電影,現實中沒有輕功這玩意。
    頭上的樹枝突然猛搖,幾隻蟬驚的“吱呀”一聲,飛走了,地上快速掠過影子。
    楊小灰確定沒有風,偶爾吹過的一點微風不可能撼得動這麼粗一根樹枝,一隻蟬也不可能晃得動樹枝。
    站在樹下瞧了好一會,連隻小鳥小蟲也沒看見。
    楊小灰聳聳肩,進行自我診斷,判斷自己得了一種名叫神經過敏的病,才會覺得有人跟蹤他,一無色二無財的臭男生,從哪個方麵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具備跟蹤的價值。
    不過我的成績倒能實實在在吸引一堆羨慕的眼球。楊小灰的思維產生高度跳躍。因為以前也發生過跟蹤事件,一個他成績的愛慕者私下跟蹤他一段時間,還曾鬧的沸沸揚揚。
    想到成績,楊小灰加快了腳步,把煩惱拋之腦後。
    這種不科學沒道理的事,繼續研究下去,他聰明的腦袋都會成白癡。今天是學校發放期末成績單的時間,楊小灰自信自己仍是年紀第一和全市第一。
    到了學校,走進教師辦公室,班主任身邊圍了一堆學生,有人歡喜有人愁。
    班主任正把成績單一個個往學生手上遞,嘴上也沒閑著,成績好的和進步的,表揚;退步的,成績不好又原地踏步的批評加鼓勵。
    楊小灰進去的時候,班主任正在批評某某同學成績退步了,目光瞥見門口站著的楊小灰,馬上眉開眼笑,放過了那位某某同學,又讓其它同學讓道,招手把楊小灰叫到跟前,從一本書中抽出一張紙,送到楊小灰手上,親切的臉上堆滿笑容:“楊小灰,你還是年紀第一。希望你再接再厲。”
    有同學看見老師瞬間轉變的臉色,不滿地撇撇嘴:“變色龍。”
    班主任眼睛一瞪:“說誰呢?要不你也給我考個年紀第一全市第一,我一定做個阿彌托佛,天天對你眉開眼笑。”
    旁邊一片噓聲。
    說話的同學不吭聲了,年紀第一可不是發發誓努努力就能做到,何況在這間市重點高中裏麵就高手如雲,更別提還有他校的高手。至於楊小灰的成績向來讓人望塵莫及,那分數高的同學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楊小灰表現的很謙虛:“老師我會繼續努力,希望不辜負您的期望。”
    班主任聽了,笑的嘴都合不攏,大聲說了一連串地好好好。
    楊小灰拿了成績單,跟老師及同學簡單打聲招呼,回家。
    成績好的同學周圍一般會圍繞很多人,也會吸引一堆粉絲,但同學眼中的楊小灰很孤僻很陰沉,不大與人來往,有同學想與他交好,他都自覺遠離。
    楊小灰自小身體虛弱,是個藥罐子,一直沒什麼朋友。以前楊小灰也曾有朋友,但因為他周末假期從不外出玩耍遊戲,在學校也不喜歡嘻鬧,朋友很快疏遠他,認為他因為成績優秀,故意不搭理人,為人孤傲。這樣的事有過兩三次後,楊小灰幹脆不再期待跟人成為朋友。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楊小灰絕對不能受傷,他的血會讓任何活著的東西死亡,他不想給別人帶來不幸。
    楊小灰曾問父母原因,他父母說他小時被一種罕見的劇毒動物咬了,雖然被救活,但從此血液具有劇毒。楊小灰從懂事起,記憶裏從未斷過藥,並且為此吃盡了苦。楊小灰對父母的話沒有深究,除了相信,他別無選擇,因為事實擺在麵前。
    比如小時候楊小灰受傷擦破了膝蓋,流了點血,家裏養的狗友好地幫他舔了幾下,馬上暴斃。有一次他摘花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花枝上,那株植物立刻枯死。楊小灰再也沒養過小狗之類的動物,平時也格外小心,以免受傷,如果不小心受了傷流了血,他會小心地把血擦幹淨然後拿回家燒掉,或者自己把流的血舔幹淨。
    稍大,楊小灰懷疑過父母的說法,因為他們從不帶他到醫院去檢查,喝的藥都是爸爸楊冰自己配製的。有次楊小灰在學校突然痛的暈倒,被老師送去醫院,醫生檢查他身體後,隻說他太虛弱,並未查出有病,楊小灰還是對父母的話半信半疑。
    不過他討厭進醫院的感覺和醫院的氛圍,也不去追究病痛的事,免得進醫院被一大堆儀器照來照去,或者抽血化驗。
    說到體檢的抽血化驗,楊小灰從來不去,每到這時候他便找白梅想辦法推托,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血非常可怕。也不知道白梅怎麼跟老師們說的,每次都免檢。
    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西湖邊時,楊小灰又感覺到了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目光,好象還不止一道。他四處看看,路上行人已經很多,並沒人有意盯著他,又抬頭看看四周的樹,除了爬在樹枝上的蟬,沒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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