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入骨相思知不知]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太大膽了。
    譚淸露看著盧生鬢角處的細密汗珠，他的左手還撫摸在她的乳房上。
    兩個人不說話，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盧生在心底壞笑，譚淸露真的是喜歡上了自己，他猜得完全沒錯，他不過是故意地將手指用水果刀劃破她就著急成了那個樣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喜歡上了對方，今天見麵，他就是想調戲她，譚淸露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想曖昧地接下去。
    他們如此之快就進入了關係，這是譚淸露沒有料到的。雖然來盧生這裏之前，她在杏花味的香水中撒了幾點催情粉，但是不多，還不至於讓男人把持不住。譚淸露隻是想讓盧生增強對她的渴望而已，但是出人意料，他居然會要了她。除了催情粉的作用，那剩下的恐怕就是真情的功效了，他愛上了她。
    這不正是譚淸露想要的嗎。
    她起身準備穿衣服，拿起旗袍一看，發現旗袍偏襟的盤雲紐扣被扯掉了好幾顆。
    “那就不要走了，就在我這裏，反正又沒有旁人。”盧生把她繼續摟抱在懷裏，一頭紮在她的胸口處，樣子宛如嬰兒般可愛。他在挽留她，臨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把著門框，叮囑譚淸露明日學戲的時候不要再遲到，早些來。最後那句話他說得格外小聲。
    “你上癮了。”她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手指打了一個清脆的香榧子。
    盧生覺得這樣的感覺美妙極了，是之前和顧薔薇在一起時不曾擁有的。
    床上，枕頭上，有譚淸露留下的青絲長發，被子上有她遺留的還未散去的體香，盧生進屋後再次倒在床上，他一定不要浪費了這段美好時光，連她的體香也要呼吸得一幹二淨。盧生是徹底迷戀上她了，就像後來，每次譚淸露去他那學戲的時候他給她調整走台步的身段時，盧生總會稍稍地占她一點便宜。
    譚淸露常常暗自偷笑，那笑容是美好的。
    她想自己和盧生的感情已經到了瓜熟蒂落的田地，她打算先把譚公館交給顧薔薇，然後去成都和他結了婚，等到戰爭勝利以後回到南京，或者去上海，那裏一定更適合盧生戲曲的發展。
    譚淸露甚為自己的計劃而得意，人往往在堅持一件事情的時候是不計後果的，就像飲鴆止渴隻為了求得須臾的歡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