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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心情跑過去和陶青遊解釋一下，此刻她像一朵萎謝了的花朵，再也沒有枯木逢春的動力。
    章燁蹲在地上哭了一陣，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陶青遊在辦公椅上吸煙，他的氣已經消了下去，用兩根手指夾著煙卷，以一種警示的口吻跟章燁說，“這些犯人根本不值得咱們可憐，他們做了危害社會的事情，理應受到懲罰。更何況你也可憐不過來，這監獄裏比他可憐的人還有。”在監獄這個地方，犯人也需要溫情，或許你給哪怕一點點溫情就會讓他們抓住活下去的救命稻草，可陶青遊骨子裏就瞧不起服刑人員。
    章燁坐在椅子上，但上半身完全探出去和陶青遊理論，“那就不能人性一點嗎？”
    “我和上級請視過了，不這樣那小子也不服氣啊，他覺著他是死緩反正早晚都會死，所以就不好好接受改造。”
    關於死的話剛剛在章燁的心裏沉澱下來，現在被陶青遊一說，頓時間像是刮起一陣旋風，將它們完全卷到上空。章燁覺得自己的血管裏似乎遊走著一根繡花針，在隨著血液奮力向前，直奔心髒。
    “不要說了……”她氣急敗壞。
    這是章燁和陶青遊第一次因為葉明玄發生爭執，那一刻她甚至是想到了分手。
    再次給葉明玄他們中隊上心理課的時候他已經從禁閉室出來了，課堂上章燁始終注意著葉明玄的一舉一動，他老老實實地地盯著黑板看，或許是章燁當日的敬告起到了作用。她沒想到他會聽自己的話。
    章燁的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有人扔紙團打了自己後背一下，不用說就知道是他，因為別人不會這樣大膽。
    章燁停下在黑板上寫字的手，看到葉明玄正在那裏齜牙咧嘴地笑，那樣的笑容怎麼看都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根本不屬於這裏。他示意章燁把紙團撿起來，她就應了他的要求，課後章燁打開紙團看，是葉明玄的一個小請求，他說想要見一見方曉采，他入獄前的戀人。
    下課的時候章燁在講桌前收拾東西，葉明玄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做出一個作揖的動作，他知道章燁不會和自己計較什麼，所以在她的麵前他更加肆無忌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