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妖魔島上有傳說 第七十七章 宗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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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宗向來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宗門,不論是宗主長老,還是內門外門的弟子,個個都是心狠手辣心思陰毒之輩。
就說這人鬼宗這一代的宗主羅修,就是在老宗主壽終正寢入葬後,從七大長老三十年前的奪位之爭中笑到了最後,最終打敗二長老韓湘,奪得了宗主之位。
當年七位長老各自為營,大長老羅峰聯合了四長老陸濤和七長老醜奴兒,以羅峰為首,陸濤和醜奴兒二人作為助手,隻求羅峰坐上宗主之位後,保他們二人長老的身份。
三長老胡青蓮和五長老段情結為雙修道侶,自然是在一起的,而六長老高起飛則是選擇了加入他們,這三人中隻有胡青蓮一個女人是元嬰中期修士,剩餘兩人都是結丹期大圓滿之境,因此構不成威脅,幸好他們三人隻是選擇了中立方,不爭不搶,誰當上了宗主,他們就追隨誰,也因此在人鬼宗的長老中,地位是排在最末端的。
隻有二長老韓湘一個人獨來獨往,但是他一個人就足以構成威脅,他自小跟在老宗主身邊,天資聰穎,極具修行天分,是老宗主最看好的弟子,更是老宗主傾注了全部心血的弟子,得了老宗主的真傳,修為高深,是七個人中最強之人。韓湘為人性格冰冷無情又孤傲偏執,不會有恃自身強大的修為隨意欺侮他人,但也從不與人為善,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他選擇爭宗主之位,也隻是覺得宗主的位子是一個對他修為和地位的證明。
羅修、陸濤、醜奴兒圍攻韓湘的那一天,從天空打到了地上,他們身後各自的追隨弟子相互廝殺,那一天是沒有同門之宜的一天,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一個元嬰初期的陸濤,加上同為築基後期的羅修和醜奴兒,三個人手段各出圍剿築基後期的韓湘一個人,殺得血紅一片,殺得昏天暗地。
最終韓湘重傷落敗逃走,羅修三人不是不想趕盡殺絕,而是,他們同樣傷的不輕,那種時候,是人鬼宗內鬥之後,最為虛弱的時候,他們若是追出去,被其他宗門的人盯上,必然會受到追殺。羅修毫不猶豫開啟了守山門大陣,防止其他宗門趁虛而入。
人鬼宗有規矩,一旦在一開始選擇了放棄爭奪宗主之位,便絕不可以再參戰,故而胡青蓮、段情、高起飛三人從始至終都隻是作為旁觀者,他們不敢出手幫助任何一方,因為,從前有過不守規矩的人,在最開始謊稱棄權,實際上在其他人兩兩相爭,雙受重傷時,妄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在後,出手傷人,卻不料突然不明原因地氣絕身亡!有人說,這規矩是人鬼宗的老祖宗寫下的詛咒,一旦有人膽敢觸犯,就會立刻被詛咒帶入地府,永不超生!自此以後,再沒有人膽敢心懷鬼胎,破壞規矩。
三十年過後,所有人都想不到,當初那個重傷狼狽逃跑的二長老,韓湘,那個曾經人鬼宗弟子一輩的最強者,回來了!
人鬼宗屠戮山山門外,宗主羅修,帶領胡青蓮、段情、陸濤、醜奴兒、高起飛五大長老,和身後七百內門弟子,一萬外門弟子,齊齊嚴陣以待。
羅修站在首位,陰鬱的眉目間,隱藏著深深的忌憚,他原本以為韓湘當年受了那麼重的傷,幾乎根基盡毀,一定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這個恐怖的男人,如今又回來了。
“二師弟,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本宗準備準備,來給你接風洗塵呀!”
就像那個男人一貫的作風,韓湘是孤身前來的。黑衣黑發,黑色的瞳孔,男人成熟的俊臉上多了一道扭曲的疤痕,霸占了整張右臉,顯得有些可怕。
“我回來,不是為了宗主的位子,隻是為了報當年的仇。”韓湘的聲音低而不沉,有些軟濡,很難相信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透露著殺氣的男人,會擁有這樣迷魅的嗓音。“羅修、陸濤、醜奴兒,我要殺了你們。”他又指了指站在一起的胡青蓮、段情和高起飛,道:“你們幾個,不許插手,就像三十年前那樣。否則,我會把你們全都殺了。”那樣平凡的語氣,仿佛是在訴說著最為普通不過的事實。
擁有這樣的自信,這個男人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羅修的臉色差到了極點,但是依然保持著僵硬的笑容:“二師弟,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還提它做什麼?不如我們回宗,飲酒暢談一番,好好聊聊這些年,你都去了哪兒?”
回答羅峰虛假的邀請的,是韓湘依舊軟濡卻攝人心魂的聲音:“我說過了,我要殺了你們三個。其他人,誰敢插手,一律殺之。”
胡青蓮看了段情一眼,四目相對,透露著濃濃的忌憚。高起飛苦笑一聲,站在二人身邊,挪了幾步,靠得更近了。
“哼!給臉不要臉!”羅修幹脆撕破了嘴臉,一步邁出,指著韓湘的鼻子道:“既然你想戰,那便戰!”然後又回頭交待道:“所有弟子,退入山門,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許出來!”
聞言,一萬七千弟子相互看看,都遵從宗主之令,退入了人鬼宗,這場戰鬥,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
羅修將守山門大陣開啟,串串符文上下流動,將整個屠戮山籠罩住。
什麼情況?這就要開打了?那他怎麼辦?十方真封印在定仙鐵裏麵,肉身一動不動,意識卻是清醒的。眼看著這就要生死鬥了,其中還有一個被點名弄死的,就是控製著他自由的醜奴兒。
這倒黴孩子,年輕時候怎麼淨幹這些拉仇恨的事兒,就不知道與人為善,於自己就少個敵人嗎?
不行了!要抓緊鑽孔!還差一點,還差一點他就能鑽透定仙鐵!他一定要在醜奴兒死翹翹之前鑽透定仙鐵逃出去,不然,若是醜奴兒死了,誰知道這倒黴孩子死前會不會抽風兒拉著他一塊陪葬!
一邊,定仙鐵裏麵,十方真不斷從體內分出意識,融入金剛鑽,玩了命地去鑽定仙鐵的屏障壁壘。
另一邊,醜奴兒一手摸著另一手手臂上貼附的定仙鐵,神色複雜。韓湘的為人和實力,他很清楚,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回來複仇的。這一戰,他很可能凶多吉少。生死二氣還沒有收集足夠,他還未恢複正常之身,這是他唯一遺憾的。
陸濤看著身側隻到他腰部的醜奴兒,眼神平和。麵對韓湘來者不善的尋仇,他沒有恐懼,隻是有些不舍。其實,他對於醜奴兒,還是兄弟友情多一些吧。即使醜奴兒與他“訴說”了真情,他的心裏最大的也隻是震驚,不過沒關係,他是他的師兄,保護他愛護他,都是他應該做的。
沒有一絲預兆,羅修率先動了手,他暗中召出了兩具結丹初期的傀儡屍體,出現在韓湘背後,四拳齊出,轟向韓湘被黑衣包裹的緊實後背。
“羅修,你還是一樣的卑鄙。”韓湘嘴角溢出一絲嘲諷的微笑,話語間,身形一個扭曲,避開了兩具男屍的偷襲。
兩個傀儡四拳打空,雙目出現了短暫的迷茫,就這一個空擋,有兩隻修長幹淨的手掌,無聲地伸向了他們布滿屍斑的脖子。
“嘎嘣!嘎嘣!”
兩聲脆響,韓湘出現在兩個傀儡身後,嘴角噙著笑,雙手繼續收緊,直接捏爆了兩句傀儡的脖子,腦袋和身體徹底分了家,墜落在地,化成一堆齏粉。
“不必試探了,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羅修毫不遲疑,衝上天際,右手黑氣籠罩,念道:“人,鬼,殊途!請祖降臨!”頓時,黑氣更為磅礴,從羅修的右手,瞬間籠罩到羅修的全身。
被黑氣籠罩全身的羅修,看不清臉,隻能看到一團黑色的氣霧。“韓湘,吾為人鬼宗第九祖,你若還認你是人鬼宗的弟子,就收手吧。本祖不願親手,了斷自己宗門的後代弟子。”這聲音清冷,不是羅修的聲音。
韓湘默然看著,道:“這是宗主才可以修行的“借祖術”,不過我很詫異,你足足練了三十年,卻隻能召喚一個第九祖?”嗤笑一聲,男人微微笑道:“若是我來修煉,最低也是前三祖啊。”
被第九祖附身的羅修,沒有其他反應,而是緩緩抬起了右手,朝著韓湘的脖子的方向抓去。
那隻手如有規則,被他鎖定了,就逃脫不了。
韓湘感覺到自身無法動彈的身體,笑得更甚:“不過是元嬰境小圓滿,也敢對我伸手?!”一個冷峻的眼神,兩道璀璨的光芒從雙目中射出,撞擊到第九祖伸出的那隻手上。
“轟!”
第九祖的手被直接轟成了碎渣,碎肉橫飛,鮮血淋漓!
“啊啊啊——”黑氣散去,羅修頓時清醒,他顫顫巍巍收回了失去手掌的右手臂,強忍劇痛,不敢置信地看著韓湘:“你,你到底是什麼修為?!”他請出了元嬰境小圓滿的第九祖,卻沒想到,一個照麵,就被打回了原形!
“我是什麼修為,你親自試一試不就知曉了?”韓湘言語間在空中朝著羅修走了幾步。
羅修頓時癲狂,朝著下方怒吼道:“老四老七!你們還不動手?本宗死了,你們也逃不了!老三老五老六!若是你們此次出手相助,本宗許你們日後壽終可以封祖,被人鬼宗世代弟子供奉!”
陸濤和醜奴兒相看點頭,一起衝上天際,與羅修三人成包圍之勢,將韓湘圍住,就像三十年前一樣。
六長老高起飛想都不想,直接回身進入了山門之內。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過一個結丹大圓滿之境,是幾個人裏最弱的,真打起來,第一個見閻王的就是他!
至於胡青蓮和段情,他們掙紮了,羅修開出的條件,確實有夠誘人。
人鬼宗所在的屠戮山下,埋著七十二具棺材,裏麵是自古至今,人鬼宗的七十二祖。這些屍體肉身是死的,裏麵的魂魄卻是活的!人鬼宗有秘法,可以利用法寶“鎮靈棺”,將死後之人的魂魄鎮在棺材裏,不受地府鬼差勾魂,然後等待機緣,奪舍與自身命盤相似之人,重新複活,獲得新的肉身,吞噬新的魂魄獲得新生!這種待遇,隻有對宗門做出極大貢獻之人死後才會被“封祖”可以享有。
吞噬他人,重活一輩子的的機會!這對任何一個修士,都是巨大的誘惑。
“他在騙你們。”韓湘毫不留情的戳破,道:“封祖這種事,不是他羅修一個宗主能做得了主的。況且,你們若是真想死後封祖,我可以現在就讓你們先死啊。”
“青蓮,這……”段情是唯一一個和高起飛一樣結丹大圓滿之境的人,修為較弱,因此事事都以道侶胡青蓮為首。
胡青蓮抿著嘴唇,嚴肅地權衡左右,良久,彎著厚厚的櫻桃唇,道:“從前的事,還是應該由從前的人解決。我們二人,不摻合。”說罷,拉著段情一個轉身,就衝進了守山門大陣內。
第九祖元嬰小圓滿之境的修為,都被韓湘一個照麵逼退,雖然隻是魂魄降臨,那也是元嬰小圓滿的修為啊!胡青蓮不過元嬰境中期的修為,再帶著一個隻有結丹大圓滿之境的段情,不出三個回合,就得被韓湘打殘。因而,聰明的女人很明智地做出她的選擇。
羅修大喝一聲:“韓湘,你休要得意!三十年前,我們三人能將你打敗,三十年後,依然可以!”
“是嗎?我都不信的。”韓湘軟濡的聲音,猶如地獄之音。
“咻!”五條長長的黑色指甲從韓湘背後襲來,刺破當空!
韓湘一雙冷峻的眼睛仍是盯著羅修,一連向後退了幾步,那五條黑色指甲瞬間穿透了韓湘的身體,男人的身體卻忽然虛幻破散,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陸濤的身側。
“四師弟,三十年過去了,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韓湘軟濡潮濕的聲音如蛇般卷曲著鑽入陸濤的耳朵,“呃……”,陸濤吃痛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隻青色的手掌從他的胸口穿透,伸了出來,掌心裏是他血淋淋的心髒!
“四師兄!”
醜奴兒一步踏出,張口噴出了一根金針,童子指尖彈出,金針被他彈向了韓湘。
與此同時,羅修也抓住機會,挖出自己的右眼,一掌轟出,右眼球瞬間變作了七個半身的鬼魂,叫囂中同樣衝向了韓湘。
韓湘此時,背腹受敵!
手掌退出,陸濤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墜落到了地麵,在地上不時抽動。
一手捏住來勢洶洶的金針,一手召出一柄黑色大幡。韓湘自信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也嚐嚐這萬鬼噬魂的滋味!”
黑色大幡突然燃燒起來,釋放出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惡鬼,是全身的,比羅修弄出來的七隻半身鬼魂,不知強了多少倍,一個照麵,就把那七隻半身魂撕扯碎裂拆吃入腹!
五千隻惡鬼纏上了驚滯了的羅修,另外五千惡鬼磨牙衝向了醜奴兒。
“哼……”醜奴兒悶哼一聲,臉色不是一般的差。“爆!”
頓時,韓湘手裏的金針爆裂開來,但是一個法寶自曝之力,卻並未給韓湘帶來大的傷害。
韓湘看了看破了一層皮的手掌,臉上有了寒氣。“七師弟,你脾氣倒是大了!”
“啊啊啊——韓湘,師弟!我錯了!我是混蛋!你放過我吧,我錯了!!!”
另一方向,羅修被五千惡鬼爭相撕咬,渾身是血體無完膚,他的內髒都被撕扯地翻了出來,整個人淒慘無比!
醜奴兒臉色一白,苦笑一聲,道:“二師兄……阿醜求你一件事。”
“說。”
捋起衣袖,露出斷藕一般的手臂,醜奴兒將其上貼附的定仙鐵取下,“放。”定仙鐵頓時膨脹化作了氣泡,眾人都沒有注意,這氣泡不是那麼圓滿膨脹,而是有一角癟了,如同漏了氣。
十方真一動不動的身形被包裹在裏麵。
“嘭!”氣泡碎裂,重新化作三角薄片,被醜奴兒收回手裏。“這是我的一個弟子,你放他走吧。”醜奴兒的聲音稚嫩,濡濕,聽起來有些懇求的意味。
十方真傻了眼地“啊——”一聲就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就落在陸濤的身側。
不會騰空,便是築基之人,不足威脅。這是醜奴兒要給韓湘看的。
韓湘詫異道:“你一向隻對陸濤有點人情味兒,怎麼,三十年不見,這還出了愛惜弟子的情分了。”
醜奴兒澀然一笑,閉上了雙目,等死。
韓湘將一萬惡鬼收回鬼幡,在空中漫步,走到醜奴兒的跟前,手掌掐住童子細嫩的脖子,狠狠用力。
地麵上,十方真傻傻地看著天空中的虐殺,一時間有些複雜,就在醜奴兒即將斷氣的瞬間,突然,一聲暴吼震驚了所有人:“娘的!拚了!小金,帶上他,我們一起走!!”
“唉。”半空中,一聲哀久的歎息幽幽響起,一個上了鐵鏽的燭台現形而出,一個小巨人身形的金甲大漢的虛影出現在燭台後麵,他吹起了燭火,又立刻吹滅,刹那間,韓湘發現手掌裏虛弱的童子醜奴兒消失了,隨著那莫名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燭台和金甲虛影,還有……地上那個築基期的弱小修士!
“你們休想跑——”一聲怒吼自韓湘喊出,憤怒的全力一擊順著他的拳頭猛然轟出,猛烈的拳風轟在了燭台消失的空間,頓時那處空間坍塌一片,彌漫塵煙,還有幾絲血腥味。
單手一捏,幾根血絲被握在手中。韓湘落在陸濤身側,一腳將陸濤破膛的殘破身體踢飛,殺戮暴戾的情緒充斥著他惱怒的內心。“你們,休想跑。”軟濡的聲音,陰森恐怖。
屠戮山千裏之外的妖魔島,一道紅光閃過天際,沒有引起任何一個妖魔的注意,畢竟在妖魔島,隻有殺戮和吞噬才是生存之道,他們不會注意任何與生存無關的事。
妖魔島的邊緣之處,一塊礁石之上,十方真和醜奴兒的身體歪歪斜斜地躺在上麵,韓湘最後的全力一擊殺傷力實在太強,盡管金甲仙催動“引路燈”即使將兩人傳送到此,卻也被拳風攻擊到,因此兩個人都受傷不輕。
尤其是十方真,渾身噴出血霧,皮膚都龜裂了,有些地方都露出了森森白骨。至於醜奴兒隻是陷入了昏迷,不管怎樣,是元嬰境後期修為,靈力深厚,不是十方真這個結丹初期的小人物可比的。
“你,你這倒黴孩子,算我欠你的。咳咳……咳咳……小金,你,你怎麼樣?”十方真在腦海裏搜尋著金甲仙的意識。
金甲仙的魂魄更為虛幻了,他作為操控引路燈的主力人,承受了韓湘幾乎七成的攻擊,他虛弱一笑:“公子啊,恐怕,最近一段時間,小金不能再幫你了。我不在的日子裏……一切,要小心。”說罷,就緩緩閉上了雙目,陷入了不知何時會醒的沉睡。
“小金!”
十方真用盡最後的力氣,分出一縷意識,將金甲仙眉心上插進去的落魂針往外,拔出了一寸,他便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落魂針拔出了一寸,金甲仙的魂體頓時凝實了幾分,但還是有些虛弱。
十方真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之後,在他的腦海裏,原本應該陷入沉睡期的金甲仙,突然睜開了一隻眼睛,裏麵盡是狡猾和得意。
哼哼,臭小子,跟本帥鬥,你還差幾萬年呢!那個叫韓湘的小娃娃,就那點攻擊,給全盛時期的本帥撓癢癢都不配,要不是如今是殘魂之體,早就抽他嘴巴一萬九千次了!
嘿嘿,苦肉計,果然有用。
那得意的眼睛隻睜開了一息,就再次閉上,整個魂體仍是虛弱的很。看起來,似乎這沉睡,要持續好長一陣時間了咯。
作者閑話:
啥也不說了,中午吃完飯就開始打字……六千字啊!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