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花出戰  第十八章探病楊恒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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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靈閣易主弄出了那麼的大動靜,搞得帝花學院七十二峰全全驚動!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十方真,當日被趕過去的一位孔修院同門師兄發現,倒在坍塌的洞穴附近,吐血昏迷,傷勢嚴重。但好在隻是傷了氣血,並未傷到根基。
    那位師兄將十方真送回了西院,就將事情告知了方小玉,由其稟告給院長孔令書。
    “這小子運氣真差,定是在裏麵選取功法之時,猶豫不決,耽誤了太長時間。不幸趕上某位前輩看中了我的通靈閣,施法強行清除我的烙印,見他礙事,將其打傷扔了出去……”。
    經過了方小玉長時間不間斷的療傷,孔令書的狀況已經好了一些,但是通靈閣易主,他的靈魂烙印被強行清除,這是傷了靈魂根基的,不容易恢複,處理不好甚至會落下病根。
    那位師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把十方真送回了西院後並未直接走掉,而是喂食了他一枚養元丹,又為他渡了一些靈力,見十方真醒來恢複了神智才離開。
    不過這師兄,什麼都好,相貌好,修為好,就是有點兒長舌頭,什麼事兒都往外叻叻。
    不出半日,十方真進通靈閣領取獎勵,卻因猶豫不決超時不出而觸怒了通靈閣靈主,被靈主出擊重傷,至於溶洞坍塌,也隻是歸因於靈主出招威力過大引起的。
    當然,這也隻是孔令書交代下去不許引起慌亂,方小玉編下的混淆視聽的謊。
    “瞧著我這把院長座椅的人,可不少呢。”方小玉的臉色蒼白,說話有氣無力。
    方小玉看著自家院長這副虛弱模樣,心下急的很,心疼的緊。“院長,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明白!”
    “不許查!”
    “……為何?”
    “我不許你死。”孔令書一把抓著床邊方小玉粗大的手掌,又急又恐。“以我的修為和本事,尋常越我一層兩層的修士,絕對解不開師尊傳我的封印之法……此人,招惹不得!”
    “可是通靈閣……”
    “區區一個通靈閣,他看中了,給他便是!犯不著因為一件法寶惹上這種大麻煩,況且……”孔令書輕扯嘴角,笑得玲瓏。“我孔令書想要什麼,再去誑就好了,沒必要硬拚。”
    “……”見孔令書恢複了輕鬆模樣,方小玉也笑開了懷,臉上的疤猙獰了許多,但看在孔令書眼裏,卻是好看的極了。“院長,假消息我會找人放出去,以平息各方猜疑。”
    “嗯。雖說瞞不了老家夥,可底下那些個小崽子還是蒙地住的。”孔令書嘴上是笑著,心裏麵卻發了狠戾。
    哪個不開眼的若是想趁我虛弱,來找我的麻煩,盡管來好了!隻要……你能活著走出我孔令書的殿門!
    再說十方真,他可不是被什麼靈主用法傷重,丟出通靈閣昏迷不醒。傷勢是他自己傷了自己,假戲真做演出來的。
    他不得不這麼做!
    通靈閣裏麵寶物眾多,隨便一樣東西出世就能引起修真界大能修士瘋狂搶奪。他以後定是要學習閣裏的秘技功法,而且每一種都是絕世之法,這種事其他人若是有心研究,很有可能會發現,十方真是在進了通靈閣以後才出現的。
    故而,他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通靈閣在他身上。
    而方小玉散步假消息出去遮掩事實,剛好也就幫了十方真。
    “嘭!”
    門板傳來一記聲響。
    十方真下地推開房門,掉在地上的是一枚傳音玉簡。他將手放在上麵,用心感受,方小玉的聲音回蕩在腦海。
    “今日是楊恒師兄病愈出關之日,爾等速來千台峰集合。”
    “楊恒師兄是校長親傳弟子之一,排行第三。於幽幽穀忘厄摩發難之時,對爾等舍命相救,此為大恩。不隻是師兄師弟的恩情,更是校長一脈與我孔修一脈交好之證。”
    “於公於私,爾等都要前去拜望。速速前去,不可遲了!”
    楊恒?是初試之時,在幽幽穀舍命護我們新生肉身的領隊師兄……楊恒師兄,護身之恩,如同再造。當日雖然他昏迷入夢,不知當場何等情況。但是從同門嘴裏也都聽說了大概,說實話,他很受感動。能為一群初次見麵的小崽子們,明知送死仍不退步的行為,他十方真……做不到!
    楊恒,他服,他敬。
    此次前去拜望,他第一個不落後。
    至東縱峰,從三十三峰到四十九峰,皆是校長屬地。三十三峰是校長親傳弟子所居之地,因其峰頸起伏不平,遠遠看去,如有千顆小刺兒突起,故而三十三峰又名“千台峰”。
    去千台峰的路上,十方真心情有些忐忑,原因無他,隻在於孔修院的五個新生,十方真、趙玉衡徐鴻誌、榮氏兄弟、再加上孔院長身邊隨侍的張天寶,一溜兒屎黃色道袍的他們是禦著一隻巨大紙鳶一路飛行,從十九峰到三十三峰,隻消了小半個時辰。
    也算是……帝花學院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吧。
    為了表示尊重,張天寶控製著乘物紙鳶,一路都是低空飛行,到了院長的主峰,都是下了紙鳶步行通過。畢竟,途中經過的二十五至三十一峰,這七峰都是大長老巫韓英的巫修遠屬地,該有的禮數不能廢。
    到了三十三峰山底,紙鳶越飛越低,直至降落地麵。待幾人接連踏上了地麵,張天寶掐了個訣,之前至少可乘十人大小的紙鳶霎時變小,縮小成小石子兒大小,收到掌心放進了儲物袋。
    五人結伴而行,朝著千台峰呂尚宮梓傑小築前去。呂尚宮是校長一脈七個親傳弟子住的地方,其中梓傑小築則是排行第三的楊恒的私人領地。
    “天寶哥,混的不錯嘛!院長對你可真是不薄,這紙鳶可是咱們帝花學院出了名的飛行法寶,千金難求呐。”榮大譽說著有些吃味,捅咕哥哥榮大俊的後腰,繼續說道:“是不是啊哥哥。院長連看都沒讓我們看過一眼哩,天寶哥真是好福氣,喔?”
    “大譽,這你就不懂了。張兄是院長的隨侍弟子,待遇高這是正常的。”
    “哪裏哪裏。”小胖子一番推辭,心裏得意的緊,臉上確實不好意思的靦腆。“這都是運氣使然罷了。若不是當初幽幽穀有楊恒師兄和諸位相救,我張天寶哪裏有今日?”
    哪裏哪裏?死胖子你有本事別肥腰上綁一圈兒儲物袋啊!紅紅綠綠的,走起路來晃得人眼睛生疼。
    榮大俊暗中摳了摳弟弟的手心兒,引得榮大譽心裏一緊,臉上不對勁。“這幾日我們都是有方師兄苦練,一日都不得閑,靈力雖說沒有大漲,卻也是好好漲了毅力。”
    “咳咳,聽說之前院長給了獎勵,可到通靈閣任選一樣寶物,不知十方兄……挑中了哪樣寶物,可否展現出來,給我等一機會賞看呢?”榮大譽是故意的,如今整個帝花學院幾乎無人不知十方真被通靈閣靈主一怒轟出,重傷昏迷的事,他卻佯裝不知,故意當眾問出,這是存心了要落十方真的麵子。
    “榮兄說得在理兒,趙某也想仔細開開眼界,還望十方兄弟不要藏掖,給我等看上一看。”趙玉衡笑得皮笑肉不笑,那次貓鼠追逐戰,可讓他吃了好大的苦頭,不僅輸了比賽,失了獎勵的機會,更慘的是,染上了徐鴻誌這個大麻煩!
    “玉衡,別看什麼寶物了,你有我就夠了,還需要看什麼勞什子寶物,嗯?”徐鴻誌現如今的氣質與之前相比可真是大不同!
    之前的徐鴻誌,玄衣玉麵,劍眉星目,君子之姿!
    而現在,低眉順眼的徐鴻誌嘴唇微彎,霞邊清淨,披著頭發,一根勾了金絲線的寶藍色的發帶,攔著額頭紮到腦後,趁著如墨長發愈加飄逸柔順,倒是有幾分清麗之色。
    他皮膚本就白皙細膩,領口經了設計弄得很低,將白白的脖頸露了出來,黑烏烏的長發時不時會鑽進去一綹兩綹,這番黑白對比,倒是平白增了幾絲誘惑之韻。
    當然一切的稱讚之詞都要自動忽略掉屎黃色的道袍,那可真是毀人氣質的致命寶物。
    “徐師兄……你扯的我緊了。”趙玉衡有些難堪,好費勁兒才把胳膊上徐鴻誌白皙的手扯掉。
    “十方兄,可莫要不舍得,我們幾人又不會搶奪,快快將那寶物拿出來。”顧不上徐鴻誌幽怨的小眼神兒,趙玉衡將話頭再次引向了十方真。
    “啊?嗬嗬,嗬嗬。”十方真笑得有些勉強,尷尬不已。臊紅著臉,皺著眉頭,兩手搓著袍子,十分為難。
    看著十方真這番樣子,在場的四人除了不明所以的張天寶和幽怨的徐鴻誌,其餘三人都是心底裏笑開了花,就好像是報了當初貓鼠之爭的仇怨似的。
    徐鴻誌他對十方真可不是恨的,倒是有幾分真誠的感激,若不是中了十方真的計謀,他也不會覺醒情感,也不會發現自己真正的愛向。因此,剛剛才會出言為他解圍。
    “咳咳咳,看來小弟那次貓鼠之爭做了的事兒,給諸位留下了深刻印象,故而諸位這些天來是潛心苦練,這才不知前幾日發生之事,慚愧,慚愧呀。”這話說的,也不知那“慚愧”是說給誰聽的,直接就把其他幾人都套了進去,不由得他們想起被幾具人偶設計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事,一個個臉色都嗆成了菜綠色。
    除了滿麵桃花的徐鴻誌和打哈哈笑得看不見肉眼的張天寶。
    千台峰山腰上,建了一處占地廣闊的行宮,名為“呂傑宮”,是越門七子平日裏修行煉身的地方。所謂“越門七子”,便是校長越嵐大掌教親傳弟子中七個最得意的弟子。
    梓傑小築建在呂傑宮靠後山的一處綠竹林,清新淡雅,木製房屋,簡樸自然。
    趙玉衡等五人一路上隨著呂傑宮的頭發花白的仆子引路,一路來到了綠竹林外,那仆子附著身,對五人說道:“幾位師兄稍後,待仆子前去探個門兒。”
    “勞煩這位師兄了。”
    趙玉衡還禮還地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這仆子雖說是年紀大了,且看上去修真路上難行前步,但畢竟是年紀輩分在那擺著,侍候校長可是有些年了。有些事兒有些話兒他這個老人兒在校長身邊說著,可能還會重過所謂的越門七子。
    於情於理,趙玉衡都做好了衡量。雖說他們修真行道之人,大都不注重凡間的繁文縟節,但是通來的人情世故還是要懂的。
    人情世故,在某種程度上講,就是人性之道。修真之人,也難說就可完全斷了人性劣根,這人性之事若是用的好了,將堪比機緣悟性之重!
    趙玉衡或許在修行機緣悟性上不比他人天姿,但是他對於人性的把握和利用,一直有他自己的道,而且,他早晚會憑借此等在修真路上拚出一番小天地。
    老仆子麵色不改,眼皮撇了一下,也看不清情緒。“嗯。”說完,便咳著身子轉身前行,裂紋的老手中靈力波動,成了一片流水波紋,融入了竹林。
    一陣清風吹過,那原本滿滿的竹子忽然棵棵移動了起來,三下兩下移出了一條直通一柵欄小院兒的小道。
    “楊子準了,諸位隨我前來。”
    小院兒外雙開的木頭門上懸著一匾額,“梓傑小築”四個字刻在其上,字體乍看之下扭扭曲曲歪歪斜斜,再看去卻又蜿蜒迤邐,就想橫峰成的龍頸一般,流暢弧度大氣磅礴。
    這匾額上的字跡,看得久了,就會頭腦昏沉欲睡,眼睛也花了似的。“有點兒意思……”趙玉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玉衡,你摸下巴的樣子……”徐鴻誌雙目泛著桃花秋水,臉頰羞紅,英俊的模樣偏偏多了幾絲誘惑。
    徐鴻誌的模樣明顯比那懷春少女還甚,趙玉衡放在下巴上的手就那麼僵著沒放,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摸下巴的樣子,真性感!”說著,不顧眾人當麵就夾著趙玉衡反應不過的腦袋,嘴唇貼著嘴唇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印了上去,可驚壞了一票少年郎。
    老仆子眼下準是看見了,卻並未作言語,一心引路。
    榮氏兄弟睜大了眼睛,揉了又揉,真是不敢相信。張天寶卻是小眼睛一眯。掩飾裏麵的刺激與興奮。早在適才見麵,小胖子就覺得不對勁兒,初試之前,明明幾人都以家世良好諸位精進的徐鴻誌為首,對於趙玉衡這位族中庶子,徐鴻誌想來都是不恥的。
    可這才半月時光,徐鴻誌真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僅鋒芒盡收,而且柔情似水滿麵春風,而這些都是對著那個他曾經最為不屑一顧的趙玉衡。
    而那趙玉衡更是一副嫌棄模樣,在他眼裏,徐鴻誌這番模樣與那狗皮膏藥並無他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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