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花出戰  第七章 老鼠戲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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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衡啊,為兄難受,快幫幫為兄啊……”
    “徐師兄,你,你克製一些,這是幻覺,幻覺啊!”
    “玉衡啊,為兄需要你,從未如此地需要你啊……嗯……”
    “徐師兄,徐師兄你,你清醒一點,你不是個女人,你別這樣!”
    趙玉衡連著四個巴掌扇了下去,可黏在身上的徐鴻誌,仍然頂著巴掌印,一臉難耐的重新纏了上去。
    “賤人!滾開!!”
    連踢帶踹,徐鴻誌鼻青臉腫,卻濕著發絲,解起了衣裳,不一會兒,光溜溜的人影顯現在前,出了奇的,男人的身體被汗液潤濕,卻仍顯光潔白皙。而且,他的皮膚比女子還要嬌嫩,擰上一把,都能出水,方才徐鴻誌踹在身上的地方,都出了青紫的痕跡。
    吞咽一口口水,趙玉衡眼睛都紅了,受了這種刺激,他也實在是抑製不住體內的氣息。
    “賤人,過來……”
    “師弟……嗯……啊……”
    陣陣呻吟,飽含著隱忍的痛苦和難言的愉悅,幽幽回蕩在半山腰的山洞,洞口兩側的叢生靈草,曲折腰身,左右搖擺,似是受了什麼刺激,難以控製。
    “我嘞個乖乖,這喬姑草的幻覺加上蛇的體液……效果好得不得了啊!”透過留在山洞人偶身上的幾絲神智,這天理不容的一幕,十方真看得是真真切切,一絲細節都沒放過。
    他的藏身之處,選在了山洞後方,在徐鴻誌和趙玉衡的方向看來,玉簡上的光點,幾乎沒有變動,而山洞入口處又有一具以假亂真的人偶的“勾引”,二人就算心有疑問,也是毫不猶豫地衝入了山洞,也就有了這一場迷亂的關係發生。
    “這兩個最難纏的搞定了,依那藥效,倆人醒來最少還得再來十七次,嘿嘿,要不是修士的身體,普通人早玩兒完了。哼,那時候再想找我,也沒這麼簡單,小爺有的是大招招待爾等。”到那時,藥效過去,喬姑草也就會完全化為灰燼,誰能證明這事兒是小爺設的套兒?至於徐、趙二人,哼,最好是選擇息事寧人,不然敢找上門來,小爺就到天橋底下找上十個八個說書的,把今日荒唐之事編成一百回目,說上個十天半個月,天天惡心他們!
    “細節不成問題……什麼細節都有……”攥緊手中的玉簡,將其打上禁製,收盡儲物袋,十方真笑得像朵花兒似的,雙目有著溫柔。
    為了防止徐、趙二人尋仇,他已將人偶看到的一切一切,都用這玉簡刻畫記憶了下來,而且完整著呢。
    “接下來要處理的,就剩榮氏那兩兄弟了……嗯,識破了人偶嗎?正好,小爺陪你們好好玩玩。”一股令人熟悉的溫柔之意,再次浮現出十方真晶亮的眼眸,這溫柔在他算計徐趙二人時,出現了不止十次。
    之所以十方真能夠晃點榮氏兄弟,用幾具喬姑草製作的人偶,拖了宋氏兄弟三個多時辰,刨除喬姑草的幻術不講,最為重要的,其實是遊戲開始之後,十方真一直對與徐趙二人分開的宋氏兄弟下了狠手。
    為數不多的喬姑草,十方真用了大部分製作了十三具人偶,從宋氏兄弟出發開始,就時不時冒出來一具吸引他們的注意,而且盡出損招,弄得他二人灰頭土臉暴跳如雷,根本沒時間注意到,玉簡上代表十方真的光點正離他們越來越遠。
    到了後來,哥哥榮大俊發現了事情端倪之處,拿出玉簡,看那代表十方真的光點早已遠去,氣得嘴唇發白,身體直哆嗦。
    “大譽,我們被耍了,這一上午總是冒出來的身影根本不是那隻老鼠,應該隻是他弄出來的傀儡身!該死的……”說罷,使勁抹了一把白乎乎的頭發,指縫間留下的白色黏膩的東西,是一種名為“乎蘭”的梧桐樹妖的口食之物,不察之時被十方真的人偶暗算,沾染上這汁液之後,無論用什麼法子,都遮掩不了身上的氣息,搞得隻要進入了林區,有梧桐樹的地方,就會被群體妖物和精靈攻擊,好不狼狽。
    “嗚嗚嗚,哥,我們投降吧,我不要當“貓“了,咱這貓當得實在是太憋屈了!你看看,大譽現在……好可憐,好慘呐!嗚嗚嗚……”
    赤條條的身體外,無數根梧桐枝條茂葉一圈一圈地纏繞著,隱隱形成了十分性感的……抹胸……和短裙!
    如今的榮大譽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臉上全都被糊上白色粘液,虛眯著的眼睛成了兩條細縫,一直流出的淚水衝不開臉上的粘液質,反而融在流質裏,使其越來越黏糊,惡心至極。
    “哥,哥,咱別找虐了,人家,人家受不了啦!”
    這粘液吸引來的梧桐枝條茂葉,纏繞在榮大譽的身體上,每三息流轉一次淡金色光暈,每次過後,榮大譽體內的靈動之力就會少一些,相反,纏繞梧桐的氣息越來越強大。如今,他的體內靈動之力,已不足五成,越來越虛弱,怕是再過三個時辰,他的體內將會靈力枯竭,完全被梧桐吸幹。
    “大譽!別胡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枯其靈力。你要忍耐,隻要你堅持住了,待我們完成任務,出了山林,將你身上的枝條煉化,這將變成你最強大的護身法寶。這會是你的一次大造化,知道了嗎?”榮大俊隔空拍了拍榮大譽,表示兄弟之間的安慰。
    “……哥,真的嗎?”
    “當然了。”
    “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聽話,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總是。無論何時。”
    “……那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再也不了。”
    耳朵一動,榮大俊雙眉微皺,隔空一抓,榮大譽被他控製,身子一頓,被扔向身後,正好擋住榮大俊。
    嘩啦啦之中,榮大譽的頭部被數很梧桐枝條纏住,高高摞起一個“頭盔”,不露五官的“頭盔”。
    “……”
    “……”
    兩個時辰後,十九峰西向十五平峰上一處野竹林中,兩個渾身裹著梧桐枝條完全變成樹人眼睛都不露的身影,狼狽不堪地衝出,身後還被無數枚竹葉子形成的繩索狠狠拉扯住,葉脈之上多多少少有紫色的脈絡顯現。
    “十方真,你這個王八蛋!太損了!”榮大俊一把拽住虛弱不堪的榮大譽,手中一把彎月之刀幻化而出,體內隻剩一成的靈力全力催動,彎刀旋轉之下,極速向那紫脈竹葉繩索狠狠斬去。
    斬出這一刀,卻將榮大俊體內僅存的靈力完全消耗掉,這是他最後一刀。
    “刺啦!”
    竹葉繩索被攔腰斬斷,但斷裂翻飛的數枚竹葉子,空中一頓,突然幻化成數千把利劍,飛快刺向榮大俊。
    “哥,咱倆是不是,要死了?”
    “可能吧……”
    兄弟二人的身體散發出陣陣香甜的味道,這味道正是紫脈竹葉發狂的原因。
    半個時辰前,榮氏兄弟二人遇到了十方真最後一具人偶,驚恐萬分。
    要知道,他們早就被十方真的人偶徹底玩慘了,早就不想著什麼“貓捉老鼠”,一心隻想著逃!逃得越遠越好!從十二平峰一路狂逃,逃到十五平峰。
    最開始的“貓捉老鼠”,完全變成了“老鼠戲貓”。
    那人偶目光一閃,溫柔之意漸濃,全速衝向榮氏兄弟,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榮大俊心驚之下,手中彎月之刀幻化,一連七把,成扇形一把飛出,迎上破空而來的人偶。
    “不對勁!他,他怎麼不抵抗?”
    人偶目中的溫柔之意越來越濃,濃到化不開。
    “哢嚓!”
    懸空的人偶正好在榮大俊頭頂,不加抵抗之下,彎刀寶扇將其攔腰斬斷,詭異的是,斷了兩截的身體“嘭”的一聲爆開,人偶的真身喬姑草爆成碎末,飄散落下,落在榮氏兄弟梧桐枝條纏繞的身上,在陽光下,隱隱閃爍著詭異的紫光。
    煙消雲散。
    榮大俊看著十方真的人偶徹底消失,本該放鬆下來的心,卻怎麼也放鬆不了。
    “哥,我怎麼聞到一股香味……你擦胭脂水粉了?”
    “香味……不好,這是喂食“蘆麻野竹“的香料!大譽,快跑!”
    榮大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哥哥榮大俊一把扯住,瘋狂的逃竄。
    他們的身後,愈來愈多的竹葉子飛竄而出,葉子上有紫色的脈絡,有多有少。
    這正是……老鼠戲貓,一路坑。
    “完啦,真沒勁,還是徐師兄和趙師兄給力。”搞定了所有的病貓蠢貓,十方真嘴裏咬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臉無聊之意。
    走著走著,十方真雙目一閃,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聽說,那位漂亮的李家少爺住在橫二十三頭峰……我應該去看望看望,拜訪拜訪……對!我是師弟,拜訪師兄,這是禮數,對,必須有的禮數,這是禮貌問題,不能不去。”
    帝花學院,說是學院,其實就是一個占據著仙山福脈的大宗門。通靈大貫山脈,其中縱向四十九頭峰,為學院各個修院院長及其內門弟子居住。在外,橫向山脈呈外圍聯合之勢,或有交錯,共二十三頭峰,隱隱呈現龍抬頭之勢,傲立南域西北區,誰與爭鋒!
    而這二十三頭峰,其中位屬龍頸的八九頭峰,獨屬於一個弟子,此子,姓李,名寸心,是院長越嵐大掌教的親傳弟子之一,兩頭峰由其親自賜予,由此可見這名李寸心在越嵐院長心目中的地位之重。
    橫脈第九頭峰,常現靈泉。其中,半腰上一處靈氣湧動堪稱翻騰的靈泉,因其平日裏泉水都是幹涸露底,而隻有到了滿月的夜晚,才會湧動泉水,且泛著陣陣奇香,似是隻有滿月的月華,才有資格引動這泉水。
    故而此泉,被李寸心偶然發現後,命名其為“香月”。而每月十五月圓之夜,李寸心都會在這“香月”泉中沐浴修行,以更好地吸收其中不凡靈氣。
    八九頭峰被李寸心親自設下的陣法籠罩,原本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隻要不是實力超出他太多,都會被李寸心靈識所知。
    但對於十方真這個怪胎來說,經曆了當初“忘厄摩”幻境的奇遇造化,他早已在那一生追尋“三一”的青年身邊,見過了太多太多。他親眼看著一個又一個世界的誕生與毀滅,繁多世界存在了無盡蒼茫,濤濤星空,眾生雲雲百態生生。
    可以說,這世上,若說是見識,還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十方真,因歲月無情,壽元有限,一個人再怎麼見識博廣,也無法做到同時在時間和空間上達到無盡認知。
    區區靈動期修士布的陣法,盡管不俗,卻也無法阻住十方真一步,因為他一眼就能看出這陣法運轉的原理,一眼便能識破陣眼所在,一眼,便能讓這陣法歲歲年年運轉中產生的模糊陣法意識,自動散開阻擋,甚至主動迎來十方真。
    這無關修為,實在是因那龐大無垠的見識,十方真掌控了所有陣法的命門所在。若不服從,隻有散!陣法消散,陣識崩潰。
    入夜,黑幕降臨山區,微弱的月光淋淋撒盡山洞,照亮了一室旖旎風光。
    屎黃色的道袍,裹著兩個男人的身軀,稍顯狼狽。想著之前的遲疑,和跟隨,趙玉衡心中,悔恨之意泉湧一般,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又像是哭。
    ……
    “徐師兄,我總覺得不對勁,這光點已經很久沒有動了……此事,此事難免有詐,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從長計議……”
    話音未落,徐鴻誌眉頭一皺,嚴肅說道:“趙師弟,你想多了,光點未動,說明那十方真此刻已是靈力枯竭,無法行動,這正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可是……”
    “多說無益!既然趙師弟你心生疑竇,那便自行離去吧,到時我獨自抓到了那“老鼠“,獎勵沒你的份,可別怪師兄我沒勸過你!”
    大袖一甩,徐鴻誌氣憤離去,催動體內靈力,虛影一晃之下,直奔遠處半山腰的山洞。
    輕歎一口氣,趙玉衡無奈之下,隻好跟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去,一念之差便是一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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