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花出戰 第六章 貓鼠追逐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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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大界東方大部中部的中洲大陸南域的西北區,有一片靈氣異常充裕的山脈,連縱交橫共長十萬八千丈,洞天福地眾多,天材地寶多不勝數,且多數乃為天地之造化,名為“縱橫大貫山脈”。
光明紀年降靈曆一千三百年,帝花學院建成,占據此片山脈。因道家一統,百家包括縱橫一脈皆歸入道家,為避嫌,故此片山脈,更名為“通靈大貫山脈”。
此片靈脈,共七十二座頭峰,直插雲霄,每座頭峰之下四周,又有眾多平峰環繞。
其中,橫向呈外圍聯合之勢,或有重疊交錯,或有插雲追趕之勢,共二十三頭峰,隱隱呈現龍抬頭之勢,自左向右第一頭峰至第六頭峰,形成雙角龍頭,高聳入雲不怒而威,傲立南域西北區,誰與爭鋒!其上陣法無數,護山門大陣“玉龍降靈”更是名聲響徹大西北,冠絕此域!
縱下共有四十九頭峰,除院長越嵐大掌教獨占十七頭峰外,大長老巫韓英坐鎮七座,立巫修院,獨一門弟子,僅二十,每一個都是天資卓越之輩,未來不可限量。據說,這巫修院從不參與入門弟子的劃分選拔,其內所有弟子,都是此院院長巫韓英不時外出雲遊帶回來的。
二長老陽叔樺坐鎮五座,立陽修院,三門弟子共百人。陽叔樺此人精通煉丹之道,其院弟子頗為難纏,每個人身上都不止百粒保命丹藥,故而無論是帝花同門還是外界之修,都不願輕易招惹。
三長老海大福坐鎮兩座,立海修院,三門弟子……不過五十人。說來也奇了怪了,這海長老自十八年前外出雲遊歸來,這運氣就一天不如一天,一般黴運都不到,專倒那種氣得人噴血的大黴運。比如,選人一年不如一年,原來他的海修院最為強盛之時人數過百,在整個帝花不說是橫著走,那也是霸著道有理的,而如今呢?總人數不過五十,今年更是出了大洋相了,一個新生都沒有!最近流行一個猜測,說是這海長老十八年前在外定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不然上天不會這麼愚弄他。說不準,就是偷偷把誰家的姑娘的肚子弄大了,然後還不負責任!
這話傳到了海大福的耳朵裏,差點沒把他死氣!聽說當天海長老雷霆大發,不住噴血。
不過,這海大福如此黴運纏身,還真的是源自十八年前。當然不是什麼勞什子的弄大了別人家姑娘的肚子,他的心早就在十六歲的時候就給了大他一歲的同門師姐,可惜那女子最終嫁了別人做道侶,他也算是心死如灰,在不作其他情愛之想。
真正讓他遭此罪受憋屈了整整一十八年的禍首,是一枚木戒。這木戒,說起來,都是淚啊……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至於四長老孔令書,則是坐鎮頭峰整整十座,比那大長老還要多出三座!據說那鶴發童顏的孔令書手段十分下作。本來,孔令書隻有四座,可他不甘心不滿意。後來的六座,就是他連搶帶騙或賭或蒙地占來的。其中,陽叔樺被他以詭計打賭騙來一座頭峰及其附屬平峰,不過,陽叔樺生性淡然,倒也不氣。海大福就慘啦,被孔令書生生騙去三座!哭都沒地兒,誰讓他被孔令書騙得在帝花全體師生年前立誓“誰要是食言誰就是孫子”!其他長老那裏,更是苦不堪言,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就連院長越嵐大掌教都被坑了一座轉出靈獸的頭峰,人家那麼大的官都沒說什麼,他們怎麼好再生事端。隻盼著,不要再中那無恥之輩的招。
不管怎麼說,孔令書憑著自己一身本事,創下赫赫威名。占頭峰十座,立孔修院,共五門弟子八十人。在帝花,在修真界,個個兒都是有頭有臉的……潑皮!是的,無賴和潑皮形容他們聽起來都像是誇讚,應該說他們是敗類才對!
不過,誰若是惹了這麼一波敗類,手段極端下作,下流無恥,關鍵又心思通透頭腦靈光,一肚子壞水兒,哼哼,想來,不被玩死,也會羞憤自殺。而且,孔修院的弟子,向來都是不管窩裏怎麼鬥,一旦有外人試圖欺侮當中一個,不管什麼私人恩怨,絕對一致對外,群起而攻之。
也因此,孔修院的弟子,在內在外,雖然名聲都不咋地,但也幾乎是無人敢惹。
而剩餘的八座頭峰,有五長老麗蘭女修和六長老房中雋各占四座。
麗修院兩門弟子共三十六人,難得的是,皆為女修,或是美顏,或是清麗,皆是美豔不可方物。
最後一院,房修院四門弟子共七十九人,此院弟子的特點就是,靜,非常的靜。整一院修士,除了講經論道,旁人聽不出什麼聲音。也不知此院修士是如何修煉的,反正人家戰力平常,但法術花樣繁多層出不窮與人鬥法時,皆是慈眉善目,溫文爾雅。更重要的是,與麗修院類似,此院修士皆是男修,或儒雅,或清俊,或溫柔,或邪魅,容貌氣質上各有千秋。
曾有人說,帝花學院出戰,隻要動用麗修房修兩院弟子半數,便可橫掃千軍,迷倒一切阻擋之人。
每次入學考試,眾多弟子分隊,看似隨意,實則是二長老至六長老五位院長早就挑選完交代好,而被有意識地歸到了五個隊伍。
至今降靈曆三千二百六十七年,帝花建校已一千九百六十七年,而它的輝煌仍會繼續,發出的光芒將會更強更勝。
縱峰第十六至二十四峰,為孔修院部分領地。十六、十七、十八三峰為原有五門弟子八十居住修煉。第二十峰,住的是孔修院院長孔令書長老,及其身邊為數不多的隨侍弟子,自然是靈氣異常充沛,資源特別豐富之地。
獨第十九峰被孔令書批為曆年新進弟子修煉之地,每一次入學考試合格的待選弟子,都會在此峰由一名內門弟子訓練三個月,直至升門考試之日,通過的進入內門,成為內門五門弟子之一。失敗的?哼哼,由先前負責訓練的內門弟子再次訓練三個月,等待下一次的升門考試,那種慘絕人寰的訓練程度,將遠超現在。
也就是因為這種強製的規則,導致負責訓練的師兄都會竭盡全力用盡各種變態方法,送待選弟子通過考試,進入內門。不然,誰有功夫這麼陪這些小子耗下去?
師兄們曆年最為喜歡的幾節訓練課程中,“貓鼠追逐戰”是較得青睞的。
其中一人被內門師兄選作“老鼠”,強製佩戴一枚標誌玉簡,其他待選弟子則成為“貓”,負責憑借手中的羅盤光點指向,找尋那隻逃竄的“老鼠”。規定時間內,若是“老鼠”的玉簡被搶,則“老鼠”失敗,接受師兄指定的懲罰,若是在規定時間內“老鼠”保住了玉簡,則眾“貓”失敗,同樣接受懲罰。
規定的時間是多長時間?一切都要看心情。看誰的心情?當然是內門那位師兄的心情。
這孔修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切規定看心情,隻要你是強者,隻要你手段夠高修為候強,那就全都看你的心情。
“誰不服氣?隻要你夠厲害,你就說的算!小崽子們,你們誰打得過老子,你們誰就是這修院的一院之長!”
開第一屆修院大會的時候,據說孔令書院長是這麼發言的,贏得了一片掌聲和質疑。而海大福院長因為教育理念與孔院長不同,當場反對,兩人誰看誰都不順眼,最後直接抄起武器就打了起來,兩院弟子也是跟著幹!直接毀了那屆修院大會。最後還是校長越嵐大掌教親自出手,才拉開了這場修院之戰。
孔修院的規矩就是,你夠強,你就是老大,我聽你的。因此,孔修院的弟子們師兄師弟經常變,昨天還“王師兄”“朱師兄”的叫得恭恭敬敬,今天就“小王八”“小豬豬”得指揮別人給他買養靈丹回元丹之類的。
至於老鼠身上時刻暴露位置的標誌玉簡,本人實力若是不超過師兄,根本無法取下。無奈之下,有人選擇了玩命逃竄,有人選擇了躲,拚命地不斷換地方躲。
作為今天的“老鼠”,十方真選擇了後者。此刻,他選擇了縱脈十九峰東向第二十一平峰的一處山腰,較為隱晦的一處略圓形洞穴,穴外山草叢生,十分茂盛,還有蟲獸穿越,將洞穴恰好掩蓋,若是不仔細看,都會忽略掉。
冷汗潤濕了麵龐,全身濕透的他,將身子縮成一團,緊緊貼合著洞穴,一邊仔細查看,四周是否有“貓”的存在,一邊尋覓下一處隱匿點。
而據此相隔百裏的十九峰西向十二平峰上,宋氏兄弟正對“十方真”展開窮追不舍的捕獵。確切的說,那是十方真用來混淆“獵貓”的的幾個幻術分身之一。
“太變態了,太變態啦!”十方真躲在洞裏,時而小聲罵聲連連,時而苦笑不堪。“不行,這麼下去早晚會被抓住,喬姑草也用的差不多了,最多……也隻夠再編製兩個幻化分身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了。”
喬姑草,一種令人聞之氣味就會產生強烈幻覺的靈草,常生長在懸崖的石縫中,十分受丹師的青睞,用來入味幻形丹,效果奇佳。
十方真盤膝坐在石洞裏,手握十株喬姑草,十指翻飛,靈巧地編製著,不多時,兩個簡易的草製人偶出現在了手中。
“又要出血了,這個死變態,別人那做老鼠不過一個時辰,到了我這兒,就改成了十個時辰!”咬破食指,朝兩具人偶分別滴了進去,兩具翠綠的人偶漸漸被染成了淡紅色。“這才不過剛剛一個時辰,這這,我手上的喬姑草也不夠了,宋家兄弟倒還好對付,但那徐鴻誌和趙玉衡,這倆人一個比一個難纏,看玉簡上的光點,離我越來越近,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找到這兒……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如果十個時辰內被找到了,就要依著那個死變態的意思,他說一個人,我就要跟人家表白!而且排場要足夠大,必須達到整個帝花學院人盡皆知……若是這死變態讓我和一個老頭……我絕不!我絕不會輸!為了尊嚴,為了男人的尊嚴。”
十方真收拾好心情,靜下心來,充分調動體內靈力,雙手掐訣。十息過後,他的雙手散發出陣陣金光,流光浮動。
“幻生!”
將雙手凝聚的所有靈力,毫不餘留,一連拍出十四掌,全部打進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具淡紅色迷你人偶。
兩具人偶“嗡嗡”震動起來,隨著十方真一聲“大!”的命令,開始了劇烈的震動,眨眼之間,已是變化成真人大小,隻是赤身裸體,且相貌模糊。
“哎呀,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不是第一次,還是不禁臉上一紅。
“如影——隨形。”兩具人偶隨聲開始了變化,模糊的麵孔開始有了清晰的五官,身上也幻化出了屎黃色的道袍,那副有點兒小帥帶著點壞笑的模樣,正是十方真利用喬姑草製作的幻化分身,隻是雙目有些空洞無神。
而他本人不受喬姑草的影響,還多虧了自小生活在萬獸山,那裏地勢高聳,靈草眾多,按照他那位暴力母親對他放養式的教養方法,毒草靈草誤吃得不少,蛇蟲蟻獸交情甚好,漸漸地,他的身體對於各種毒,如這喬姑草的幻術之毒,早就產生了抗體,不說是百毒不侵,也是差不太多了。
“入神。”自十方真的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金光,直奔那兩具分身而去,半路上分裂成四道,使得兩具分身四目同時亮起,目中有了神采和情緒。
“好了,分身就在這裏候著,加點料,給他們點苦頭嚐嚐,我可是十方二娘的兒子,從來都不是好惹的。”說著說著,十方真嘴角露出了隻有在萬獸山才有的壞笑。
“嘿嘿,蛇性本淫,那“美人蛇”發情時的小東西,可就是世上最毒的春藥,誰會來呢……”
山洞裏不時發出陣陣“咯咯咯”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栗。
據此十公裏外的一段木橋之上,趙玉衡和徐鴻誌二人行色匆匆,時而低頭看手中玉簡,朝著十方真所在山洞的方向疾馳而去。
徐鴻誌怪笑一聲,道:“這小子真倒黴,不開眼得罪了方師兄,嘿嘿,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身旁的趙玉衡,卻是一陣沉默,不知為什麼,越是接近那光點,他心裏便越是不安,隱隱覺得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