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二、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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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瑩回到宮裏,見到太醫、侍女們進進出出,惠瑩問翠盞:“這是怎麼回事?”
翠盞回道:“沈美人突發惡疾,怕是不行了。”
惠瑩一驚,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不行了,“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翠盞支支吾吾說:“小主走後,沈美人來找小主說話,奴婢說小主出去了,沈美人坐了坐,吃了杯茶就走了。”
惠瑩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沈美人在我這吃了杯茶,然後就病了?”
翠盞點點頭。
惠瑩說:“剩下的茶沈呢,拿給太醫看過沒有?”
翠盞哭著跪了下來:“小主,奴婢以為沒什麼事,茶根早倒掉了。”
惠瑩吩咐:“小玉,你去沈美人那看看,沈美人今天吃了什麼。皇後知道此事嗎?”
翠盞說:“已經有人去稟報了。”
惠瑩坐在屋內,漸漸冷靜下來,細想整個事情,突然想到一點,該不會整個事情根本就是針對她吧,冷宮地下那麼一大塊鬆油,內務府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看見,還有淑嬪送的茶沈,那麼巧就有浣花草。我雖有意攀附,但若是這種東西,難保不會告訴皇後。
惠瑩坐那想了半天,小玉進來稟報:“小主,那邊說從咱這回去,沈美人就腹痛難忍,說是流產了。”
惠瑩驚得站了起來,“什麼,沈美人有孕了?”
小玉說:“是啊,小主,如今整個後宮都驚動了。皇上都來了,小主,您要不要去看看?”
正說著,就聽見外麵有人喊:“皇上、皇後駕到。”
惠瑩趕緊出去跪迎,後麵還跟著霍洺和淑嬪。
皇後問,“怎麼回事?”
太醫回道:“稟皇上、皇後,沈美人確實有一個多月的生孕,隻是身子太弱,孩子沒保住。”
皇後問:“聽說是在文婕妤宮裏喝了杯茶,跟那個有沒有關係?”
太醫說:“稟娘娘,這個臣還不清楚。”
惠瑩說:“皇後娘娘,臣妾不知沈美人有孕,今日沈美人來臣妾處,臣妾並不在宮中。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惠瑩,說:“今日,文婕妤倒是帶著茶點來給朕請安,朕吃了沒什麼問題。至於沈美人的身孕,自己都不知何況別人呢。”
惠瑩看著趙琪,沒想到他竟然信她,心中一暖。
趙琪看著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惠瑩,覺得好笑,自保都如此困難,還談何盡忠。
沈美人折騰了一天一夜,撿回一條命,醒來後,哭哭啼啼不說話。
三日後,惠瑩被請到了鳳安殿。
皇後看著惠瑩說:“是你害死沈美人的孩子嗎?”
惠瑩一聽,嚇得跪了下來,“皇後娘娘,臣妾怎會做如此之事。”
皇後說:“本宮已經聽皇上說過了,你帶著浣花草的茶去龍極殿向皇上請罪。”
惠瑩吃驚地看著皇後:“不,不是,臣妾沒有。”惠瑩急切地把跟皇上說得話,再給皇後說了一遍。
皇後聽了,搖搖頭:“你身邊的翠盞一早就到本宮這裏來,說是你拖內務府的哥哥送東西進來,也不知是什麼,還一口咬定那茶沈是你宮裏的。”
翠盞,果真是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惠瑩跪行著到皇後跟前,哭喊道:“皇後娘娘,臣妾不是這麼跟皇上說的,臣妾這就去麵見皇上。“說著,起身就走。
“站住,”皇後怒道:“你這是在說皇上說謊嗎?”
惠瑩一愣,看看厲聲質問的皇後,突然明白了自己是站住懸崖邊上,“娘娘,是不是鬆油有線索了?”
皇後點點頭:“文婕妤,你一開始就錯了。”
惠瑩不明白:“娘娘,臣妾也是皇上的嬪妃,臣妾冤枉,請給臣妾指明一條路。”
皇後憐惜看著惠瑩,“皇上是天下之主,可這後宮卻不是隻有皇上一人說了算。”
惠瑩看了半天,突然明白了,冷宮是也是有人看守的,誰能做得那麼幹淨利索,還有為什麼林貴人一說,霍洺就響應,自己去找皇上表明事情真相,這邊沈美人就出了差錯。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啊,人人都懂得,可自己急於求成,竟然糊塗了。
惠瑩癱倒在地,淚流滿麵,“娘娘,臣妾有錯,自願承擔後果,還請娘娘庇佑臣妾的家人。”
皇後見惠瑩明白了,“本宮會去求情,將你降為答應,你還居住在延承宮中。”
惠瑩叩謝:“謝皇後娘娘恩典。”
十日後,延承宮來了兩道旨意:沈美人念其失子,升為沈昭榮;文婕妤在宮中私藏禁藥,念其無心之舉,貶為答應,禁閉在延承宮中,無令不得出。
文家得知消息後,差人往宮裏送了些財物,希望惠瑩的日子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