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師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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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韓衣也會被鏡子裏的容貌驚愕住。
畢竟原主的父親七羽刹可是魔教第一美男,母親韓靈紫也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靈動美人,兩個人結合生下的孩子能差到哪裏去。
凡女配定律,如果沒有顯赫的身世,也會有非凡的美貌,而這種美貌和女主起了衝突之後,就會失效。
韓衣重新打起精神來,一把檀雲劍掛在腰間,往後山走去。
後山的禁地從此辛長戈也同樣可以進出。
練武的時間現在暫時改在白天,辛長戈才能凝力,還沒有禦氣的功力,得事先打好基礎功。辛長戈依舊很勤奮,早就等在那裏了。
辛長戈成為了韓衣的親傳弟子,不必穿玄月統一的弟子服,可自行穿上便服,看那一套嶄新的月白色長衫,韓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弟子辛長戈見過師尊。”
這樣的辛長戈在還以眼裏是個善於隱忍的主,上次她如此折辱嘲諷他,他竟然沒有體現過一點的不滿。
韓衣猜不透辛長戈的心思,雙手負立,沉聲道:“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座下的第一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韓衣盡量將話說得感動,其實是另有目的,“我會盡平生之所學來教你。但你要記住,切不可以下犯上,長便是長,”稍有停頓,溫吞道:“我要你發誓,永遠不可有殺害、陷害師尊的心思,否則你永遠得不到你所愛之人的心。”
雖然辛長戈的保證會不會奏效,今後會不會因為這個誓言饒過她一命,韓衣還是要試一試。
辛長戈驚愕地看到韓衣吐出這麼奇怪的一句話來,不過還是答應了,信誓旦旦道:“我辛長戈今生今世不會有殺害、陷害師尊韓衣之心,否則便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盡管這誓言有些怪怪的。
韓衣終於鬆了口氣。
話不多說,切入正題,“我韓家僅僅存有殘月五劍,此劍法男女皆可修習,其玄妙之處在於以氣禦劍,將氣冠絕於全身穴道各處,輕柔至極,可化清風,化明月。練此劍法之前,你必須熟練禦氣,練習輕功之道。”
韓衣說著從袖子裏一枚銅錢,“我會配合著你練習。練習期間我會不斷地加以輕功行走,而你的任務就是將你的劍刺中這枚銅錢的中心空缺處。”
難度很大,然而效果是極好的,也不枉韓衣拚死地做辛長戈的活耙子。
韓衣即使放慢了速度,對於辛長戈才剛剛上道的人來說,頗有難度,一會兒又要追著韓衣跑,一會兒又要瞪大眼睛尋找著錢孔。
才幾步下來,辛長戈一個不及就摔倒在草地上。
韓衣很是心疼林少陰給辛長戈新作的衣服,卻依舊刺激著辛長戈:“還要繼續嗎?”
“再來。”果然辛長戈受不了韓衣的挑釁,又迅速地從草地上爬起來。
遠遠地看上去,韓衣就像是個翩飛的燕子。美則美矣,可是讓你上躥下跳兩個個時辰不帶休息的試試。
冷汗直流,韓衣忍住將銅錢往辛長戈腦袋上砸地衝動,冷著聲音道:“從明日起,我隻陪著你練一個時辰,其他的時間你自己琢磨著練眼力,禦氣,遇到關卡我會幫助你,三個月之後我來驗收成果,那個時候便可以真正地練習劍法。”
畢竟韓衣如此盡心盡力,辛長戈也看出了韓衣的不適,心裏有些愧疚,將一旁的檀雲劍遞給她。
“今日先到這裏,出去吃飯吧。”
誰知剛一出禁地,外麵早有兩個人在候著。
一個是林少陰,另一個是。
“顧鍾。”韓衣叫道。
難道是這兩個人終於好上了,今日難不成要上演男主男配為女主大打出手的戲碼。
這個好,半天的辛苦終於有一點點回報。韓衣瞬間成為了腦補帝。
顧鍾看到韓衣出來,兩隻眼睛都亮了,諂媚地飛奔到韓衣麵前,就恨不得黏到韓衣身上。
什麼情況,韓衣被顧鍾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你要幹什麼?”
顧鍾卻不解,為什麼每次韓師叔見到自己都要來一句“你要幹什麼”,好像自己要吃了她似得,當然能夠吃到也是再好不過的。
“這是我從芙蓉齋帶來的梅花糕,師叔你嚐嚐那個,肯定比那林少陰的芙蓉糕好吃。”顧鍾一邊獻寶似得,一邊挑釁看著林少陰。
“哼,”林少陰冷哼一聲,將韓衣身後的辛長戈拉到一旁,朱紅色的食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碟子,裏麵果然是一盤糕點,“辛哥哥,這是少陰親手做的,這心意可是芙蓉齋能夠比的。”林少陰不經意看到辛長戈身上的淤泥,眼睛立馬瞪大了,“辛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辛長戈並不在意,取了一塊糕點入口。
可林少陰卻並不這樣認為,轉瞬瞪向韓衣,撩起衣服站了起來,氣勢淩人,“韓師叔,辛哥哥與你並沒有什麼過節,你為什麼一定要為難他,你有什麼氣衝我來?這種小人行徑可謂君子不齒。”
辛長戈立即握住林少陰的手,對著韓衣隻是輕微地點頭,麵對著情人和師尊,辛長戈還是選擇了林少陰。
為難?小人?韓衣無語。
顧鍾一把將手裏的紙包塞到韓衣手中,跑過去和林少陰理論起來,“有你這潑婦隨便誣賴人了?你那隻眼睛看到了。何況,辛長戈這個臭小子也該打?”
顧老兄,你真剽悍,一罵罵一雙。
“你……”林少陰才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罵不出難聽的話,一把抽出辛長戈的劍來,向顧鍾砍去。
然而顧鍾也不是個吃素的,“你以為我會怕你?”抽出腰間的腰間的扇子去抵擋。
兩個人從這裏瞬移到那裏,打得火熱。
說好的男主男配為女主幹架的呢,現在是什麼情況?
辛長戈並不理會,回去心安理得地吃飯,顯然將林少陰和顧鍾的動刀動劍看成小孩子的小吵小鬧。
韓衣瞬間感到沒有意思,抱著顧鍾的梅花糕甩袖離去。
這梅花糕一定很好吃。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也快。陪著辛長戈練劍。累了,韓衣在一旁休息,辛長戈接著拚死拚活地練劍,有一種舒心日子是比較出來的,比如吃方便麵,你有調料別人沒有,天冷了,你有大衣別人沒有,總之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出了禁地,林少陰和顧鍾準時在那裏,接著韓衣已經從芙蓉齋的各色花糕吃到了徐福記的烤鴨,又到了萬勝樓的雪參雞,林少陰準時找茬,顧鍾準時和她掐架,辛長戈準時吃飯,韓衣準時打包甩袖走人。
當然一直不能理解玄月五劍的韓衣隻能另辟蹊徑,再者說,將殘月劍法全部教授給了辛長戈,韓衣總要留一手。
武俠小說裏總會有那麼一種功法,藏在暗處不被人發掘,被某個有緣人找出來之後,大顯神通,比如段譽的逍遙步法。
因此韓衣從老舊的書樓裏終於從積灰的廢書堆裏,找出了這麼一本書,關於暗器的,有一種暗器特別的厲害,是用針作為暗器使用的。
韓衣自己稍微改進了一下,因為針形如繡花針,無形之中刺中對方穴道,飛針如燕子低飛之形態,韓衣給這種技能取名為燕子針。
袖籠裏便可以藏九十九枚針,每次一發三根針,還挺實用的。
三月之期內,皇天不負有心人,辛長戈終於穩如泰山地刺中了錢孔,而且愈加地熟練,雖然沒有達到百發百中的地步,但是命中率還是挺高的。
三月之後,韓衣便把時間調到了子夜。
清風陣陣,衣袂翩飛,今晚韓衣的興致特別的高。
“師父,今天要考察弟子什麼?”
月光下,辛長戈身姿挺拔,俊美的側臉無欲附加,聲音富有磁力。
“輕功。”韓衣隨口一道:“那麼開始吧。”
韓衣不看辛長戈什麼反應,此刻,夜涼如洗,一輪清月掛在高空,寂靜清寥,一躍便踏上了近旁的樹梢上。
現世的韓衣便是有點這樣的心態,那就是追尋自由。
人啊人,為什麼要處處給自己造一個牢籠呢?沒有真正的自由,就連心也不是自由的。
一次次的希望,一旦被現實打碎,便成了失望。
夜空中沒有明星,幹淨地也可以很美。
吹拂在臉上的夜風,輕柔地很舒服,感到身後還有人影的跟隨,韓衣安心地在樹梢上略作停頓,再度乘風而去。
世界萬物這一刻全部靜止,天地之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一飛數裏,早已不在禁地之中了。
黑發漫飛,白綢驟越,風聲入耳,韓衣恍惚中已經忘了自己的所在。身心從來沒有如此舒心過,以往整日惶惶不安,韓衣頓然醒悟。
之前韓衣並未真正地了解過原主。
也不見得原主有多麼地愛辛長戈。原主是魔教教主和韓靈紫之女,然而韓靈紫卻拋棄了原主,將原主放在尷尬的位置,如果不是韓道天心疼外孫女,對外隱瞞了真相,原主早就被那些正道人士處死。
從小沒有人來關懷,也沒有朋友,然而爺爺嚴苛也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一直性子冷漠的她無意識地便把情感寄托給了辛長戈。
她,不是她,之後自然不會被韓靈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