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光閃電之決 (8)火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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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沙森豪森集中營,黨衛軍蘭茨中校和國防軍卡納少將在避彈室內翻看著一副歐洲地圖,卡納用權杖向他指出:“目前波蘭已經完全占領華沙,布熱金卡,奧斯維辛的囚徒很快就將到達柏林,通過波丹斯克的鐵路,目前我們仍不知道敵人將在哪個方向對我位於波丹斯克的師部發動攻擊,但我們已經將油庫、彈藥庫、糧倉一一保護了起來,根據目前的局勢,不難看出我們被布爾什維克包圍在了東普魯士,中校,被囚禁的日子將在不久之後迎來自由,德國這頭老虎會拚命抓住傲慢的公雞、墮落的白頭鷹、虛榮的奶牛、以及笨拙而愚蠢的狗熊,將這些廢物從地球表麵統統清除幹淨!”
蘭茨問道:“將軍閣下,舍爾納軍團長的命令是什麼?有書麵公文嗎?”卡納將權杖置於肩膀前:“命令就是,死守東普魯士,守住雅利安的發源地不被波蘭雜種汙染!”蘭茨露出陰冷的笑,與卡納相對互笑一聲,便用手絹擦了一下嘴唇,鼻子裏噴出一股血腥的氣流:“將軍,我想是時候讓你看一些我們的試驗了,要知道,自從被調到柏林集中營,我們一刻也沒有清閑,真的沒有,舍爾納向我們承諾過不遠的將來將由噴氣式飛機載著V2火箭轟炸華沙,這將開啟一個雅利安的紀元!”蘭茨帶著卡納走到地下室,在一間玻璃房後,是三名躶體的猶太囚徒,都瘦骨嶙峋的就地祈禱。
蘭茨按下閥門,一股綠色的氣體注入了玻璃中,蘭茨望著發不出聲音的猶太人掙紮的恐怖麽樣,綠而慘白的光芒照的他眼前一片猙獰,卡納嘴唇抽動著,用顫抖的手點起一根煙:“這,這是氯氣嗎?”蘭茨關了閥門:“沒錯,我的將軍,隻需一丁點便可讓所有波蘭豬喪命,我們會將毒氣儲存在V2火箭裏,到時候在華沙,敵人將無一幸免,從聞到到死亡大致需要五秒,哦,五秒,整座城的氯氣,沒有人能逃得了!沒有人!”卡納不解的看著蘭茨手舞足蹈,當然以他黨衛軍中校的身份大概可以解釋他的凶殘,卡納彈了下煙灰:“中校,我拒絕,一個普魯士的軍官應該策馬揚鞭去戰鬥!”蘭茨拿起一份文件:“哦,為什麼不呢?”卡納緊了緊衣服:“請回稟元帥,馮·卡納特洛德將軍不會接受您瘋子參謀的提議,如果您要將我吊死在德累斯頓的街頭就請動手吧!現在這個戰場,越來越不是為了祖國之名,這不是戰爭,這是謀殺!”卡納低下頭一字一句的念給蘭茨聽,希望通過自己的氣魄壓過他的弑殺之氣,沒想到的是蘭茨聽完便眯起眼笑了:“我的將軍,這才是結束戰爭的方式,遊戲規則已經悄然改變了,想想看,德國人民需要你,國家社會主義需要你,隻需要你付出一丁點的普魯士精神。。。”
卡納皺起了眉頭,跑上前拉住蘭茨:“我不相信這是元帥的命令,給我拿命令書來!”蘭茨拿起命令書:“國防軍少將,這可是元首,下的命令!”卡納無奈的抓起帽子,行軍禮後轉身離開地堡,騎著騾子回到博丹斯克。
而蘇聯的弧光小隊,則依然毫不知情的行進在康莊大道上,馬烈京在車頂舉著望遠鏡望著遠處山下的小鎮,他放下望遠鏡:“辛戈爾,我們到達伏爾塔瓦了麼?”辛戈爾拉著扭杆:“沒有,上士,但波西米亞平原近在眼前,捷克人會捧著大麥酒和酸奶來犒勞我們這些英勇的戰士!長期的高速行駛幾乎讓我的舌尖都麻木了!顛簸有助於消化!”馬烈京開玩笑的拍了一下坦克板:“那你還不快他媽專心開車,想讓我們餓死嗎?”
卡曼澤夫從坦克後側鑽出來,斜著身子端著一個照相機,滿臉含笑的對著馬烈京拍照,他用手彎成話筒:“喂,上士,手掐著腰,這樣看過來,哦您可真像一位將軍!”馬烈京扶著車板上的蓋子,擺出自信的造型:“我說,最好等回程時再照相。”卡曼澤夫問道:“誒,為什麼,上士?”馬烈京再次端起望遠鏡:“因為那時候他們會顯得老成些!”卡曼澤夫掛上照相機,繼續問道:“戰爭快結束了,與其考慮敵人的方位這種杞人憂天的髒累活,還不如好好想想戰爭結束之後我們能去幹什麼吧!”馬烈京笑道:“幹什麼,哈,想媽媽了嗎?英國佬?我不像你,你還能指望孤兒在列寧格勒的廢墟裏挖出幾位活著的親人嗎?”卡曼澤夫用高音穿過風聲:“你不悲傷嗎?不流淚嗎?”馬烈京把玩著望遠鏡:“當然沒有!不過,當他們顯得年輕的時候,我就會顯得特別蒼老!”卡曼澤夫比喻道:“嗯,就像十字軍東征,而你是冷酷無情的麵具騎士!”卡曼澤夫笑道,馬烈京突然像注意到什麼似的拿起望遠鏡:“左20轉,進入前麵的村子!大家注意,我們隨時可能麵對敵人,來吧!讓敵人瞧瞧哥薩克騎兵是怎麼射擊的!”
路上漸漸出現了為數不多的小股德軍,在坦克的威壓下很快抱頭鼠竄,不過一會鎮子二樓便搖了白旗。
“看啊,我們的敵人膽量早已破碎成了灰燼!勝利女神在朝我們微笑,我們為了祖國母親!烏拉!”辛戈爾從前艙鑽了出來,振臂高呼道。
馬烈京和卡曼澤夫倚在坦克下麵翻看著地圖:“目前我們已經對納粹實施了包圍戰略,我們死死的抓住了法西斯的黑色心髒,他們的邪惡源頭以及煉獄囚籠,同誌們,我們離布拉格不遠了,等消滅掉那裏的敵人之後守住橋,我們的任務就算結束。”
“隊長,我抓住隻德國佬,你有什麼問的就趕緊吧,備不住什麼時候這王八蛋會突然吞氰化鉀自盡!”哈維用狗鏈拴著一名營區軍官,馬烈京向他敬禮:“你好少校。”德軍少校拒絕敬禮:“我不會向雜種低頭!在貴族的眼裏世上不該有投降與屈服!”哈維一腳踹在少校的胸口:“收起你這副惡毒的嘴臉!你又何時憐惜過我們的人民?”卡曼澤夫拉住哈維,馬烈京昂頭對了對德軍少校的臉:“卡曼,問這三孫子你們,是第幾部隊?”少校猶豫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卻被哈維一腳踹中喉嚨,他坐起來:“第十五營,我們接到了新的命令,火速趕往博丹斯克參加反擊戰,這是公文,求求你別殺我!”少校將公文遞給上士,上士一打開,眉頭一緊:“通訊長官卡曼澤夫!”卡曼澤夫原地敬禮:“遵命長官!”他走到通訊器旁,戴上耳機,五分鍾過後,耳機對麵仍然一片靜寂。
卡納決定,在黃昏大家都放鬆警惕的時候來一次夜襲,他們成功拆掉了蘇軍在博丹斯克郊外的電塔,間諜裏應外合,讓華沙與外界失去了聯係,然後派步兵團衝鋒奪取對方的煤庫以及油庫,讓朱可夫失去一個王牌的團,而在布拉格郊外的弧光小隊,在野地上鋪就了睡袋,五個人在地麵上睡著,卡曼澤夫借助油燈的光翻看著一張黑白的舊照片,辛戈爾躺在對麵:“你在看些什麼?”卡曼澤夫笑了笑:“女朋友的照片。”辛戈爾要過來欣賞一下,卡曼澤夫從睡袋裏伸出一隻手點起煙,望著星空:“她是個美麗的英國姑娘,在我留學的時候彼此一見鍾情,關係發展很快,我上前線的時候,她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辛戈爾一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卡曼澤夫裝作輕鬆的說道:“哦,她懷上到現在,我從來都沒想好!”辛戈爾咬了咬嘴唇:“你是軍人,在這場毫無仁義的生存戰場上隻有生死,哪容的下愛情的結晶,你要當爸爸了,不能死,答應我,活到戰爭結束,不然我會看不起你!”辛戈爾率真憨直的伸出拳頭和卡曼澤夫對碰,卡曼澤夫笑道:“當然,你也一定要活下來,回到莫斯科,回到媽媽身邊!”
馬烈京拿著一張國家地圖,彎腰掀起被子,合衣而枕,辛戈爾冒昧的問了一句:“隊長,明天我們回華沙支援政委他們嗎?”馬烈京抬了下腦袋:“現在華沙到處是V2炮彈頭和肺積水氣體,我看總部算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我們得靠自己,明天,聽我的,繼續向布拉格方向推進!”
“可是隊長,我們不能丟了華沙!”辛戈爾又抬起身子,馬烈京喘著粗氣吼道:“這是命令,現在,我命令你們睡覺,別的什麼也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