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歐諾抱著書走進來。慕凡笑著打招呼：“來啦。”
    “嗯。”歐諾走到慕凡身邊坐下。
    慕凡聽到翻書的聲音，朝歐諾偏頭：“要是你學習任務很重那就不用來了。”
    歐諾翻書的動作停住，轉頭看著慕凡：“我哪裏做得不好？”
    慕凡趕緊解釋：“不是，隻是不想耽誤你學習，畢竟學生要以學習為主。”
    歐諾繼續翻書：“我忙的過來。”
    慕凡微笑：“那就好，你這樣努力，學習一定很好，你一定是個乖孩子。”
    歐諾沒說話，心虛地撓撓鼻尖。
    慕凡一直帶著恬淡的笑陪在旁邊，歐諾靜下心認真看書，翻書之餘總會不時看慕凡一眼，兩個人相依而坐，就好像互相陪伴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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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諾把慕凡扶上床，走過去打開久石讓的音樂，又走回床邊守著。慕凡笑笑：“阿諾，去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為什麼？”歐諾問。
    慕凡依舊笑得很柔，摸索著拿到李少陽的照片摟在懷裏：“你沒必要打亂你的生活，我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
    感覺到歐諾的沉默，慕凡突然很想傾訴：“阿諾，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
    “……”
    慕凡摸摸胸前的照片：“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房裏一直放著這張照片？”
    看他慕凡緊緊摟著李少陽的照片，歐諾覺得很刺眼。麵無表情俯視慕凡：“為什麼？”
    慕凡的笑容裏流露出越來越多的悲傷，似在歎息：“他是我的愛人啊……”
    歐諾的目光陡然變冷，看著被慕凡護在懷裏的照片，握緊了拳頭。
    慕凡側過臉頰磨蹭相框：“可是他走了，再也回不來了……阿諾，我有輕微抑鬱症，我不想讓我的情緒幹擾到你，你這個年紀，應該多接觸一些年輕活潑的人，以後你每天來做個飯就回去吧，我這樣的人，會對你產生不良影響的。”
    “為什麼？”歐諾依舊追問。
    慕凡倒有些不解了，翻過照片給歐諾看：“阿諾，你看到了嗎？他是一個男人啊。我這種人，你應該遠遠躲開。”
    歐諾拿過李少陽的照片放回床頭櫃上，拿起龍貓玩偶塞到他懷裏：“那又怎麼樣？都過去了。”稍稍用力把慕凡按進被褥裏，手指遊過他的眉梢眼角，“睡吧。”
    歐諾靠得很近，鼻息就在臉頰邊，慕凡不自在地扭過臉側著身子蜷縮：“你趕緊看書吧。”
    歐諾離遠了些，慕凡閉上眼睛。
    過了很久，慕凡沉入夢境。歐諾俯身含住慕凡的唇，就這樣在李少陽的照片前肆無忌憚品嚐慕凡的味道，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示威。
    吻罷，歐諾久久注視著呼吸淺淺的慕凡。
    過去的就過去吧，不要想了。以後，由我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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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了試卷走出考場，歐諾甩了甩手上的車鑰匙往停車位走。
    “阿諾！”身後一個男生喊他一聲跑過來，熱絡地摟住他的肩膀，“考得怎麼樣？會掛嗎？”
    歐諾想到了慕凡陪著他複習的場景，眼角帶著淺淺的柔意：“不會。”
    “好事啊！哎？暑假一起出去浪吧！日本韓國還是英國美國？要不去泰國看看人妖？我還沒上過人妖呢！哎我跟你說，荷蘭的紅燈區也不錯！熱辣美女一大把！”
    歐諾隻是淡淡一句話：“沒空。”
    “又沒空？你最近怎麼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你忙什麼哪？”
    “追人。”歐諾打開車門坐進敞篷跑車，朝他揚了下手，“有空再聚。”
    車一個油門衝出去，留下那個男生在原地目瞪口呆：“我我我……臥槽！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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