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惡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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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越是非覺醒者,他的母親是個植物人,在末世這種一切醫療設備都幾乎是階級用品的情況下,餘越的母親幾度被要求退院,為了讓母親能夠繼續住院,餘越跟了東城四大掌權者之一的霍安的繼承人霍東雲,至今已經有三年了。
也就是說,從末世到現在,至少有三年的跨度了,喪屍等級已經上升到六級,覺醒者們的等級卻在五級和六級之間遲遲無法突破,若不是喪屍最大等級在六級停留了一年,且六級喪屍極其罕見,人類早就滅絕了。
與五級喪屍的瘦小靈活不同,六級喪屍有著異常龐大的身軀,目前得到的最確切情報是身高三米以上,有矯健的四肢,能控製一種元素異能,強度相當於五級的覺醒者,而且六級喪屍的能量儲存相當出色,至少相當於三十多個異能者的能量儲存量,說至少的原因是目擊者說其用異能擊殺三十多個異能者後其他異能者全部跑光了。
而它唯一的弱點,大概是感應能力超級低了吧。
我看著它從麵前走過卻似乎沒有發現我,不由得要去思考一個問題,這是不是證明它們很罕見是因為很快會餓死,或者是別的什麼……
也許它們已經進化到不需要吞食人類了?
還是……
突然,它停了下來,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大吼一聲,然後迅速朝我這個方向看來,眼睛死死盯著我,或者說是我手上的一團火焰。
然後,我將火焰熄滅,它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後扭過頭去繼續它被打斷的動作。
我身後的餘越鬆了口氣,他在霍東雲身邊被保護得挺好的,沒有見過二級以上的喪屍,突然見到在情報中出現過的六級喪屍慢吞吞地帶著一身血穿越平時應該是安全區的小樹林時,整個人都僵化在了原地。
今天我剛好要去看醫生,他要去看他的植物人母親,我們於是結伴同行,沒想到就在安全區內,遇到了六級喪屍,在他幾乎要驚呼出聲的時候我捂住了他的嘴,示意讓他安靜下來,想不到會有如此的意外收獲——六級喪屍對人類本身的感應能力很低,但對元素異能的感應能力卻很高,隻要有人釋放異能,它大概就會認為受到威脅而進行攻擊了,而且說不好元素異能的覺醒者體內的異能正是它們的食物。
餘越拉了拉我的手,焦急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示意他沒事了,他才拉著我急匆匆地穿越小樹林走向另一個城。
東陽城的就是東城的主城,東城是相對的在東方的四大城市的總稱,餘越末世之前原本就住在東陽城裏,他的母親所在的醫院也在東陽城,是因為要跟在霍東雲身邊的緣故才去了東雲城。幸運的是東陽城和東雲城相隔不遠,也就一片小樹林,所以餘越才有經常能去探望母親的機會。
然而就是在這片被劃為安全區的小樹林裏麵,今天的氣氛異常的凝重。
我嗅著淡淡的血腥味,看向東陽城內的告示板上的通告,心想這是真的十分不湊巧。
通告上寫著今天有六級喪屍出沒,十幾名高階覺醒者在安全區內死亡,安全通道暫時關閉,開啟日會在安全通道恢複安全後再通知。
也就是說我們在安全通道開啟之前都不能回東雲城了。
六級喪屍和高階覺醒者死亡的消息使城內氣氛十分凝重,絕大部分就算不是從東雲城來的人都留在了東陽城,避免遇上那徘徊在附近的六級喪屍,也有膽大的人雇傭東陽城的傭兵團不顧通告上的警示出了城。
我和餘越屬於前者,雖然我並不希望在東陽城停留太久。
在醫院裏,傷員在走廊上排起了長龍,看來今天的六級喪屍對東陽城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我看了看腳上的繃帶,又看了看幾乎要排到醫院門口外的隊伍,默默地轉過身去對餘越搖搖頭。
餘越擔心地看著我的腳:“可是你……”
我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
他還想要說些什麼,醫院的前台處卻發生了什麼騷動,我們轉頭看過去時,剛好聽到一個清脆的少年音可憐巴巴地撒嬌道:
“顧大哥,人家的手好痛啊,好像真的快要斷了!”他的聲音裏帶著哭腔,真的像是十分嚴重的模樣。
少年的模樣乖巧可愛,一張包子臉現在幾乎皺成了一團,雙眼通紅,叫人憐惜。
而他撒嬌的對象先是親密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後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對他說了句什麼,少年的表情瞬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然後又恢複了可憐兮兮的樣子摸著自己的右手靜默不語。
而男人看向前台小姐,溫柔地道:“我的同伴的右手受傷了,若不及時醫治可能就要殘廢了,麻煩你馬上替他安排一個最好的醫生。”說著,他掏出了一張紫色晶卡,放在前台小姐快要冒出桃心的眼前。
“呃,好的,我馬上……請問,那個,這位先生,您是顧笙嗎……”
……
“顧笙?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我也覺得好熟悉,哦,好像是一個明星來著。”
“對對,我老婆挺喜歡他那首《無心背叛》的。”
走廊上的人正在竊竊私語。
那男人點頭笑了笑。
前台小姐然後又對著晶卡發出了一聲驚呼:“顧向南!”
我聽見走廊上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他們的竊竊私語中去,因為當初以顧笙為藝名的顧向南在末世之後,更多人是因為他的本名認識了他。
顧向南,東雨城裏排名第一的覺醒者,在整個東城裏排名第二,冰屬性異能,五級覺醒者。
“這麼說來,他帶著的那個小孩,好像是東雨城的城主啊。”餘越在我耳邊喃喃自語著,然後鬆開了拉著我的手。
我頓時覺得手心有絲涼意。
然後就聽到餘越疑惑地問話:“小君你沒事吧,手怎麼出這麼多汗了?”
在嘈雜的醫院裏,那一句“小君”像是一滴水掉進了大海裏一般不應該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然而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卻突然轉過頭來,對上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