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085、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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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長乾看完顧閆傳回的軍情捷報,龍心大悅,此時,帝無離正好走了過來。
“在看什麼?”帝無離問道。
每次隻要離殿下一走進來,其他內侍都會主動退下,這其中的原因嘛也不用多說了,大家都是心領神會。反正有離殿下在,陛下也輪不到他們來伺候了。
“你也來看看吧。”帝長乾隨手把奏章擲了過去,“顧閆他們在北嶺一役大獲全勝隻是可惜沒能抓住為首的,說起來,小離,你對北國熟悉,說說吧。”
“說什麼?”小離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事上,抓起桌上的梨花糕就吃,帝長乾拍掉他的手:“剛沾了墨還來拿東西吃啊!”小離嘟了嘟嘴輕‘哼’了一聲。
“你覺得,北國會派誰為將?”
“那我哪知道這些,我很小就走了,記憶中也不記得幾人。”
“那就說你對北國國君的印象吧。”
“嗯•••”小離仔細想了想,“這還真沒什麼印象,北國國君向來無用,基本上國事都由我娘和其他臣子輔佐,我估計他壓根就不知道開戰的事,隻怕等到兵臨城下他還隻當做夢呢。“
帝長乾聽完後揮墨寫了三個名字遞給小離:“朕知道的這三個人中,你覺得誰威脅性最大?”
小離瞥一眼那張紙上,赫然寫著三個名字——尉遲晏、荊禰和秦風。
小離轉轉眼珠,目光始終盯在那盤梨花糕上:“我知道我也不說,憑什麼幫你?除非•••除非你把那盤糕點給我吃!”
“嘿,你就這點出息!還搞起威脅來了•••”帝長乾狠狠一敲小離的額頭,“我還真怕哪天你就被人用一塊糕點賣掉了!誰少你吃的了嗎?還來這套!”
小離委屈地摸了摸頭:“誰叫你不讓我吃的,那本來我也沒想吃,是因為你越是不讓我吃我就越想,所以•••”
帝長乾哭笑不得,罵他吧又看他委屈,打他吧也心疼,隻能認栽咯:“行行行,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隻是讓你洗了手再吃嘛。”
小離才不管這些,聽完前半句就開吃了,糕點到手便心滿意足說到:“這個尉遲晏呢是個老家夥了,他雖然極富經驗可惜如今也是年過半百,應該不會派他上陣。荊禰倒是和顧閆差不多的年歲,經驗也相當,一直以來都是他駐守邊境可是他為人太固執和迂腐,我娘貌似很不喜歡他,今年才被貶估計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至於秦風••••••我不知道他是誰,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帝長乾並不回答小離的問題,反倒自言自語:“那和顧閆第一次對陣的應該就是他•••”說著,又下令,“來人!去調查一下這個秦風。”話音剛落,就有暗衛出來領命,怪不得他不需要內侍在旁。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這個秦風的’?”
帝長乾一把拉過小離順勢把他攬在腿上坐著,笑得促狹:“我不回答你。我竟不知道原來我家小離清楚這麼多事情,看來平日裏也掌握了不少情報,今天隨便一問就暴露無遺了••••••”
帝無離麵上不好看了:“你、你設計我!”
帝長乾笑著吻上去,慢慢吻掉小離嘴角的糕點殘渣。小離一時間有些錯愕不及,等反應過來馬上說了句:“白日宣|淫|!”
“朕本來還沒打算做什麼,可你這麼說了,不幹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這一句‘白日宣|淫|’!”
“皇叔••••••這裏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大殿嘛嗎?你還管這些•••”帝長乾一下轉換姿勢,把小離壓在榻上,“時辰尚早,我們可以慢慢來••••••”
“唔••••••”
北國。
“啪——”狠狠的一巴掌落到了秦風臉上,他臉上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裂了開來泛起一陣火辣的疼痛。
秦風低著頭沒有講話,之前和顧閆方大軍一戰結果大敗,自然要回來向君主請罪。眼前的君主就是北連霽,也是個不管朝政的,前方戰事成敗他不關心;沙場將士生死他不看在眼裏;秦風是否有罪也不重要,隻要不耽誤他能坐享榮華就行。
北連霽本來正在和身邊的美人說笑,被秦風打擾了自然不悅隨手就給了一巴掌,打完了才看到他臉上流血的傷口:“怎麼,兵敗了還被人傷了嗎?”
秦風恭敬回話:“臣有罪,此次兵敗北嶺損傷士兵•••”話還未完就被北連霽打斷:“夠了!秦風,這麼多年了,孤以為你會識點相•••你不是說你有罪嗎,那你就自己去領罰吧,還是說•••”說到這,北連霽嘴角一勾,“還是說,你隻喜歡讓孤打你?”
秦風不再說什麼了,隻是輕說了句‘臣告退’便退了出去。
“站住!”北連霽突然厲聲喝住,並示意那些美人退下,一時歌舞聲樂停下,整座殿堂隻剩下北連霽和秦風兩人。
“孤允許你走了嗎!秦風,你不會是因為恨孤所以故意輸了這仗吧?”
秦風一聽這話慌忙跪下:“臣絕沒有恨過君主!臣若有半分不忠之意便叫我挫骨揚灰!”
“哼,諒你也不敢。”北連霽上前挑起秦風的下巴,細細端詳著他的臉,“可惜了這副好皮囊,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早晚孤都會用刀子割破它的,明白嗎?”見秦風沒反應,他索性拿起桌上的一盞酒杯一下摔在地上裂成碎片,然後北連霽便揀起地上的一塊碎片。
秦風料到北連霽接下來的動作,他也不躲,反倒溫和提醒:“君主,小心劃傷手。”
北連霽笑了笑,手上可是毫不猶豫地拿著碎片割向秦風的臉,在他原有的傷痕上刻畫著宛如隻是在普通的紙簿上寫畫,話語倒也溫和下來:“秦風哥哥,你知道嗎,孤最討厭的,就是你這般溫和卻又半死不活的樣子。你不疼嗎,為什麼不叫出來?你總是這樣,孤很無聊啊••••••”
秦風死命咬著住嘴角就是不肯出聲,任憑那碎片剜進傷口,直到嘴唇都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淋才哼出聲來。很快,他半邊臉上就是一片血紅,慘不忍睹••••••
北連霽卻好像已經沒有了興致,厭惡地看了一眼秦風的臉就把他趕了出去。秦風腳步不穩,站起身踉蹌了幾步退了出去,門外的侍女們見到他的臉都嚇了一跳,隨後便都明白了,也都不說什麼,似是司空見慣。
直到秦風走了才有人小聲議論到:“唉,秦公子真是可憐,也不知道他這樣圖什麼,要是我,我早就一走了之•••”
“是啊,這麼一個謙謙君子被折磨成這樣,那張臉都•••”
“你們在議論什麼!”打斷她們的是秦風身邊伺候的侍女阿玲,“公子呢?”那些侍女閉了嘴,用手指了指秦風走去的方向,阿玲急忙追了過去。
“公子•••”阿玲扶住秦風,“啊!您、您的臉!”
呼嘯的北風吹在臉上,秦風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揮了揮手表示沒事。阿玲見他這樣心疼得鼻子發酸,又不敢多說,抹了抹微紅的眼睛柔聲說道:“公子,您先回去喝藥吧,這傷口•••我幫您去看看還有沒有膏藥了•••”秦風點頭,他本就不是沙場戰將出身,而且從小體弱就是個藥罐子,也不知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北連霽很小的時候,秦風便被派到他身邊輔佐,相當於伴讀的身份。可北連霽從小就性情暴虐,喜歡對身邊的人動輒打罵,因此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再說了,他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君主,也不會有多少人真的忠誠與他,也隻有秦風一直陪在身邊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他,時間長了,彼此都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其實北連霽原本對秦風還算不錯,雖然偶而打鬧會失分寸但從來不會真的下狠手,可因為五年前的一件事,北連霽恨透了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