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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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愣了會,一想,沒準這就是命了。也挺好,好歹我能拜托這個圈子了,好吧,就這樣。
我去找安老太的時候,她躺在院子躺椅上,上次的那個小丫鬟在她旁邊坐著,給她掏耳朵,很輕柔,見我來了,小丫鬟就想叫醒安老太,我輕輕地製止她,然後,我讓她去一邊忙著去吧,然後坐在她剛做過的小板凳上,就接著開始她的事業了。
沒想到,剛幹了沒幾下,老太太就醒了,還沒睜眼,就說,爾爾,你要不要這麼用力,老婆子的耳朵就要被你捅穿了。
。。。
我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說他睡覺輕,在小丫鬟起身的時候,就醒了。
她要起身,舒展了舒展身體,就又坐回了躺椅。問我怎麼想起找她了。
我也不多鋪墊了,就直接說,我不能叫她奶奶了。叫她外婆吧就。
她有點驚訝,問我柏周那個混賬小子怎麼氣著我了。
我說,別激動,外婆。
她說,你先別叫我外婆,我頭暈。
。。。
我告訴她,柏周又不咋地待見我,她不能強湊,強扭的瓜不甜。我爹打算把我嫁給蘇河了。
她低了低頭,說,丫頭,你怎麼知道他是不待見你?
我說,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她就不說話了,她說,那真沒可能?
我說,我不想強求。
她說,那蘇河是誰?
我告訴她,一個挺不錯的小夥。然後笑了笑,我想,這麼沒準是最好的了。
柏老太的一雙古井似得眼,很清明,深深地看著我,了然地說:“丫頭,你要想好了,就按想的那麼做了。別後悔了就行。”
我點了點頭。
然後,沒別的說的了,我就走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開始被淺碧拉起來打扮起來了,然後,我偷偷地爬到我的屋頂,我有點膽小,平常沒敢上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怎麼就突然來了點子。我看到那一片片的紅,移動地就到了我們家。
其實,我打不打扮沒啥必要,反正我也不露麵,我得矜持下下,我爹和溫雅姨娘就包辦了,我也樂得清閑。
我正雙手拄在膝蓋上就當起了觀眾,沒想到,看了沒幾會,就看到柏周到我院子裏了,冷冷地說,下來。我搖搖頭,我不想跟他解釋了。然後就繼續看了。
他有點氣了,就直接上了屋頂,然後問我:“給我個解釋,怎麼回事。”
我沒看他,我說:“喏,就是這樣,我訂親了。然後,沒了。”
他直接扳過我肩膀,臉色鐵青。他說:“那我呢?”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願意怎麼做怎麼做吧。
他一動不動,冷冷地扯出一句:“解釋。”
我也扯了扯嘴角,然後說:“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其實我也挺待見柏老太的,她喜歡我,但是你沒必要因為這個娶我啊,搞得我傻乎乎的還以為你待見我。怪難受的。我跟老太太說好了,她不逼你的。”
柏周聽到她的解釋,愣了好一會兒,說:“誰他媽告訴你這些的?”
她也不多說了,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就這樣了,就這樣吧。”然後,她就打算把他的手放下來,可是,卻抵不過他力氣大。
他直接一把把她抱過來,說:“你怎麼可以真麼狠心,你問過我麼?”
她不說話,隻是安靜。
他說,你就這麼悶悶的,你歡喜安子柒就歡喜啊,你招惹我幹嘛?
她隻是木木地回複他,沒招惹你。
他的腦袋抵著她的肩膀,也就沉默了。
待了不到一會兒,她動了動身子,他問,幹嘛?
她說:“你腦袋真沉。”
“。。。”
他依然沒動,閉上眼,輕輕對她說:“我感覺,你還是閉嘴比較好。”
“。。。”他見她太安靜,有點不踏實,抬起頭,瞅了瞅她,說:“走吧,去看看嘛狀況。”
“。。。”見她還真不說話了,他拍了拍她的頭,笑了笑說:“還真不說話了?”
隻見宴爾嘴一瞥,扭頭就瞪了他一眼,說:“你讓我說就說,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他都沒正眼瞧她,隻是隨手撿去了落在她肩上的碎發,然後用嘴一吹,滿不在意地說:“哦?你哪還有什麼麵子啊。”
“。。。”
見他就要轉身走了,她還真有點怕,她怕她爹饒不了她,關鍵這事是著實的糊塗。讓她想不著有什麼招可以都不得罪的。她趕緊追上柏周,牽著他的衣角,生怕跟不上他,說:“那怎麼辦?”他頭都沒回,彎了彎嘴角,說:”該咋辦咋辦。”這個回答讓她惆悵了。這廝真是高高掛起了。不過還好,有個同夥總比孤軍奮戰好太多。
等看到了我爹,果然如同想象中一樣,老人家臉色鐵青,倒是溫雅姨娘一如往昔地溫婉。
很有女主人的範,拋卻我所在的位置,從某方麵來講,她倒真是適合宴家主母的位置。但是,爹倒是有一點讓我有點驚訝,她並沒有把溫雅扶正,所以,宴家主母依然是我娘。
爹大眼一瞪,我就直覺想要往柏周身後躲,但是想想,太沒骨氣了未免,於是咽了口吐沫,強裝鎮定地跟他老人家打招呼“嗬嗬,爹。”
爹一吹胡子,大眼一瞪,冷哼哼了句:“你還知道來啊。”
“。。。怎麼會不知道,嗬嗬嗬嗬嗬~”幹笑好費勁地有沒有。
爹瞧都沒瞧我了,一看柏周,就緩了緩臉色說:“來了。”
柏周這小子很會裝人,十分有禮貌地點點頭說:“嗯,有點晚,抱歉。”
爹笑了笑,說:“都一家人了,別那麼拘謹。”
柏周也就笑了笑,沒說什麼,隻是小臉蛋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蘇河說的憋氣的方法憋出來的。也對,蘇河呢?他不是來提親麼?我還得給他道歉下。光顧著找蘇河了,也沒多想他們剛才的話,但是正當我發呆的功夫,我突然想到爹剛才說的那麼一句子“一家人”,這個我就感覺十分詭異並且想不通了。
我問柏周,我說:“你看見蘇河了麼?”
他登時臉色變黑了,說:“問他幹嘛?”
我說:“怎麼也得跟人家道個歉啊,白讓人忙活一場,多傷感情啊,不光傷他的,他爹的,還有小青的,小紅的。。。”
“。。。”他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笨蛋說明現況,不過他欣慰的事,所有的大麻煩事兒都解決好了,好在他有個好奶奶。他想給她個驚,是嚇還是喜就不管了。他假裝平靜地說:“額,反正以後能看見的,著什麼急啊你。”當然,他的以後不是現在。所以,他沒說錯,不是嗎?
她一咬牙,一閉眼,說:“早死早超生,早死晚死都得死。”說的格外壯烈。讓他忍不住撲哧就笑了出來,說“嗯,那等會死吧。”
“。。。”
溫雅姨娘不一會就過來跟柏周打招呼,也捎帶跟我寒暄幾句,我總是不知道該跟她說點什麼,怪怪的,合不來。我問,宴寧呢?溫雅姨娘臉色不大好,不過隻是一會兒之後,她就很從容寵溺地笑笑,說那丫頭昨繡花繡地上癮了,很晚才睡,現在還在賴床呢,我一下子就有點感慨了,也是啊,這麼個破事還得耽擱我一天,不然我也能美美地睡它到一整天了。見我沒啥說的,她接著對著柏周瞅了瞅,就說,以後我家姑娘就靠你了,好好照顧著,不然娘家這裏繞不了你。說的很是調侃,惹得柏周一個大紅臉,我一想,誰你家姑娘啊,說的親親密密的。我一想,不對事,很不對事。
溫雅姨娘去處理別的事去的時候,我一胳膊肘就拐了柏周一下,他多多少少有點措手不及,我瞪了他一眼,說:“說,到底誰來提親?”他挑了挑眉:“你以為那?”
“不是蘇河?你表跟我說是你啊,我會揍死你的。”他直接把脖子湊過來讓我砍,表情很是賤兮兮地說:“揍吧揍吧揍吧”
“。。。”這還真出乎我意料了,我說,那啥,怎麼又成你了?我爹不是說蘇家嗎?
他吹了吹手指上的塵,說:“那是昨兒,今兒和昨兒又不一樣,再說了,我不是正好得娶你嗎,正好,不用跟你爹解釋了。”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問他:“你跟我爹說的,昨?”
他點了點頭。
這讓我多多少少有點火大了,合著他剛才的火大隻是演戲啊,我問他那幹嘛剛才還唬我。
他又點無奈,皺皺眉頭,說,沒唬,真有點不生氣,隻不過時間緊迫。當時顧不得生氣,後來才找我算賬的。我有點納悶的是,我爹怎麼會同意的。他笑了笑說:“很簡單啊,把你拽過來,事就成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