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回不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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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知道嗎?”住院部走廊裏,兩護士並肩而行,其中一滿臉雀斑的小護士對身邊一個模樣看起來比較小的護士道:“幾天前送進來的一個病人,是個男的,差點死去,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搶救過來。他的後麵啊,縫了十幾針,而且裏麵還有好多男人的……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看把你嚇的。”
年紀小的護士嚇的捂住了嘴,好半天才驚恐萬分的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我有參與手術哦,而你不是今天才來嘛,自然是不知道啦!”雀斑說著,忽然停下來,神秘兮兮的對那小護士道:“那男孩長的可帥了,可惜啊……昨天有個男的在病房裏跟他大吵了一架,說他居然為了錢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他說他隻是想要活下去……哎,這年頭為了錢當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不過你說他是不是MB啊?”
“我,我不知道。”小護士臉色慘白的哆嗦道。
雀斑女笑道:“肯定是的,不過也沒什麼,現在很多漂亮的男孩子為了錢都幹這個呢!掙的多又輕鬆……”
拐角處,身穿病號服的陳陌緩緩的走了出來,對著身後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笑道:“蕭南,你說整個醫院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
他毫不在乎的說笑著,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無知無痛,無悲無喜。陳陌,這就是你當初費盡心力要離開我想過的人生?
蕭南眸光悲涼的看著陳陌,看著這個生生折磨了他十多年的男孩:“陳陌,你沒有心的嗎?當你做出那些事的時候,你心裏在想什麼?它不會痛嗎?”
“心?”陳陌笑的滿臉嘲諷,他推開病房的門,滿臉輕鬆自在的在床上躺下,笑看著麵前的蕭南:“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心早在多年前戴文當著眾人在我父親棺木上強!奸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你又為什麼要一直的不信呢?”
見蕭南不語,陳陌又追上一句:“那麼,你接下來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愛過你?”
“嗬~”這回仍舊是不等蕭南作答,他便自顧自的笑出了聲:“那麼你覺得呢?我有沒有愛過你?”
蕭南看著陳陌的笑,有那麼一刻,很想哭。但卻又發現死活都哭不出來。不是悲痛到極致哭不出來,而是覺得也不是多麼委屈的事,隻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要真是說有什麼的話,那麼就隻能是自作多情的時間比別人久了些。所以,真的沒必要去哭。
蕭南麵無表情的搖搖頭:“不重要了。”
陳陌眸中嘲諷依舊:“是,不重要了。”
蕭南不知道陳陌的心是不是死了,但是他知道他的心是肯定已經死了。他不再愛陳陌了,更不再恨他。他隻想平平淡淡的過完之後的人生。前半生疲憊不堪,回憶起來皆是大開大合的戰役。他已然累的快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他不想自己的後半生也是如此。
“陳陌。”蕭南在他床邊坐下,輕聲道:“就在昨天,我已經跟舒晴登記注冊了,下個月就會舉辦婚禮。”
陳陌挑眉一笑:“恭喜。”
蕭南也回他一笑,同時正色道:“你放心,我不再糾纏你,也請你放過自己,找個女孩好好的生活……最起碼,別讓任何男的再去碰你。”
他抬手輕撫男孩的麵容,觸感依舊,但是已經失去了當初心動的感覺:“你還年輕,好好生活,以後會好起來的。”
“好。”許久後,陳陌道,回以蕭南一個笑,眉眼舒展開來,是真真正正的笑模樣,純粹而幹淨。笑中又夾雜著一抹無法掩飾的輕鬆,好似被蕭南糾纏多年的他,終於得以解脫。
解脫啊!蕭南輕歎口氣,終於起身離開,不再留戀,也無法留戀。關上的門,亦是心門,斬斷情愫,同時,也隔斷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