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魔魅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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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要去到另外一個時空找悠。”
看著麵前俊美的深海之王,貝姬沉默不語。她本來也就是悠大人賜予形體的一塊小貝殼,照顧好琴煞大人是悠大人唯一的吩咐,而現在,琴煞大人早已經想起了自己的記憶,貝姬的存在也是不再需要的了,她早就知道阻止不了琴煞大人,便說道“琴煞大人,貝姬知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您了,但是悠大人當初隻是希望琴煞大人安然無恙,所以貝姬希望無論您去往哪裏也千萬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琴煞點頭,悠的話他當然會好好聽著。
北川老仙也走上前沉聲道:“老朽知道陛下心意已決,老朽隻盼不論陛下所用何法,耗多久的時間,陛下一定要和悠大人一起回來。”
“這是自然……”
說完,便擺手向著照顧自己不少時日的兩人告別,去往暗幽的冥界,出發前有一事無論如何都要向暗幽問清楚,尤其是蔓椛,雖然琴煞不太了解蔓椛,但是他知道,那個丫頭恐怕知道所有事情的由來,自己可是等不了悠一點一點的把事情說清楚。
冥界忘川宮殿
剛剛天界一戰,由於天帝受製,暗幽、白蘞、帝煥不敢使出真力與他相鬥,不免身上掛了彩,現下都集中在蔓椛的宮殿裏讓她幫忙治療傷口。
“蔓椛,你說你的主人為什麼那麼死腦筋?!這麼大的事情也不提前和我們商量一下,自己就那麼決定了?!”暗幽看著給自己換繃帶的蔓椛,頗為懊惱的抱怨道“虧得我還一直把她當朋友看待,結果呢,鷺淵受控、身體毀滅、神格去往別的時空,沒有一樣跟我們提過!嘶!……哇哇哇……疼!”
蔓椛大大的杏仁眼一片怒火,死命的綁緊繃帶,換來暗幽呼天喊地的叫喚,霎時間覺得心裏痛快了不少。
這些年來,悠大人在琴煞的陪伴下好不容易有了些溫柔的表情,這些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家夥,也不想想悠大人為了他們犧牲了多少,現在不去想著怎樣才能把悠大人救回來,這個無賴的家夥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抱怨悠大人!
“哼!”
“蔓椛!……你怎麼生氣了?!”暗幽不知道蔓椛怎麼的突然就生氣了,自己也並非是抱怨悠大人沒有提前告知,但是,任誰看見一位永遠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力竭,肉身在自己麵前化為星光都不會好過吧!
“蔓椛……你老實告訴我們,悠大人與那個魔魅到底有什麼關係?”看著蔓椛低頭不語的給自己塗抹藥膏、換繃帶,帝煥覺得蔓椛是知道所有一切。
“是啊!總不能一直不讓我們知道事情的緣由吧!”白蘞也跟著說道,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動了動,果然,蔓椛配置的藥效果還不是一般的好。
“正好!我也想知道!”宮殿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墨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裏,來的正是琴煞。“我也想知道,什麼事情讓悠這麼難開口!”
蔓椛手裏捧著藥,看著望向他的四個男人,尤其是看向琴煞無比期望的雙眼時,她突然想起悠肉體毀滅時,在自己識海裏留下的話,歎了口氣,緩緩地敘述起來……
天界那一戰,三王對著天帝不敢下死手,隻好拖延著他不要傷到悠,混戰到了一起。
“蔓椛,琴煞想起來了,現下,我餘下的,也隻有數百年的生命而已。”
被魔魅強大的氣場壓得無法動彈的蔓椛,強撐著擊敗麵前的魔物,突然在腦海裏聽到了這句話。
“可我不曾後悔。”
“不後悔遇上琴煞,不後悔擁有了那麼多的感情,不後悔為他所做的一切。
曾有過的數百年間幸福的過往,已足夠我含笑做完最後這件一件事情。”
蔓椛看著自家主人已經快要力竭,突然無法抑製在識海裏的嗚咽起來,自己的主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好好地為別人留好後路“悠大人以後會怎樣?會死嗎……?”
“蔓椛,聽我說,我不會死。”悠一麵抵擋著魔魅的攻擊,墨黑色的頭發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變成白色“我的真身,在天河之下沉睡,那是我誕生的地方,現在我以自己四分之一的神格設下結界,保護住其他三界,魔魅短時間內也會被我封印起來,”悠的雙手蓄力,頓時光芒四射,魔魅召喚出的魔物,在光裏嘶吼著化為了飛灰。“我把封印設在天界的處刑台,那裏對她來說不是那麼好掙脫開的地方,尤其是現在,她的神格還在雨來的體內,這樣一來她短時間內是無法做害了。”
仿佛是要奮力一搏一樣,悠把自己的琴豎抱在懷裏,天地間的靈力不斷地向她聚集,“現在,我要封印她……”
“悠大人不會丟下琴煞和我們的,對嗎?”蔓椛睜著淚汪汪雙瞳,掙紮著想起身,卻被魔魅的氣場壓得不能動彈,仿佛像是被丟棄的寵物一樣,希望悠記著自己。
“不會的,琴煞知道我在哪。”悠把的單手飛快的結印,魔魅被四下出現的靈力鎖鏈綁住,絲毫掙紮不開,看著悠的麵孔上有一絲憤恨還有一絲恐懼“除了你之外,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我將要告訴你的事,現在,……”
當悠最後一個印結完的時候,耀眼的華光伴隨著魔魅刺耳的吼叫消失不見,而天帝也一起消失不見了。
“悠……大人!”蔓椛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覺得天地都猛地顫抖了一下,輝煌的宮殿在強大的衝擊下變成了廢墟。
“這是最後的了,聽好蔓椛,”悠仰起頭繼續在識海裏說道說道“魔魅原本是我的姐姐。”
“姐姐?!”
“對,上古時期,我們是並蒂雙生的蓮花,由於我吸收天地靈氣的力量沒有姐姐那麼厲害,她比我早誕生,這也使得她一樣的孤寂的管理這個世界……。”
“就在那時,她撿到了一條小蛟,像我對琴煞一般的照顧養育他,漸漸地生了感情。但是創世神並不允許這麼一條劣質的蛟龍留在姐姐的身邊,所以創世神當著姐姐的麵毀了那條小蛟,把姐姐關在了地底深淵裏麵壁思過……”
“……”
“再後來,我出世後,創世神把她的頭銜留給了我,讓我管理這個世界……轉而自己去創造別的世界。為了防止像姐姐一樣,創世神留了一顆龍蛋給我,讓我好好照顧。”
“但是,姐姐被從地底深淵放出來後就像瘋了一樣的攻擊我,不得已我再次把她關入地底深淵,龍蛋也是從那時開始就掉落了人界。最後……她墮入了魔道,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時間去找過琴煞,直到……我再次在竹林裏看見琴煞。”
周圍被天帝打傷的三王已經回過神來,紛紛跑向悠和蔓椛的身邊,而悠的身體卻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現在,我的身體也快不行了,我的神格將會飛向另一個時空,我將會在那裏重塑我的身體。”
“啊!”周圍是三王看見悠身體變得透明的驚呼。
“不論怎樣……該保護住的,我都保護了。”永遠是白天的天界,迎來了黑夜的降臨,正如悠誕生的那一刻。風吹起悠一頭銀白的發,瑩如繁星一般,衣厥翩飛仿佛下一刻要化為星辰消失了一樣。
“琴煞……”
宛如隨風破裂的聲音漸漸低沉,悠站著的地方隻留下點點華光……還有早已哭得滿臉淚痕的蔓椛和沉默不語的三王,而悠的神格則是圍著眾人轉了幾圈後消失在了時空的縫隙裏。
長時間的沉默讓大家的心情都無比低沉,的確,悠的決定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但是這人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會讓每一個喜歡她,愛她的人傷心難過嗎?
“本來悠大人不讓我把魔魅的事情告訴你們,就是害怕你們對戰魔魅的時候有所顧忌,但是,我還是違反了悠大人的話,把魔魅的由來告訴了你們,這樣你們還會覺得悠大人沒有考慮你們嗎?”
看著四個男人都是一臉沉重的表情,蔓椛有些愧疚的接著說道“悠大人一直都是考慮著這個世界,很少有考慮過自己,我也沒有資格說你們……因為很早之前,我也認為悠大人照顧好這個世界是理所應當的,高高在上也是應當的,追隨她的腳步也是理所應當的……後來我才發現,越是站得高越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盲目的信賴與追隨隻會讓悠覺得孤單……這句話突然出現在腦海裏,讓琴煞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雖然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和悠強調著自己會一直在她的身邊,但是,不論是天劫、被魔魅的火焰所傷、受到詛咒甚至於最後封印魔魅的事情,都是悠一個人在拚命地在做,自己……完全沒有和她看到一樣的東西。
“我要去找悠……”琴煞的低喃打破了沉悶的空氣。
“找到悠之後,要做什麼?”蔓椛盯著這條悠用生命換來的小龍,緩聲問道。
“看見和她眼裏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