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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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星池!如此色澤,怪不知叫做星池。”暗色色的池水,仿佛是夜空的色彩,水波翻蕩,點點星光閃爍在池水中。
“是啊!這是天河之水,隻有我有這權利取用。”
看著悠開心的坐在池邊玩水,琴煞也頗為開心,即刻扯著自己的衣服想下去和悠一起洗澡,自從自己可以變成少年之姿開始,幾百年都沒和悠洗過澡了!
“琴煞!你在幹嘛!”
“幹什麼?和你一起洗澡啊!”
“不!……不行!”和我一起洗澡!那還得了!
“為什麼?!”
看著琴煞幾乎光裸的上半身,悠覺得自己臉有些燙。
“都……都說了這水隻有我可以用!快出去!”說罷把還在深受打擊的琴煞推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
“為什麼……”琴煞還處於呆愣狀態,蔫了似得把衣服又穿了回去。
“咦?你怎麼站在門口?”白難得看見這位叫琴煞的人沒有凶凶的瞪自己,壯著膽子問道。
“……”
看琴煞像是丟了魂一樣,白也沒多問,繞過琴煞,推門想進浴池,卻沒想到被一把抓住了肩膀,肩……瞬間炸毛,好疼!。
“怎怎怎怎怎怎……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想怎麼樣,你不知道悠在裏麵洗澡嗎?”
聽著琴煞無比陰沉的聲音,白頓時炸毛“但但但但……要給悠大人換祭祀服……”
“我來!你去給悠準備吃的!”以無比霸道的聲音宣布,扭頭把白甩了出去,推門進入了浴池。
“嗚嗚嗚嗚……悠大人……白對不起你!”白看著無法挽回的局麵,揮淚迅速離開。
穿過層層紗帳,悠站在池邊的身影若隱若現,捧著悠的祭祀服,琴煞歡快的想著自己纏著悠一起洗澡的畫麵。
然而映入眼中的人有著玲瓏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材,如玉般的肌膚,墨色的長發鋪散而下,這絕對不是男人的身體!
“悠……!”
祭祀服無聲的落下,好像是感覺到了不是白來送衣服,扭頭與琴煞對上雙眼的一刹那,悠發誓,他,不,是她,發出了自出生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琴煞!給我出去!”雙手護著胸部,悠迅速的逃入池水中。
這一聲慘叫,驚醒了琴煞,他連忙轉身到紗帳後麵,“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來給你送衣服。”琴煞慌忙解釋道。
不行了,琴煞覺得自己所有的血全在往臉上衝,滿腦子都是剛才悠回眸一瞥的那一幕,真叫驚為天人!不,悠本來就是天人!
“不要解釋了!快給我出去!”悠紅著臉大叫到。
“嗯……”
“還不出去!”
“還有一個問題……”
“快問!”
“悠……是雌的?!”
就是這樣一個問題踩到了悠的雷區,隨後讓天界為之撼動的爆炸聲傳出,毀了半個浴池之下,伴著某個被炸出去的蒼墨色身影,世界就此安靜了……。
白澤宮,海棠林,在這裏,海棠永遠綻放。
而最大的一顆樹下,琴煞頂著頭上的大包,巨大的身軀盤曲著,細細的把穿著純白祭祀服的悠圈了起來。
“悠……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嗯?”
看著悠又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琴煞咬咬牙,說道“你明明是女的,為什麼要變幻成男的穿男裝?!”就算待會被悠虐,還是要問,琴煞可不想自己和悠之間有任何秘密,不過女裝的悠很美。
靠著琴煞冰冰涼涼的龍身,著實很舒服,悠緩緩閉上眼睛說道:“你看見天帝看我時的眼神了嗎?”
“看見了”琴煞甩了甩尾巴,把悠圈得緊了些用十分不爽的聲音說道:“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你真的想知道?”看著滿天飛舞的海棠花瓣,悠問道。
“嗯!”
悠像是在醞釀著要怎麼說這件事,過了一段時間才緩緩地說道“……我初臨這世上是女人的姿態,那時天地間的氣十分混亂,為了維持天地之間的氣,所以劃分了天界、冥界、魔界和人界,四個界麵之間的氣相互製約,這樣才有了現在的世界。後來發現男人的姿態做事情方便便用了。”
“然後呢?”琴煞把頭擱在了悠的腿上,抬眼認真的看著他。
“為了四個界麵的氣平衡,我為四界中的萬物選出了王,天帝是其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看見我真身的人。”
“怎麼會看見你的真身的?”琴煞疑惑的問道。
“他在我淨身占星的時候闖進了星池。”淡淡的回答。
“啪!”旁邊的海棠樹成了某條龍瞬間燃起怒火的犧牲品。“闖進星池?!”
“嗯……那個時候還沒有白澤宮,星池又是在天河的下麵,為了方便,我就在星池旁邊住下了。那個時候魔魅橫生、四界塗炭,四界的王都招架不住了,天帝急急忙忙的跑來找我,那時候我在占星,他恰巧看見我解開幻術後的真身。”悠不以為然的說著,蹭了蹭琴煞的鱗甲,冰冰的很舒服。
“啪!”某條龍見懷裏的人根本不在乎被人看去了身體,氣的又甩斷一棵海棠樹,花瓣四散紛飛。“你就那麼無所謂嗎?身體都被人看去了!?”
“你以為我會那麼無所謂嗎?作為不敬的懲罰我毀去了他靈魂中關於我真身的記憶,那可是消滅靈魂的一部分,生不如死的過程。”
某條龍聽後怒火稍微降下來那麼一點,隨後又疑惑了“那他為什麼還用那種眼神看你?”
“應該說是執念太深,或者是本能。所以我之後化作男子之身再也未解開過法術,以絕後患,在平息了魔魅之亂後,定居到了碧悠山,隻有五百年的占星才會登天界一次。”看著滿天飛舞的海棠花瓣,倦意有些上來,悠的聲音帶著一絲懷念“有些想碧悠山了……”
剛聽見悠說天帝對他的執念太深,琴煞不懷好意的想著要不要在把天帝的記憶再消除一遍,卻發現悠說他有些困意。“悠,想睡嗎?”
“嗯……”
“……”琴煞變回人身,調整了下悠的姿勢讓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得更加舒服,輕輕地拉上暗色的披風蓋住懷裏的人。用溫柔到極致眼眸看著懷裏的人沉靜精致的睡顏,琴煞覺得十分幸福,在悠的額頭落下一吻,宛如誓言般說道“悠以後就由琴煞來保護……悠以後不再是一個人……琴煞會一直一直在悠的身邊……”
回答他的是悠的在睡夢裏的笑顏,琴煞把懷裏的人圈緊,正要睡去卻聽悠說道“琴煞,記得把我的海棠樹修複好。”
頓時琴煞哭笑不得,合著,剛才甩斷兩棵海棠樹悠都記著呢!
揮了揮手,滿天金光撒過,剛才被琴煞折磨的麵目全非的海棠樹又恢複了原狀。
“……所以說,這次是天帝大人親自設下的宴席,還懇請悠大人出席。”看著一臉嚴肅的琴煞,紫蝶仙子紅著臉緩緩地說道。
“知道了,這位仙子的話我會一字不漏的傳達給悠。”看著麵前嬌羞的仙女,琴煞本著一張俊臉,心裏隻有厭煩。好不容易這幾天沒人來騷擾自己和悠,這天帝是不長腦子還是真的像悠說的那樣執念太深,悠都那樣明確的表達出了他的癡心妄想,為什麼還是那麼死皮賴臉的貼上來。於是又給天帝下了個定義:狗皮膏藥!
看見那位仙子還在三步一回頭的遠去,琴煞不爽到了極限,一把扯過站在宮門前的白,猛地把門甩上。
“唉……”緩緩地歎息聲想起,驚得琴煞不敢回頭。白則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的大人,為什麼這隻壞龍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自己當炮灰嘞。
“先把白放下來。”
琴煞乖乖的把手鬆開,白就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消失了蹤影。
琴煞怯怯的轉過身,漏出一臉委屈的表情“悠……”
“不過是天帝宴請而已,又不是沒有過。”
“能不能不要去,那個狗皮膏藥沒安好心。”
“你怎麼知道他沒安好心?”
“……直覺?”
悠無奈扶額“……不管怎樣,琴煞,這次的宴席是一定要去的,不為了天帝,”看著琴煞皺著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我的占星其實早已經完成,這次的宴會隻不過是一個形式,我們會在宴會結束後就離開天界。”
“那我們宴會結束後就可以回人界了?!”琴煞十分驚喜,可以早早離開天界和悠在一起是他天天期盼的。
“嗯……”悠笑了,隻不過太高興的琴煞並沒有注意到悠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憂傷。
“那我們去泛舟吧,悠說過的要和我一起在天河裏點亮天燈,把祝福送到人界去。”說完拉著悠往天河方向走去。“悠……”
“怎麼了?”看著琴煞停下了腳步,正正的看著自己,一本正經。
“……悠,你喜歡人類嗎?”
“喜歡……”悠點頭回答道。
“那麼,”琴煞扶住悠的肩膀,望著他的雙眼道“不管發生了什麼,悠都不要丟下我。”
“琴煞!”
“我知道悠你有事情瞞著我”琴煞環抱住悠,頭埋在他的脖子邊蹭蹭“你不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但至少你要相信我,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了,我可以保護你。”
“……”
“悠……”琴煞突然覺得悠回抱自己的雙手很緊,肩膀上有些濕潤“悠……你怎麼哭了?!有哪裏痛嗎?”
“……”悠搖頭,揪緊了琴煞的一撮頭發,隻覺得很久以前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所有的人都覺得悠很強大,所以一直以來悠被奉為神上之神。可他們沒有想到悠也有感情,也會覺得孤獨,沒有人理解他,也沒有人想去理解她,所有人隻會拿無謂的崇拜把悠壓得喘不過來氣……可現在,悠無意間撿來的這條小龍,這條與自己同天地所生的小龍已經可以與自己比肩了,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給了悠,眼裏心裏滿滿的隻有悠一個人,所以這是悠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
“悠……別哭了,我心疼。”琴煞好不容易把悠拉開了,看見悠眼眶紅紅的,滿臉的淚水,就覺得自己心裏像是被用鉛堵上了一樣又疼又重,湊上去一點點的把悠眼角上的淚水吻去。
悠抬著臉,感覺到琴煞溫柔的吻,心裏某個地方快要融化了一樣。“沒事了……你說的,要陪著我。”
“嗯”琴煞看著悠的心情變好了,自己的心情也變好了,便笑著回答“一直會在一起。”